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ingency/意外事件》茶刀

9、第 9 章

　　其实Draco并不知道找到Potter后该怎么办。他无法明白的事情数量正在稳步增长，而他现在纯粹是靠着直觉在行动。这种从未经历过的感觉让他有些害怕，但也无法阻挡他的步伐。当他转过一个拐角发现自己又回到图书馆后，他有了个主意。

　　接着他毫不惊讶地发现Potter再次出现在原先的位置。

　　“Potter,”他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Malfoy。”Potter语气愉快，带着一点惊讶，也许还有点解脱。不过Draco怀疑是自己多想了。

　　Draco移了移重心，但没有坐下来。

　　“你知道Granger跟Weasley在找你吗？”

　　Potter的声音变尖了一点。“哦？嗯，也许我一直跟他们错过了。”

　　“我想你不会在躲避他们。”Draco眯起眼睛说。

　　Potter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他的眼睛变得明亮，好像在笑一样。

　　“不，当然不。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知道，”Draco缓缓道。“是为什么呢？”他滑进一张椅子问。

　　Potter沉默了一会，但仍注视着他。Draco模仿Potter的表情抬起一侧眉毛。Potter给了他一个微笑。

　　“既然你这么问，那么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Draco笑着说，“Potter，这两天的事我一件也弄不明白。”

　　听到这，Potter的眼睛黯淡了一点，可笑容变得更大了。

　　“我没怎么帮上忙，是吧？”

　　“不见得，”Draco笑眯眯地回答。

　　“听着，Malfoy，”Potter收起笑。“我...我是个无可救药的人。你不该注意———我说的任何话。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什么也不该在意。”

　　Draco感觉肺里的空气都溜走了。

　　“什么也不？”他激动地问。

　　Potter垂下眼睛，满脸通红。

　　“呃，我不...”他越说越轻，然后似乎又振作起来。“你想要什么，Malfoy？”声音低得如同耳语。

　　Draco想自己也许是病了。他的理智在空中徘徊，但他觉得他得立刻做出点回应，否则便可能会失去...他甚至不知道会失去是什么，但他知道它极为重要。

　　“我想...再吻你一次。”Draco因自己的话而困窘不已。“经常。你允许几次就几次。而且也许。”拜托，现在杀了我吧。“我是说...我...我想吻你。”什么也没得到改善。Draco想知道禁书区有没有东西能够帮他想出个咒语来删除时间。

　　Potter很安静，表情难以捉摸。Draco肯定他想要吐了。他过会必须去找Pomfrey。

　　最后Potter说，“就这样？”

　　Draco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他还是说道，“这...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其他一切都有点混乱。”他虚弱地笑了笑，开始为自己的死亡祈祷。

　　“可以。”

　　Draco眨眨眼。“什么？”

　　“可以。你可以吻我。”

　　Draco又眨了眨眼睛。他不清楚要怎样继续这样的互动，但他相信不该是像现在的样子。

　　“就这样？”Draco的言语能力看起来已退化到只能说一两个词或句子了。

　　“你瞧，Malfoy，”Potter语调平静一板一眼，但并不冷淡。“一切都失控了。一场战争正在进行，而我———我们不知道谁无法活到最后。”

　　“意思是说你。”Draco打断他的话，自己也吃了一惊。“也许你无法活下来。”

　　Potter看了他一会。“是的，正是这样。我也许不能活下来。”他停顿了片刻。“所以制定任何计划，或是做一些伟大的宣言之类的都很傻。我们应该———呃，如果你想要点什么而我也想要点什么，我们就该直接去做。不要担心其他的。没有必要。”

　　Draco感受到一阵温暖在体内流淌。“所以你是说你也想要这样。那么...不仅仅是我。”

　　Potter再次脸红了，他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不，不只是你。”

　　温暖变化为如释重负，还伴随着一些未知的东西在他体内轻快地扑打着羽翼。“那么，好，”Draco说，感觉像是刚刚完成了一次非常奇怪的交易。不过他确信做交易不会像这样让人的心如此悸动。

　　Potter的笑非常夺目。“很好，”他说。接着他朝门边看去，立刻止住了笑，一个极短的失望略过他的脸。他又飞快地露出一个更大的笑脸，但却不如之前的那么真诚。Draco扭头随即看见了返回这里的Granger与Weasl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