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爱》丁目果

16、第十六章 保姆无间道

　　这年头明星有被离婚，被自杀的，我先是被小明美男被分手，再是被展波小盆友被交往，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展货皮似乎累坏了，吃完饭跑丢下我跟展波大眼瞪小眼，自己跑阳台上抽烟去了。我考虑着是不是要矫情地抗争下，但小明美男的杀伤力太大了，算了。对面的展波早已经进入角色，见我收拾桌子也跟着帮倒忙。
　　晚上我见展波去洗澡了，敲了敲展货皮的房间。展货皮应声来开门，他只穿着浴袍，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他穿着浴袍的样子，最多也就睡衣。他见是我，也没说什么走回电脑前，我怕展波听见也就不管了跟着他进去。浴袍下的长腿光光的，暗自猜测他有没有穿内裤，浴袍带勾勒出他的背部线条，我见识了什么叫活色生香。
　　他坐下戴起他的那副眼镜，白色的浴袍随着他的动作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胸肌，我赶紧抬眼看他的侧脸。我考虑了下说：“展先生，刚刚展波先生的话你别当真。今天我通过婚姻介绍所见了个人，谁知是个骗子。我被骗了一千多，他拿了茶楼的两条烟跑了，我袋里没那么多就向展波先生借钱，他帮忙送过来的。他知道我被骗，可能怕我再上当，好心帮我。”
　　展奇听后有一会儿没吱声，他摘下眼镜转过来看我：“展波是认真的。”
　　我诚恳诚执地说：“可是展先生，我对展波先生没有任何意思呀。你看你们家境多好，我就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上次因为小明先生，我的朋友都没了。我现在就只有展先生你最熟了，请你跟展波先生说说，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不管家境，年龄，外貌都不配的。展先生？”
　　他也认真无比地看着我：“我知道了。”又是这句话，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我挫败无比。但一想，这种事是你们单方面说了算的？我可最重要的那个当事人，我说不行就不行。
　　我没劳保，没医保，没家人，现在连朋友也基本失去，只有靠自己，更不想失去现在的工作，我知道没有一切的滋味。只要不实质性地欺负我都忍了，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展波平时话不多，没有小明美男那么贫。但他的爱好是极有耐心地盯着我干活，走路，吃饭，难道他想用眼神达到交往的效果，我很想看看我的身上是否被灼穿了两个大洞。如果没有他上次信誓旦旦地说要跟我交往，我还以为回到以前他盯着我找机会给我穿小鞋的时候。他那次咬我是小明美男咬过我，那现在这样子又是为了什么呢？似乎小明美男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出现，难道是想通过要跟我交往把小明美男逼回来。肯定是这个原因。这个事情真是太伤脑筋了，敌不动我不动。
　　展货皮给了我张支票，发工资了。可是我还是喜欢现金，只要没有□□，一张张数多让人高兴。我要求过，但展货皮骂我是农民，有钱就是大佬，支票就支票。
　　展波凑过来：“何田田，发工资了请我吃饭。”
　　我手一拨，“去，一边去。你想剥削我？老娘要存钱买房子。”
　　展波小盆友立刻登鼻子上脸，“是，是，你存着，到时把我的那份也一起存起来。”
　　我无语，扭头：“关你什么事？”
　　展波微微一笑，威胁：“你想要关系？”
　　我回神，讨好：“没有，我怕我把卡弄丢了。”
　　展波满意：“那就存我卡上。”作势要把我没捂热的工资从我手里抽走。
　　我立即捂住：“不带这样的。我还要去买东西的。”
　　展波不死心：“没事，我帮你买。”
　　我急智道：“那个你买不方便的，女人用的，嘿嘿。”展波总算消停，靠，谁都是我大爷。
　　秦绎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很意外，因为一般这种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多少钱？”
　　老板：“一百八十，少了不卖。”
　　我：“二十。”
