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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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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良辰,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记忆里,这是某人最无力的陈述句,却是良辰刻在脑子里的挥之不去。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猩红的,看不出什么表情,良辰以为他会出离愤怒的疯狂,可是没有,这样平静的他让良辰反而有异样的不安和,心疼。多少个午夜梦回是都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无助的样子,心里百爪挠心的难受。后来的某一天翻一本杂志,上面说,既然能把这句话问出来,就代表在他心里,你什么也不是。良辰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也看到这句话了吗?可是,温乔,我多么希望你想在我心里算什么就算什么。
彼时的路良辰,用小轩的话说就是,没心没肺的闷骚。当时良辰只是皱了皱眉,轻巧的吐出两个字,“承让!”便把意气风发的小轩打回原形,无语凝噎状,“良辰,你不是人。”
想当年小轩同学始乱终弃的时候,被良辰狠狠鄙视了一把,成天装神弄鬼神经兮兮的拿架子装深沉,不知道把多少纯情少年蠢蠢欲动的小红心伤到太平洋去了,良辰说她实在造孽,结果能证明良辰是乌鸦的事实就是,小轩同学虽然丢了里子却还死要面子的踹了欣欣想念的良人。良辰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无言独上天台的可怜小样子,总结了一下,这个在某人自以为是自欺欺人自找苦吃的种子里最终开出了一朵叫自娱自乐的花!
自此小轩同学的催泪史被强制性雪藏,直到温乔走后又被主动拿出来供为某消的人憔悴的良辰拿来消遣!并大言不惭的以过来人的身份评论,“我个人觉得你们俩那事会不得善终。”良辰笑她滥用成语,可是就在第二天接到温乔的国际长途时竟然心里打了一个突,因为那个不得善终。
他说,“良辰,我回来了。”
电话两端彼此都是沉默,良辰听着他浅浅的呼吸,感觉自己都快给整窒息了,扔下一句,“我去接你”便急急的挂了。放下电话又心虚了,扒拉着头发下楼去找小轩了。
“那厮如今春风得意的回来了,怎么着,您这旧人徒伤悲了?”小轩偷懒的把盘子扔到吧台上,支着脑袋,调笑一个晚上都略显沉默的良辰。虽然良辰平时话不多,但结合实际情况,这个脸色,这个气场,不对!
良辰正在摇酒,闻言不动声色的加重了力道,小轩听那一声一声次次的,头皮一阵发紧。“我至于么我,他温乔有什么好,至于让我动怒吗!”
“就是就是,不至于!”小轩一听这话,立马狗腿的附和。
可是看那架势,听那声音,“才怪!”小轩嘀咕一声,端起盘子开溜。三儿从厕所出来就看到良辰闷着头把那摇酒器往死里摇,走过去拍拍她的肩,“没事,哥哥今晚的酒都给你摇了!”
良辰哐啷就把手里的东西扔吧台上,“你们都怎么了,不就回来个人么,至于这样不,我好的很!”三儿自知撞枪口上了,摸摸鼻子,“良辰,你要不要去休息!”
良辰皱着眉头,摇摇手,“对不起,我真没事!”
快要关门的时候,项明墨准点儿的推门而入,怀里拥着一美艳尤物,良辰只是瞥了一眼,低低的在三儿耳边嘟囔了四个字便去里间点货了,三儿靠在吧台边上摸着下巴笑得风情万种妖孽无比,“恩,的确,不过如此,怎么能跟我家楠楠比。”这种屡见不鲜的戏剧化场面良辰懒得参与,刚开始的时候还在小轩的撺掇下聊胜无余的插一脚,那会儿她还在项明墨的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虽然现在还欠他债,后来发现项明墨这个贱人简直就是精力过剩成天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当过活,反正在他手下混饭的艺人多的是。后来温乔也走了,就懒得再去管那些闲事,所以在小轩的意识里,项明墨死活都是始乱终弃的那个人,桑之未落之时,以小轩同志尚未成形的价值观和爱情观判断,其黄已陨,在心里狠狠的把项明墨那孙子狠狠唾弃了一番,每次在他一进门时就阴阳怪气的项总项总的叫,其他的服务生也就跟着瞎起哄,他们这样趋炎附势的狗腿样子曾经严重遭到良辰和三儿的鄙视和批判,后来柳暗花明的发现,小轩同学的文学造诣已经达到弄拙成巧的高度了,这不是明晃晃的讽刺吗!
