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停不了的穿越》阳羡书生

9、09 Criminal Minds（三）

　　“早上好。”当这样的低语在耳边响起时，程西西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将自己的头更深地埋进Morgan的胸膛。缓慢的舒适感涌上来，有一种温暖得像要融化的感觉。这让她脑海中模糊地意识到有什么改变了，那改变并不是由于身体上的亲密——他们甚至还没有一个真正的亲吻——她觉得自己喜欢这样的变化。
　　“早上好。”她喃喃地打了个招呼，用了一点意志力强迫自己离开那个怀抱，并在枕头下面摸索了片刻，然后拿出了一个物品。
　　“哇哦。”程西西看着被自己摸出来的手枪，惊叹道，她本来想找的是自己的手机：“这真是……新奇的经历。FBI总是枕着枪睡觉吗？”
　　“不是所有，我猜。”Morgan也坐了起来，耸耸肩答道。
　　这个回答让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探身过去轻轻拥抱了他一下，然后赤着脚从床上下来，走到落地窗旁用力拉开所有窗帘，转过身再次笑着道：“早上好。”

　　这个早上他们坐在一起分享涂满果酱的全麦面包，新鲜的柳橙汁和刚煎过的培根，并在电视前将昨晚没看完的尼克斯队与湖人队的比赛补完了。
　　在前两节大杀四方的科比让程西西十分兴奋地打开电脑去更新自己的twitter了，她甚至还拿出素描本画了张昨晚比赛没开始时科比坐在休息区聊天的速写，准备拍下来传上去。

　　“可以参观一下吗？”被忽略之后Morgan决定自己找点事做，他记得昨晚看见外面的客厅四周挂了非常多的照片。
　　“当然。”程西西还在奋笔疾绘。

　　开阔明朗的客厅墙上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地挂着许多相框，Morgan认出了其中一些建筑物和风景，更多的是他十分陌生的。
　　他感兴趣地一幅幅浏览过去，其中一幅她卷着裤腿叉着腰站在一条河里大笑的照片让他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探员注意到看上去并不清澈的河水和对岸的建筑。
　　“印度。”他判断道，然后将目光移到隔开几个相框的另一幅照片上。照片上是一望无垠，远处地平线直接连接着天空的大草原。金发的姑娘带着幅墨镜坐在吉普车的车前盖上，两手一左一右各搭在打扮看起来像是当地人的两个黑人肩上，并作出“V”的手势。三个人都咧开嘴大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

　　Morgan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再次翘了起来，然后他听到背后有人接近的声音，一只手搭到他肩膀上，他将手臂伸到身后反向搂住来者：“画完了？”
　　“是啊。”程西西的情绪还维持在看到湖人队大胜的高涨中，她开始为他介绍这些照片拍摄的情况。
　　“你去了不少地方。”
　　“我爱旅行。你也该试试。”

　　然后他们走到转角处的一个柜子边，Morgan发现那里面同样摆满了照片，不过里面的Angelina看上去更年轻些，从八九岁到十几岁的：“返校节皇后？……这是……戏剧社表演吧，你演的是海盗？……我小时候也很爱玩那个。……啊—哦—”
　　程西西发现他拿起了一张七八岁大小的照片，那上面的Angelina正露出因为蛀牙而缺了个口的笑容，这让她有点羞恼，她迅速夺过那个相框放回原处，Morgan耸耸肩：“那很可爱。”然后他拿起另外一个相框，那上面是十五六岁的Angelina和Gibson夫妇的合影，有些好奇地问：“怎么没有你兄弟的？”
　　“兄弟？”程西西不解：“我是独生女。”
　　“哦，你戴着双子星。”Morgan点了点那张蛀牙照片上小女孩挂在脖子上亮闪闪的行星坠饰：“我以为……”
　　“另外一条在我妈妈那。”程西西在Gibson夫人的首饰盒里见到过。
　　“看来你们的感情非常好。她一定很爱你。”Morgan将相框放回去。
　　“虽然Gibson夫人从来不烤馅饼，不过是的，”她点头，微笑道：“她很爱我。”

