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０１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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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
从来没有人知道……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或许将来，那样的人也不会存在。
宇智波佐助，又名，邱槿立于虚空之中。
这里什么也没有，仅仅是黑与白的绮丽光景。
——这里，是意识之海。
别称有很多，诸如潜意识，里海，无意识之海。
但那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海洋，没有水的海，有的只是虚无。
如果说为什么还要称之为海的话，是因为这里可以包容一切事物。
记忆也好，情感也好，全部都……可以在此解放……
走马观花，就像是一幅幅图画，少年的记忆在黑暗中浮现，又再次隐没。
这里没有光，所谓的【看见】仅仅只是脑海中的【回顾】而已。
“你是第三代基因改造人……”
“你将在18岁时，被认为催眠送入主神空间。你的任务是将主神空间的所有现代从未出现过的研究产品带回来。”
“在那之前，你要做体能训练，脑力训练，平时的研究也不可以放下……”
白大褂的研究员出现在视线里，大脑自动反映出他所说过的所有的话语。
少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大脑运转速度再次提升，咒印的影响，还是……）
一阵刺痛传来，就像是全身被尖针刺穿般的疼痛。
（来源处是肩膀，咒印……）
场景突然变化，白大褂的男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又一张的或男或女的脸。
“张冷凡、夏诗柳、陈冬、李永安……”
薄唇轻启，一个个名字被少年说出，每说一个，对应的记忆就会浮现。
——这些原先尚未想起的记忆。
（全都是我因为各种原因算计死的人，把他们放在面前有任何意义吗？无法理解。）
（如果是为了引起愧疚的话，从他们的出现阻挡了团队胜利或者我把资料回传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死亡，没有任何值得悔恨的地方。但是，如果这并不是大蛇丸可以控制的，仅仅是咒印自发的将可能引起心灵漏洞的事实摆在面前的话……）
“邱槿，这么做没有问题吧……”
“邱槿，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资料的回传而已……为什么要牺牲掉队友！”
“邱槿，人总是有私心的……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看……”
“邱槿，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少年漠然地看着不断变换的画面，终于邱槿的【记忆】结束了……
画面中的中年男子这么说着：
“你要成为一个和哥哥一样的伟大忍者。”
“继续向你哥哥看齐吧。”
“鼬……你也是我们一族和村子中枢之间的沟通桥梁……”
“……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不要再追随你哥哥了。”
画面中的中年妇女这么说着：
“不用上课的日子，就该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嘛。不必勉强自己……”
“爸爸因为代表着宇智波一族……他有着必须保护宇智波一族的立场。”
“鼬的年纪和辈分都比你大……所以他必须为宇智波一族工作，爸爸是监督这些工作的人，所以可能比较回去注意到鼬。”
“爸爸老是和我谈到有关你的事情哦……不过，因为他表情非常严肃，而且也不够体贴。”
画面中的优秀青年这么说着：
“佐助，原谅我吧……下次再教你……”
“明天我要去参加佐助的忍者学校入学典礼。”
“忍者要活下去就会遭到别人的憎恨，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优秀也不是一件好事。有了力量之后，就容易变得孤立，也会变得傲慢。即使一开始就希望自己变得优秀也一样。”
“不过……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兄弟，我会以你必须突破的障碍这种身份，持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即使你恨我也一样……这就是哥哥。”
“我的【器量】……对这无聊的族群感到绝望。”
（这是宇智波佐助在灭族前的记忆吗……）
少年静静地看着画面中的人唇齿一开一合，神情不悲不喜。
（当年，灭族之夜后，我沉睡了两个多月，在那个期间，大量的记忆信息流失，前世记忆唤醒。等醒过来后，我对于过去所有的记忆就只剩下模糊的印象，回忆起来一直是灰白的画卷。）
——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的大脑再也不能理解色彩信息。
（我以大脑受损的名义询问过当时治疗我的医生，他含含糊糊地解释不清，看样子就是月读的损伤了。）
（醒来最初的一个月，我基本上没有任何记忆存在，有的只是【常识】。不止宇智波佐助的，还有邱槿的所有知识，但仅仅只是知识而已。我疏远了所有人，也没有别人来与我相处融洽，接着记忆苏醒，虽然两个人的记忆是同步苏醒的，但是邱槿的知识量是压倒性的，而且我也无法像宇智波佐助那样维持孩子天性，所以逐渐就保持了邱槿的个性。）
思虑中，画面越转越快，反反复复，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变化着。
{想要力量吗……}
黑暗侵来，少年一阵恍惚。
（要离开了吗……）
（记忆总共翻了120遍，以我的思考速度，外界应该度过了6个小时，除去进入里海的时间，至少是6、7点了。）
◇
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即便人已不同。
当那份邪恶残暴的查克拉从山洞中传出时，所有敌对的人都震惊了。
