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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霜翠玉 ...

  •   一日,繁华的长安街头,一蓝衣女子正在路边低头看街边摆放的玉器,这女子一双凤眼,淡褐色的眸子水波荡漾,正是长安富商言明威的爱女言沫宛。
      悠悠叹了一口气,她立起身来:“果然路边是没有什么好玉的呢,爹爹说的对。”
      就在这时,她突然瞥到一黑衣男子身上玉佩一晃,从他身边迅速走过,言沫宛略微一怔,随即跟了上去。
      黑衣人欲行愉快,最后却出了城,走入了幽暗的林间小路,言沫宛亦跟了进去,方走了几步,忽听得一声:“小丫头,你跟我这么久究竟有何目的”
      言沫宛眼睛一转:“你要走的是这条路,偏偏我要走的也是这条路,你我不过是凑巧同路罢了。”
      “是吗?”黑衣男子阴惨惨一笑,身形一展,袖中长剑飞出,言沫宛匆忙挥动水袖,男子挥剑一挡,水袖立刻变换招式,化攻为守,一双水袖上下翻飞,男子的剑法却丝丝入扣,无孔不入,不消几个回合,言沫宛渐渐退至林中的一个湖边。
      男子却在这时剑锋一转,直刺咽喉,眼见得这一式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可剑锋突然一偏,黑衣男子身子一晃,匆忙施展轻功而去,言沫宛正待追时,却被一旁的男子叫住:“姑娘。”
      她偏头看时,那男子正好整以暇地含笑抚扇看着她,剑眉微挑,一双桃花眼风流不羁,略带一丝不经意的调侃。
      再看那男子衣着,一件白色对襟长衫,袖口,领口饰以青色花纹,腰系一条淡青色腰带,上挂一串双燕玉佩,两只燕子左右翻飞,口中衔环相连,雕工细致。
      “你救了我?”言沫宛刚站定,开口便问。
      “姑娘,在下君无名,平生素爱打抱不平,此次出手只是举手之劳,姑娘就不用酬谢了,正所谓大恩不言谢,这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
      言沫宛一脸鄙夷:“君无名,什么怪名字,谁要谢你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他被你一下子给你打跑了,身上的那块玉佩也就跟着走了,害我白跟一场,差点连命都丢了!”
      “这么说来,我救人还救错了呢?”君无名有些哭笑不得。
      “那块玉佩上面刻了一只鹰,可精致了,这下就没了!”言七爱心疼的嘟哝着,白了他一眼:“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呢。”
      说着,从君无名身边匆匆走过,临走时故意将水袖扫过他身上的玉佩。
      君无名将扇子一收,唇角微微上扬,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跟了上去。
      言沫宛方走出林子,突然停住脚步,向后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后,伸出手细细端详手中的玉佩,正是君无名所配的那一枚,原来刚才他水袖掠过,将这一枚玉佩顺手牵过来,红唇不仅浮起一丝笑意:“丢了一枚又得了一枚,成色比上一枚还要好的多,还算值了这一趟。”
      “那么,请姑娘还会在下的玉佩罢。”一个清朗的男声突然传来。
      言沫宛抬头一看,却是玉佩的主人君无名,她不禁嘀咕道:“切,我堂堂言府大小姐还会稀罕你一块玉。”
      说着,悻悻然将玉佩放回君无名的手中,匆匆离去。
      君无名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不由地摇扇轻笑。

