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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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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月下,骚动的不止巫师世界,更多的混乱来自于普通人的世界。
吸血鬼、僵尸、狼人、幽灵,哈迪斯带着十万亡灵出现在公园里,撒旦和他的恶魔部下在天空打飞机…西方神话似乎在一瞬间获得了生命力,从地狱里爬了出来。不幸的是,代表正义的上帝似乎还没睡醒。
这一切的混乱都没有影响到南冥月的好心情。她缓缓的走在伦敦的街道上,表情是赤裸裸的邪恶。
没有任何生物胆敢出现在她的周围——无论好坏。对于地狱来客们而言,南冥月身上的罪恶已经浓郁到他们都会害怕的地步了,对于普通人,南冥月的笑声也足够可怕,至于巫师,他们中的不少人已经被南冥月送去见梅林了。
“你看,你辛辛苦苦的压制你的本性,甚至不惜分裂你的灵魂,结果呢?”南冥月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大笑“你守护的就是这样的卑贱生物!”
没有人回答她。那个会冷冷嘲讽她的人已经安静的沉睡在她灵魂的最深处了。
“没关系,我会把这个肮脏的世界毁灭的。”南冥月的表情越发的疯狂起来“用他们的鲜血和悔恨来作为你的起床礼物……”
在一片黑暗的心灵空间里,南冥月正与小希对峙中。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南冥月冰冷的问道“引发我内心的黑暗,乘机取代我的存在,让‘污秽’流淌。”
“我才不是呢!”小希尖叫“你为什么那么不努力!小希已经没有时间了!你不死的话主人没有办法回来,小希的主人才是最最重要的!”
“哼,果然。”南冥月冷笑“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我了?你也太看不起了!”南冥月的身影开始和周围的黑暗融合,变得凝实起来“我才是真正的king!不是那种‘污秽’的集合可以控制的存在!”
“不可以!融合黑暗的话!你会,你会发疯的!”小希的尖叫在被黑暗包围的南冥月耳中变得又尖又细。南冥月冷笑着在心中说道:人类的原罪,我就是骄傲啊!
难得的,巫师世界第一次高度的统一了。以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为首的力量开始和那些黑暗生物战斗了。在这个时候,伏地魔才深深的认识到了南冥月高傲的原因。那些由她教导的魔法才是真正为了战斗而生的魔法。什么索命咒根本不能给那些家伙造成伤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麦格教授担忧的看了一眼聚集在霍格沃茨城堡下的黑暗生物“即使我们的食物充足,但是大家都已经很累了。”
“是的,大家都累了。”邓布利多疲惫的说道。这几天,他们尽最大的努力救援了那些在外面的大人们,以为成年人的到来会让战况的到逆转,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除了食死徒还有些战斗力外,大部分成年巫师的实力并不足以战斗。
“哼,这就是霍格沃茨的成果。”伏地魔在一旁冷哼。至于那个碍眼的奇洛,在血月出现时就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汤姆,你不能这样说。他们只是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而已。”邓布利多叹气。
“这点我倒是赞同。”南冥月的声音突兀的在房间里响起“不过,我认为学校的失职也是重要因素。”
几个巫师马上进入了战斗状态。
“得了,就你们这样,我都可以把你们屠杀个两遍了。”南冥月坐在窗台上,把玩着一个巴掌大的人偶。
“你来…”伏地魔最先开口了“不,你是南冥月,不是king。”
“…king的意义就是世界所有‘污秽’的承担者,无形无质。诅咒之子是承担世界对灵长类诅咒的人,最终会堕落为灵‘长类杀手’。两者完全不同啊。”
“你是诅咒之子。”伏地魔肯定的说道。
“同时也是king。”南冥月耸耸肩“运气不好,这样两个冲突的身份都是我。”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南冥月透明的身体还是表现出了她的状态并不好。毕竟双重身份也就意味着双重的责任,偏偏这两重身份的义务还都是相似的——接收世界的“污秽”。作为king的人接受的是世界的“污秽”,而诅咒之子则是承载世界对人类的诅咒。这样的情况下,南冥月还要保持理智就变得非常困难了。
“所以说,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世界的‘污秽’积压的缘故?”伏地魔已经习惯了南冥月跳跃的说话方式了,并且自己也有了这样的习惯“这还是你第一次彻底的告诉我你的身份呢。”
“以前是有小希的存在所以才不说的。”南冥月用透明的手指戳了戳桌上的分院帽,语气十分的平淡“不过现在她被‘污秽’和怨恨吞噬了。我也就没有限制了。”
“那么,南冥月小姐,你知道要如何阻止黑暗世界的扩张吗?”邓布利多问道。
南冥月微笑起来,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很简单啊。只要让世界把他的怨恨发泄掉,我就可以使用诅咒之子的力量去吞噬掉那些‘污秽’。”南冥月重新回到了窗子旁,没有多少诚意的说道:“不过因为你们的努力,世界对你们的怨恨可是非常…嗯,巨大…要想发泄完得话,起码要死上个几十万人才行呢。”
“几十万人!”麦格教授惊叫起来“可是…”
南冥月打断了麦格教授的话:“你要知道,你们对世界的破坏可是非常巨大的。即使有我们这么几个诅咒之子的努力,也还是积聚了一个可怕的量呢。”
“这么说除了南冥月小姐还有其他的诅咒之子了?”邓布利多的问题总是非常犀利“不知道集合几位的力量又是否可以消除怨恨呢?”
