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爱》丁目果

46、番外之秦绎

　　展奇被调下去了，谁叫他去惹那个人的东西，我想我跟他的比斗暂停了。我竟然有些寂寞，他不在我还真找不到什么人了，生活又没意思起来了。不过那小子没过多少时间就调了回来，不错，果然是我的对手。
　　现在他变了点，至少回来这么久了，没碰过面。冯臻青他们好不容易才把他逮来了，这段时间他竟然一直是上班家里两点一线，这让我们怎么相信，再怎么想干点事也不用这样。
　　他打哈哈，身体不行，这几个都是这么过来的，哪个身体好了，反正活着也没多大意思，高兴就好。我倒想看看他在家时藏着个什么玩意，让他心心挂念。他自然被灌得着差不多了，我主动要送他回去。他倒不推辞，我更好奇。当我攒足了好奇却只看到家里多了一个女的，百分之百的保姆一个，我泄气极了。他的那个保姆一脸的讨好，我挺反感。
　　有次吃饭，是冯臻青请客，他可是跟展奇走得算近乎的，展奇来了，奇怪的是他把保姆也带来了。那保姆看着没上次精神了，躲在他身后，傻乎乎的。不过那不大的眼珠子倒长得黑，溜溜转着像极了只耗子。这边小明喊他，那神情透着说不出的喜悦，我们几个都奇怪地看向展奇的保姆。她见到小明却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像个小孩一样挨着展奇身边坐下。展奇似乎不是很喜欢她的表现，把她暗地里说我是非的话给挑出来，我心里好笑，还是小孩子吗，这展奇也太不是东西了。小保姆本来就胆小的，这样子不是让她难堪吗？我倒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小明这时候却明显地帮她，这人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毕竟也是个女的。我看着没趣，出来晃晃。在卫生间的门口，展奇的保姆给个女的踩了脚，看着真疼了。傻瓜被人踩了还挨骂，我鬼使神差地去扶她。看到我扶她呆掉了，我是鬼吗？这个人明明一副被人欺负了的瘪样，但还假模假样的不让我扶，我就偏不。腰背上肉肉的，手感不硬也不软，身上一股子洗衣粉香料的味道。她这一身衣服加上蔫不拉叽的样子，展奇怎么想着把她带出来的。我扶她回包间，呵，展奇竟然不高兴了，他不高兴好我就高兴了。小明却咋呼着来抢她，这傻瓜还真是能折腾，把小明给伤到了，真是闹翻天了。有这两个对她紧张成这样，这傻瓜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冯臻青那几个真够渣的，还叫来陪酒女，明摆着捉弄她。当然我也没什么好心眼，她低着头却眼珠子乱转，偷偷看看这个看那个，她的表情真是让人情怀大好。看展奇跟小明两个因为她不高兴，我的心情更好。
　　我跟着他们去展奇家劝小明，听说小明把人家展奇的保姆吓到了，我觉得真没意思，他们去劝，我在外面等着。那傻瓜跑了出来，眼睛肿成两个泡，嘴也肿着，很可笑的样子，不过我却没来由地看不惯。竟想起她第一次盯着黑溜溜的眼珠看着讨好地问我的样子。我叫她跟我走，她却仿佛我要把她卖了一样，紧抓着门框不肯。小明也出来抓她，这时她说她不会跟小明抢展奇的，我跟小明都愣了，这是外星人吗？估计被小明吓坏了。小明特别的生气，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呵呵真是个活宝。我“好心”告诉她，她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她这时还会还击“还是哑巴好。”我也被气到了。
　　她一直过得好得很，我还担心，展奇和小明谁气她，她还能这么逍遥？我就想知道这个保姆的手段。我大失所望，真的是傻人一个，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般，还惹得展奇跟小明都暗暗较劲。展奇让小明被管了起来，小明还试图像我打听她的状况，她却是没心没肺的。
　　我怀疑她就是块肉骨头，听说展波也把她咬了，展波可是刚回来的。我这正无聊着，就想去见见这个肉骨头，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我刚开进他们的小区，就看到展奇的车停在绿化带边上，车上好像有两个人，盯着树荫底下的两个抱在一起的人。我也看看是谁让他们这么有兴趣，原来是肉骨头，跟个瘦排骨在啃。哼哼，看来肉骨头的春天到了。
