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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NO.11 ...

  •   翌日,鸟儿叽叽喳喳的在枝头欢乐。

      吵醒了睡梦中的觉钦,他慢慢的睁开双目,刺眼的光线另他略有些不适,头脑一直有点恍惚,等适应了之后,他安静的享受难得舒适的早晨。其实已经很久没这么悠闲了,在“杀刃贼”的时候,虽然也有空闲的时候,但是身在贼窝精神总归是时刻紧绷的,现在那人既然救了自己,那生命安全是无须担心的。

      正入神的时候,茶朔洵端着药进来,瞬间一股极苦的药味弥漫在空气当中,觉钦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茶朔洵面不改色的进入屋子,来到窗前笑眯眯的说:“你的药。”

      觉钦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其实他最讨厌的就是吃苦的东西,特别是中药,如果他现在健全的话,第一动作大概就是夺门而出。

      当再次被扶起,准备喂药的时候,终于,觉钦的脸垮了下来,弱弱的说:“能不喝吗?”

      “那也不行,这药是我亲自把关的,要是不喝太伤我心了。”那药可是特意让人加了一味药,苦参。据说这是一种比黄连要苦上十倍至数十倍的药剂,无论是水煎还是研磨,那味道都没有丝毫减弱。

      眼见药碗离自己越来越近,觉钦毅然把头转向一边,唇紧紧的闭上成一薄薄的丝线。

      茶朔洵叹了一口气:“良药苦口,要是你不愿意喝,为了让你赶紧恢复,我不介意以嘴渡你。”

      “……”果然,觉钦妥协了,眼一闭,一脸赴死的喝下了药。

      喝完之后,觉钦的面部神经不停的抽动着,鼻咽喉里溢满了浓浓的苦药味,觉钦死命忍着不让它呕出来,虚弱的手奇迹般有了丝力气,抱着我不好过也不让人好过的心态,他用尽现有的全部力气拼命的掐着身后人的大腿,再到达极限的最后一刻,嘴里丢进了一颗蜜糖。

      “呼……”觉钦身体放松的软了下来,果然苦药什么的最讨厌了,但是空气中那股子味道留恋不去。

      “有蜜糖怎么不早给我,还有空气有点闷麻烦开下窗!”觉钦闷闷的道,对方太可恶。

      茶朔洵放下碗,慢慢道: “蜜糖是刚在床缝看到的,这屋子是我很小的时候来玩的,期间也没住人,我想想那是几年前的。八年还是九年?”

      觉钦立刻又有种向呕的感觉,事实上他的确干呕了,却在听到一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爆发。

      茶朔洵泡了杯铁观音,闲闲的躺在软塌上“放心,其实那是我刚拿来的,刚才那些都是骗你的,还有我觉得开窗会灌进冷风,我怕冷。”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好吧,选择后者,忍了。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门外响起了婢女的声音:“少爷,东西拿来了。”

      他喝了口茶才说:“进。”

      进来了两个婢女端着衣服,绷带,药膏……从外面走进来,迅速的关上门,把东西放在了桌上,一个婢女问:“少爷,现在换药吗?”

      “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是,奴婢告退。”婢女们抚了抚身,就退了出去,对于空气中的苦药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世家的婢女教养就是好。

      这时,茶朔洵起身放下茶,拿起桌上的东西“该换药了,看这白皙的肌肤,竟然有人下得了手,不过没事,独家配方保管不留伤疤。对了,唯一的缺点,这药的味道也到苦的。”

      茶朔洵不住的翘起了嘴角,他看见了觉钦一瞬间翻了白眼。

      对于觉钦,他很想很想现在就昏过去,可惜大清早正是精神奕奕的时候。

      当看清茶朔洵手中拿的是何物时,他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说要上药的人手上赫然拿着的是一件女衣,没错,是女衣!!

      “为什么你会拿女衣来?!”绝对绝对这是咬牙切齿的说的,切又透露了出丝丝无可奈何。

      茶朔洵上前撩开少年的头发,两个耳洞赤裸裸的展现在眼前,“我一直觉得耳洞是女人才有的,难道你不是女扮男装?”他承认他的故意的,他只是想看看小猫发飙却又完全办不到的样子,还有小部分,他也想看看他穿女装的样子。

      这让觉钦难得的思绪起小时候,村里人有个习惯,在女孩子小的时候会给她们扎上耳朵,孩子小自然疼一下就过去了。况且由于还小,耳朵还很嫩,只要在耳朵上长时间的揉上几下,耳朵上的肉就会便得特别的薄,拿起缝衣服的针火上一烤,就这么扎一下就可以戳出一个小洞,也不必担心发炎等等的问题。

      那时候隔壁家的小胖墩有个小妹妹,家里人正在给她上耳洞,小胖墩觉得很好玩,就跑去觉钦的家里,那时的觉钦还很小很小,他趁着他父母都不在的时候,也学着大人的样,给他扎了一个耳洞。当场,觉钦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没等到要扎第二个的时候,觉钦的母亲回来了。小胖墩吓得直接逃回了家里,没等觉钦喘过气,他母亲觉得既然扎了一个,不如就扎一双,于是,那晚两家的小娃哭声持续了很长时间。

      觉钦不得不承认,这是很悲剧的回忆。等他懂事的时候,他没少欺负那小胖墩,后来他们全家搬迁了,就再也没见到过。

      想起小时候,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段不愿回忆起的记忆。

      觉钦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他对自己说,已经报仇了,必须尽快振作起来。

      从回忆里回过神,觉钦看到茶朔洵有些上扬的嘴角,他越发觉得气愤,吼道:“谁规定的男人就不能有耳洞!!那条国法里写着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可是身体才第二天完全没法动!不仅是毫无力气,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更是常人难以忍受,那是钻心的痛楚。

      茶朔洵将衣服挂在腕上,他在原地少许停留了会,思考着要不要暂时放过他一次,结果发现自己良心没有出现,结论就是“再去找套男衣太过麻烦,既然拿了就换上女衣。”

      其实觉钦很想说,我不换也可以,但是看着自己身上血迹斑斑,波兰不堪的衣服,再加上对方满是恶趣兴味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反对无效。他该庆幸,对方并没有拿些簪子,胭脂水粉的过来。

      于是,他很干脆的闭上了眼,反正现在躺着不能动,不出去见人,也不干什么事,就权当作没看见。第一次真正理解眼不见为净这个词的含义。

      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对方换药的时候,一定要故意按几下受伤的伤口呢!

      “唔……”到底是忍不住呼出了声,他发誓,等他好了一定要报复回来!

      最终最终,觉钦还是被迫换上了女衣,整整一天都持续着低气压。

      与此相对,茶朔洵却在一天之中难得的持续保持着愉悦的心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NO.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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