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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   “夏冬暖出生晚,没见过你的儿子女儿,我们上一辈就不用帮他们介绍,瞎掺和啦,让他们自己认识认识吧。”

      夏立看了看身旁很不礼貌地望着伊韵含的夏冬暖,奇怪气氛怎么会变得这么尴尬,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傻的,连个回话都回不好,还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于是,只好接下话题,帮她化解,顺便也能给两个人制造点时间认识一下。却不知,夏冬暖也只有在某个人面前的时候才会失态成这样。

      “好好好!我们去喝酒去。”

      伊东辉看到夏立这么洒脱,也难得地情绪激昂起来,搭着他的肩果断地丢下了三个后辈。而叶闻芳虽不放心夏冬暖,但也知道,孩子们有孩子们的世界,生性热络的她很快就加入了太太们的八卦圈子中。

      就这样,在会堂的中央留下了三个亭亭伫立,风格迥异,却又都靓丽地让人不禁慨叹青春真好的俊美年轻人。

      伊韵含这才把眼神收了回来,转身对上面前那双直接也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眼睛。她的小呆瓜还是这么可爱,这么率真,一点都不加掩饰。她真的就喜欢这种纯澈的眼睛,容不下其他,黝黑的瞳孔中只有自己的身影,好像自己是那么被需要一样。

      “姐,你们认识?”伊韵贤总觉得两人的交流很古怪,看上去就像认识过,所以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不认识。但是~,现在认识了啊,你说是不?恩~?可爱的冬暖妹妹。”

      伊韵含否认了,嘴角却是轻佻地微笑,那一抹弧度让夏冬暖怦怦跳的心脏又漏掉了一拍。只是那一句不认识和矫情的冬暖妹妹把她的魂唤了回来。这女人敢情还在调戏自己,于是,后知后觉地这才发现,自己今天在伊家面前恐怕是太失礼了。

      伊韵贤听着姐姐的话却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俊朗的眼角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这一刻他倒是能够理解夏冬暖为什么含羞着脸红,因为自己这个姐姐实在太妩媚,当初刚刚回国的时候,也是被她的一举一动弄得面红耳赤的,也难怪夏冬暖会这么不适应。

      “小暖,我们两家这么熟,你不用太拘谨。”

      伊韵贤以为夏冬暖是内向,从小在西方长大的他一直认为东方的女性总是娇羞柔弱的。即使这样,伊韵贤还是很绅士风度地向夏冬暖安抚道,以为帮她化解了姐姐强大气场所带来的尴尬。

      “恩恩,好的,谢谢。我…我只是想去个洗手间。”

      “我带你去吧!”伊韵含看着明显想要逃的夏冬暖,她才不会笨到答应,离开最好了,她还有话要单独告诉她。

      “不…不用!”夏冬暖一看要领自己去洗手间不怀好意的伊韵含,一阵心虚,赶紧摇头。只可惜,伊韵含的魔手已经搭上了自己的肩,微笑之下是一颗黑化了的心,至于这颗心想对自己做什么,夏冬暖也表示非常担心兼忧虑。

      “不用客气,走吧。贤,你先自己待一会儿。”

      “哦,好。”

      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一个霸道美艳,另一个纯情可爱。夏冬暖似乎不愿,却也乖乖地被伊韵含牵着,跟在她的身后。这让站在身后的伊韵贤突然有一种错觉,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人,怎么反而姐姐和她就这么熟络,而自己有一种被排开的感觉。他嘲笑地摇了摇头,为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感到不解。

      洗手间里,伊韵含一进来就把门上的反锁钮按了下去。这个动作产生的连带反应是,夏冬暖一脸错愕地看着眯着眼睛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吃了的伊韵含。想要伸手去够门,却被伊韵含轻巧地带了过去。

      伊韵含依靠在门背上,略向下曲腰,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在性感的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朝夏冬暖眨了眨眼睛。那一刻,夏冬暖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命运走定了。

      “你,要干什么?”夏冬暖有些气血不定地说道。虽然她知道伊韵含干不了什么,最多就是再牺牲一个吻,但看着一脸邪魅笑容的伊韵含,她就有些发慌。特别是心中莫名的有一股火气在往头顶上冲。

      “冬暖妹妹,这么怕姐姐干嘛!姐姐又不会吃了你!”