　　小明展波这俩一般大从小跟着展奇的屁股后头，现在我听说小明把肉骨头的瘦排骨给弄掉了，肉骨头把他给副走了，展波却跟肉骨头搞一起。这事情也太快了，我这么无聊，他们那边却被个肉骨头搞得鸡飞狗跳的，我想去凑凑热闹。肉骨头做她的保姆还是很称职的，把那三个都搞得哭笑不得，却安稳地做着展奇家的保姆。
　　我一路跟着她，见她买了十个串串，一杯奶茶，三个鸡翅，两个冰棒，这货真能吃，尽吃些垃圾，难怪腰上的肉过段时间就见长了。我从没来过这种混乱的大棚，人多又脏乱。她却高兴地逛着，我见这人一直没个机灵劲就晃到她眼前，她见我眼睛睁大了点却还是我行我素地跟摊主讨价还价买东西，全然不理我。我气得去拉她，这货简直不是个女人，这样子还能淡定地买她的内裤。
　　她死活要去炸鸡店里，人太多了，我怄不过她。这的可乐真难喝，她骂我像绑匪，我没喝下去的可乐喷了她一脸。顺带着使劲揉揉她的脸上的胖肉，我早就想这肉肉的脸是什么样的手感。这次倒开门见山地问我跟着她是为什么，我还在刚刚软乎乎的感觉中没回神，心想除了胸和屁股，原来女人的脸也可以这样肉感的，心中一直在想展奇和小明是否也捏过她那胖脸？
　　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其实我自己也不怎么的，可她却相信了。帮我盯着展奇，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最近的谍战片看多了吧，竟能想到那里去，哪天展奇发现她这么没救，把她赶出来最好，我就可以顺手接过让她来做我的保姆。那样我就不像现在这样无趣无聊，要找人家的保姆来消谴。
　　我很想知道展奇发现他的保姆神神秘秘地盯视他进的表情，没几天我就忍不住把她叫出来看看她的盯梢笔记。这保姆太神了，有时也让我无语。她递过来的笔记就跟小学生写的一样歪歪扭扭的，真丑，她似乎已经习惯被嘲讽。我在她的本子后面写上了一行字，她一副特务接头的样子我直想笑。这么热情地盯着我，是不是觉得我比展奇帅。她不好意思了，转开话题，不过却是想跟我邀功，我的好心情被她邀走了，我先走了。过后她发短信问我写了什么在她的本子上，竟然看不懂，我气岔。我写的是“注意安全，小心被发现。”
　　我最近心情很糟，在这里玩都没什么意思，昨晚到现在了，心却越来越烦燥。打电话把她叫了出来，她缩头缩脑一股子村姑样，但见到她后竟然觉得不那么烦燥了。我很迷惑，这样子是不是非常可笑？显然她很怕单独对着我，那她就不怕单独对着展奇？眼睛眯着，皱着眉，见我看她还打颤，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我想看看这肉肉的脸下面是个什么妖，情不自禁地想亲近这一身的居家味道。我觉得我疯了，或者我一直是疯的，这次却清醒了回。
　　她却不甘，有什么好不甘的，我才更不甘。嘴被她咬破了，她倒从那两个身上学会咬人了？我愤恨不已，打了她却心中懊悔。她被打在地上了，我暗怪自己打的太用力了。站起来时我见到她脸有些肿了，眼睛水雾迷漫，这样子的她让我心里一揪。急着跟我撇清，“没完”怎么可能完？她像一阵原始的鼓乐，当我的心被狠狠敲击到开始跳动，血液开始流动，我怎么能让她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这并不仅是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我想要她在我的视线里，我想要这种鲜活地活着的感觉。我的心是腐朽的，却还是会渴望。
　　看着她纠结着我也莫名其妙地不痛快。我知道她是向着展奇的，但却被展波给摆了一道，这次还真是热闹。
　　看她在一边用心哼唱着，竟还有个好嗓子。我递过去一瓶，她很投入，一口喝完，喝酒的样子干脆得有些性感。我很着迷于这样的她，不觉中竟让她喝了几瓶下去。她已经醉了，脸红红的，眼神迷离，脆弱地微颤。但她还是清醒的，不让我触碰，看来上次把她吓得不清，早知道我就不要留手，既然被厌恶了何不让她憎恨呢？空着的手，或许还留下了她的味道，即使醉倒在沙发上，我都把手放在鼻端，仿佛这样便不会忘记曾经的感觉。
　　我从来都没什么能与她联系起来的东西，展奇有她的美好，展波有她的形式，连小明都可以让她牵挂。我却没有。但我笑了，我有一样，我知道她的□□号，我试着跟她套近乎。所以我知道她的很多很多，有些甚至他们谁都不知道的。
　　一起聚时，小明又闹上了，他们几个不敢得罪他，当然也不喜欢他这样，我却想看看她的反应，做个旁观者。展波却跟我耗上了，我倒是来者不拒。很快展波自己把自己喝醉了，她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就当做好事。其实想跟她呆会，是不是只有让她想照顾的人才会得到她的青睐。