三儿摇曳的走过去,眯了眼看了项明墨怀里的人,
“keylla”刚来因为光线昏暗没看清楚,这下近距离的搭眼,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嗨,三儿,最近还好吗?”那位美女处乱不惊的礼貌着,项明墨看了看他俩,问,“你们认识?” “不只认识,还很熟呢!是吗,亲爱的?”keylla笑着回答,却是看着三儿的。三儿嘴角都快抽搐了,拉着走过来的安楠,就小鸟依人的攀上去,“楠楠,你相信我,我和她没什么的!”安楠推开肩膀上的一颗头,伸出手,“你好,安楠!”
项明墨倒是淡定自若言笑晏晏的看戏,好像那keylla不是他领来的似的。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往往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良辰看着项明墨不动声色攥紧了的拳头便觉得好笑。在他旁边坐下,互相认识了下,三儿还腻在安楠旁边证明赤胆忠心安楠一如既往的客气,项明墨多了新欢,班还是要上的,钱还是要挣的,坐了不到十分钟接了通电话就奔赴饭局了。
小轩发挥异常的热情黏到这个才出道的模特旁边,很狗腿的和知道娱乐圈内幕的keylla八卦的热情狂高涨,从李小璐和贾乃亮的拍拖到释小龙何洁的同居,手舞足蹈鸡飞狗跳的玩到十二点项明墨回来才算歇气儿,到了听了三儿当年的西门庆兽行,愣是激动的把这位现在纯良的不能再纯的玉男形象损了个一无是处,俩大姑娘就这么哭天喊地苦大仇深的削三儿,这个不洁身自好的流氓被堵的哑口无言,一直傍着安楠誓死效忠从今以后三从四德绝对的恪守夫道,良辰对三儿的千依百顺很是看好,曾经不止一次的鼓励赞扬加支持,背地里不知道吃了项明墨多少闷亏,项明墨要面子,吃了哑巴黄连,暗里的小动作那是层出不穷后浪前浪的还有些让良辰招架不住,让你支持三儿,让你得瑟,让你知道知道你捧着谁的饭碗的。良辰为此头疼了许久,想想也是,你们仨的事儿我插一脚真算不伦不类的,顺着项总的毛梳,绝对的王道!这个项明墨,真不是一般的幼稚,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暗贱!
良辰和安楠一直在旁边打哈哈和打哈欠,翻了无数次白眼,叹息了咳嗽了,项明墨才姗姗归来,看样子觉得显摆完了就花前月下芙蓉帐暖去了。三儿甩了门骂骂咧咧的揪着小轩就要挽袖子,“哥哥我平时对你怎么样,怎么关键时候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啊,白眼狼!真应该把你卖了,回头我得管小贱人要彩礼去!” 小轩眼泪汪汪的朝安楠看去,“楠姐,您的宠夫老不要脸又明目张胆欺负我。”
安楠摇头叹息一声,交代良辰平息战火,“我累了,你们爱打就打,爱咋咋地,良辰看着,别闹得到时上法院就成。” 说完优雅的转身,徒留一室怨气空对月,良辰摆摆手,拿出俩摇酒器,“怎么地,要家伙不!”
三儿嘿嘿笑了两声,伸出食指45度来回晃着,“不用,咱崇尚不合作非暴力,小轩这半月工资打我卡上,没商量!”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良辰在床上三百六十度的滚了一圈,不甘心,揉揉眼,还是拨通了项明墨的电话,“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继续不?”
“你说呢!”项明墨心安理得的把问题又扔回来!
“————”
“其实,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项明墨斟酌了许久,还是选择把原话说出来,本来晚上去柒的时候就准备跟她说这件事的,看她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猜到丫心里肯定翻江倒海的汹涌,良辰说过,人这一辈子,有哪怕一个懂得她沾一点儿边儿的人,她就佩服他,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她自己都理不清那些缠缠绕绕纤细却能致命的感情线,她自己都在里面挣扎,别人怎么能看出个狗屁规律,可是她说过,项明墨最伤天害理的就是一击致命!
良辰在那边叹息了一声,还是认了,“你认为我在作茧自缚吗?”
“大概是!”
