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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

  •   早上的时候,李寻欢背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他想下床走动,凌君如亦同意了。

      在佣人们的伺候下,李寻欢梳理好一切,便慢慢的走到大厢房的外间,凌君如在一个侍从的耳便吩咐了几句,那侍从就飞迅速的出了晚香苑的大门。

      “寻欢,身子还好么,有什么不舒服,就马上情陈老大夫来看看。”凌君如笑容满面,看着一袭白衣翩翩的李寻欢,纤瘦而修长,青丝如瀑,沉静如莲,也须身子不再病痛了,他的肤色盈盈玉润,眼眸清澈,每走一步都是风动莲花的气韵。

      李寻欢微微一笑,目光对上凌君如异常关切的眼神,声音清柔悠扬,似和风流水拂过水面, “宫主,寻欢已好了,就不麻烦人了。”

      “寻欢,你最会忍着,要说实话,什么都瞒不了我的。”

      “宫主,什么是能瞒过你么。”

      “你当然也瞒不过我的,”凌君如笑吟吟的道,伸手抚着李寻欢的肩膀,“寻欢,管野禽的蒋师父把一对仙鹤放在苑子里,我们一起观赏,这样你心情会更好。”

      李寻欢听了心里是愉快的,站在屋门边,就看见一对美丽的丹顶鹤立在苑中央了,优雅的伸着纤细的脖子,或是展翅欲飞,或是闲庭慢步,千姿百态,妩媚动人。

      凌君如站在李寻欢身旁,他春风满面,神色亲厚,是温柔的搂抱着李寻欢纤长的腰肢,温存一番,又不时在其耳边说上几句,李寻欢没开口,只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对于凌君如的亲昵之举,李寻欢心头也没什么反感的,任他肆意的搂抱,轻柔的抚摸,还有从身后传来异常灼热的温度。

      看了好一会儿的仙鹤,丫环从外面端来两杯银雪香茶,凌君如拿起一杯递到李寻欢手里,道: “寻欢,你口亦渴了,喝口茶水。"

      李寻欢接过茶杯,淡淡喝了一口,茶水温热,清香润肺,很是舒服。微微回身,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目光转向了门外,苑子里是秋光如醉,丹桂飘香,忽的看见雕花窗下放着一青花瓷的大鱼缸。

      “宫主,前一阵子没这鱼缸,是什么时候放的。”

      凌君如看李寻欢有些惊讶的神情,便含笑道: “寻欢,你那些天卧病在床,我让人养好金鱼,放在此地。你好了之后慢慢赏玩。”

      李寻欢宛然的一笑,心情大好, “宫主,你还真想得到。”

      “为了你开心,我什么都要想到。”凌君如神色柔和,笑意沉醉似春,道: “你一高兴,病不就好了么。”

      凌君如的话都含着深深的情意,李寻欢心中是暖溶溶的,笑容迷人,走到青花瓷鱼缸前,凌君如也跟在其后,两人一起观看金鱼来了。

      这青花瓷鱼缸颇大,养有四,五条神态各异,色彩绚丽的金鱼,有红色,白色,黑色,黄色等等,鱼儿在清澈明净的水里是游来游去,自有自在,又不时的冒出头来吐出一连串的水泡,可爱极了。

      佣人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是喂鱼的饲料,李寻欢拿起一点点,轻轻的洒到缸里,鱼儿更是涌蜂而来,不住的抢食,看着活拨的鱼儿,有趣的模样,李寻欢是心花怒放般的开心呢。

      凌君如是瞧一会儿金鱼,复又看着李寻欢,抚着其腰身,动作很是亲密,“寻欢,怎样,闲来喂喂鱼儿,心情都会好起来。”

      “宫主,你这里是什么好玩的都有呀。”

      “当然,使你乐不思蜀了。”

      “那宫主,你这富贵温柔乡里真要醉死寻欢了。”

      凌君如剑眉一扬,笑道: “说穿了,寻欢你也是世袭之家的纨绔子弟,风流成性,不醉死在富贵温柔乡里,那死在那里?”