      伊韵含倒是演上瘾了,叫的这么亲热,还俏皮地戳了戳夏冬暖的胸口,娇嗔的语气听得夏冬暖一阵心神荡漾,老是被欺负,夏冬暖的心里有一种想要反扑的情绪在慢慢长大。

      “什么事啦?”夏冬暖向后退了一步,突然有些烦躁地问道,语气变得有些差。

      看着这样肆意调戏的伊韵含突然有些恼了,自己又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更何况心也是肉长的,不是在上面割几刀不会疼痛的麻木人。如果不喜欢,那大可不必招惹,现在这样又算什么事情。哪有人可以接受调戏了冷淡,冷淡了再调戏,又不是木偶,再好脾气的人都会生气,更何况,夏冬暖对伊韵含还真的有感觉。

      伊韵含听到夏冬暖的质问,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魅惑的凤眼里突然平静了下来,她居然没有生气,戏谑的神情反而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向前走了一步,和夏冬暖再一次保持了一个私密的距离,一只手轻轻地挑起夏冬暖的下巴,风流的动作却不再是玩笑的姿态,眼神里居然有一种叫认真的情感在流动。

      “我有问题要问你。”

      “什…什么?”

      夏冬暖见过风骚的伊韵含,妖媚的伊韵含,神采飞扬的伊韵含,甚至冷淡冷漠,不近人情的伊韵含,每一个形象都像是她变幻出来的一个假象,带着抽离的灵魂,不认真的态度,拿捏稳准的距离感。但是她没有见过这么严肃,一脸认真态度的伊韵含,这和她平时的作风太过不同,让夏冬暖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忘记了逃开她轻佻的动作。

      “你是不是喜欢我?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夏冬暖差点喷血,这是什么问题,怎么一来就这么重口味,这要怎么回答。只是她根本没有想好要回答真实的答案还是虚假的否认的时候,伊韵含已经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从你近日的表现来看,应该是爱上我了。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

      “啊!是什么?”前半句让夏冬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她正想翻白眼的时候,伊韵含突然说了下一句,她立马有些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回答其实已经间接证明了伊韵含上一个问题。

      伊韵含这个女人就是会吊胃口,讲完这句话,居然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摆出一副让我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表达的姿态,一点都不心急。不过也是,她有什么好心急的,该心急的是夏冬暖。

      她猜不出,伊韵含做的决定是什么,是让自己跟在身边当个小女友,还是让自己立马滚蛋,她完全不知道,虽然在她的心里,觉得后者的比例完全压倒性地超越了前者。那一瞬间,夏冬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来到了喉咙这个位置,怦怦跳着,让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伊韵含优哉游哉的背影发怵。

      “我接下来要说的,你认真听好了。”

      夏冬暖握着裙角的指节都泛白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这么紧张过一个决定的答案,这么在乎一个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今天我居然发现,你还是夏叔叔的女儿……”

      一听到这些前缀,夏冬暖的心都凉了,她知道这些关系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羁绊,意味着障碍,这样的感情多半预示着破碎的前景,夏冬暖似乎都能想到伊韵含拒绝自己的样子和拒绝自己之后一点事都没有地离开。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眉头渐渐皱紧,原本纯情的眼神里流露着痛楚,本想再玩一会儿的伊韵含无来由地心疼得要死,心脏骤然的紧缩让她一点都没了继续演下去的欲望。她重新面朝夏冬暖,这一次迫使她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但是呢……我现在突然就是喜欢你了。所以,为了成全你对我超越师生女人这种惊天动地的爱,我就勉强可以收了你。所以,现在,你可以感谢我了。”

      虽说是戏说的语气,但伊韵含的眼神里一直闪烁着真诚而实在的光芒,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夏冬暖,因为以前的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对过任何一任男朋友。

      这些天,她想了太多,她对夏冬暖究竟是什么感情,究竟抱着什么心态。只是师生吗?玩玩吗?答案肯定是不,因为自己已经太过频繁地想起她,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对她有一种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感觉和冲动,有一种从体内冲出来的情感根本无法抑制。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女人,但喜欢上了她也不是孬种,不敢承认。因为这种折磨不仅让自己痛苦,看那个小呆瓜不断地做错事情,不断地看着自己发呆,她不是没恋爱过,一看就知道她对自己恐怕是动心了。既然,两人都两情相悦,虽说无法承诺以后,虽说那些现实的羁绊的确严重,但对于自己来说,不去试永远都不知道结果。

      所以,一贯行动派的她在看到夏冬暖出现在舞会上之后,就无法忍下自己要说清楚的冲动,才会有了这一幕。

      她双手抱胸地等在哪里,准备看看夏冬暖这个小呆瓜究竟有什么反应。

      这一刻,看上去一贯淡定,什么都胸有成竹的伊韵含居然有一点点小小的紧张,重点是夏冬暖呆呆地站得笔直,却没有立马给答复,所以伊韵含握紧的手心都渗出了一丝汗液。

      伊韵含第一次品尝到了什么叫“小白兔惹急了也是会反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觉得夏冬暖一定是故意的,这么久了都不给答案,难道是在学自己刚才的欲擒故纵吗?伊韵含的心里放着鞭炮,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她原以为夏冬暖会高兴地跳起来,或者更夸张地抱着自己狂亲,但最起码也要表现出很欣喜的样子吧。

