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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如鲠在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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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苼回到家,看见白薇,脸色微变,问:“你怎么来了?”
白薇在徐南京看不见的地方说:“听说你老婆怀孕了,过来慰问慰问啊。”
陈良苼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说:“白薇,别怪我没警告你,少打徐南京的主意,孩子要是出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白薇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凄惨,她说:“阿苼,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
陈良苼面色缓和下来,温柔地拉上她的衣领,遮盖住淤青,说:“乖,白薇,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
从陈良苼的家里出来,白薇拿出电话,打给冯婧。冯婧和陈良苼是同班同学,当年白薇失去陈良苼却意外收获了冯婧的友情,白薇心里心知肚明,冯婧对陈良苼存有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说:“冯婧,你上班的地方不是离徐南京不远嘛,找个机会透露给徐南京,我和陈良苼在一个办公室上班。”
冯婧在电话那边说:“小薇,这有些困难,徐南京现在基本不上班。”
白薇有些烦躁,说:“阿婧,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在深圳的5年一定要向陈良苼讨回来,凭什么他在这边风生水起,我却过着如地狱般的生活。”
冯婧在那边很久不说话,白薇却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冯婧被自己打动了。
过几天,冯婧打电话说事情办妥。
徐南京心血来潮,在家有些莫名的烦躁,决定到事务所看看,事情交给手下,总有些不放心。在路上,竟然碰见了陈良苼的老同学冯婧,她很热情地过来打招呼,还说有时间聚聚。两人在离事务所不远的咖啡厅里喝下午茶,顺便聊聊天。提到老同学的去向,冯婧突然说:“南京,听说白薇回北京了?”
徐南京说:“是啊,怎么了,前几天我们还刚见过。”
冯婧拍案而起,咖啡洒了一桌子,把徐南京吓了一跳,她说:“这死丫头,回来也不联系我。”
还是那样毛毛躁躁的性子,徐南京忍不住笑了,说:“阿婧,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当年她和陈良苼谈恋爱,冯婧总是喜欢逗自己,时不时地闹出笑话,弄得她和陈良苼哭笑不得。所以徐南京一直很喜欢冯婧,羡慕她比自己洒脱。
冯婧说:“这个白薇,要不是昨天碰见老同学,听说她和陈良苼都在检察院上班,我还被蒙在鼓里呢,白辜负我上学时疼她了。”
有了孩子之后,咖啡什么的陈良苼都不让喝,徐南京端起清水刚想轻啜一口,听到冯婧的话,整个人一颤,放下杯里,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冯婧转过头来问:“南京,怎么了,没事吧?”
徐南京笑笑说:“没事,冯婧,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回头再联系。”
回家的路上,徐南京总有些心神不宁,说不上哪里不对。按理说,白薇和陈良苼在一个单位上班的话,陈良苼应该会告诉自己,可是陈良苼从来没有提过白薇的事情。徐南京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在一个单位,也不见得见过彼此。
回到家,徐南京问陈良苼:“阿苼,听说白薇在你们单位上班?”
陈良苼神情冷淡,问:“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徐南京说:“可能不在你们部门吧,这个白薇,一个单位,也不知道说声。”
陈良苼揽过她说:“南京,这都是别人的事情,不要操心,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陈母过来叫两人过来吃饭,陈良苼体贴地拥着她下楼,徐南京压下心中的疑惑。
见徐南京吃的不错,陈良苼借口上厕所,给白薇打电话,叮嘱她如果徐南京问起,就说刚到单位,还没来得及联系他。
挂断电话,白薇站在办公室,露出胜利的笑容。
徐南京,我要让你的这根刺慢慢长大,如鲠在喉。
徐南京几次想去事务所看看,都被陈良苼压下,见陈良苼如此紧张孩子,徐南京便作罢。
孩子5个月的时候,陈良苼陪着徐南京去做产检,医生还是叮嘱她要小心保护,别的没多说。两人从医院出来,还没到家,徐南京就感到小腹一阵坠疼,她喊:“陈良苼……”
陈良苼慌忙把车子停下,再看徐南京,脸色已经发白,他问:“南京,南京,怎么了?”
徐南京说不出话,直指肚子,座位底下已经有血丝渗出,陈良苼安抚下她,发动车子,拼命往医院赶。
赶到医院的时候,徐南京已经疼得昏了过去,徐南京被推进急诊室,陈良苼坐在医院的大厅,双手颤抖,心中可怕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陈良苼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陈母赶到医院的时候,陈良苼在闷头抽烟,护士过来制止,他就掐掉烟头,看着手上的烟发呆。
陈母安慰他说:“镇定点,会没事的。”
陈良苼说:“妈,你不知道,南京流过一次产,医生说很有可能习惯性流产。”
陈母手中的保温盒落地,陈良苼继续说:“妈,是我对不起她,那年她怀孩子,我们都很高兴,可是没结婚,我怕影响仕途,就让她打掉了,南京伤心了好一阵子。”
陈母捶打着陈良苼,陈良苼安静地坐在那,任由其捶打。陈母说:“小苼,你真是作孽啊。”
手术结束,徐南京仍在昏迷中,陈良苼刚要上前,陈母一把拽开他,他只能站在外围旁观。
徐南京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整个人死气沉沉,医生说:“刚做完手术,孩子没了,病人身体虚弱,家属要细加照料。”
陈良苼只感到脑中轰的一阵,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陈母不理会他,坐在徐南京病床前,抚摸着徐南京苍白的脸,暗自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