“那是……什么啊……”伤痕累累但不同于原著没有昏倒的小李看着不远处站起来的黑发少年。
“佐助……”初咬了咬牙，伸手摸了摸携带的卷轴，默默不语。
（刚才在山洞里，我用白眼察觉到音忍众去拦截第九班，第九班不敌，尽数惨败，而小李出场也被揍得很惨时，便冲了出去，帮助他们。没想到，刚踏出山洞不一会儿，佐助就暴走了吗？我本来想如果不幸还是被中上咒印的话，就封印自己所有的查克拉，纯粹靠体术来度过考试，现在……佐助，你一定要清醒啊！）
黑发少年轻轻走出山洞，每跨出一步，他身上的气焰就越小。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气消音。
等到黑发少年走至白眼少女时，已经一切如常。
“佐助？”初小心地询问了一句。得到少年的点头回应后，放下心。
少年取下眼镜，细细擦拭，对着音忍众说道：“从目前的情势来看，你们能够赢过我们的可能性低于一成，即便如此还要打吗？”
“你少臭屁了！”不听劝的音忍蕯克嚣张地说道。
另外一位男音忍无意间对上了黑发少年冰冷的双目。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
没有焦距，空洞，无光，却意外的带有一种恐怖的穿透力，宛如明镜般映着阳光的双眸，就像黑夜中闪着银光的利刃。
无处遁形，没有逃避的可能，自己所有的想法全被看透。
音忍托斯为之震惊，决心撤离。
他默默地拿出自己的地之卷轴，说道：“也许你说的对，请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不想卷轴被蕯克一把夺过，他恼怒地吼道：“你说什么呢！托……”
他说不下去了，疼痛从右手处传来，右臂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刺穿似的流出了殷殷红丝，鲜血流下，隐隐绰绰间似乎可以看见有什么东西，成尖椎的形状。
什么时候，怎么出现的，他不明白。
右臂的手肘只靠一丝肉连接，臂干完全被切开，似乎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右手握着的地之卷轴滚落在地，被染上了鲜艳的绯红色。
血腥味蔓延开来……
可怕、害怕、可惧、恐惧、恐慌，惊慌失措，不明所以。
在场的人面上浮现出种种负面情绪。
他们都直直地盯着佐助，他们全都下意识地认知到，那无形之物是眼前的少年创造出来的。
作为众人视线的焦点，少年神色不变，轻轻戴上眼镜，掩去了双目中的尖锐，声音是带着冷漠的磁性好听：“你可以走了。”
目视着三忍众的离去，佐助轻巧地捡起地上的卷轴，初眼尖地看见那被血渍覆盖的卷轴根本没有完全碰到少年的手，就像卷轴外覆盖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一样。
“这样子卷轴就齐了。”拿起卷轴，黑发少年淡淡道。
“啊……”初耸耸肩，表示无奈，“小李，你们手中的卷轴是……”
“啊？”浓眉少年摸摸脑袋，“地之卷轴……”
“那就没办法了……”
分道扬镳，因为各种原因出现在同一地点的三个小队成员，在敌人离开后，再次踏上各自考试之途。
◇
井野和千树严肃地看着彼此，眼神间像是有电流闪过。
剑拔弩张，这么形容没有问题吧……
才怪！
“所以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持刀少年叹了口气，弱势地移开视线。
井野捋捋发丝，冷淡地说：“撒，兜学长本来就靠不住，按照原先说的，一旦分散，就直接去塔楼。”
“可是……卷轴都在兜学长那里……”千树挠挠头，把那头黑发弄得像鸟窝那么乱。
“就算卷轴在我们这，兜不在，缺了一个人一样没法通过考试。”井野面带讽刺，“总之，如果兜学长想要通过考试的话，一定会带着卷轴到塔楼的。”
千树看着井野，欲言又止。
“怎么了？”井野察觉了少年的异状，询问道。
千树眯了眯眼，有些犹豫：“总觉得，虽然是后辈，但是井野有种危险的感觉。”
“呵呵……”金发少女笑着，眼睛眯成一线，叫人看不清神情，“千树啊，你很直白呢……就跟你的刀法一样。”
“啥？”千树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金发少女摇摇头，望天，随口问了句：“anosa，千树桑，你为什么想成为忍者呢？”
“啊？”持刀少年显然没有料到队友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愣了愣，“出生在忍者村不当忍者不是很可惜吗？”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啊！”井野撅起嘴，碧蓝的眼中却是冰冷，“你别告诉我，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忍者的。”
那种淡然却夹杂着讥讽的语气，让千树很不满：“那就麻烦井野大小姐来讲讲你的原因好了。”
（让我来看看有多伟大，多了不起……）千树在心里腹诽。
“我啊……其实，我是想要体会和同龄人一起学习努力的感觉才去上忍者学校的。”
持刀少年做了一个绝倒的动作，表示被忽悠的不满。
“是真的。”金发少女双手搭在持刀少年的肩上，“你要相信我！”
千树很不客气地打开少女的手：“那你到底有多老成啊。”
井野满不在乎地笑笑。
（就像上班工作的大人们会怀念过去上学的时光一样，在主神空间被【复制】出来的我，很想再次【回到】童年。虽然说我的记忆全部来自【本体】，可是，这份怀念是不会变的。而且，我也想拥有一份在主神空间之外，独属于我的记忆。）
（这份心情，也许不会有人能懂的吧……就连佐助君都不会明白的……那份淡淡的怀念与希冀。）
“其实，我只是想种田的来着……”少女45度角望天。
“骗鬼那你！”
“对啊，骗的就是你啊……”
千树表示，自己一定要逃离这个变化系大魔女。
“其实，我只是猥琐了那么一点点……”
“不仅仅只有一点点吧！”
“讨厌，小千树就一定要吐我的槽吗？”
“把小字去掉，我跟你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嘛……”
“你当生孩子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０１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