      可是现在,面前的小萝莉居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用一种水汪汪的目光直愣愣地盯得自己,直到背上都被盯得发麻了还一语不发,伊韵含心想该不会是高兴傻了吧。

      其实夏冬暖不是不想给答案,是这个突然地表白太出乎她的意料,就像一个不真实的梦一样。因为她万万没有料到伊韵含的决定是这样的话,没料到她会说喜欢自己,更没料到自己原本以为的单相思居然成功了,还是眼前的这个美艳的女人表的白。

      原以为自己无法言说的初恋只能黯然神伤,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么甜蜜的告白,一时间,这种巨大的不现实感和欣喜感让她的脑袋像死机了一样无法运转了。同时,被伊韵含玩了这么久的阴霾,连同这些日子自己魂不守舍的委屈也迸发了出来。

      无数的感觉侵袭着夏冬暖的脑部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不断地放大膨胀。她觉得自从遇见伊韵含之后,她的人生就没有步入正轨过,生活的每一天都充满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就在此刻,夏冬暖还沉醉在被告白的惊天动地中的时候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在伊韵含所有的关注力都放在夏冬暖眼波流转却不发一言的状态上的时候,门外一阵大煞风景的扭动把手失败后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伊小姐,您在里面吗?伊董事长晕倒了,您快出来吧!”外面尖锐的女声带着万分焦急地口吻对着里面的伊韵含说道。

      “什么!!!”后半句话让伊韵含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爸爸怎么啦?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刚刚还好好地,怎么会没有征兆地晕倒呢?无数问题袭上心头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伊董事长晕倒了,伊少爷让您赶紧过去。”外面的女人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伊韵含听清楚了,却突然有一种浑身瞬间被泼了冷水的感觉,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尖,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原本还在微笑的嘴角刹那间僵硬了,只看得见抽动的肌肉,搭在夏冬暖肩上的手瞬间撤了下来,也顾不得看她同样错愕的表情,立刻向门口疾步走去,一开门就看到了会场的工作人员脸上急切的神情。

      “人在哪里?马上带我去。”

      风华绝代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如此焦灼的表情,眉眼间呼之欲出的紧张任谁都看得出来。伊韵含还好没有忘记身后还站在那里的夏冬暖,回头看了她一眼,也是那一复杂的一眼饱含了太多的情感,是在说她等着她的答案吗?还是在说等她回来。伊韵含没有等到夏冬暖的答案就起步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出去。

      而夏冬暖看着伊韵含冲了出去,下意识地也提步跟了出去。但脑子里却还是混乱地如一团浆糊,刚刚一切不可思议地就像一个幻想,如果不是自己指甲握紧手心打来的小疼痛,她一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旖旎而惊险的梦。伊伯伯晕倒的意外也在她的脑子里打着转儿。看着眼前焦急万分,步子都有些凌乱的背影,夏冬暖只好把刚刚酝酿的情绪都吞回了肚子里,恐怕所有的答案都要再说了。

      “让一下,让一下。”

      “姐!”

      “爸他怎么了???”

      “不知道啊!”

      伊韵含拨开一层又一层围着的人群,就看到自己的父亲躺在地上,猝然昏倒,不省人事,面部肌肉有些异常的扭曲。但她和弟弟都不是学医,根本无从诊断爸爸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急的绣眉都拧成了一团。

      伊东辉倒下的时候,前一秒还在和夏立高谈阔论,聊得不亦乐乎,下一秒就毫无征兆地抽动了几下倒了下去。

      “先把伊董事长抬到桌子上等救护车来吧。”

      旁边有人提议却被人群中一个严厉声音制止了。

      “他应该是中风,千万不可搬动他,如果移动,会加速微血管的破裂。”

      一个女人走了出来,驱散了一些站在伊东辉身边的人,留出一个较大的空间来好让病人有一个呼吸的余地。还好会场里都是一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听到有懂医理的人出来,立马让开了位置让她来为伊东辉诊治。

      “我是医生,谁在病人晕倒前接触过?说一下他晕倒前的情况。”那个女人穿着晚礼服,高跟鞋却也管不了这么多,脱了高跟鞋就跪在了伊东辉的旁边,看了看他的瞳孔和面部肌肉,然后向四周的人问道。

      “刚开始没什么异样,我们很高兴地喝酒,我们多年没见难免情绪有些激动,后来喝了几杯他一直在打哈欠,嘴角也有些抽搐,他说自己头晕得很,视线也很模糊,正打算让他坐一下,就昏过去了。”夏立回忆了一下说道。

      “病人有高血压或者高血糖的病史吗?”

