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ingency/意外事件》茶刀

5、第 5 章

　　即将到来的争执冲突让Draco重新振作起来，当他来到礼堂吃晚饭时，他注意到自己的步伐像是装了弹簧般轻快。不过好心情在他发现格兰芬多桌少了某个七年级学生和他的朋友后消失殆尽。Draco吃完晚饭，他们仍不见踪影，这让Draco的心情跌倒谷底。他郁郁寡欢地离开餐桌和礼堂，几乎没有听见其他斯莱特林的要求，催促他揭开学院决斗之夜的序幕，（这通常会演化为Crabbe和Goyle两人的拳脚相向)。接下来的两小时里，他一直在霍格沃茨数不尽的角落游荡，寻找“大难不死的男孩”。

　　最终他在图书馆的过道发现了他和另外两个人（当然了）。几分钟后，Weasley跟Granger离开了，留下Potter一人往书架子深处走去。Draco毫不犹豫地抓住机会。他大步迈向图书馆大门，猛地打开它，检查每寸地方，然后看见Potter坐在禁书区的一张桌子旁。Dracos松了口气，昂首靠近他的敌人。

　　“Potter。”

　　Potter从书本和一堆纸间仰起头。他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似乎很惊讶看到他。显然他忘了。Draco的怒气涌上心头。“Malfoy？你瞧，我无意冒犯，但我现在真的很忙。我们能晚点再谈吗？”

　　Draco抬起下巴。“不，Potter。现在。”

　　Potter摘下他的眼镜，揉了会眼睛，然后重新戴上。

　　“Malfoy，真的。我———听着，明天你想谈什么都可以。但现在我真的没空。”

　　“我不管你在为格兰芬多忙什么荒唐的蠢事。这很重要，我会一直呆在这直到你听我说。” Draco双臂交叉坐到Potter对面的凳子上。

　　Potter看起来很疲倦。“那么好吧。”他边说边收拾书本和纸卷走到边上的小书架。

　　“Potter，那里是禁书区。”

　　Potter 没停下脚步。“是的。McGonagall给了我许可。”

　　Draco紧随其后。

　　“Malfoy。这里是禁书区。”

　　“五年级时Umbridge给了我无限制的使用权。现在，你能不能停下一会———”

　　“等等，”Potter打断他的话，转身面对他，“Umbridge给了一个食死徒的儿子禁书区无限制的使用权。”

　　Draco开始烦躁。“是的。她这样做了。现在，听着———”

　　“她比我想象的更愚蠢。”Potter回身快速地往里走去。

　　Draco跟着他后面。“我只有在想摆脱Crabbe和Goyle 的时候来过，你能不能就听我说？”

　　Potter再次转身。“我很抱歉给你带来了不便。我明白我忙于准备打败黑魔王，拯救巫师和麻瓜世界的日程对你来说也许是个麻烦，但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

　　“只需要两秒钟，如果你可以用你巨大的可怕的脑袋———”

　　“过会，Malfoy。”Potter再次迈开步子。

　　Draco可以感到愤怒吞噬了他的头脑。他猛地上前抓住Potter把他困在书架边。Potter手中的书和羊皮纸散了一地。

　　“听着Potter！我是Draco Malfoy，而你他妈的必须注意我！”

　　毁灭，让骨肉分离的冲动压倒了一切。Draco无法思考他在做什么以及这样做的原因，他用尽全力靠近Potter，猛烈地攻击了他。片刻过后，他才费力地撤回身子，瞪着面红耳赤的Potter。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吻了他。用力的。再加上点别的。

　　“这该死的是干嘛，Malfoy？”

　　Draco呆若木鸡地望着他。

　　“Malfoy”

　　“呃，你刚才没在听。”

　　“所以你认为接吻可以唤起我的注意？”

　　“很有效，不是吗？”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

　　“你吻起来像草莓。”Draco想知道是什么样的黑魔法控制了他让他说出这种话，他真希望它能去死。

　　Potter抬起一根眉毛。“你吻起来像Neville Longbottom。”

　　Draco无比震惊。

　　“草莓至少味道不错，Potter!”

　　Potter耸耸肩。“Longbottom吻技很棒。”他笑着说，“你猜不到。”

　　“Longbottom”

　　“哦，没错。”

　　“你什么时候吻了Longbottom"”Draco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Potter显得很镇定。“去年大部分时候，事实上。当他跟我分手后，我受了很大打击。你没发现真让我惊讶。”

　　“Longbottom跟你分手？”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是的，在春季学期中间。”他慢慢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面对现实，Malfoy。你刚刚吻的是被Neville Longbottom抛弃的人。”

　　此时此刻，Draco觉得他突然死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不幸的是，现实总是不遂人愿。

　　“滚开，Potter。”Draco转身离去。可Potter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很抱歉，Malfoy，”他说。“看，你想要我的注意。那么你究竟想说什么？”

　　Draco 深吸口气。情况终于恢复正常。问题总算能够得到解决了。

　　“我恨你，Potter。”行了。解决。

　　Potter 似乎还等着更多的话。几秒钟后，他睁大了双眼。Draco惊异于那片清澈纯净的绿。这让他想起了某些东西。

　　“就这些，Malfoy”Potter咬着嘴唇抑制住笑，和以前一样让人厌恶。“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 他的努力压抑不怎么成功。“你吻我就是为了让我‘巨大的可怕的脑袋’知道你恨我？”

　　这个进展可不顺利。

　　“是的。”Draco想让自己显得庄严。但他很怀疑这么做的效果。

　　Potter还在笑。“我明白了。如果伏地魔和你一样的恨我，我就不用做这些悲惨的研究了。”他指指摊在地上的书本。“我只需要和他上床就能了结了。”

　　这可有些过头了。“我没想和你上床，Potter!”

　　“好吧，这真让人欣慰。”Potter转身离开。

　　“Potter!”Draco在他身后叫道。“Potter我恨你，你明白吗？”

　　“是的，我明白。你恨我，”Potter扭头说。“晚安，Malfoy。”他转过拐角，消失在书架后，书本依旧散落在地上。

　　几分钟后，Draco意识到他还站在原地。他摇摇头，长叹一声走出图书馆来到大厅，靠着冰冷的墙壁寻找安慰。事情全都没有朝正确的方向发展。他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事实上，他也许想跟Potter上床这个令他惊恐的可能性。他没法承受这么大的打击。他彻底迷茫了，连可以用来支撑自己的愤怒也不见踪影。Draco虚弱地滑坐到地上，头靠膝盖，让牢固的大理石地面支持自己。他注视着大理石的纹路，从它们的有迹可循以及结实坚硬中得到抚慰。最终他理清头脑，意识到人们有可能发现脆弱的自己，于是他扯动双腿走回斯莱特林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