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系列之陆非》云衣皓月

25、墨竹发飙

　　守在玄冰堡外三天的莫天翔，终于看到一辆出堡的马车。他施展轻功，跟随马车五里地，瞅见四下无人，便跃上马车，劫持赶车的年轻男子。面对莫天翔的匕首，墨竹没有太大的表示，他缓缓闭上眼，“这下我解脱了，再也不用难过了。”
　　早上的时候，他对秦观云说想出去走走，秦观云二话不说地答应了，还嘱咐他多带些东西。其实秦观云将他支走，是想与左少情研究，如何合作才能皆大欢喜。如果左少情要价太高，他就要除掉他，他不愿墨竹看到自己背信弃义的一面，见墨竹开口，巴不得他晚些回来。
　　听说墨竹要出门，堡主夫人派人送来一个梨花木的大箱子，里面吃穿用度的东西，装得满满当当。秦观云看到，连连冷笑心道：就算没有墨竹，我也不会跟你同睡一张床。
　　听到外面的情形不对，躲在箱子里的左少情一掌拍开箱子，跳出来。莫天翔感觉一股杀气，反手便刺，左少情堪堪躲过，顺手拍出一掌。
　　“是你！”“是你！”认出彼此的两人，忙撤回招式。
　　“你们——”墨竹愣住，“认识？”
　　“岂止认识，他可是我的好兄弟。”左少情勾住莫天翔的脖子，“飞鹰教中，我们关系最铁。”
　　“看来你养的不错，秦观云怎么会这么好心？”
　　“左少情指指脖子，你送我的那块铁片，没了。”
　　“他不是会念旧情的人。”
　　“他念旧情，就不会错把我当你。也许他发现不对，只是不想拆穿，他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来完成他的霸业，我在飞鹰教中的地位，很吸引他。”
　　“你答应他什么？”
　　“还未详谈，就被堡主夫人那个妒妇用箱子运出来啦。”
　　墨竹推开他，“你这个骗子，我要回去告诉观云！”
　　左少情笑着搂住墨竹，对莫天翔说，“这个是秦观云的情人，我收了他，让秦观云再也看不到他，也算是替你报仇了。”
　　“放开，你放开我！”墨竹狠狠咬住左少情的手腕。
　　“这么烈的人，你摆得平吗？要找就找我们家陆非那样的，傻乎乎的，多省心。”莫天翔在旁边凉凉地说。
　　“我的血里都是大补丹的精华，你喝多了，气血上涌，主动投怀送抱，我顶多跟你做三次，多了，我身体虚受不了。”
　　一听左少情出言调戏，墨竹咬得更狠。莫天翔看不下去，一掌打在他后颈上。
　　“情趣，这叫情趣。”左少情抚摸着墨竹的后颈，“都红了，你就不能轻些。”
　　“轻些他会晕吗？”莫天翔没好气道。

　　两人带着墨竹日夜赶路，离开玄冰堡的势力范围，才稍稍放缓行程。莫天翔拿着左少情给的锦帛反复研究，左少情无聊地抱着墨竹，在他脸上有一搭无一搭地亲着。墨竹刚开始还反抗，后来发觉不管用，索性闭上眼不去理会。左少情看墨竹一直闭着眼，觉得无趣，他挑自己最喜欢吻的左眼，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见他还不睁眼，索性用牙齿咬着墨竹的长睫毛轻轻往上提。每当这时，墨竹就不能无动于衷，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左少情。
　　过了几日，墨竹似乎有心事，整个人变得越发沉闷。左少情问了几次，墨竹都低头不语。这天，趁左少情下车方便，墨竹对莫天翔说，“我想去看大夫。”
　　“好好的，看什么大夫？再说大夫大部分都是庸医，没病治出病来。”莫天翔想到陆非，顿时觉得大夫不可信，“你哪里不舒服，我随身带着些药。”
　　“我的眼睛大概出毛病了。”墨竹说，“看东西，右眼总是发暗。”
　　“我看看。”莫天翔扳着墨竹的脸仔细打量，“看不出来什么，都一样，没红没肿。你再瞪大眼睛我看看。”
　　睁得久了，眼睛发酸。墨竹忽闪着睫毛合上眼。这一下，莫天翔发现了门道，他问，“你左眼看东西清楚？”墨竹闭着眼点点头。
　　“你别动，很快就好。”莫天翔掏出匕首，将右边那排又长又密的睫毛拦腰削短，“睁开眼试试？”
　　墨竹睁开眼看看，又用力地眨了几下，欣喜道，“好了，好了，我的眼睛好了。这下反倒比左边的还明亮。”
　　“那你再闭一下眼。”莫天翔将他左边被左少情啃得长短不一的睫毛，也拦腰削短。他收起匕首，“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左少情老远看到莫天翔捧着墨竹的脸，墨竹一脸陶醉，没有躲闪的意思，心中一急大吼起来。
　　墨竹看他怒气冲冲跑过来，白了他一眼，将头扭个方向，继续对比双眼的明亮度。
　　天翔耸耸肩，“我劝你不要刨根问底，否则，倒霉的人是你。”
　　“你这是啥意思，我今天还非要问个清楚。”
　　墨竹眼睛没看他俩，耳朵却一句没露听，当得知这么了自己好几天的眼睛，居然是因为左少情啃掉了自己好多睫毛造成的，顿时无法冷静地冲过去，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天翔在一边抄手看着，“这下相信我说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