      “有高血压。”伊韵含接到。

      “有针状物吗?”那个女人听了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

      “等等,我去拿!”会场的一个工作人员立马跑去后勤室拿了缝衣服被单用的绣花针。

      那个女人让伊韵贤轻轻地将伊东辉扶了起来,坐稳之后,对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伊东辉要求了几个动作,看着他偏向一边的舌头,呼吸呈快、浅、弱及不规则,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拿到针之后,她立马在伊东辉的十个手指头尖儿个戳了一针,等十个手指头都流出血来才罢休。又拉着他的耳朵,直到把耳朵拉红,在两耳的耳垂部位各刺两针,也各流两滴血出来。然后让伊东辉静静地坐了几分钟。

      这几分钟的时间仿佛被拉长到了一个世纪的长度。伊韵含和伊韵贤两姐弟一刻不停地盯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两人实在无法理解,平时一贯身体健朗的很又很注意保养,除了有些许的高血压之外其他指标都正常的父亲怎么会突然之间中风了。好在过了一会儿,伊东辉并没有恶化的迹象,而且那个女人刚刚做的事情也让伊东辉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刚才的惊吓还是让两个做儿女的差点没吓出病来。

      这时候,救护车来了。伊韵含先陪伊东辉和那个女人上了车,伊韵贤则留下善后。一场生日宴会弄得如此狼狈,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父亲可千万不要有事,中风可大可小,他也算知道一些,中风这种东西如果治疗及时得当,就不会出现太大问题,但如果治疗不好,恐怕有生命危险,就算活下来了也可能会瘫痪一生。这种担心让伊韵贤心神不宁,在会场里踱着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有条理地把宾客的事情办妥。

      夏立虽然心里也焦急,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立马沉着地帮伊家姐弟安排了起来。更何况他也相当懊悔,自己要是不劝酒,或许就不会引发这么严重的事情。出事的时候他就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先去医院帮着伊韵含打点一切,自己也打了一个电话给XX医院的院长,让他立马安排专家给伊东辉治疗。

      过了一段时间,夏立看大部分宾客都已经走了,他拍了拍伊韵贤的肩膀,示意他一起走吧,剩下的会有人帮忙处理的。两个人上了车,一路飞驰到了医院。而伊东辉已经被送到了手术室里。所有人都站在那个铁门的后面,焦急地等着里面的结果。

      夏冬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伊韵含一步,就像她的眼神没有离开过看不见的手术室一样。一路上赶来,夏冬暖多少次想上去拥住那个颤抖却故作坚强的身体,却不知道该怎么迈出那一步。站在抢救室门口的伊韵含看上去那么无助,伊韵贤扶着她站在墙边,原本舒展的眉头现在紧紧地皱在一起,满眼的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滴落下来,让人看了蓦地心疼。

      “会没事的。”

      夏冬暖终于忍不住,走到伊韵含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道,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关心的举动,可夏冬暖希望伊韵含知道,这个举动不只是一个含义。自己会亲自给她一个答案,而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地等自己。此刻的夏冬暖自然理解作为女儿的伊韵含焦急的心情,让她难过的不是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心,而是不能代替伊韵含,或者和她一起承担这些痛苦。一种帮不到她的无力感让她很难受。

      伊韵含看着眼前担心自己地夏冬暖,有些疲惫地点点头,她很想宽慰地笑笑,让她别担心自己了。但就是扯动嘴角都让她觉得困难,现在就更加无力去想什么儿女情长了。不是不在意夏冬暖的答案而是爸爸还在里面抢救,其他一切的事情与之相比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回忆像一把锋利的刀,仿佛在伊韵含的心里刻着“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每一笔每一划都痛得让这个抢救的时间变得度日如年。

      这就好像一个晴天霹雳,让伊韵含发现自己在孝顺的方面做的有多不好。多久没有拥抱爸爸,多久没有替他好好按摩,没有好好跟他聊过天,多久没有陪他去给妈妈扫墓……但一切的悔念在现实面前都是无力的,只能徒增愧疚和负罪感。

      但伊韵含做不到不去想,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抱着留着一样血脉的弟弟汲取那少许的温暖,却发现对方健壮的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原来,害怕的心情是那样地如出一辙。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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