　　她就在我的面前，灯光下她竟如此安静美好。我想多呆一会，这就跟从展奇那里偷走她的感觉一样美妙。纵使在工作中我能言善辩，机关算尽，到她这里我却往往无可奈可。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见识过多少女人，却从未遇到过这种的。她是可笑的，卑微的，无措的，可怜的，可气的，无耻的，快乐的，鲜活的，但纠集所有也不能概括她。总是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在想什么。
　　她竟然跟网上的我提钱，展奇跟她闹别扭了，我很开心，她真是个单纯的人。没有什么比展奇那出的状况更让我开心的，我把我在工作中的方法用到她身上了。但我发觉我什么时候变得像蠢猪一样了，再次的失败，我见她在我面前为展奇伤心流泪，我该五马分尸。一股闷气在心口东撞西突却找不到出口，安慰自己只是做交易而已。
　　小明出事后，我去找她，碰上展奇两兄弟。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等开锁匠开了门，发现她躺在那里，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我极其生气，狠狠打了她的耳光，打完我便慌了，我又打了她。她却一下子扑在我怀里哭出来，原来是报复。小明最后还是想着她的，留了东西给她，她却一改要死不活的样子，把东西烧完便又活过来了。多情、无情，无情、多情，哪个才是最真的她？
　　我想我深深地为她着迷上了，但却想不出什么办法能靠近。只好时不时出没在她的眼前，安静地展现自己，我想着展奇这个闷蛋应该就是这样做的，为什么当初我没想到呢？我正在为自己的好办法暗自庆幸时，罗玉成却出现在她的店里。我非常吃惊，他把展奇的心中女神甩了，怎么来这里插一脚？他看过来的眼神，这个狠毒的东西看来已经把她做为了下个目标。我悔恨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把何田田认真地好好对待？其实只怪自己被世俗遮了眼，只注意了外像，没看到她的美好。我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
　　我没想到会在咖啡馆里遇见她，她是不喜欢这种地方的，一边却是胡茵。我知道她是被人带过来的，我走了过去。胡茵再怎么端着我还是看不上这个女的，像个画皮。见到我她似乎更不乐意，我却仍想着带走她，不想她受到伤害。我只跟胡茵说了声“罗玉成或许更想知道你动他东西的目的。”我知道胡茵再蛮横也是怕罗玉成的，不然依她的个性被甩了，哪只会回头来找展奇算了？
　　今天真的没时间了，我小人地希望能再与她有交集。罗玉成离开了，我以为我等到，但是罗玉成只是暂时离开了，还跟她确定了关系？她不会说谎，罗玉成也做得出来。我这样来矫情地把她引来看展奇和胡茵做什么？难受的说不出来，只想再贪恋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我觉得罗玉成对她应该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胡茵都出局了，她应该也会很快。所以我找上门去，本来我想装出一副旧情人见面的样子，但见到那么满足安祥的她我嫉妒地发癫，不可控制地说些伤她的话，好像看到她脸色苍白才是我想要的。
　　手上的案子里有关她和罗玉成的，这让我很为难，已经不是我自己了，却纵容着，跟着她，看到她在视线里就够了。在花坛边，她的脚破皮了在察看，想起那次她的脚也是受伤了，我不能自己地去帮她包扎，像小明上次一样。她是没心的，但我却想让她记住，哪怕只是坏的也好。
　　理性告诉我不行，努力不去关注她的任何信息，拼命接单子谈案件。可是我万万没料到她一身的喜服竟站在那里，即使是个背影我也一眼就认出她来。我觉得如果拥着这样美丽的她我会情不自禁的，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舍不得放手，哪怕只有一刻，一刻就行了。罗玉成，哼，但她的话真伤到我了，只是闹着玩的，只是闹着玩的。
　　再次碰上又是伤害她，我一直只会做这样的事情吗？伤害她，现在变态的，连我都有些受不了自己。她这么念旧地用着这个旧手机，我不管不顾只想能和她一起呆一会就够了，真的，最后一次了，够了，不要再贪心了。

作者有话说

　　话说我还是最喜欢秦绎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