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发飙的楚飞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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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地望向我，温柔的眼神。
就想要承担我所有的悲伤一样，
我遇到难受的事情，你会跟我一起感到悲伤。
仅仅是在你面前呼吸，都觉得受伤的心已被治愈。
“你！你……你们!”
苏墨痕看着眼前暴怒的楚飞歌，他的表情是那样的震惊，诧异，愤怒，难过，悲痛……种种的种种都不是他想要在楚飞歌脸上看到的。
“飞……飞歌”苏墨痕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向他解释。
怎么解释呢？
他能说些什么呢？
难道说，嘿，我和萧洛离在一起了，你祝福我们吧！
还是说，你接受不了的话就和我绝交吧！
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能对楚飞歌将出这样的话呢？他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从幼儿园光着屁股活泥巴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彼此照顾，彼此忠诚。虽然他总是欺负他，占一些口头上的小便宜，可是一直以来都是楚飞歌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他身边，寂寞的时候陪着他，难过的时候劝慰他，困难的时候帮助他，迷惑的时候开导他，无助的时候给他依靠。
楚飞歌的存在对苏墨痕而言，是别人无法替代，不可或缺的。
现在，他要怎样和楚飞歌解释呢？他要怎么向他说明呢？
对于楚飞歌来说，他和萧洛离的这种感情，他怎么能够接受？在他看来会觉得这是不同寻常，违背常理常理，甚至他会觉得他们这样是违背道德伦常的情感，他要怎么向他说明？怎样得到他的谅解？怎样得到她的认同？
他不敢想象，从楚飞歌脸上看到那种恶心，厌恶，嫌弃……的表情会是怎样的难过和沉痛。所以他瞒着，他不想面临这样的选择，一边是喜欢的人，一边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他谁都不想放弃，都舍不得！他从未向楚飞歌透露过哪怕一丝一毫信息或者暗示，从未！
可是今天，却在这里，他家楼下，被楚飞歌看到他和萧洛离……
楚飞歌看着墨苏痕垂下头，原本清亮的眸子中含着一种他不明白的情绪，浑身散发着那么哀伤的气息，他突然觉得，好心疼。
这可是苏墨痕，和他一起长大的苏墨痕。他记得小学的时候，他俩被一群高年级的混混堵在小巷，要他们交出零花钱，他们没有，那些人举起手就要打人。他当时吓坏了，不知道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雨点似的拳头就落在了他身上。苏墨痕当时急了，不知从哪抓到一块砖头恶狠狠的看着那伙人，然后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砰”的砸在自己脑袋上，登时血流如注。那些人也不过是想换点钱花花，不是想搞出人命，一看这架势顿时鸟做鱼兽散。当时他都懵了，直到苏墨痕躺医院里他都没晃过神。
后来他问他，为什么那么鲁莽，难道他就不怕把自己打傻了吗？他永远记得，苏墨痕那时边吃西瓜边傻乎乎的笑着说，飞歌你没事就好了。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对自己说从今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他，再不会让别人欺负他。
那么坚强的苏墨痕，所有的悲伤，所有的难过，他都会藏在心里，不为外人说，他只会温和的笑着，给你最需要的温暖，可是他自己却是最缺少温暖，最缺少关爱的人。可是这一刻，苏墨痕站在他面前神情哀戚不知所措……
但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两人那么亲昵的姿态，那么暧昧的动作，还有那个……亲吻他……会不会不是这样呢？也许，也许……也许只是他们的玩笑，他们关系很好的表现呢？
但是立刻的楚飞歌就摇头否定了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嘲笑着自己，楚飞歌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
“飞歌，你，都看见了？”长时间的沉默让苏墨痕感到窒息，他觉得他需要说些什么，他应该解释一下，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该来的……终归是逃不掉。
楚飞歌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苏墨痕，等着他说下去。
苏墨痕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慢慢的抬起头，哀伤的眼眸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楚飞歌，又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脚面，轻声说着，“我和洛离在一起了。我们……”
他想告诉他，他很喜欢萧洛离，萧洛离也很喜欢他。他想对他说他们在一起很好，很开心，他想告诉他如果可以他想和朝汐和蔚然一样和他一直在一起，他想说他们他们在一起会很幸福……可是这一切在看到楚飞歌越来越冷的眼底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想起在KFC的那个下午，仅仅是两个不相干的人都足以让楚飞歌夺门而出，那么现在……