      喧闹的食味居上,角落里有一雅室,茶香萦绕,对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眉目清朗,剑眉直插入鬓间,眼眸微阖,却不时闪过几抹精明,分明不是简单人物,他身着一件白色丝绸长衫,袖口一黑线滚做云纹,外罩一件蚕丝薄纱长衫,腰间束一条黑色腰带,上以银线绣做鱼鳞纹饰,儒雅之中又透出一种英气,女子身着一件纯白色窄袖上衣,外套一件淡绿色抹胸式长裙,颜色由上而下渐次变深,手腕上套一口银镯子,上缀有南海黑珍珠,正是言沫宛。
      言沫宛平静地为对面的男子斟了一杯酒:“清欠,这是我新配置的玫瑰酒,你尝尝看。”
      原来对面的男子乃是国舅爷水和也的小女儿水清浅女扮男装装扮成的。南明换做氺七夜,与男装的言沫宛,既是公子言七爱,被江湖中人称作:“凌沧二公子。”
      水清浅轻抿一口酒,双眉一挑:“味道确实不错。”
      “我用水色山庄中五年的好酒配以新开的玫瑰花,佐之以菊花、冰片,酒香中还带有一丝清冷的花香,自然算是上乘。”
      “你又糟蹋好酒。”水清浅叹口气,放下杯子,看向言沫宛。
      言沫宛则是对他眨眨眼,笑的很无辜。
      “找我来怕不单是请我品酒吧。出了什么事吗”水清浅又抿了一口,勾起唇角,看着对面的言沫宛。
      “自然,前几日我赌坊里有人送来一块玉,是上好的油玉,上面却浮了一层淡淡的白霜,拭之不去,因此唤做‘清霜翠玉’,昨日我不在坊中,雨就丢失了。”
      “是那家新开的赌坊?”水清浅自顾自又斟了一杯酒。
      “是,前几日京城中著名的败家子儿来赌,输了不少,有人笑他家财已尽,没钱还债他一不服气,就把这传家的宝贝抬了出来,谁承想我还没来得及将玉送到水色山庄,就被人给偷了去。”说话间,言沫宛还有些不平。
      “有什么线索没有?”水清浅放下酒杯。
      “没有,我查了一上午,毫无头绪,不过中午有人送来一封信,让我去大漠找找看。”
      “所以。”
      “总觉得有陷阱啊,我一个人去呢,总有些不方便,你陪我去会比较安全呐!”言沫宛理所当然笑着开口。
      “麻烦来了!”水清浅嘟哝了一句。

      夕阳已渐渐向西边沉去,天边晕开一片红色,鲜艳而又昏沉的感觉。官道上,沙尘飞扬,远远的,,一阵马嘶,一少年顿然勒马,尾随其后的马车也停了下来,一名少女掀开纱帘,露出一张小脸:“清浅,怎么了/”
      “我现在是男装。”水清浅轻声却又认真地纠正。
      言沫宛用手点了点朱唇,眼眸流转:“知道了,七夜哥哥,不过,究竟是怎么了?”
      “素闻边塞的酒入口辛辣,回味余久,你想不想尝尝?”
      “好啊,不过哪儿找的到酒家?”
      水清浅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可不就在那儿?”
      言沫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路旁几株榆树掩映,一间小小酒家上的旗帜迎风飘展。两人于是往那酒家方向行去,酒家虽小却聚了不少人,多是一些风尘满面的江湖人士。水清浅下了马,走到马车旁,伸手扶言沫宛下来,边塞的人多是皮糙肉粗,皮肤黑红,这两人却都身着白衣,明眸皓齿不染一丝风尘的一对璧人,一时间原本喧闹的酒馆安静了下来。
      两人迈入门槛,水七夜将剑横放在桌上,长袍一掠坐在了桌前的长凳上,将一条腿跨在长凳上,向柜台喊道:“小二,把你店里的拿手菜端几样上来,还要两坛好酒。”
      言沫宛坐在了水清浅的对面,轻轻将手掠过额前的刘海,微微一笑:“到时候,你可不准和我抢酒。”
      水清浅把玩着茶杯,懒懒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言沫宛,扯了扯唇角:“不要对我绽放你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这招对我没用。”
      两人一心一意地斗着嘴,没有留意到小二只提了一坛酒,面有难色地走了过来:“客官……”
      水清浅斜了一眼小二:“什么事?”
