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０１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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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
如果说，先前的比赛是惊心动魄，让人热血沸腾的话。
后面的比赛就让人觉得有些无语了。
“第九局，中岛千树对战秋道丁次。”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跟我比起来小千树是很菜啦，但是对付丁次还是绰绰有余滴~”
“完全没有同伴爱啊井野！”
话虽如此，就算是小樱也看得出来，丁次胜算极低。
大肉球滚啊滚，滚不动了。
就输了。
“第十局，奈良鹿丸对战春野……”
“我认输！”还没上场，鹿丸就干脆地举手表示弃权，“我现在一动就疼得要命，才不要跟小樱打，麻烦死了。”
“太口胡了吧！”井野狠狠地拍了下鹿丸的头，把他的小辫打歪了。
“第十一局，兜对战犬冢牙。”
“我认输。”
一上场就认输，这似乎不是鹿丸的特例。
有了前一场的先例，考官也没怎么在意，挥挥手就让看起来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兜离开了。
（情报已经收集足够了，不退场的话，我也要热血沸腾起来了。）
“第十一局，我爱罗对战油女志乃。”
“我认输。”
志乃想了想在死亡森林里面见到对手杀戮的样子，果断道。
……
场上一片宁静。
（太口胡了吧！）在场所有人在心底咆哮道！
考官月光疾风处变不惊，淡然自若，咳了几声走到台前：
“那么第三场预赛结果，胜出者为勘九郎、山中井野、日向雏田、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日向宁次、李洛克、矢崎亚纪、中岛千树、春野樱、犬冢牙和我爱罗，共计十二人，在第三场考试时进行两两对决。”
◇
雷之国九川越阳町——
“啊，温泉！啊，男女混浴！啊！痛！”
“从刚才开始就一副花痴样，哥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手持镂花折扇，银发少女极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光惠，你怎么能了解男人毕生的追求呢？！”同是银发，一旁的男人却是一派公子作风。
“嗷嗷嗷！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哥哥！”少女扯了扯自己毛毛的短发。
层次不齐的发梢，明显是主人偷懒一僦而成的作品。右额前夹着一枚发卡，简单的金黄色发卡将乱糟糟的刘海固定在眉毛上方，倒是不遮眼。
“人没办法选择出生地。我还在想这么优雅的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糟糕的妹妹呢……”
男子一头长发，银色发丝如潺潺流水倾泻而下，于腰际用一条红色丝带扎起一结。一双褐色丹凤眼，一颦一笑间都有流光闪动。一身白色长袍，衣尾上有精致的绣花图案。腰间别有红色流苏，别致得很。
“糟糕？！这句话应该由我说吧！跟自家老妹抢【青】的名号，你算哪门子好哥哥啊！”
“那也是小妹你技不如人啊……”
少女恼怒地朝相反方向走去：“嗷嗷嗷！气死我了！不理你了！我要回木叶！”
“慢走不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死老哥！”气呼呼地走进一家茶馆，少女猛的一拍桌子，“小二，给我一大壶玄米茶，两份和果子，一份馅饼。”
环顾四处，茶室是由木头搭成的。雷之国雨季比较多，顶上的房梁已经泛上潮气，看起湿漉漉的。木头上一圈一圈的老疤，条条陈旧的木纹，岁月便深刻在这个上面，留下签字。
茶室里面没有几个人。
倒是远处传来玲珑的铃声，叮咚作响。
少女啃着馅饼，听着声音渐进。
少时，两个人影出现在茶馆内，一高一矮。
不……
“噗！”少女看着穿着相似体型却相去甚远的两个人不由轻笑出声。
看见两人朝自己这里望过来，少女才不好意思地揉揉脑袋：“抱歉。”
两人倒是没有介意，在茶馆的角落里坐下了。
见此，少女反而大大方方地观察起来。
——所谓得寸进尺，大抵如此。
较高个的那个青年一头灿烂金发。
长长的发丝垂落遮住左眼，剩余的发在脑后梳成一个辫子。明明是颇为女气的打扮，配合他那丰富的面部表情，反而只限英气。
回想自家上司，那叫一个女流化啊！
露出的右眼一片如清潭的冰蓝。
两个字！
可、爱！
这才是人生，这才是爱啊！
女人毕生的追求大抵如此！
再看另外一个。
那实在是……伤了人家一颗琉璃般的水晶心。
