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事件薄》行路远

8、凶案诡变

　　这三四天，张延均的小组正在湖州市的一个理工大学处理一起校园连环杀手的案子，可是案件接近尾声，凶手缉拿归案的时候，新的情况却让这个小组有些措手不及。张延均对此很有经验，认定案件的异常属性以后，报告给范瑞松。
　　范瑞松得到张延均的确认后，马上通知杨刃带着他的小组前往湖州市介入调查。

　　莫莉本来想趁着因公受伤的病假好好休息几天，现在也不得不和杨刃他们赶着下午的飞机去湖州。而姜未这几天正在为和炭炭，就是那只小黑猫的生活习惯磨合而困扰着，一接到任务，立马让杨刃帮忙找人寄养，总算得到暂时的解脱。
　　而杨刃收到姜未的寄养求助后，很是为当初开口留下那个黑炭而后悔。因为出发时间比较紧，杨刃也没机会多想，直接把猫送到老头那边让他们养几天。
　　唯一没有被这个紧急任务影响到的人只有我们周海洋同学了，他拎起随时准备充足的红色登机箱，满脸笑眯眯地前往湖州市。

　　莫莉正属于对假期欲求不满的烦躁期，看见周海洋常年随机携带的桃红漆皮箱，故意找茬：“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拎这个颜色这个质地的箱子吗？”
　　周海洋微笑道：“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她说这个是检测我有没有找到女朋友的标准。如果有人看这个箱子不满想要我换掉，我的桃花就到了。”
　　莫莉被梗得无话可说……姜未和杨刃在一边偷笑不已。
　　而姜未发现，这个小组里，真正杀人于无形的其实是周海洋。

　　到湖州理工大学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下午5点多。张延均带着小组和杨刃他们碰面，大家一起吃了晚餐，就到学校准备的一个办公室里开会交流案情。
　　张延均比杨刃只大一岁，但是性格十分冷漠沉稳，所以做案情陈述的是他们组里唯一的女组员，温馨，公共关系专业硕士。
　　温馨长得不错，而且有种楚楚动人的气质。但是似乎为了适应自己的工作，温馨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带着几分强势和冷硬，介绍了基本案情。

　　湖州理工的第一起凶杀案发生在三月，一个法语系的大二女生失踪两天以后在学校的旧艺术楼后面发现尸体。死亡时间正是两天前，死亡原因窒息，确切说是被手掐死，因为天气还比较寒冷，尸体散发的异味直到两天后才被人发现。
　　而在死者的老师同学确认尸体身份后，他们都指出死者本来是长发，现在头发被人明显剪短，而且参差不齐，不会是死者在理发店剪短的。

　　后面的两起命案分别发生在四月和五月，因为天气变暖，而且校园凶手还没有缉拿归案。两名死者失踪当晚就被警察在校园的琴房和大礼堂发现。第三名死者被发现的时候身体还是柔软温暖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
　　而两名死者和第一个死者一样，长发被剪短，参差凌乱，所以被确认为连环凶杀。

　　三起连环凶杀案让湖州理工的所有师生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市内的学生每天下午上完课就回家，外地的学生在晚饭后结束所有娱乐项目马上回到寝室。学校把所有晚上安排的课都取消，也强制结束所有晚间的社团活动。
　　但是所有的措施只是暂时停止了凶手的脚步，一旦恢复学校的正常运作，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第四个受害者。所以找到凶手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张延均的小组就是在湖州市局调查案件陷入僵局的时候介入到这起连环凶杀的调查中的。湖州市局推测到凶手是强迫性连环杀手，不能抑制自己杀人的欲望。所以倾向于解除学校的警报，恢复正常生活，然后埋伏缉凶。警局人手足够，只要安排妥当，肯定能在保护学生的情况下抓到凶手。
　　张延均他们很理解市局急于抓到凶手的心理，但是更清楚让学校解除警报的危险。在第二起凶杀发生以后，学校配合市局已经在各种可能凶杀的偏僻地点做了埋伏安排，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第三起凶杀发生在一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地方，大礼堂。

　　这种诱捕方案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人能永远保持警惕，谁也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再次出手。而等待的过程最容易让人降低警惕。
　　张延均看过三个女生的资料，也重新观察过三个发现尸体的现场。发现尸体的地方都是凶杀第一现场，但是三个人生前都被打昏强制制服，然后被带到现场杀害。根据三名死者脖子上留下的扼痕，凶手是男性，惯用左手。在第三起案件发生的时候，学校戒严，非校内师生不得进入校园，所以肯定是在校师生或工作人员。

