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华》微笑的虫子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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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缓缓的停在了桥边，雨比之前小了些，但是还没有停，地上依旧潮湿，有些地方还有些泥泞。在河边，这种阴湿腐败的气息更加强烈。
　　华影付了钱，下车，踏上了肮脏的地面。这附近正在重建，所以到处都是胡乱丢弃的垃圾、废品。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一股恶臭。
　　如她所料，没有汽车离开的声音，反而是熄火的声音，以及有点沉重急促的脚步。
　　她迅速转身，倒是身后的人一怔，大概是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转身吧，气氛有点僵持。
　　只见那个司机手上拿着一根木棒，不粗，却足以敲昏人的那种。
　　面对这种情况，一般女生会怎么样呢？受到惊吓，大叫着跑开吧！事实上除了受到惊吓和大叫她没做外，逃离她立刻就贯彻执行了。
　　估计你追我赶的情节比较熟悉，微怔的司机立刻又恢复了情绪在华影身后追赶。
　　在掉了一只鞋后，华影在心里诽谤到，“果然，我的体力还是不行啊！”这么想着，便慢慢停了下来，主要是离目的地进了，没必要跑得太撕心裂肺的，多留口气要说话的。
　　“知道这个吗？”停下脚步，对着身后向自己冲来的男人喊道。
　　那个手持木棒的司机被她这一问，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不是什么劣质的石头，是上等的红宝石。上个月珠宝界流行的元素是激情的旋转，而这颗宝石被设计成了旋涡状，完美的封闭曲线，在它自己的小小世界里重复着旋转，轮回。”华影看向那人继续说道，自然发现了他的不断靠近，但是却不逃，接下去说道，“这颗红宝石最初亮相在纽约，当即被一华人高价购得，那人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把这颗红宝石作为礼物，送给了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叫做金陵。”
　　听到这个名字，司机停下了脚步，一脸震惊的看向华影。
　　“上个星期，医院来了个精神病人，由于医院人手不足，没有人去花精力倾听一个疯子的言语。真的是疯言疯语吗，或者说是一份忏悔，还是一份炫耀的宣言。”
　　“20XX年3月14日，发生了一件□□案，近两个月连着发生了好几起□□案，但是这一件是最早的，就像是跟导火线一样的开始。”
　　“金陵是富家千金，出门都有私车，但是那天车子爆胎送去修理了，不得已她打的出门，她哪里知道，一切都是预谋的，车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爆胎呢，当然是被人弄破的。”
　　“她走了一段路，看到了出租车伸手拦车，车子停了下来，就在她坐进去向司机报出地址的一刹那，一个男人硬挤了进来。一个猥琐的恶心的跟踪狂。”
　　司机的手开始颤抖，却不知是因为害怕亦或是兴奋？
　　“撕扯、抵抗伴随着那些肮脏的吻，在那个密闭的空间里此即彼落。她……求救过吧。”
　　“求救时必然的，被那么恶心的人碰触，怎么会不抵抗，不求救呢？只是她的呼喊声，车外的行人听不到，那么车里呢？”华影看向司机笑着问道，“司机也听不到吗？”
　　“还是说听到了，却装作不知道？”
　　握住木棒的手捏紧了几分，危险的气息四处蔓延。
　　“那绝望的呼喊声、求救声消失了。因为施暴结束了，或者说是属于那个跟踪狂的施暴过程结束了。他下了车，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的女生也下了车，只有那个原本就在车里的人依旧留在车里。本以为一切就此过去，但是却在清理车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华影举起手中的红宝石，“夺目的颜色就像处子之血般，不断引诱着，引诱着你去回想当时的情形，当回忆变成一种欲望，无法控制的欲望，悲剧就接踵而来了。”
　　“你把这颗宝石当做一种指引，放在车中，当上车的女客人发现了它的存在的同时，也就成了你的猎物。”
　　“你的良知让你停下来，可惜，被欲望掌控的你已经没有良知可言了。你从一个旁观者，最可耻的旁观者变成了一个最肮脏的主犯。”
　　“你很幸运，对于被□□这种事，女生总是难以启齿的，不会起诉你，加上那个心理有问题的跟踪狂的言语不能当做证词，你才会逍遥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