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
07
贺小梅一贯刀子嘴豆腐心肠，回头就把事儿给忘了，加上半夜离歌笑见他没睡，又真心诚意的来找他谈心聊天，又变成离大哥身边的好弟弟了。离歌笑把事情大致给说了一遍，聊到一半，贺小梅惊觉道，“歌哥，你不是说要看着应无求吗？这样出来好吗？画轴呢？”
“啊……无求出去了。”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脸。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哦。”之前明明还很信誓旦旦啊。
“过了子时之后，我发现画轴上的那双眼睛变得死气沉沉的，就猜无求已经溜出去了。”
“那他还会不会回来？”不回来最好了。
离歌笑皱着眉头想了想，“会吧。他不回来我就把画给烧了。”
贺小梅心头一沉，歌哥和应无求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
子时是阴差出地府捉野鬼的时限，只这一个小时，应无求必须躲在画轴里，有卷轴的庇护，暂时可以隐秘气息，逃过一劫。每夜过了子时，无求就习惯出来，四处转转，想试着挽回一片空白的记忆。
应无求在外面晃荡着，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这里他知道，即使过了子时街边的茶摊也会摆着，还会卖便宜的酒水和宵夜，因为黑市的拳赛散了场，总会有人过来照顾生意。他这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彷佛以前也去看过黑拳也在街边喝过酒。他走着走着，经过一个叫做锦衣卫指挥司的地方。总觉得这地方熟悉得很，不管是门口的灯笼还是院内的旗帜，都颇为怀念。他穿门而入，尽量躲在黑暗里，现在已值深夜，家家户户都已经休息，只有这里还有灯光。仅有灯光的一间小屋里，坐着两个身穿官服的力士，留下来值班。两个人都困倦的乏不可支，手背撑头，昏暗的灯光下，应无求看到他们桌上的铺着一叠卷宗——那是一份记录案件的档案，是旧年份的，大致是这两个新人力士借来学习。应无求坦荡荡的就进了屋子，他倒不担心被人发现，按理来说活人是看不多鬼身的，他在人间混了也有个把月，从没被发现过。只有离歌笑与贺小梅发现了他，因为有仇？离歌笑那个连鬼不怕的怪物……
应无求仔细读卷宗上的文字，他毫不费力的都理清了案件的轮廓，好像从前就是干这行的。
他满腹疑问和好奇，决心日后彻底搞清楚。回到卷轴里已临近清晨，他又是很累，躲进去休息后直到中午都没醒，贺小梅暗喜，这下可好，送走了瘟神。一看离歌笑神情自若，知道还是白高兴一场。
到了这一日的下午，有人来访。对方穿着千户的官服，满怀诚意而来，又是请离歌笑回锦衣卫做事的。离歌笑纵有一千个不愿意，但对锦衣卫指挥使司颇有感情，对方有真心诚意，不好意思当面拒绝，还是礼貌的请进来聊聊天，喝喝茶。
千户坐了有一炷香时间，知道今天事情是又办不成了，叹了口气，最后抱拳劝道，“离先生当真不会改主意了？”
离歌笑没回答他，只说，“回去问你们头儿好。马上天热，锦衣卫公务繁忙，离某一介布衣，不敢怠慢官府办公。”这一句就给回绝的滴水不漏。
贺小梅倒是觉得有点可惜，锦衣卫的官服穿起来威风凛凛，当年他乔装时也颇为喜爱，光是模仿缝制就废了很大的功夫啊……冷不丁感觉背后一阵冰凉，就看见应无求正站在他后面，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贺小梅抚了抚胸口，“拜托你，别吓我！”
“离歌笑以前是锦衣卫的人？”应无求问道。
“他以前可是锦衣卫的第二把交椅……你不是知道吗，你自己也是锦衣卫的……”贺小梅想接着说，猛然想起离歌笑昨夜的嘱托，“歌哥说不能跟你讲这些事情。”
应无求双眉一蹙，“要么就说要么就别说，就说半句，吊人胃口！”
贺小梅不服气，我爱说就说，你咬我啊！正恨恨的呢，瞧见离歌笑保持着场面上的笑容向里屋走来，那清秀俊逸的脸上一脸杀气……
而另一边，醉生梦死的最外围，来了个陌生人，“我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了吧！”他手上挂着拂尘，一派道貌岸然却只留人斯文败类的印象。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