　　身为BAU的成员Morgan显然不能一直留在纽约，下午的时候他就和BAU其他组员一齐飞回了弗吉尼亚。
　　程西西打开电脑查看第二天的手术受术者资料时，发现twitter上，她之前传上去的那张科比素描的转推中，Morgan发了张和素描的姿势一模一样，同样是叉腿坐着，微微低头，单手扶额的照片上来，背景看起来是在机舱里。后面还跟着几条转推的消息：
　　@Jennifer Jareau：【图片】
　　@Spencer Reid：模仿秀？【图片】
　　@Goddess Garcia：【图片】
　　@Spencer Reid：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Jennifer Jareau：啊哈。
　　@Derek Morgan：Hey guys……
　　@Jennifer Jareau：没有人注意到第一条的发布者吗？
　　@Spencer Reid：这是什么？Morgan你刚刚拍的？
　　@Goddess Garcia：哦，甜心，你比他帅多了。
　　@Derek Morgan：【图片】
　　@Angelina Gibson：湖人VS尼克斯，比赛开始前@Kobe Bryant 【图片】

　　飞机上，BAU的负责人Hotch抬起头来，就看见他的几个组员们摆出一模一样，叉腿坐着，微微低头，单手扶额的姿势，正用手机对自己拍照。他皱了下眉：“怎么了？”
　　Reid拿着手机正要开口，JJ咳了一声，端正坐好，翻开身前的文件：“没事，头。只是在讨论Morgan昨天看的篮球赛。”
　　“篮球赛？”原本正戴着眼镜看案情总结的Gideon（BAU的核心，最资深也最敏锐的侧写师）摘下了眼镜，朝Morgan看过来：“你从不看篮球赛。”

　　“Whoo～”JJ耸了下肩，偷笑着装出十分忙碌的模样，坐在她对面的Reid插口道：“事实上不可能有人从没看过篮球赛，根据联盟签订的转播协议和电视台收视率报告来看，平均每三户人家就有一台电视在播放NBA球赛，而收费频道中订购大联盟比赛的高达80%。按照这种比例，全美实际上应该不存在没看过篮球赛的人……”Reid滔滔不绝地说完后，终于发现机舱内一片寂静，BAU们都沉默地看着自己。“呃……当然了，”他赶紧补充道：“Morgan你从不看篮球赛。”
　　“好吧。”Morgan对Reid摊了下手，笑着说：“我现在开始看了。”
　　“这很不错。”Gideon又将眼镜架回到鼻梁上，继续拿起那份案件总结：“你喜欢哪支球队？我喜欢马刺。”
　　Morgan靠在沙发里摸了摸下巴：“……我喜欢湖人，我想。”

　　飞机上的插曲程西西自然无从得知，她正看着twitter上的图笑得不行。笑完后她回到之前在看的受术者资料上去。一周后她和Dr.Hopeman要去伊利诺斯州的德斯普兰斯，那儿会有一场交流会，对她来说是个相当好的学习的机会。因此这一周里医院安排的手术也有所改动。

　　第二天的手术很成功，回到办公室后接到Jenkins医生的内线电话。她告诉了程西西那个小女孩Lisa的葬礼时间和地点，就在三天后。
　　“我想你可能会想要参加，Dr.Gibson。”她说。
　　“当然。我会去的，谢谢你，Dr.Jenkins。”

　　葬礼上程西西见到了另外那个小女孩Raina，金色的头发，蓝色的大眼睛，穿着黑色的短裙站在她爸爸妈妈身边，手中抓着一个粉红色的兔子玩偶。
　　当Lisa那具小小的棺木被放进墓穴，牧师致完辞后，Raina将那个玩偶放进了墓穴里。看见这一幕的Jacobs夫人捂住脸哭起来，人们静静地将目光移开。

　　葬礼结束后程西西和Jenkins医生去向Jacobs一家告别。
　　看到安静地站在父母旁边的Raina，Jenkins医生抱起她贴了贴脸颊，小女孩细声说：“我记得你，Dr.Jenkins，我生病的时候你给我打过针。”
　　Jenkins医生摸了摸她的头发：“是的，你是个勇敢的女孩，你和Lisa都是。”
　　女孩转过头看着她母亲：“妈咪，我以后再也见不到Lisa了吗？”
　　女儿的问题瞬间击溃了故作坚强的母亲，她不能遏制地痛哭起来：“再也见不到了……天啊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冲进去的……我的Lisa……”
　　“不，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这只是……这只是，”Jacobs先生艰难地安慰着妻子，他的神情和她一样痛苦，但这时候他不能和她一样崩溃下去：“这只是上帝……他收回了他的恩赐。但他还给我们留下了Raina……是的，至少我们救出了Raina……亲爱的，她需要你……”
　　Jacobs夫人抬起头，看见正被Jenkins医生抱在怀里担忧又茫然地看着她的女儿，在喉中抽噎了几声，伸手接过她紧紧抱住：“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Jenkins医生轻轻拉了程西西一下，两人安静地走开了。
　　“Jacobs夫人她……看起来，不太好？”
　　“是啊。她一直觉得Lisa的死她有责任，我很担心这样下去会变成抑郁症初期……”Jenkins医生摇了摇头叹气道：“起火的时候Lisa在楼下的房间，他们都以为她已经出去了，遇到消防队员时才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我真为他们一家难过，Jacobs夫妇都是好人。”
　　“这太让人遗憾了。”程西西难过地说，她们走到了车子边上，她拿出车匙：“我的头很疼，回医院的时候你来开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你没事吧？”
　　“没关系，老毛病了，过一会就好。”