“呵呵,确实很可以。集合三个以上的诅咒之子就可以在一瞬间消除所有的怨恨。”南冥月笑眯眯的说道,不过语气里的嘲讽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不幸的是,作为诅咒之子的我们平常和普通人是没有区别的。只有…”南冥月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带着悲伤的表情,低低的自言自语道:“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否认自己的存在就是转变为诅咒之子的首要条件。”南冥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淡语气,缓缓的说道“而且,其他的诅咒之子都还没有觉醒呢。你们要如何唤醒他们呢?”
“不知道我们可以知道南冥月小姐转变的原因吗?”邓布利多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缓缓的开口了。
南冥月的表情有一瞬间变的冰冷起来,但是很快的就恢复了那副不在意的假笑 ,开口道:“我吗…在吞噬了我的半身之后,我就得到了诅咒之子的称号呢。要说原因…大概是觉得世界上有一个南冥月就够了吧。”
“否认自身存在的话,我就可以吧。”伏地魔开口道“我就…”
“你不可能。”南冥月冷冷的打断了伏地魔的话“要说你们之中的话…那个救世主还有点可能。呵呵,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内心的黑暗可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的哦。”南冥月露出了习惯的微笑“不如把他叫进来,试试唤醒他。”明明是疑问句却被南冥月说的好像命令一样。
邓布利多是一个“好人”。起码在南冥月看来,他的灵魂虽然不纯净但是执着。这样的一个人说的好听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的难听点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于是,哈利被斯内普教授带到了这间教室里。
“你好啊。”南冥月向哈利微笑道“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
“你是…啊,你是那个时候的!”哈利惊讶的说道“在冰激凌店得姐姐。”
“你还记得啊…我那时候的承诺依旧有效,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南冥月笑着说道“你的心有没有给你勇气了?”
哈利露出一个混杂着怨恨和恐惧的表情,问道:“真的吗?我还是可以…”
“当然了。”南冥月笑的越发温和了“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南冥月的眼底是难得一见的同情“不过,所有的愿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呢,你可不要胡乱的许愿哦。”
“我的愿望…”哈利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而斯内普的发问也被邓布利多阻止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南冥月没有催促哈利,她的表情一直是微笑的。伏地魔却敏感的发现了南冥月的心情不佳。于是他轻轻的来到南冥月身边,问道:“你呢,你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么…不用,我与那个家伙是不一样的。”南冥月没有起伏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我也可以轻松一点…你们是不会了解诅咒之子的。所有的怨恨、痛苦、悲伤一切都是由我们背负。这样的命运从觉醒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直到…”
“你到底…”伏地魔的问题没有问完,因为哈利已经大叫起来:“姐姐,我已经决定了。”哈利的脸上还有着未消的稚嫩,但是表情已经截然不同了。那是豁出一切的坚定。
“哦,你说吧。说出你的怨恨和愤怒…”南冥月的脸上是温和的虚假的笑容。
哈利没有犹豫的说道:“请你消除我的存在,让我的父母重新活过来吧!”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怪异起来,尤其是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
“呵呵,南冥月。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死去人复活。”伏地魔冷笑起来“就算你那么强,似乎也没有跨越生死的能力吧。”
南冥月淡漠的看了伏地魔一眼,冷冷的说道:“哈利,你要知道。即使你不再存在,时间也不会回转了。历史的轨迹会改变,但是不会消失。”南冥月理了理自己的黑发,语气冰冷的邪恶,“哈利,你是个乖孩子。不过,没有了你的存在,所有人就会幸福了呢。不是么。”她的手心凝聚起黑色的光团“只要你消失了,世界上的怨恨也会消失。不是很好么?”随着南冥月的话音,哈利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房间里,与此同时,两个成年人高度的白茧出现在了空中。
“那就是你们的朋友了。”南冥月淡淡的说道“哈利接受了黑暗的洗礼之后就会开始消除那些‘污秽’了。”南冥月的脸上不不容错认的讽刺“你们这些人类总是打着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抛弃其他人…算了,我还是去执行我的责任吧。”
伏地魔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扫了邓布利多一眼。那个男孩就是被邓布利多这样牺牲掉的。所谓否认自己的存在,没有经历过的那些人是永远不会了解那是怎样的绝望的。
黑暗的夜晚总会过去的。在早晨的阳光从海面出现时,人们惊讶的发现一切都还原了—被火焰烧尽的建筑、遍地的鲜血、以及漫天的怪物。一切都好像一场幻梦,了无痕迹……
在南冥月的精神世界里,奄奄一息的小希漂浮着。
“……”南冥月眼神不明的看着小希,没有说话。她的暴走很大程度是因为小希。小希压制了king的力量,于是‘污秽’积累之后的爆发冲破了南冥月的封印,诞生了“暗”——混合了诅咒之子与king对人类怨恨的人格,并且还把南冥月都挤出了身体。
“你,没死?”小希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哭泣的表情“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死。”南冥月冷冷的说道“我不想死…一直都不想。”
“明明,没有求生的欲望…”小希的泪水落在黑暗的世界里,消隐无踪“还要活下去?”
南冥月没有回答。
“哈哈,要是…主人也…”小希哭泣的声音细细的,泪水划过脸颊“不要死就好了。”
“你的主人…上一任诅咒之子?”南冥月疑惑的开口。
小希没有回答,但是南冥月还是知道了她的意思。“是吗?你是他的心啊…把心抛弃这种事…”南冥月笑起来“我也做了呢。”
“这种事,你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的说出来!”
“啊,大概是因为我已经连难过都不会了吧。”南冥月的脸上是淡漠的微笑“一直装作开心的样子,才可以活下来。”
“这样……”小希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了,“我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直看着小希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南冥月的精神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纯白的世界。空旷的世界里什么也没有,南冥月的看着这片空间,自嘲的笑道:“明明是污秽的存在,竟然还有这样的精神……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表里不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