拿出那个久违的宝贝,白色的机身流光溢彩,线条还是那么柔软美好,白色的耳机依旧很安静的躺在那个角落,良辰甚至记得这一只耳机第一次被赛道耳朵里的感觉,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充实了一个夏天,恰到好处的角度以一个小心翼翼的力道被别扭的某人心猿意马却正中下怀的流到良辰的每一个骨头缝里,从此便在四肢百骸安家,牵一发而动全身,良辰如果料到此时自己会如此狼狈的话,打死也不一会一时心慈手软就青睐了那只纯白纯白无故等待被临幸的苹果p3.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熟练的开机,让那烂熟于心的旋律再一次凌迟这那紧绷的神经,猝不及防的在记忆的沼泽里泥足深陷!只是当时年少,那个until you 该有多么强大的穿透力,一个音符就把良辰给收了,少年的臂膀已有力的环住良辰纤瘦的身躯,契合的天衣无缝,良辰眯着眼研究少年的胸肌是还不时的深呼吸及时阻止自己的狼爪辣手摧花!从此变如痴如醉的迷恋那个大众情人shayneword。小轩经常看着那个粗旷的男人突起的胸肌咽口水,“良辰,原来你口味这么重,喜欢的是猛男啊!”
可是,口味重了伤身啊!
安楠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来长夜漫漫总得有那么几个人是被遗忘的!抓起电话,项明墨,你说过不会不理我的。倾尽所有该用的借口,拨通了那个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安楠好像被烫着一样丢开了电话,再没有勇气去差遣自己这么下贱。燃起一只香烟,项明墨说过,“安楠,你吸烟的侧脸看起来很美好。”在每个失眠的夜里,总有一些人一些事就是始作俑者,明明就这样被折磨着,还是乐此不疲甘之如饴。项明墨,如果你能走出一步,我安楠九死一生也愿举案齐眉在所不惜!在安楠的心里,项明墨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无耻又霸道!有时候想想,真真好像做梦一样,明明才两年而已,曾经的知无不言倒像一个枷锁,而自己则选择了垂死挣扎。安楠知道她在等,在等项明墨走出来,可是这样的等待被习惯的有点可怕,有时候真想就这么放弃算了,可是舍不得,没想过舍不得的是自己的付出还是别的什么,就这么吊着吧!以前总想着一生至少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记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遇见你!可是,楠楠,问问自己,我还是想拥有他!
温乔的归来无疑是在死水里投了块石头,总是会小小的荡漾一下,那天的早上阳光很稀薄,良辰补了补妆,遮盖了理所当然出现的黑眼圈,连她都不能理解此时此刻如此平静何来的勇气,和安楠他们等在候车厅,小轩焉焉儿的,一大早就长吁短叹的,良辰越过小贱人挪到小轩边上。
“怎么了你!丢钱了?”
“南柯要回来了,就在马上!”良辰明显的愣了一下,怎么啥事都赶一块儿了!要说南柯,良辰只能仰天长叹,造孽啊!所谓良人,名南柯!要追溯此二人的辛酸史,良辰往往是咋舌不止。
南柯,用小轩自己的话说就是其人如玉一笑倾城,送茶送水送早餐,还爱屋及乌的给了良辰不少好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所以在很多个晚上小轩咬着被子滚着叫小柯时,良辰就循循善诱,“你别矫情了,人孩子也不容易啊。”在良辰眼里,南柯,谦谦公子一枚,温柔的眼里能滴出水来,那是温乔都不能企及的风采。后来温乔还经常吃味的说,良辰,你都快陷进那狼眼里了。良辰只是笑笑,那双眼睛,有路易的光彩!
良辰只是“哦”了一声就再没下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叫劫数,小轩,祈祷你能全身而退吧!小贱人正目不斜视的站在小轩边上,良辰一直在想,其实在这群人中,小贱人才是最出淤泥而不染的良人,每次被小轩欺负了就温和的笑,特明媚,以至于她每次听到小贱人这三个字时都倍感亲切,其实小贱人,原名康晓健,良辰记得小时候隔壁有一个小男生,大她一岁,路易说,“良辰,你要叫他健哥哥!”良辰叫了两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第一次在听到康晓健的名字时就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小贱”,为此还深深的反省检讨了一番,觉得自己不单纯了,后来知道他的外号就是小贱人后,不仅释怀了而且倍儿自豪,看看,自己这觉悟,先知!
先走出来的是南柯,意气风发一如当年的翩翩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潇洒,良辰握了握小轩的手,手心都是冷汗,“出息点儿啊!”