太……没形容词形容了。
身子矮小，不只是用什么方法把袍子撑得老大。头顶三根呆毛，露出的额头皱纹满面。下半张脸用一块傻不拉几的黑色——也不知道从哪边窗帘拆下来——布头遮住。
口胡！
犹抱琵琶半遮面，不带这么玩的！
为毛啊！为毛啊！这么可爱的人跟这么那个啥的大叔在一起啊！
苍天啊！不幸啊！人家也想找一个可爱的老公啊！
讨厌！
少女生猛地将所有东西吞下，颇为豪迈自认帅气地将钱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刚转身……
“小姐，你钱不够啊！”小二的声音。
“哇！老哥，通货膨胀神马的最讨厌了！”
◇
清晨。
木叶上空意外地没有一朵云彩。
空旷的天空，只有一团旭日散发着炙热的阳光。
初坐在病床上，看着阳光倾泻在床沿。
床头柜上的蓝色花瓶里娇媚的水仙花恣意地盛开。
水仙，Narcissus，本来以为已经快遗忘的英语单词浮现在脑海。
初惨淡又自嘲地笑了笑。
有多少个本来以为不会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呢……
少女伸手，轻轻碰触花朵奶黄色的的花蕊。
柔软。娇嫩。
就像新生。就像希望。
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么老成的想法了呢……
简直就像……简直就像……
……已经年老苍黄似的……
这是双人病房。另一边的病床上，李洛克静静地躺着。
“小李……你还好吧……”初百无聊赖地问了句，心里却是明白。
（怎么会好……明明已经跟原著不同了，却还是伤得那么重，却还是需要等纲手回来治疗。）
她清楚地记得，每夜每夜，那隐隐的啜泣声。
那种切肤之痛般地哭声，隔着白色的帘布传来。
声声刻在她的心里。
为什么，这么好的人，这么努力的人……却要受这样的折磨呢……？
在火影后期，基本上就见不到小李的影了。
——天赋决定一切。
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宗旨吗？
“没事，我好着呢。”
这么说着的小李露出了一个自信开怀的笑容。
在看不见的另一边，初默默地将手掩上面。
心，涩涩的疼。
“今天，我要出院了。”
“这样啊，很好啊……”
走出医院。
眼见几只白鸽倏地展翅飞入微蓝晴明的苍穹。
渐飞渐远。
——知道再也看不见踪迹。
迈步在木叶街头，土质的地面有些坑坑洼洼。
不似现代，为了减少交通事故，方便车辆通行，修路队对着一块土地反复修整。
街巷两边，竹楼木屋矮小，最高的也不过是三层楼。
不似现代，水泥砖瓦建成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朝远处望去，潺潺溪流上空架一座石桥。
不似现代，上空悬着的立交高速交错相通。
原来，有人也和她一样闲吗……
胳膊平举，上下交叠搭在桥梁上的少年墨一般的双目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溪水。
“佐助？你怎么在这里？”初感到颇为诧异。
“你出院会路过这里。”听起来有些没头没尾的话。
（是、是为了等我？）初惊异地长大了双眼。
佐助没有回话，只是从挂在手腕上的塑料袋里取出一只苹果。
伸手，做出要递给对方的姿势。
初偷偷翻了个白眼，接过，还不忘带一句：“你不是喜欢番茄的吗……”
“偶尔换一种。”
“哦这样啊……”
一时无话。
初也学着少年偏头去看着那片澄澈的流水。
水中两人的倒影摇曳，模糊不清。远处，两边岸上墨绿色的阴翳郁郁葱葱。
（上次来这里时，卡卡西老师给了我们中忍考试的报名表。现在不过是短短几天而已……）
“不知道你上次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那边的石榴花开了呢。”黑发少年冷淡低沉地说道。
初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隐在树丛之中，几朵石榴花默默地盛开。
细小的，脆弱的。
“真的耶……”初感慨了一句，然后忍了半天还是说出一句，“佐助不用训练吗？”
“卡卡西老师说要对我进行特训……”初愣是从少年脸上搜出了一丝纠结。
“咋啦，这不是件好事？”
“你觉得卡卡西老师会认真教吗？”
“八成是弄什么麻烦的体力活，然后自己在一旁翻他的小黄书。”几乎是脱口而出。
然后，一阵沉默。
“哈哈，佐助你下一场的对手是……”初打个圆场。
“砂瀑我爱罗。”
（原著的力量好大！）“好好努力啊佐助！”
佐助瞥了眼初伸出来想要拍自己肩，害的少女一阵哆嗦后，把手伸回还打了个寒颤。
“很累呢……每次战斗都是……”少年轻声的呢喃让初瞪大了眼。
“开什么玩笑啊！你这样的……”变态……少女知趣地没有将后两个字眼吐出。
“要适应光与影的突然转变，如果太过相近的话，甚至会判断失误。”