      小二将酒放在桌上:“小店只剩下一坛好酒了,另外一坛刚刚被坐在那边的客人要了。”
      说话间,小二指了指酒店的另一边。
      角落里,做了一名男子,黑色窄袖长衫,头发用一根嘿绳挽起,浓眉之下一双朗朗星目,深沉的黑色眼眸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高挺的鼻梁,,保候适度的唇,右手执剑,左手端了一杯酒,专注地品着。
      水清浅拎了小儿刚端上来的那坛酒,走了过去,坐在了男子的对面,将酒坛重重放在桌上,男子毫无反应地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水清浅揭了瓶盖,就着坛口喝起来,方喝了半坛,却又将酒坛提了起来,往那男子身上浇去。
      那男子用手抹去脸上的酒,面露愠色,缓缓道:“公子怎有如此嗜好?”
      “本公子的嗜好向来怪得很!”
      水清浅话音刚落,男子一个翻滚落在一旁,对面墙上赫然钉着三枚细小的银针。
      “阁下如此精通暗器,倒像是女子了。”
      银光一闪,水清浅的银霜剑已持在手中,剑气无形飘散,男子匆忙转身,水清浅剑锋一转,夺过酒坛,饮一口,看了那男子一眼:“这种好酒给你尝,浪费!”
      “公子言重了。”男子挥剑迎来,水清浅身子一晃,绕过剑锋,落在那男子身后,不料剑势如行云流水,水清浅左手一挥,酒坛跌碎,挡住剑势,男子却是见缝插针,步步紧逼。
      水清浅喃喃道:“天涯无路,碎心绝颜。”
      剑气如银河泻地,滴水不漏。
      水清浅追了出去,却看到言沫宛笑吟吟地跟了出来,跃到一棵树上坐下,手腕一转摸出一个酒杯,再摸出一个小酒壶,向杯中倒了些酒,一阵奇香在空中弥散,她摇晃着双脚,微笑着看着正在厮打的两人。
      水清浅于是在攻势中悠然道:“宛儿,带了这六年陈酿,也不拿出来共享?”
      语毕,腾空而起,伸出手来欲夺酒,言沫宛匆忙闪避,嘟起嘴道:“你欺负我,又抢我的酒。”
      “废话。”
      “公子,你刚刚的酒也该偿还了。”那男子也跃上树梢。
      “敢跟我抢?”水清浅轻蔑地瞟了他一眼。
      随即反手一掷将剑插在地上,那男子也放下剑来,二人转身便去抢酒。
      言沫宛咬咬牙,手一扬,壶中的酒直倾下去,顿时酒香满院。
      “臭丫头,你放手。”水清浅有些急了,身子凌空而起。
      “你让我放手的。”言沫宛一脸无辜的松开手,那酒壶落在地上。哐啷一声,碎了。言沫宛飞也似的逃上马车。
      水清浅咬牙切齿:“你出来,否则我让你车毁人亡。”
      言沫宛在车内笑道:“七哥哥,你凶什么,我这儿还放了几坛五年的陈酿,你可别忘了。”
      水清浅一跺脚,掀开纱帘,抱了两坛酒出来,将其中一坛扔给了那男子,却使了个心眼,将酒坛上的酒盖揭了下来,原本是想浇的那男子一头一脸,却不想那男子一跃,抓住酒坛,轻轻松松将酒坛抱入怀中,然后用衣袖拭了拭唇角,叹一声:“好酒。”
      水清浅正要发作,却见言沫宛捧了盒点心下了马车,向两人走来:“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位公子和我家七哥哥有缘,同是好酒之人,不若认识一下,小女子苏亦宛,这位是家兄氺七夜。”
      水清浅瞪了言沫宛一眼,言沫宛又白了回去,却轻笑着开口:“七哥哥,我做的相思酥你要不要尝尝?”
      说话间,晃了晃手中精致的锦盒。
      水清浅忙伸手去夺,言沫宛轻盈的一个转身,躲开了她,走到男子面前:“我都自报家门了,高人却连名字都不愿说么?”