小轩定定的看着他走近,安楠先反应过来,“怎么没人告诉我,小柯也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三儿也疑问,都把狐疑的目光看向良辰,良辰啼笑皆非,“惊喜而已!”小贱人一样在笑,良辰提着心看他的一举一动,小轩喜怒太形于色了,良辰确实为她捏了把汗!
“你别说,这小子越发的水灵了哈!”三儿抱着肩雅痞的打量着南柯。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良辰被小轩突然的声音震了一下,下意识去看前面的南柯,“嗯,不错,估计还有发展的潜力。”安楠也是眯着眼发表自己的看法,小贱人不认识南柯,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欢迎回来,南柯同志!”三儿伸出手和南柯紧紧握住,绅士了一把,却看的良辰心有戚戚,这孩子还是比较适合痞子那一套的吧。南柯那笑还没到达嘴角,随后,就被三儿一个热情的拥抱住了,“嗯,我回来了!”良辰看到他的眼角有些什么东西转瞬即逝,来不及抓住,就被笑意掩盖,定定的看着他走到眼前,
“欢迎回来!”话刚说出口,就被南柯抱个满怀,良辰感觉得到他的手臂用的绝对不是四五成的力道,肋骨都被他勒到疼,想推开他的手还没抬起来就听到他说,“良辰,我回来了。”呢喃的声音像刚才抓不住的转瞬即逝,轻的良辰以为是幻觉,还不等她反应就放开她和安楠他们寒暄去了,良辰皱着眉,用胳膊肘悄悄碰了碰肋骨那儿,是疼的,那就不是幻觉!
小贱人伸出右手和南柯握住,“你好,我叫康晓健。”
“你好,南柯。”瞥到小贱人握住小轩的左手,南柯一目了然的挑眉,和小贱人相视而笑。转过头跟呆愣的某人打招呼,“小轩,昨晚没睡好吗!”
熟悉的温吞语调,带点慵懒,温柔的像腻开融化的丝线牵扯开小轩埋藏在心底的波澜,一触即发的酸楚和委屈涌上来,当场就红了眼眶,小贱人左手改用搂住她的腰,“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说哭就哭了。”抬手擦去她的眼泪,良辰苦笑着看向南柯,后者处乱不惊的笑着,良辰看不出他眼底的笑意达到几成,看来,这人是不敢小看咯!
“你才哭了呢,你全家都哭了。”小轩别扭的小样子,真像是被抢了糖的小孩子,三儿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调侃她的机会,“她就这样,矫情惯了。”安楠伸手过去拧他的腰,“少说话能死啊。”三儿龇牙咧嘴的躲着,还不忘找机会再去搂安楠的肩,“我错了我错了,楠楠。坦白从宽啊——” 看着他耍宝的样子,连小轩都抹了眼泪笑话他,打打闹闹的谁也没注意到温乔和宁子已经往他们走过来了。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啊!”声音不大,穿透力却极强,良辰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脑子里就映射出宁子的面孔,她好像总是那样,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单薄脆弱的不忍碰触,就像是断了翅膀的天使,不容亵渎,良辰不希望宁子的思想里有一点点的恨也委屈,她应该是被疼爱并且无忧无虑的,她还那么年轻,却一直被化学药水摧残和控制的,再加上血缘关系,良辰即使再恨妈妈,看到宁子,也就只剩下疼爱了,毕竟,血浓于水,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总归都称得上是亲人,良辰曾经也自以为是想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的认为那是亲情而不是同情。
“宁子,还好吗!”安楠轻声细语的问着,全然没有刚才对着三儿的随心所欲。
“恩,还可以,好久不见,挺想你们的。”说着就放开温乔的胳膊去抱安楠,三儿自动的退出来,走近温乔,一拳打上去,“小子,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我倒真不思蜀呢,那外国妞说正点都不及,那叫一个销魂啊!”温乔,南柯还有三儿是拜把的兄弟,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南柯过去也是一拳,温乔装模作样的吐血,“我受伤了!”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会儿,良辰看看他们仨再看看小贱人,暗自感叹,这就是盲流和文人的区别呀!自己当初怎么就缺心眼儿的看上他了!