“什么时候的事？”楚飞歌冷冷的看着他，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恩？”苏墨痕稍稍措楞了一下，随即明白楚飞歌是在问他和洛离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快，快两个月了。”
“准备瞒我多久呢？”
“………”
看着面前沉默的苏墨痕，楚飞歌自嘲的笑了起来，“是不是如果今天不是被我看到，你就不准备告诉我？”
“飞歌！你听我说……”萧洛离看着垂着脑袋无措的咬紧嘴唇的苏墨痕，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你闭嘴！”楚飞歌突然转头指着他，眼神冰冷，眉间带着隐而未发的怒气。萧洛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说话的意图，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激怒他。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恩？”苏墨痕听出了楚飞歌语气红的烦躁和不耐，却依然没有开口。
静默，深远而漫长的静默。
楚飞歌深深的感到疲倦与无力，长长地出了口气，“苏墨痕，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无奈的语气，带着伤悲的情绪，飘散在空气里。
没有再言语，没有再停留，楚飞歌拖着疲惫的身心，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一直沉默的苏墨痕觉听到楚飞歌最后的问话，惊慌的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离去的楚飞歌，他不知道他要怎么向楚飞歌解释，他只知道现在，他必须追上他，拦住他，他觉得如果这样让楚飞歌走掉，有些东西可能就再也无法挽回。
刚才飞歌的语气，是那么的悲伤，他是楚飞歌啊，一直喜笑颜开，没心没肺的楚飞歌啊，他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至少，至少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个向他解释说明，向他道歉的机会。
衣袖被紧紧的攥住。
楚飞歌挣了挣，想扯回他的衣袖，苏墨痕的手却固执的拉住不放。
“不是，不是的，飞歌不是！”急急的摇着头，飞快的向他说着，“飞歌，我不是不信任你，我不是，我没有。”
“那是什么呢？”楚飞歌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抓着他衣袖的手慢慢滑落，苏墨痕磕磕巴巴的说着，“我害怕会你生气，我怕你觉得我很恶心，认为我不要脸，毕竟……”毕竟你对同性恋这个词是那么的讳莫如深。
“苏！墨！痕！放开！”
楚飞歌猛的转过身，“啪”的一声拍掉抓在衣袖上的手。
苏墨痕完全惊呆了，这样的楚飞歌，他从来都没见过。楚飞歌从来都不会用这么凌厉的眼神瞪着自己，不会用这么狂暴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更不会如此狠厉的对待自己。
“苏墨痕，你就是个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当做什么？啊？当做什么？！！！”完全失控的楚飞歌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对着错愕的苏墨痕怒吼。
“我当你是兄弟，我以为你把我当兄弟，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可以分享所有的秘密，我以为我可以是你的依靠，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我觉得你恶心？！你以为我那么生气是觉得你恶心？！啊？！苏墨痕，我TMD永远都不会觉得你恶心！我生气是因为这么严重的事你不告诉我，我生气是因为你不信任我！我生气是因为我怕你受伤！你觉得我会因此而鄙视你么？!你觉得我会因此而轻视你么？！所以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苏墨痕，你太让我失望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的不值得信任么？如此的，不堪么？”
最后的最后，怒吼的雄狮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哀伤，悲痛的看着苏墨痕。转身，离开。不曾回头……
苏墨痕呆立在原地，错楞的神情，仿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就这样走了？头都不不回的？
一切都是错觉吧，飞歌没有到他家楼下，飞歌什么都没看见，他没有对飞歌说那些该死的话，对么？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对不对？
可是，可是手背上的红肿是怎么回事呢？
耳中回响的咆哮又是怎么回事呢？
心中的疼痛又是为了什么呢？
风，呼啸的拂过，吹起了地上的落叶，吹乱了夕阳中少年落寞的身影，又吹散了，几颗心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发飙的楚飞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