　　几天之后程西西和Dr.Hopeman一起到了德斯普兰斯，住进酒店时新闻中正在播放一则远距离连环杀手的消息。
　　而当他们走进电梯时，电梯墙壁上的屏幕里，记者身后不远处那两辆SUV中下来的人影看起来非常熟悉。

　　1——2——3，程西西对着自己挑了挑眉，3个“科比•布莱恩特”，看起来BAU们将女神Garcia版的留在了匡蒂科。
　　她不打算打电话给Morgan，他们都有工作，并且她今天异常疲惫。而接下来她和Dr.Hopeman还和德斯普兰斯的著名医生Dr.Landman还有个约会。

　　和Dr.Landman的见面并不顺利，因为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聊上几句，就被人打断了谈话：“FBI！”
　　——BAU们认为Dr.Landman是那个“远距离连环杀手”。

　　Dr.Hopeman和Dr.Landman是多年好友，他决定在房间外等候，不过程西西意识到如果她也等着的话那很尴尬，于是她离开，在走廊上摆弄了一会手机，等待Dr.Hopeman。
　　后面有人急匆匆地奔过来，几乎要撞到她身上，程西西灵巧地避开，但手臂被那人用风衣挡着的东西给擦了一下，感觉上就像是某种金属物体。从那人的衣摆下露出了那件东西的一部分，程西西猛地倒抽一口气。

　　这间医院是怎么回事？外科医生是远距离连环杀手，护士在风衣里揣着自动步枪到处乱窜！
　　她几乎没有犹豫地将手机冲他后脑勺丢过去，尖锐的风声在男护士脑后响起，他只来得及将头向后转到一半，就被砸中并没有停顿地栽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砰——”声。
　　在他倒下的同时，走廊前后都响起了大喝声“站住，FBI！”

　　程西西立刻收回往前迈出想要走过去去捡起手机的脚，动作十分标准地举手抱头贴墙站好。
　　从前面赶过来的Reid蹲下身将那男护士翻过来，确认道：“这就是Phillip• Dowd。”他伸手在Dowd的颈部大动脉上按了一下：“只是被打晕了……被手机。”Reid瞥了一眼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零件，补充道。

　　“装起来带回去，得作为证物。”而从后面赶过来的Hotch也收起了指着程西西的手枪，严肃地说道，然后他看了程西西一眼，微微点头：“丢得不错。”

　　Dr.Landman的“远距离连环杀手”嫌疑被洗清了，那个男护士Phillip• Dowd才是真正的罪犯。

　　BAU的案子结束了，登上回匡蒂科的飞机时Reid疑惑地发现机舱里少了个人：“Morgan呢？”
　　“他已经搭了上午到纽约的航班先走了。”JJ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这回的案件报告，头也不抬地回答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并在Reid追问之前说道：“因为那比较顺路。”

　　“我想有什么人在谈论我。“走出拉瓜迪亚机场时Morgan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然后注意到自己没得到回应，他转过头：“报纸上有什么让你吃惊的消息吗？”
　　“上帝……我刚参加过他们女儿的葬礼……”程西西捂着嘴喃喃说道，Morgan注意到她视线停留的位置，是一则讣闻和公开葬礼的通告，上面的内容是Charles•Jacobs&Susan•Jacobs夫妇与女儿Raina•Jacobs在火灾中去世，葬礼将于两天后在格兰特公墓举行。

　　“你的朋友？”Morgan低声问。
　　程西西难过地摇头：“不，是那个小女孩的家人……那天晚上我的手术……”
　　“太不幸了。”Morgan明白了，他为这家人的悲剧感到遗憾，然后他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背：“葬礼我陪你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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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Reid……你失去了在原剧里展现枪法的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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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基德比科比赞好多……
但是06年基德还在网队，他怎么也遇不到尼克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