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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闯大祸了 ...


  •   “呜!我可怜的儿啊,你怎变成这样了?连最后一面我都看不到,这不是黑发人送黑发人啊,呜!”一个漂亮的少妇踩着破碎的脚步狠狠地扑倒在床边,死命地捶着床上人的身体,脸上无比得伤痛,泪水流个不停。
      床上薄薄的纱被散开着,洁白无暇,可却歪歪扭扭地勉强算是覆盖了那拢起的一团。漆黑如墨的发散在枕头边上,一半的脸蛋都被纱被遮挡着,让人很难想像这要如何呼吸。床上人露出的脑袋,更让人诧异,被白色纱布一圈圈地绕着,而那露出的眉头死死地皱着,显得十分之难受。
      而那名少妇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该喊得喊,该捶得捶,该哭得哭,一样都没有落下,丝毫没有注意到床上那人的异样。
      “我的儿啊!族长那挨千刀的,我当初就不应该信他,说什么会照顾你,现在还真把你给照顾没了。我的儿啊!呜!”少妇说到伤心处,那手劲更加厉害,那眼泪更加汹涌,最后全都落在了床上人身上。
      “我的娘啊!”一声惊叫声传来,打断了少妇的自怨自艾,这声音有些熟悉,熟悉得就像我的儿啊,可我的儿不是在我手下吗?这莫不是诈尸吧!少妇内心毛骨悚然,久久不敢回头。
      那声音主人见少妇不回头,以为她伤心过度,不曾听见自己的呼唤,急急地迎上前去,可一不小心被门栏所绊倒,手里的药碗直直地朝床上人飞去。
      乐优从地上抬起头来,看到碎片一地,幸好不曾砸到床上重伤那人,但身后传来一男一女的咆哮声,两道身影快速地向床边靠近,而那本在床边的少妇,看着前方倒下的身影,再想起刚才被一男一女揭开纱被的那男子,还有那男子头上的褐色药液,流过的地方都发红了,可以想像那有多烫,于是满眼黑线地看着还倒在地上满脸庆幸的乐优,心想“我的儿啊,你闯大祸了。”
      “大夫,怎么样了?”
      “烫伤的地方已经处理了,不太严重,可奇怪的是老朽刚才已经处理了公子身上的伤势,现在似乎又受到什么捶打,不仅伤口撕裂开了,还添了新伤。”
      一旁的少妇听后,脸色发白,眼神左右飘移,打死也不敢承认是自己刚才用力过猛导致得,可旁边还有一个不识眼色的乐优焦急地道:“没有啊,刚才只有唯娘一个人在这里啊,啊,唯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别担心,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这句话倒唤起了屋里人的注意,刚刚那个女身影的主人死死地看着唯娘,直到看到唯娘那细白的脸上渗出汗来,恨恨地说了句:“唯娘,是你。”
      唯娘现如今连死得心都有了,这人平时斯文得紧,可生起气来几匹牛都拉不回来,自家乐优怎这么不长眼色啊,这像谁啊?赶紧解释道:“阿淇,我,我刚才不是着急吗?”同时给个求助眼神给一旁的族长。
      “阿淇。”族长还没说完话,就被女子一个凶狠地眼神给煞住了。这儿子是她的命啊,只要一提起儿子,什么都说不过她,无能为力地看回唯娘。
      在这两人眉来眼去之间,女子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冷声道:“来人,给我请他们出去。”,那个“请”字说得特别得重。这哪里是请啊,分明是丢,一手捉一个,两个壮汉就把这母女俩直接丢出了门口,还怕他们要回来似的,赶紧关上了大门,母女俩还听到一道道重重地锁门声。

      “白公子回家了,听说娇儿已经在他们家几天了。”一只小狐神秘兮兮地报料。
      一旁的乐优啃了一地的瓜子,顿时竖起了耳朵,这是明晃晃的八卦啊,原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生活变得如此精彩。很快就听到一群小狐欣喜的声音,连一向认真修炼的银狐也放下了手上的密籍。
      可还有尚存几分清醒的小狐立刻质疑道:“真的?白公子不是就要应劫升仙了吗?”
