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意外的延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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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揉着眉心，他从来没有这样头疼过。但是现在，他完全不想知道待会儿会不会有更加头疼的事情让他抄心。
哈利很快从楼上跑了下来，所以当他反应过来是什么使得德拉科这样失态的时候，他立刻表现出了窘迫。
在德拉科面前的沙发上，一个不满周岁的男婴正躺在摇篮中，精神地冲着德拉科大笑。
“波特，在你准备闹别扭前，能不能先解释一下这个？”德拉科无法保证自己的好脾气。他很累，近三天来他一直绷紧神经。而且，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他差点投入了梅林的怀抱！他原本以为会得到一个热情的格兰芬多式的拥抱，然后他的宠物——艾琳会让哈利开心地再次给他一个拥抱。哈利会责怪他离开那么久，会埋怨这几天有多么无聊，还会和他说说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这本该是个温馨的时刻，但是看看结果怎样。哦，当然，开始的时候很完美。他得到了拥抱。接着呢？哈利莫名其妙地被□□刺激得恢复了某些记忆，然后，原本应该让人放松的回归变成了这样出乎意料的情况，让德拉科措手不及也更加疲惫。再接着，在他想要休息的时候，一进大厅就看见一个摇篮，而这里面，躺着一个金发碧眼（注）的男婴！
“如你所见，德……马尔福，这是一个男婴。”哈利犹疑地看着德拉科，做出了这样抵触的解释。
“……抱歉，我有点激动。”德拉科呼了口气，有些嘲讽地笑了笑，“但我想，任何一个单身男人看到自己房子里多出来这么一个……小东西，都会失态。”
“哦，嗯……好吧，是的。”哈利局促地坐下。
“那么？”
“这是一个被遗弃的男婴，我出去的时候捡到了他。我想他是一个混血巫师。你知道，麻瓜们并不接受巫师的存在。我不想让他……我不想让他就这样死掉。”
“……并不是每个巫师都能得到妥善的安置。哈利，除了他，还有许多人。许多的巫师需要照顾。不止他，你知道。”虽然养一个婴儿对马尔福来说并不是大问题，但他必须让哈利意识到这个问题。
“但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德拉科的话刚刚落音，哈利立刻激动地大吼，“哈，我忘了，马尔福不需要这种多余的仁慈，不是吗？这会损害他们尊贵的身份！”
……
“你是这样想的，波特？”德拉科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被刀砍咒击中？不，是有什么直接刺进了心里。
“不，我不是……”
“住嘴！”德拉科沉着脸用异常平静地声音说，“够了，你需要冷静，波特。让比利照顾这个婴孩。好了，现在，休息。”
客房的门被轻轻关上。有力，但像敲打到了人的心上，不轻不重，却让人胸口像被什么重击了一样，钝痛。
哈利重重坐进沙发，听着男婴突然爆发的大哭，心像是被拉进了一个又黑又冷的地方，让他止不住颤抖……
德拉科走进屋里以后隔了很久才慢慢冷静下来，冰冷的夜色笼罩了所有的一切。如果有一个烟斗的话，大概能让自己显得更加有深度？德拉科自嘲地想。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灰蓝的眼睛里绽放出光亮。德拉科用异常快速地动作拉开了门。
大厅里，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比利正小心翼翼地哄着那个孩子。而哈利则很异常地只是坐在沙发里，双手支在膝盖上，手掌抱着头。
大厅的灯光似乎比平时暗淡，又或者城堡里的魔法失效，使得城堡的温度下降了这么多？
哈利看上去……很冷。
正在难过的哈利突然感觉到了身后的温度。惊诧地抬头，脸侧的铂金头发就窜进了视线。
“抱歉，哈利。”德拉科心疼了。哈利记起的是四年级的事情。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那个时候被蒙上了灰色。塞德里克的死对哈利来说一定是非常沉重的事情。而德拉科却因为自己的疲惫和意外，与这样的哈利发生争吵！
哈利没有说话，只是僵直着身体，倔强地不肯往后靠一丁点。
“你还记得，对吗？”给了比利一个眼色，比利乖巧地带走了婴儿。德拉科叹息着，刚刚他一定是发疯了才没有注意到哈利明显的不对：“你还记得从医疗翼醒来后的一切，我知道的。抱歉，我刚才……我太累了，当然，这不该是我发脾气的理由。我错了……”
“不，德拉科……”哈利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和妥协，“不，错的，是我。”
“当然不是你！”
“我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我……突然想起那些，我不知道……”
“我知道，是我不好。”哈利终于放松了自己，让德拉科能够完全的抱住他。
“塞德里克死了，在我面前。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救他，如果他当时和那个法国媚娃一样被缠住，而我只是帮他发射了信号，如果不是我提议一起拿奖杯……他，他都不会死。是我害死了他。”
“不，哈利，不是你的错。”
“……我很害怕，我……我只想起了我四年级的事情，更早的和更晚的都是一片模糊。我不知道到底哪一个记忆才是真实的。十岁的我，还是现在只记得四年级的我？可是十岁的我明明不应该知道马尔福的事情。我脑子里像是有无数个我，一个说，我应该讨厌你，一个说，我应该喜欢你。我……我觉得自己快疯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假穆迪被抓住了对吗？那塞德里克的家人呢？他们……他们应该恨我的。是我害死了他……”情绪有些失控的哈利返身死死抓住德拉科，并把头埋在了德拉科肩膀上。他哭了，发疯一样的大哭。
德拉科的手臂勒紧，他现在无比后悔，他怎么会忘记了哈利的无助？
“哈利……”轻吻着哈利的额头和头发，德拉科能感觉那个埋首在自己肩窝的青年的眼泪。他恍惚记起，塞德里克死的时候，哈利是怎样疯狂地护着塞德里克的尸体的。那时，就连邓布利多都不能让哈利冷静。而刚刚，他差一点就让这样的哈利一个人独处！
救世主，真是无比沉重的称谓。那个时候的哈利是怎么过来的？被带离现场以后，好像立刻爆出了假穆迪的事情。再之后呢？回家，回去那个从冰冷的地方。明明还是个少年，却不得不背负上所有人的期望，在面对死亡以后甚至没有哭泣的时间和资本……
不知过了多久，哈利终于慢慢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惨白的脸色，贴在脸颊的头发……
“哈利……”再次吻了吻哈利的额头，德拉科望进哈利的眼里，“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猛然瞪大眼睛，碧绿的眼眸带着水润，充分表达着主人的震惊。
“德拉科，你……”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意外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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