      李寻欢愉悦的笑了,秋波流盼,星眸欲醉直如勾人魂魄一般,,凌君如见状,恍然有一丝的失神,声音很轻的道: “宛如天人。”

      李寻欢一愣,正欲开口,却感道凌君如搂住自己腰身上的手微微在用力。凌君如忙含笑道: “不过随口说说,你挂在心上了。”
      “既是宫主随口说说,寻欢没在意。”

      此时晚香苑里是景致繁丽如画,更有那倾国倾城的人陪伴在侧,凌君如的心情是快活到了极点,他目光柔情,看着李寻欢,二人是评头论足,有说有笑。

      又看了一会儿的金鱼,山庄的大总管拿这一个红色的请贴是急急忙忙的走进了晚香苑。

      凌君如看见了,道: “总管,有什么事。”

      “宫主,是翠月山庄的陆庄主的请贴。”大管家恭敬的答道,并双手递上请贴。

      凌君如接过帖子,看了一眼,不由的笑了, “原来是陆庄主的小妾给他生了个儿子,刚满月,来请我喝满月酒。“

      “宫主,那陆庄主和你很熟悉。“李寻欢好奇的问道。

      “是我生意上的朋友,叫陆平,人还不错,我和他多有交情,他原是靠他夫人的娘家才发迹的,所以也很惧内,这次肯定是在外面纳了妾室,有难处,就以这名义来请我前去,为他排难。”

      “这也难为那陆庄主了,内院不平静了。”

      凌君如无奈的点点头,目光黑亮有神,神色柔和,看着李寻欢,道: “寻欢,陆平的外室就在莲花镇上,我去不过一天时间,晚上就赶回来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吩咐绣云还有其他的佣人。”

      转过身,对大管家,屋外站着的绣云,段玉,雷冲是好一番的交待,便大步流星的出了晚香苑。

      李寻欢很是感慨,目送着那高大强健的身影离开了苑子,心底不由落下一声轻叹。

      来到山庄大门前,凌君如只带肖氏兄弟,还有四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一起骑马奔向了莲花镇。

      莲花镇不大,比桃花镇小一点,可也是相当的繁华热闹,凌君如一行人来到一僻静雅致的庭院前,就看见院门大开,里面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中等个子,肤色黝黑,相貌端正和善,他身后还跟三个男佣人。

      凌君如见是陆平亲自来迎接,亦是上前拱手笑道: “陆庄主,别来无恙。”

      陆平是满脸堆笑容,还礼道: “凌宫主,有劳你的大驾,我这小屋是篷壁生辉呢。”

      凌君如朝陆平身后的庭院看了一眼,有些的疑惑, “陆庄主,你在莲花镇安家了。”

      陆平更是笑容浓浓,对旁边的佣人,吩咐道: “快去泡茶,备好酒菜。“侧头,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凌君如,“宫主,我家里的事你是知道的,夫人管得太严,我只好在外地纳一小妾,也是为了续个香火。”

      陆平说的是实情,因为大老婆善嫉,又没生育,为了有个儿子,陆平就在莲花镇这好地方买了宅地,纳一小妾,好有个后代。

      “那你不怕你大夫人找上门来。”

      “宫主,这地方离我那老家很远,再说,我一大男人总要出门做点生意,贱内也不好反对了。”

      凌君如想想也是,不便在说什么了,陆平是笑着忙领着凌君如进了自家的客厅。

      佣人端来龙井香茶,陆平是笑呵呵招呼道: “宫主,你尝尝,是清明节前后摘的,这时候的茶叶最好了。”

      凌君如慢慢的喝了一口,是好茶,香气清雅,芬芳鲜润,放下茶盅,凌君如淡然的道: “陆庄主,今天是你的孩子满月,我备了点薄礼,请你笑纳。”说完,凌君如的手下肖雄就把一张二万两的银票递到陆平的面前。

      陆平一见,眼睛都笑得咪成了一条线,声音有点的发颤, “宫主,小儿满月,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这礼太厚重了。”

      凌君如亦微笑着道: “陆庄主,你我多年的交情了,你在官场上的人也是帮过我的大忙,区区一点薄礼,算不了什么。”

      陆平很是高兴,他道: “宫主为人厚道,我陆某人当宫主是兄长,以后生意上的事要我去疏通官场的人,宫主只管开口就是,我跑前跑后,不遗余力。”

      正说着,佣人已把酒菜摆满了雕花大桌上,陆平热情的拉着凌君如,笑吟吟,道: “宫主,大老远来不容易,我和你边吃边谈。 ”回头,又
      朝佣人,手一指, “宫主的随从也要好好招待,不得怠慢了。”

      “是,庄主”佣人连连应声,低头退出了屋子。

      陆平把一壶桂花酒到进凌君如面前的酒杯,道: “宫主,你和我都是兄弟,我陆某说话可就是真话了。”