      随即,纷纷有小狐回神,应和道:“对啊,我听我三姑的表舅的姨娘说,她娘在牌局上抱怨公子似乎不打算回去结亲了,她看上的娇儿可怎么成对啊?”乐优顿时被那复杂的关系给搞混了,这三姑的表舅的姨娘到底是她的哪门子亲戚啊。
      “不对,我听我七婶的大姑的幺弟说,他可是公子的师弟,说的是公子表现得太好,很有可能成仙的,长老不让他回来了。” 四婶子的幺弟这似乎比上面那个亲一些,乐优想。
      “不是,不是,我听我哥的玩伴阿昌的表哥说,他可是与公子同届的,公子有断袖之意,成天跟蛇族、凤族公子在一起,怕是不喜欢女狐。”这白公子居然是龙阳君?这剧情简直是风回路转,这下乐优来精神了,盼望来点更猛的。
      “你们都错了”,刚刚被人严重质疑兼鄙视的小狐怒声道,“收起你们那些旁门杂系的,我可是在我爷爷跟父亲说话时偷偷听见的。公子不但回家了,而且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屋里昏睡着,听说好像在人界出的事,怕是被人类伤到了。”小狐说到这,一脸的惋惜。
      “切,说谎也不打草稿,公子那么厉害,还怕那些区区人类。”
      “对啊,对啊。公子一出生就……”小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白公子的丰功伟绩,齐齐声讨那只说谎也不打草稿的小狐,谁也没留意到有一只小狐郁郁寡欢地走远了。
      “我爷爷可是亲自去看公子的伤的,他说那时乐优也在。乐优你说出事情的真相,咦!乐优呢?”小狐不甘被集体攻击,转身寻找战友,可那只留下一地的瓜子壳。
      这下全部小狐都怒了,因为乐优扔下这烂摊子,谁收拾啊。
      乐优心里还一直徘徊着小狐那句“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屋里昏睡着”,内心感到极度的不安。昨天还会嫌弃药苦的人,不就被淋了淋热汤,就昏睡了,这身子也真弱。(作者:被你和你娘那样折腾,没死就已经很强了。)
      “要不,去看看?”善良的小乐优浮上乐优心头,鼓励道。
      “你忘了她娘怎么说的吗?你的屁股不疼了吗?”胆小的小乐优警告道,乐优的屁股还真疼了起来。
      “但不去,似乎不太好吧,人家是为了救你受的伤。” 善良的小乐优还在挣扎。
      “但听说不是有娇儿在吗?娇儿那么能干,一定照顾得他很好的。”胆小的小乐优劝道,说得是那样的合情合理。
      等回过神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族长家的大门前,现在是进还是不进呢?乐优无法抉择。突然灵机一动,乐优蹲在了地上,从袋里抓出一把瓜子,细细地数起了。
      “一,二、三……”数到四十八颗时,突然发现最后一颗居然是双头的,这是四十九,还是五十啊?这单数是去,双数是不进去,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就在乐优望着那颗瓜子发呆时,有道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乐优的精神旅行。
      “让开,别挡道。”这声音让乐优愣是被冻上了三天三夜般的透彻心凉。,
      “敏轩,你还真失礼,姑娘可是用来疼得,姑娘你这是要探望白泠吗?”另一道调笑的声音响起,有些吊儿郎当的。
      乐优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身黑一身红,这黑衣打扮有点眼熟,就像小时参加的丧礼傧相的穿着,莫不是那公子真的就这么去了。乐优想及此,不禁泪流满面,他人是坏的,是色些,好歹也救了自己。可怎么这就去了?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吗?
      “他怎么了?”乐优颤抖着说些,难忍心中的悲痛。
      “唉!”红衣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些什么,脸色越发深重,可眼里有丝藏不住的笑意。
      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仍是一脸的冷若冰霜。
      乐优见此,心中更坐实了自己的猜想,怪不得他娘如此的生气。乐优脸上的表情更加沉痛,那眼泪奔涌而至,杀红衣男子一个措手不及。
      “姑娘,你别哭,其实……”红衣男子心生内疚,刚要解释,就见女子拔腿就跑,速度堪比逃命的兔子,一转眼功夫,已经没了踪影。
      “姑娘是用来疼得?哼!”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在家丁的指引下先进了白家的门,扔下那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我不知道的是姑娘竟如此脆弱啊。”红衣男子无奈地笑了笑,捡起被乐优遗忘的白团,也进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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