　　老板：“好了，卖给你。”
　　我低头正掏二十块买了套棉内衣，秦绎出现在我的头顶上方，这是小商品的大棚，我在家女性小内衣店。我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半透明粉色袋子，看了眼他，继续去另一家看。就在我挤进花车抢那十元三条的内裤时，尾随着的他抓着我的手，我的手抓着三条小内裤。我在他拉扯之前把十元钱付给了老板，老板还想拿个小塑料袋给我的，我没机会拿了。我很想知道这家伙倒底想怎么样，所以我安静地跟着。
　　在我的据理力争下，不用去那装13的咖啡馆之类的地方了。在一家商场的肯德鸡里，我要了一杯果珍和一个圣代。他在对面喝着可乐，我风卷了圣代后，“秦先生，你光当律师是非常浪费的，我想你一定胜任绑架这么有前途的事业。”
　　他被逗笑了，可乐喷我一脸，还假模假样地来帮我擦，这又不是搓衣服，犯得着用这么大劲，丫绝对是故意的。
　　我一把挥给他，“说吧，你这么阴魂不散的倒底是为哪般？”
　　他一脸认真地说：“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惊讶，这人吃饱了撑着了：“嗯？什么交易？我可没什么东西值得你惦记的。”
　　他向后靠着，淡定地说：“你帮我盯着展奇，我会付你酬劳。”
　　我：“不明白。”
　　他解释道：“你只要每天把你看到的展奇那家伙的事情记下来，交给我。比如几点进门，几点出门，做了什么，看了什么，听了什么，什么时候给人打电话等等。”
　　这家伙想知已知彼？我推却说：“呃。不行。这个是破坏我作为保姆的职业道德的。”
　　他笑着说：“你不要想得那么严重，你只要记录他在你眼前的一举一动就可以了，没有让你做别的什么。而且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三千，你考虑下。即可以做你的保姆，又可以赚外快，一举两得，对你来说就是白捡一样的。”
　　我觉得记录这些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而且还能多三千一个月，到时我买房的目标不是更快能实现，我被诱惑了，语气也缓和了：“那我记录这些给你有什么用？”
　　他一脸高深莫恻地说：“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对面的这个家伙花三千块做这么无聊的交易，不知道这高智商的人在想什么？就算你跟展奇不对盘，你掌握人家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出门，至于这样吗？难道这展奇还是外国特务不成？
　　我左右环顾，掩嘴小声问道：“难道你怀疑展奇是外国特务？”
　　他愣了下，看来被我猜中了，脸上有些抽搐：“你真聪明。”
　　我害怕了，说：“那我会不会有危险？”
　　他无奈地说：“请你不要担心，展奇只是怀疑对象，组织会时刻保护你的。”
　　没想到无意中我竟然还能为组织做贡献，我激动不已。虽然继续跟在展奇身边工作说不定是有危险的，但我是祖国的热血好女儿，就不再计较这个这么有意义的事业相关的酬劳问题了。
　　秦绎还是预付给我一千块的定金，国家的人办事效率就是不一样。我马上跑去文具店里买了黄色面皮的工作笔记和一支钢笔，当然还有蓝色的墨水。为什么不是圆珠笔呢？因为现在播出的谍战片里，那些优秀的地下工作者用的可都是钢笔。
　　我回去时，展波小盆友已经起来了，正眼巴巴地等我：“何田田，你去银行也去太久了。”
　　我皱眉，闲人就是好睡到太阳当中。把手里的袋子一晃，说：“我去买我的生活用品了，难道这个你也要管。”
　　他竟然埋怨道：“何田田，你怎么能把我作为你的男朋友陪作为女朋友的你买东西，这么好的一个表现机会给谋杀了？”
　　我很想赞他太投入了，忍了忍说：“下次我一定会把无所是事睡懒觉的你带上的。”
　　展波立即接过我手上的东西，低头反醒道：“你在报怨我，我知道的，过两天我就去上班去。”
　　我抢回，袋子里有我的私密东西，包括钢笔和工作笔记，指使他：“你去把自己的床单换下来。”
　　他赖皮道：“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怎么能让你每天换洗，我会三天换的。”
　　我就知道这个小心眼的，以前想着法得折腾我，现在我也要想着法得折腾你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