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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归云一去无踪迹 ...

  •   话说萧碧,咳恩,或许该称呼他为展昭了。
      重来——
      话说展昭这一病就是半月有余,即使是有兰神医看着,这还是病去如抽丝,小展昭彻底沦为了药罐子,外加病情好转的娘亲日日的教育、尚叔哭笑不得的捣乱、忠叔的温情絮叨、二哥的甜点慰问……真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终于在快年末时,兰神医留下一大叠药方,打道回府了,顺道“绑”走了闹着不肯离开的何尚。而展家一家老小开始置办年货,最大的好消息莫过于,大少爷展鹏要回来了。
      听说这个大哥展鹏,完全遗传了他爹在学识方面的固执!从小嗜书如命,十岁就外出求学,拜在谈起诗书,势头就如滔滔洪水挡也挡不住!
      就在展昭怀着对古代书呆子的憧憬期待之中,一日又一日过去,这天气变得越来越冷,眼看就要到除夕夜了,可展鹏还未归家……
      一时间娘的情绪便有些压抑了,展辉和展昭只能拉了忠叔来劝。
      只听见展忠木讷安慰:“许是在路上耽搁,这事以前老爷也是有的。”
      展昭看着娘默默点头,可心情却还是没有好转,连着就食欲不振,令展家上下忧心不已。
      终于在除夕前一天的夜里,驿站的小厮带来了噩耗。
      ……展鹏随商团行走,路遇劫匪,在打斗中被误杀了……
      展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醒后就怔怔地站在院子里望着北方,好半晌才吩咐下人道:“展忠,你去准备准备,我要亲自去接鹏儿回来。”
      听说展鹏出事的地方其实已经离武进不远了,顾及着展夫人的身体,马车慢行也仅是一日左右便到了。
      听说展夫人进府衙领了展鹏的尸体,当场哭得撕心裂肺。
      在一片贺岁声里,展家终于迎回了展鹏,敛尸下葬,整个过程展昭只觉得恍恍惚惚,,本身展昭与大哥不熟稔,时间尚在年节葬礼又不能大办,亲人离世的情感他实在是不能代入。展昭只觉是人生无常,在展家上下沉重的气氛里,展昭是收了所有的心思一心陪着他娘亲,只希望她能稍稍开怀些,别再拖累了身子。

      “娘,你别再伤心了,大哥要是知道了也会睡不着了。”展昭向来嘴笨,说完自己都觉得傻到顶点了。
      展夫人摸着展昭的脑袋叹气,只是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展昭看着这表情是惴惴不能安。
      三四天后,展夫人好像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不再用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展昭了。
      她红着眼睛很平静地说:“昭儿,年前兰神医临走时和娘说过,你这身子,本是,先天不足,光是药养着还不够,倒是习武可以强身健体……娘也是舍不得你的。”
      展昭听到这便知道娘接下去的话了,他急忙打断说:“娘,昭儿呆在家里跟着武馆里的教头练练就好了。”
      “傻孩子,你的心意娘岂不知?”展夫人强笑,“那教头的把戏也就是骗骗一般老百姓的。现在娘也想通了,只要活着便是好的……”她看展昭张口又要说什么,叹道:“昭儿啊,不管你在哪里,娘心里都是记挂着我的昭儿的,昭儿也不会忘了我们的吧!”
      展昭知她心意已决,只能轻轻应了。

      待到元宵后又三日,何尚骑了马再次到了展家。展昭听了这个消息便知道他怕是来接接他的了。
      果然如此,没过多少时间,絮儿带来了娘的口信换他去祠堂。

      进了祠堂,就见娘跪在草垫子上,向着爹的灵位上香。旁边,展鹏的牌位前香已燃上了半柱。
      展昭来到娘身后,轻轻叫道:“娘。”
      “昭儿,来,给你爹磕头。”
      展昭在一旁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上香,然后自觉得来到大哥的牌位前,磕头,上香……
      “昭儿,你今日便和尚弟去吧。练好武艺,也好早些回家来看看娘。”
      他抿着嘴,心里有些烦躁。虽然想出时间不长,他还是对展家有了眷恋之意,奈何又要别离。
      “昭儿,娘知道你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甚至连鹏儿……”说道展鹏,她的眼神一黯,侧过头去又继续说道,“鹏儿和辉儿小时候也没有你懂事。有时候总觉得昭儿不是个孩子,倒像是个大人啊。”
      这话说得展昭一头冷汗,不会,被看出来了吧?!
      “娘也知道,昭儿不是那种喜欢赖着家人撒娇的孩子,说不定昭儿连以后想要做些什么都想得一清二楚了呢!”
      展昭心虚地低头,完了完了,南侠养成计划还未开始就要腹死胎中了!
      “这样的孩子,这样的昭儿……”
      展昭心里一紧,偷偷瞄了一眼娘,她还是一副慈母的模样,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了。
      “还真是像你爹啊,听说你爹小时候也这样,做事还刻板得像个小老头,有时候把婆婆气个半死……”
      展昭只觉得憋着的那口气差点把自己噎死。
      爹啊,你又多强悍啊,真是招人念!看娘现在风采焕发地不停说着,展昭着实松了口气。

      展昭带着展夫人为他求来的平安符随何尚南行了。
      纵马肆意狂奔,何尚带着展昭沿官道而行。展昭猫在何尚的怀里,防着自己被疾驰的风灌一嘴巴子。
      和尚你会不会照顾小孩?!
      连日来,展昭总算是体会了一把江湖人士的生活。吃得最简单的(干粮),住的最破烂的(路边荒村破庙),何尚还乐在其中,对于现在娇弱得不得了的展昭来说就有些受不了了。何尚倒是看着虚弱的展昭幸灾乐祸。
      “哎呀呀,小昭儿啊,将来练武会比这个还苦呢,你就扛不住了今后该怎么办啊?!”
      展昭吐一口酸水,没好气地瞪一眼何尚,他倒是没力气还嘴了。
      何尚捋着小胡子,望向远方说着状似是安慰的话来:“昭儿再忍个三两日吧,快到了哦。”
      展昭顺直了气,问:“咱们到底是去哪啊?”
      “福建义安,嘿嘿。”何尚笑得放肆,“尚叔带你见老秃驴去。”然后他就用相当猥琐的表情看着展昭,似乎在期待点什么。
      老秃驴?和尚吗?
      展昭暗中鄙视,何尚你带他去见和尚有什么可以得意的啊,上帝都见佛祖了,他小娃娃一点压力都没有……恩,反正又不可能让自己出家,顶多是个俗家弟子罢了。当他真是孩子什么都不懂吗?!哼!想看笑话下辈子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归云一去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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