宁子说,“良辰,你想从我这儿拿走什么我都给你。”良辰笑着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没想过这是一场交易,宁子,你错不应该把温乔当做物品来交换。
温乔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任人搓揉捏扁的人物,所以良辰认识到自己的险恶用心时,也是心惊肉跳了一阵儿!走过去和宁子打了招呼,就看到他们仨衣衫不整的走过来,良辰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欢迎回来。”和对南柯一样的调调,三儿侧目过去,却只看到良辰平静的眼和紧抿的唇,“恩,你还好吗!”良辰敢确定,在哪一刻,她真想扑到他怀里啊!
“你看她面色红润,活蹦乱跳,能吃能睡,那里不好了!”庆幸,三儿的长舌救了场,良辰冲他感激的笑笑,后者却不领情的扭过头拉南柯去了。
“看看,这场面,多庞大,怎么着,今晚上活动都推了啊,商量商量去哪儿hign一把!”三儿这边搭着温乔的肩,那边搭着南柯的肩,眉目间跳动的光彩,像极一小孩子,南柯笑他,“这是给你老婆拉生意呢,这部废话吗,除了‘柒’还能去哪儿!”众人哄笑。
当晚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就在‘柒’里闹腾着,项明墨拉着他那宠妃也来凑热闹,开着一最新款的兰博基尼意气风发的就停在了他们面前,三儿用脚踢踢车牌子,“就知道这小子不改骚包本色!”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众人还是很理解的,一个个都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叹息一声,以表安慰。安楠从楼上下来,看三儿在门外边冲着那明黄色的跑车比中指,顿时就了然了。其实三儿本名不叫三儿,温乔第一次把三儿的名字公之于众的时候,大家都是震撼一把,那厮竟然还有这么风花雪月的代号,姓萧名风晨,据说还是他那教授老爸亲自执笔苦思冥想几个日夜的成果,三儿很忌讳人家正经和不正经的叫他的名字,所以一般人都很识相的不踩狼尾巴!
项明墨低头问身边的keylla知不知道三儿的本名,keylla眨眨眼,“不知道。”小轩乐的屁颠屁颠的上前去解说,“三儿好欠扁,把人姑娘都踹了还学雷锋哥哥不留名,来,姐姐今天就让他真相了,唔——”话刚说一半,就被从外面冲进来的萧某人捂住了嘴,“吃饱撑的了是不,闲的把你,走走走,洗盘子去!”不由分说的拖了小轩就往外走,项明墨冷笑一声,keylla就知道有内容,一个劲的缠着问,安楠不经意的扭头看过来就撞上keylla和项明墨貌似打得火热的动作剧,愣了一下低头擦着手里的杯子,良辰看着默剧,了然于胸,走过去拍拍她的肩,“既然决定了,就要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安楠牵起嘴角也是冷冷的笑,“还不定谁是英雄呢!”
小贱人把小轩从三儿的魔爪里解救出来的时候,温乔带着宁子也过来了,红白条纹衬衫和淡色的牛仔裤把个本就身材修长的温乔更显得英俊潇洒,宁子一袭粉色短裙依偎在他旁边,俊男美女,好不养眼。
“哇,你们俩这是搞情侣装呢,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玩嫩呢!”宁子被小轩咋呼的脸都红了,低着头羞怯的笑,温乔拉她走过去吧台坐下,还不忘再过去皱眉反击,“羡慕嫉妒恨吧,本事你也找人穿去呀。!”小轩拽着小贱人的胳膊就来劲了,“贱人,咱不穿那个出来丢人现眼啊!”小贱人宠溺的笑,不说什么。和温乔交换一个眼神,很好,两人都同时转身各忙各的去了。小轩孤立无援,瘪着嘴找三儿斗去了。
良辰调好一杯果酒给宁子,“还好吗!”
“谢谢,挺好的。”宁子接过去,柔柔的道谢,好像她一直是这么个调调,倒显得良辰性子更凉薄了。
后来南柯来了,三儿就更人来疯了,拼不过酒就玩大冒险,大冒险输了就耍赖,最后趴在安楠肩上哼哼唧唧的使性子,项明墨不发一言的抿着酒。温乔一晚上都护着宁子,基本上她的酒他全挡下了,到最后眼神迷离一个劲傻笑,良辰看他那样子就知道高了。南柯和keylla倒是玩的挺好,猜拳猜的不亦乐乎,小轩和三儿一开始就大闹,累了就趴在小贱人的怀里看他俩猜拳,嘿嘿的乖巧了许多,良辰一晚上也喝了不少,要不然为什么总感觉温乔在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