      男子刚灌了一口酒,听得此言,忙放下酒坛,抱拳道:“幸会,在下林倦天。”
      “倦天,这名字真是怪得很。”水清浅鄙夷地开口,却见言沫宛捧着手中的锦盒,笑着唤道:“七哥哥……”
      水清浅只得瞪他一眼,不做声了。
      “七夜这名字也好不到哪去。”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水清浅就要发作。
      “好了,好了,别吵了。”言沫宛打开盒盖,一种清甜的点心香味轻轻飘出。水清浅眼明手快地抢过了点心盒,得意地看了一眼林倦天,却见言沫宛手一转,又拿出一盒点心,扔给了林倦天,林倦天一抱拳:“多谢。”
      水清浅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言沫宛,却见她拿了树下的一只茶壶,倒了杯清茶,抿了一口,却又皱了皱眉头,,放下杯子,转而问林倦天:“阁下准备去哪儿?”
      “大草原。”林倦天一抬头,满脸的点心屑。
      水清浅不由得笑出声来,却又听得言沫宛道:“阁下与我兄妹二人恰好同路,干脆同行好了。”
      “宛儿,你莫不是……”水清浅深有用意地唤道,言沫宛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为了平息你们之间的纷争,我都牺牲了三坛好酒和两盒点心了,你还好意思怪我?”
      水清浅不置而否,伸手拈了块点心扔到嘴里。
      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一种黑蓝色,言沫宛跳到马车上,对着两人娇笑道:“该启程了。”
      两人跃上马,纵马向前,言沫宛放下帘子,马车随即跟了上去。没有人发现,酒馆中有一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忽而就笑了。

      三人又行了两日,至黄昏方才到了草原。
      言沫宛跳下马车:“这儿就是大草原了?真美!”
      她今日刚换了袭白色纱裙,宽袍大袖,上面以大红色丝线绣作大朵大朵蔷薇花,鲜红的花朵开在雪白的布料上,鲜艳夺目。
      但见他一会儿看看草上露珠滚动的痕迹,一会儿去追逐一只翩飞的彩蝶,不一会儿就跑的没影儿了。
      林倦天担心地看了一眼半人高的草丛,草挤挤挨挨地长满了广阔的原野,夕阳的余晖浅浅洒下,问道:“要不要去找她?”
      水清浅径自掀开马车的帘子,抱了两坛酒出来,扔了一坛给林倦天,无谓地扯了扯唇角:“不用了,她又不是不会武功,你操什么心?再者说了,她不在,我们刚好可以敞开来喝酒,你若担心,便自己去追,不过别忘了把手中的酒留下来。”
      林倦天又看了草丛一眼,叹口气,喝起酒来。
      风掠过草原的上空,草微微地弯了腰,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实木壬的歌声,悠远且悠长,铃声轻响,是最好的伴奏,远处,是谁的马蹄声,有他过了谁的青春年华。
      言沫宛尽情在草原中奔跑,究竟在追逐什么,究竟再跑掉什么,一切仿佛都一级管不重要了,风在耳边呼啸,吹起她的长发,衣袖和衣服的下摆,这一刻她是自由的,是快乐的,没有了约束,不需要压抑的微笑,故作字体爱,她肆意而又任性,是天地人间的精灵。
      远处一匹骏马驰来,马上那人身着蓝色骑装,金线绣作双龙戏珠图,戴貂皮帽,颈围貂皮巾,配双龙攒金丝盘扣,腰系一条青玉腰带,脚踩鹿皮靴,剑眉星目,英姿勃发,向言沫宛疾驰而来。
      “吁。”那人一拉缰绳,马一抬前蹄,一声长嘶,停在了距言沫宛一丈远的地方,身后一队侍卫狂奔而来:“殿下!”不只有谁喊了一句:“不好,有人刺驾。”视为顿时大惊,张弓搭箭。
      言沫宛轻轻叹口气,正准备出手,忽听得马上那人一声:“住手。”
      侍卫们方将弓箭放下,惶恐地看向那人。
      那人向言沫宛微微一笑道:“姑娘受惊了。”
      言沫宛刚把悬着的心放下,听闻此言,环视着周围的一群侍卫,道:“你这些侍卫也太不识好歹了,我一个女子,与你素不相识,却又为何要刺驾。”
      那人忙抱拳道:“恳请姑娘谅解。”
      言沫宛看了那人一眼道:“你是什么人?本姑娘高兴在这儿玩,分明是你撞了我,凭什么说是我撞了你的大驾。”
      一侍卫叫道:“放肆,在我家王爷面前你一个小丫头怎敢出此狂言。”
      “退下。”男子一声怒喝,然后转向言沫宛,笑道:“在下耶律敬德,侍卫们鲁莽,不识大体,还望姑娘谅解。不知姑娘芳名?”
