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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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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几次了?
那个人又站在桥上?
高泓站在桥下远远的注视桥上那人,还只是清晨,空气中夹杂着很重的湿气,显然不久前一定下过雨,街道两旁的青石板上残留着雨后的水塘
已是初春,天气还有点微凉,那人却穿着一身单衣,高泓有点担心她的身子,不觉捏紧手中的包裹。
她?却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
失落至心的最底层荡开,高泓只是干笑了两声,继续看着那人。
那人仰首,清澈的眸中倒影着灰暗的天空,微启薄唇,似乎在喃喃自语,手不自觉地攀上微见隆起的腹部,轻轻抚摸。
然而这一极其细微的动作却让高泓心底狠狠地一抽,一时间千言万语都想要对那人述说,想要将她楼如怀中诉说着自己对她的痴恋。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高泓却不能自己地一次又一次妄想着。
感觉道那股来自高泓火辣辣的视线后,霜飞不耐地憋他一眼,转身下桥,与他擦身而过。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接的尽头,高泓才收回目光,叹口气捧着手中的包裹向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高泓五岁时就成了孤儿流落街头,他却并因为这个原因感到自卑,相反他一直都很开朗。七岁时他流浪到一座偏远的乡村有个好心的老郎中收留他了,后来老郎中突然病了,而那个地方只有老郎中会医术…………
高泓记得那时他哭的很厉害,拉住老人的手不要他走,可老人最终还是去了……高泓跪在老人的墓前立誓一定当个和一样的大夫。事隔多年,他这一愿望终于实现了。老郎中的在天之灵也一定很快慰。
直到半月前,高泓游走到临城,在因为周家的客栈人满,高泓便在夏记酒坊投宿,于是巧遇了那个人——霜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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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听说没有…………”
正午时分,初春的阳光撒进街头的每条小巷,街道上熙熙攘攘,像是所有人都挤到了街上,早已不复清晨时的静谧,酒坊里此时也是忙的火热朝天,据说再过不久就是临城五年一度的赛酒大会,还据说举办人——卢员外正准备将自己的独生女卢湘湘下嫁于这次酒赛魁主……
似乎夏记酒坊老板对这次比赛的胜利势在必得!
“哎~你觉不觉得……霜飞最近怪怪的……”期间,酒坊内两个伙计王东李几忙里偷闲地聊起来。
“你?你看谁不都怪怪的!切~什么玩样儿~”李几猴急地回应道,还狠狠地鄙视了那人。
“哎呦!是真的!”王东急了,拉扯他的衣服,“你没发现霜飞最近特能吃嘛~~~而且还发胖了呢!”
“唷!倒是。”李几翻眼想想再点头称道“她一个姑娘家的……”。
霜飞左手环了一只装满酸梅干的油纸袋,另一手边抓边吃着在两人身后走过顺便还停下瞟了那两人一眼继续走开,两人同时感到一阵恶寒回头看一眼,“我说…………”王东还不死心,被李几揪住衣服,“给我小心点!老板来了!”
夏平天负手检视着一排排摆在面前的酒坛,随便扯开其中一罐的封盖,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品尝。
夏平天正好是背对着两人,王东却像闻所未闻,仰首瞅着霜飞远去的背影,扯开嗓子吼道:“我说霜飞该不是怀孕了吧!”
“噗——”夏平天一口酒水喷出,霎时间,酒坊内鸦雀无声。夏平天怒得回头而那两个始作俑者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哟哟……”这是什么状况?高泓踏进酒坊时就看到了眼下的情形,打着哈哈,一手揽在夏平天的肩上:“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夏平天的脸部还在抽搐
“哦——没事!”高泓突然起了什么一样,“……诶,霜飞呢?”