　　能在校园里气氛这样严峻的时候约女生在晚上外出，凶手和被害者一定有某种联系。三个女生在不同系不同年级，生活圈和交际圈都没有交集。而凶手的频率接近一个月一次，可能是习惯这种时间周期，也可能一个月正好是凶手认识受害者，接近她们，直到取得基本信任的时间。
　　基于对这种可能性的推论，张延均的小组亲自询问死者周围的朋友。而市局针对最后一次案发时间，在学校的配合下，对当时不在校或者不在寝室的男生进行排查，同时也对男性老师和校内员工的不在场进行核查。

　　在和死者生前的室友交谈过程中，张延均发现了三个女生的第一个共同点，都是刚刚和男朋友分手。但是张延均没有对死者的前男友过多关注，他把关注的重点放到了三名死者在分手以后的生活变化，有没有交新的朋友。
　　第一个女生在和男朋友分手后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上，开始改变作息，把过去晚饭后和男朋友亲近的时间改成上自习，而且经常去旧艺术楼上自习。而第二个女生则参加了图书馆的一个读书会，每隔一天就会去参加一次聚会。第三个女生则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到了网上，不上课不出去吃饭，每天都是室友给她带吃的回来。也因为这个女生和现实生活的隔绝，所以才对校园的紧张气氛漫不经心，晚上单独外出。

　　张延均向图书馆拿到参加读书会的名单，然后让校方按名单打印出照片，再把照片带给三名死者的朋友辨认。和第一名死者同班的一个男生指出其中一个男生照片，说他看到过死者在艺术楼上自习的时候和这个男生一起聊过天。
　　张延均一边通过学校联系这个男生，一边让小组内的技术员顾行然调查第三名死者的电脑记录，然后锁定了本校的校园论坛。死者和前男友分手后发了一个帖子记录自己和男友的甜蜜恋爱以及男友的变心，点击率很高。

　　学校报告有嫌疑的那个男生陈戒因为家在湖州，所以有时候在校有时候回家，室友并不肯定他的行踪，现在也联系不到。
　　张延均带着顾行然去陈戒的寝室，找到他留在学校的电脑，查看里面的记录。陈戒果然在第三名死者的帖子中经常回帖留言安慰，并且主动留下自己的校内和邮箱地址。而在陈戒的邮箱里，他和三名死者都有过联系，最新的信息来自一个叫徐佩的女生，邮箱后缀显示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徐佩在最新的邮件中拒绝了陈戒请求见面的要求，说自己还是很难放下对前男友的感情，心情不好，想自己运动放松一下。查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张延均他们却联系不到徐佩，只能询问她的室友。徐佩的室友说她去体育馆运动了，没带手机，不过这个时候在体育馆运动的人很多，而且从体育馆到寝室的路是一条大路，有巡警巡逻，很安全。

　　等大部分可分配警力集中到体育馆的时候，健身房和篮球馆果然有很多运动的人，但是却都没有看到徐佩。
　　张延均马上问到只有体育馆的游泳池因为安全考虑已经关闭。
　　当大家赶到游泳池的时候，陈戒正跪在池边把一个挣扎的女生拼命往水里按……

　　案情进展到这里，基本已经完结。徐佩很幸运，呛了些水，没有生命危险。犯罪嫌疑人已经缉拿归案。
　　可是在审讯陈戒的时候，发现他精神极度不正常，而且说那几个背叛女朋友的男生已经被种下怨咒，死期已到。连环杀手本来都存在心理或精神的问题，这个并不奇怪。可是他精神紊乱中说的话却开始变成事实。
　　三名死者加上徐佩的前男友一个接一个的病到，高烧不退，医院检查常见的中毒和感染都不对，用最大剂量最强效的抗生素也不能缓解高热。一个晚上，四个人因为持续高烧不退，医院准备用冰浴强行降温的时候，四个人的舌头肿胀起泡，最后窒息死亡。

　　连环凶杀案还没有结案，四个相关人又因为未明病因死亡。张延均把情况报告给范瑞松以后，单独审讯了陈戒一次。
　　陈戒满脸得意地说自己的预言成真，张延均马上明白，案子到这一步应该交给杨刃了。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觉得自己能预言成真呢？”
　　陈戒一脸鄙视地说：“不是我觉得，是已经成真了。”然后一脸痴迷的表情：“因为是小荷告诉我的，她还说等着我去陪她。”

作者有话说

　　关于白鹿志，这个文是三年前写的，可能这三年对某些MM来说只是从大一到大三，也可能对某些MM来说生活巨变。对阿行来说，不能说生活巨变，但是的确发生了很大很大的变化，当初单纯的没心没肺的心境感觉没有了，所以继续不了白鹿志那种干净清新的感觉。
本来想写个几千字来个结局，可是有朋友说如果只为了结局补上几千字她宁可让我坑着白鹿……
阿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