（为虾米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是和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
少年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跟你说也没用。”以这句话结束了谈话。
看着佐助离开的背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他难道是来诉苦的？）
蓦地将这个念头丢入回收站，少女踱步回家。
——还是说，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信息？
◇
鸣人很不爽。
鸣人表示自己很不爽。
其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自家老师——卡卡西！
如果不是卡卡西老师要教三昆蛋佐助忍术，怎么会让那个笨蛋老师来教他？！
如果不是那个笨蛋老师来教我，他又怎么会一遍又一遍掉到滚滚烫的温泉里？！
（说起来，他明明已经学会如何在水上走了……）
如果不是因为在温泉旁边修行，他又怎么会见到这个好色仙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好色仙人将笨蛋老师打昏了，他又怎么会用色诱术请求那个好色仙人来教他？！
如果不是那个好色仙人来教他，他又怎么会学神劳子的通灵之术？！
如果不是在学这个神劳子通灵之术，他又怎么会一遍又一遍召唤出蝌蚪啊？！！！
（这么想起来，其实应该怪三昆蛋佐助？）
鸣人趴在泉溪边的乱石上，嘴里叼根狗尾巴草。
（不对不对，）少年甩甩头，（是卡卡西老师倒贴上去的。）
喂喂，少年，你在帮对方开脱哟~
没错，就是这样。
瞬间开化，金发少年猛地从地上窜起，海蓝色的眸中闪着明亮的光辉。
（哟西，继续努力，决不能给那家伙落下了！）
训练训练训练……
“啊啊啊！怎么还是蝌蚪啊啊啊！！！”
鸣人朝河水的另一边吼道，随手将脚边的石子扔出去。
“扑通——”
石子缓缓沉到了水底——
“怪叫什么啊鸣人。”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金发少年迅速转头，果然看见了面无表情的黑发同伴。
像是被发现恶作剧的顽童——
鸣人双手狂摆，装傻充愣顺带转移话题：“你在说什么呀佐助？这么晚了在做什么啊？”
黑发少年定定地注视着鸣人的眼睛，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习惯性散步。相反，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还不回去吗？”
（散步？原来他有这么个爱好啊……）鸣人傻笑一声：“我在努力修行！”
“修行？”少年的眼中闪着光。
——鸣人这才发现他竟然没有带那副怪异的眼镜。
“是通灵之术哦！”有点炫耀的语气，金发少年很失望地发现对方没有任何惊讶。
恰巧相反，佐助皱了下眉：“你现在可以使用吗？”
明明是相当平缓的语气，却让金发少年瞬间炸了毛。
“魂淡，我告诉你笨蛋佐助，我一定会学会的！”
这已经变相告知你现在不会了……
没有多问，佐助将目光移向无人的泉水。
月冷风清，白银似的光倾洒在水波之上，如影似幻。
很安静。
就连鸣人也没有发出丁点声响。
许久，佐助开口：
“我走了，鸣人你……还要，不，注意休息。”
看着黑发少年离开的身影，鸣人啪地一声倒在岸边乱沙上。
心情，好像好了那么一点点……
◇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
佐助看着自己的手。
人类，是需要确定自己的位置，拥有自己的信念，才能够坚定前进的生物。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却还是，想要抓住些什么。这样的心情——
很奇怪。
拥有情感是件好事，还是坏事情呢——
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应该可以算作是冲动吧——
还是说，这种倦怠早就深埋许久了呢。
想要做一下确认。
明明被人排斥着，却依旧阳光笑着的那个人。
明明知道未来艰险，却坚定前进着的那个人。
想要知道。
第一次。
那么迫切地想要了解。
一个人的心思。
不是通过表情地细微观察判断。
不是进行布局看着对方的举动。
而是——
希望能够听到对方自己诉说自己的心声。
自己，变得奇怪了。
很奇怪，很奇怪。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０１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