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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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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站在厕所外,朝着里间喊道,“喂!林棠!你好了没有!你和马桶合体了吗混蛋!”本身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以几乎可忽略的时间传进了林棠的耳内。
“等、等一下。……嗯……”林棠坐在马桶上,边回答边销魂的哼唧着。
“快点!我在外面等你!”门外一阵响动后,就没有了声音。
林棠一紧张,就怕文茜丢下她先走,反而没有在厕所磨蹭的闲心。
“我就来!”
从厕所里传来“哗啦”一声,门“碰”的一声从里侧打开,猛地撞在墙壁上,门的上半部分摇晃了几下,带着腐朽易坏的视觉效果。
“等我一下!”林棠提着裤子,丝毫没有顾及自己形象的就往屋外奔去。
林棠的身后是破旧的一楼平房,看上去杂乱而陈旧,却有些温馨的味道。
文茜扶着自行车,不耐烦地等在街道旁,拧紧的眉仿佛能夹死臭虫。
“快点!”文茜语气不快地两脚交替着站在车旁。
“啊啊,知道了。”本来焦躁的心在看到文茜身影的刹那,突然变得心安理得。
林棠背着包,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上车!”文茜叉坐在自行车的车座上,单脚撑着地,另一只脚踩在脚踏上。
文茜感到车后座一沉,知晓林棠已经坐好,就双脚踩着脚踏向着学校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文司机,不要大意地直线行走向着学校的方向前进吧!”
不用看,文茜也知道,林棠那个家伙笑得和偷吃了蜂蜜一样。
“是,雇主大人!所以,中午请我吃饭吧!”文茜开着玩笑说道。
“好的,没问题。……不过,我是开玩笑的。”林棠坐在后座上,揽着文茜的腰,心不在焉的看着面前的景色。
清晨的街道有种萧瑟的感受,风凉凉的,初升的太阳只有部分是温热的。
小摊贩们早已收拾好摊子,守着自己一隅的处所打着呵欠,看着骑着车呼啸而过的两个女孩。
到了三岔路口,文茜习惯性的按着车铃。铃声“呤呤”作响,在安静极了的街道上,显得很突兀。
“你说,中午吃什么好?”沉默许久,文茜出声问道。
“还没想好,到时再说吧。”林棠的声音带着懒散的调子,拖得长长,与清爽的早晨不相适应。
“昨天食堂的饭菜里居然有苍蝇!?”文茜在“苍蝇”两字上咬牙切齿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不敢相信的意味。
“真是恶心死了,我再也不想去食堂吃饭了。”文茜想着苍蝇在饭菜上的场景,胃就一阵不适。
“是吗。……”林棠昏昏沉沉的,脑中还在想着昨晚看的《金锁记》。
真是一本好书啊,林棠在心里默默感叹到。
“……那么,今天在店里买了炒面回来吃?”林棠接着文茜的话,提议道。
“好啊,我无所谓。”文茜看着前方,用力地踩着脚踏。
…………
只听见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后,世界归于平静。
林棠眼前一黑,就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与林棠隔了1米多远,文茜躺在冰冷的柏油马路上看着天空,浑身动弹不得。
她的头昏昏的,身体像是两天一夜没有睡觉般的渴望着黑暗,视线范围内一片殷红,连着头顶这方万年不变的蓝色天空也变得血迹斑斑。
她用余光打量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棠,竭尽全部生命力地喘息着,慢慢的,意识离开了身体,黑暗像是厚重的棉被一样压迫着每根神经,侵蚀着所有的感官。
那时,她分明看到,林棠的眼睛无力地睁着,浑浊无神……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