“去后院了……”
高泓听后转身要走,“啊不不不……”夏平天立刻改口,语气颓废无比得道,“也可能在厨房,她,她这两天太能吃……”说罢又小声地嘀咕道,“真担心会不会给她吃穷了呢……”
“你还真在这里……”高泓笑着,夏平天果然没说错。
霜飞不理会高泓,手里捧着不知从厨房那个角落翻出来的蜜豆,坐在一边吃着,心想还是刚才那包酸梅干好吃,高泓汗下,“我说,你吃这些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霜飞递过罐子,“蜜豆,吃不吃?”
“不不不……”高泓不好意思地拒绝,“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身子了,多少也注意点嘛……”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操什么心”不耐地别他一眼,霜飞起身要走,却被高泓拉住胳膊。
“呐,这是刚刚去给你抓得药,要多注意身子,就算不为自己也为孩子想想,不是嘛。”高泓口气很温和,就像一个无微不至的丈夫。
“……”接过药,霜飞的眼神飘渺不定,掩饰地垂下眼帘,“谢……谢了”
远目霜飞离去的背影,高泓无奈露出苦涩的笑,
霜飞一直心系夏平天,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高泓他知道……
夏平天却不肯承认,甚至连个名分也不肯给
高泓他也知道……
离赛酒大会还有不到一天,霜飞却迫不及待地想尝到那酒倒底是个什么滋味,让夏平天这么有信心。
只才拿起舀酒的竹筒,手腕就立刻被一只突然伸来的大手强有力地握住拽开,“你都有孩子了,可不可以自觉一点!”说话的人口气中带着极大的不满,在呵斥他的幼稚做法。
“好啊~”不着痕迹地挣脱开,霜飞说的风轻云淡,“你曾经说过会对我负责,现在该是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霜飞——”夏平天握住她的双肩,语气沉重,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夏记酒坊才刚刚打出名声,我不能因为这件事坏了你爹为酒坊留下的好名声啊!”
“唷!你还记得这家酒坊原本应该是我的?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呢。”
“霜飞这件事我以前不就跟你解释过了嘛。还有……”夏平天放开他的肩,走至一边,又郑重其事的宣布:“马上就要举行赛酒大会了,卢员外说了会把他女儿下嫁给这次酒会的魁主……”犹豫一下又快步走回霜飞身边再次握住她的肩膀,认真地对上他眼睛:“知道吗,这次赛会我一定要赢的!”
“呵……”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笑,“你是要娶那个小姐吧?那我呢?”
“我……这事以后再说!还有!”手抚上霜飞微隆的腹部,“这孩子,我……我们不要了吧!”
“什么?”清丽的眸子骤然放大,霜飞扬手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你混蛋!”
夏平天侧开脸,脸上浮起五道红印,他也不生气,“霜飞,我知道你一定会接受不了!可是现在你真的不能有我们的孩子!这样毁了我的一切的你知道吗?孩子以后还可以有,你就先委屈点吧……”口气近乎于乞求。不再理会夏平天,霜飞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走在后院回廊中,霜飞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袖中的拳捏紧,骨间泛白。脑中始终挥之不去夏平天的那句话,为了名誉和一个还没见过面的女人,居然要她堕掉自己腹中的胎儿,难道他不知道他这孩子也是他夏平天的骨肉吗还是说,夏平天根本就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混蛋!
霜飞越想越气,也许想得太出神了,在穿过月洞门时与迎面而来的某人装了个满怀,“小心!”高泓立刻扶住差点跌倒的她,看着她阴沉的脸色,不由得担忧起来,“你在想什么?也不小心点!”
“管你什么事”甩开他的手,霜飞的口气很生硬。
“我……”眼角瞟到远处跑来的夏平天,高泓故意叹口气,高声道,“好歹我也是你朋友,总不能像某个窝囊废一样脸自己的骨肉都肯相认……”
会意地瞟到远处的男子,霜飞浅笑着离开。夏平天不等高泓走跑上前扯住他胳膊拉到一边的假山石后边,低声怒斥,“你什么意思?说谁是窝囊废!”
“谁回话就是谁喽~”
“嗨——你!”夏平天气结,又无奈自己理亏,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