      言沫宛轻蔑地笑道:“不敢当,小女子苏亦宛。”
      “原来是苏姑娘。”耶律敬德跳下马,走到她眼前:“天色已经晚了,姑娘是这茫茫草原之中,应当会有些危险吧!”
      言沫宛眼珠一转:“你又不给我提供去处,管这么多做什么?”
      耶律敬德朗声笑道:“在下狩猎的大帐就在不远处,姑娘可以住在在下的府中。”
      言沫宛想了想,又道:“你便只借我一宿,过几日我去城里,又怎么办?”
      耶律敬德负手而立道:“解释在下便陪姑娘进城,姑娘可以住在在下的府中。”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许后悔。”
      “自然!”
      “那么,我两位哥哥能否与我同去?”
      “这……”耶律敬德有些犹豫,侍卫们开始窃窃私语。
      “不答应就算了。”言沫宛转身欲走。
      “我答应便是了。”耶律敬德忙应道,说着,又跨上马背,向后吩咐道:“给苏姑娘牵一匹马来。”
      “且慢。”言沫宛望向一脸疑惑的耶律敬德,有些为难:“那个,我不会骑马。”
      耶律敬德微微一愣,随即策马来到她身边,伸出手来,言沫宛犹豫了一会儿,将手放在他的手中,耶律敬德又伸出另一只手来拉她上马,双手环过她的腰,拉住缰绳,纵马向前。
      刚行了不多远,就迎面碰上了寻来的林倦天与水清浅,林倦天一脸诧异地看着马上的两人,水清浅则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故意用怨恨的眼神瞪着那个正环抱着言沫宛的男子。
      言沫宛忙从耶律敬德怀抱中挣脱出来,跳下马,唤道:“七哥哥,天哥哥。”
      林倦天的表情更为疑惑了:“这?”
      水清浅向他使了个眼色,飞身下马:“表妹。这是怎么回事?”
      言沫宛却是直接扑向水清浅的怀中,清浅来不及防备,被她扑得往后一倒,那边林倦天恰好下马,见一人影向自己扑来,下意识地伸手一抱,拥她在怀,而言沫宛早已跳到了一边,看着两人的姿势捂嘴偷笑。
      林倦天慌忙松开手,却又禁不住嘀咕道:“奇怪,你一个大男人,腰怎么这么细?”
      水清浅瞪他一眼,然后面色阴沉地望向言沫宛,低声唤道:“宛儿……”
      言沫宛赶忙钻进马车,向马上的耶律敬德招招手:“走了。”
      水清浅恨得牙痒痒,但一时又不好发作,只得哼一声,跳上马,策马离开,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跟了上去。

      几日后,一行人来到了溟城中,安顿了下来。
      林倦天这天闲来无事,便在王府中闲逛,碰见了言沫宛。
      言沫宛见了他,眼睛一转,笑道:“天哥哥,麻烦你件事好不好,我和七哥哥约好了一起出门,他到现在还没准备好,你替我去催催他。”
      林倦天还在迟疑,言沫宛却已经向他挥挥手,转身跑开了,他只得依言向清浅所住的厢房走去。
      门虚掩着,他推开门,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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