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曾经也爱过》一只大橘

1、破碎（上）

　　她永远记得那次，大年29号的晚上父母的争吵，她躲在门缝后，与姐姐一起担心着，原以为那只是普通的争吵，到了12点，年轻的她受不了折腾，睡着了。
　　农历12月30日。
　　几乎没睡的林染和林珑被母亲从被窝中拉起来，林染半醒未醒的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声音。母亲用极其低沉的声音说：“穿好衣服，他们马上就来了。”
　　“哦，嗯嗯。”林染还眷恋被窝中的温度，掀开被子，“呼”一股冷风吹来，尽管如此，还是极不情愿的爬起来。
　　林染跑到客厅，发现整个家族的人汇集在这，林染赶紧进厕所洗漱。
　　想想刚才的画面，问：“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林染惊恐的问现在唯一能给她安慰的林珑，林珑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但又安慰她，“没事的，放心。”林染看得出来她在安慰自己，只得自己在心里说：没事的，没事的。”打开厕所的门，端起桌子上的水，一边喝，一边看着他们。
　　奶奶和爷爷坐在右边的沙发上，大伯和爸爸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然后母亲做在父亲的那张沙发上，两人间隔很远，很远。其他人做在其他地方。站在旁边的瑜姐姐拍着林染的肩，示意她没事。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次会出大事。
　　终于，父亲开了口，“走，去挑今晚吃饭的衣服。”父亲对着母亲说，可是眼睛却没有看母亲。母亲说
　　“等会我让司机送我和女儿回家，你自己去。”母亲偏执的说。
　　“胡闹，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个年到底还要不要过了。”爷爷拄着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奶奶在一旁拍着爷爷的背。父亲见母亲不语，直接问：“你们俩说，跟谁过年？”父亲一说完，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我们俩身上，一旁的四叔说，“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作为子孙，应该在他们有生之年好好的侍奉二老。”说完之后，目光盯着林染。
　　我最亲爱的四叔啊，我真的不愿，那个人是你。下意识的皱眉。林染望着母亲，不知如何抉择，一边是从小偏是心中最重要的母亲，一边是自小疼爱有加的四叔和父亲以及自己那些长辈们。无助的林染不敢说话。
　　林珑又一次挡在她前面，缓缓的开口 “大年30的，有话好好商量。”不偏倚任何一方的说辞。爷爷又一次开口，“大年30的，你就不能少折腾点吗！”爷爷站起来，很凶的对着母亲吼道。大哥走过去，扶爷爷坐下来。母亲冷笑，“当初是谁骂我只会生没用的女儿，是谁当初叫我把孩子打掉的？是谁说要把染染卖人的？”母亲特意强调了“卖”这个字的。恶狠狠的瞪姑姑。姑姑在一旁没回应，奶奶立即说“那当时也是不得已的，现在不是也没事嘛，旧事不要提了。”母亲又回应了，“说起旧事你们整个林家说欠我太多了，恐怕你们谁都还不起了，”环视了屋里人一圈，用不屑的口气说，“跟我吃饭，你们配吗。”在一旁的父亲冷冷的说，“够了，你还有完没完！”语气中隐忍着怒气。四叔又说，“你有本事别数功劳，这么多年，大家都受够了，不要一副假惺惺的，我才不需要你帮忙呢？”林染看见母亲的脸开始黑。“四叔，在怎么说你也是长辈，长嫂如母。”屋子不大，所以所有人都听的见。
　　见到林珑开口，林染也说“这么多年来，我妈也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比如爷爷生病的时候，楠楠的事,妈也是东奔西走的，你们难道就不能冷静点吗，我们还在着呢。”听到我们的开口他们没有再反驳。父亲对着母亲说，“就是她做的这些事才让她这几年这么的专横，是，她是很好，那就应该更把家庭照顾好，而不是天天闹的鸡犬不宁的！”父亲似乎很生气，把话说的特别重。母亲“腾”的一下站起来，对着父亲说“是，我就是要带染染和林珑回家，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双手叉腰，对着所有人说，爷爷拐杖敲地，很生气的说，“这种女人不要理她，疯婆子，没家教！”
　　“没家教，是我没家教。怎么能比的过你们家，大的为老不尊，小的没大没小，男的吃软饭，女的贱，哈哈哈这就是你们家的家风。”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父亲的发火是从未见过的。林染不知道为什么冲过去，抱住呆住的纪玉。
　　“啊~”桌子上的石头马砸在了林染的背上，看见自己的妹妹被砸，林珑扶住快倒下的林染，林染用手碰自己的额头，温热的液体流下，在白皙的手上显得那么的妖艳。
　　就在林染还看着自己的血时，纪玉顺手抓起一个硬物砸过去，“轰”奶奶的胸口一片红，爷爷一脸惊恐的望着纪玉，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