      凌君如笑了, “我当陆兄是自家人,也是和陆兄说的是真话。”

      陆平一听是哈哈大笑,凌君如同样,于是说了一会闲话,二人边吃菜,就说开了

      凌君如问,“陆兄,你这此请我来,肯定有难处了吧,说出来我听听。”

      陆平放下筷子,叹声气道: “宫主,看来什么都瞒不了你,是有点难处。”

      “什么难处。”

      “是这样,说大也不是大,说小也不是小,”陆平脸上的笑容有些的僵硬,似有难言之处,缓缓的道: “宫主,你是知道我很惧内,这小妾也是偷偷纳的,好再天高路远,夫人管不了,我买一庭院,雇一老妈子,还有几个佣人伺候她们母子的生活,平平静静,将来我老了也好有儿子在跟前孝顺着。”

      凌君如听了陆平的话感到奇怪,他不解的道: “陆兄,你是安顿好了她们母子,也没什么难处,大不了我帮你管照着她们母子平安。”

      “宫主,她们母子也到没什么,”陆平朝凌君如的酒杯里又到满了桂花酒,殷情的劝道: “宫主,先喝酒,今天难得宫主你来寒舍,我陆某怎好为家里的小事来麻烦你宫主呢。”

      凌君如看陆平的神色又不像在为纳妾的事而焦虑,心里更是惊奇了,喝了几杯酒后,佣人又送来几样鲜香扑鼻的佳肴,就夹了几口吃了起来。

      “陆兄,说真的,你心里的难事还没解决呀。"

      陆平是笑容可掬的道: “宫主,是什么事瞒不了你,这事先放一放,”陆平放下酒杯,对身后的佣人一使眼色, “去把我屋里的一幅画拿来。”

      “陆兄,拿画来干什么。”凌君如是满脸的疑惑了

      佣人把画拿来了,陆平让人打开,笑着对凌君如道: “宫主,这是我得到的赵佶的真迹瑞鹤图,宫主你看看,上面的题跋,就知道了。”

      凌君如定眼一瞧,不错,画面气势宏大,行笔工整柔媚,画里的仙鹤宛如真的一般,呼之欲出,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

      “宫主,这可是赵佶的真迹,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说着,陆平看了一眼凌君如,接着道: “宫主,你精通字画,我陆某人只懂点文墨,和你差远了,今日有缘,就把这画送与你,宫主你就收下吧。”

      凌君如到是吃惊了,他清楚这画是稀世之宝,陆平难道真舍得送人么, “陆兄,你知道,这可是很多人想得道的,你就送给我。”

      陆平爽快的一笑,道: “宫主,说真的,我不如你喜好字画,再说我经常走南创北的,也怕弄丢了,不如就送给宫主你爱字画之人,好好保管此画,宫主何必推脱呢。”

      话语很诚恳,凌君如也不好再拒绝了,陆平手下的佣人将画装在楠木盒子里后交给了凌君如的随从肖云。

      因为得了一幅名画,凌君如心里面是快活的,他神情欢悦,看着陆平,道: “陆兄,你的难处就说出来吧,我能替你分忧,就分一点。说吧。”

      “宫主,是爽快,”

      陆平愉快的喝了一大口酒,才慢慢的说道: “宫主,你是知道的,我大明朝很兴男风,从皇上,王公大臣到平民小户的。”

      “陆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凌君如是笑出了声来, “你是知到,我最不喜欢这股风的,不说江南那边,就是桃花镇,还有莲花镇上都有那些馆的。”

      “宫主,”陆平是靠近了凌君如,道: “好这风也不是什么,大家都习以为常的,只是,我的难处就在此。”

      “你咋了。”

      陆平长叹口气,道: “不瞒你宫主,我去年到江南那边做生意,就去过那些馆,碰着一当红的头牌,名红钰,人长得很美,对我很痴情,我就为他赎身,他便跟着我了,但我不敢带他回家,你是知道的大夫人很厉害,怕是容不下红钰,我又不好放在外室这里,带他到处走也不是办法的。想来想去,我不能给他安稳的一个家,就想到宫主你了,把红钰送给你,好让他跟你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啊”凌君如眼睛睁大了,头皮亦是大了,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了, “我说,陆兄,那红钰是你心爱之人,你怎么就送给我了,再说,我可不愿夺你喜欢的人儿。”

      “宫主说那里话了”陆平忙笑着解释道: “宫主,正是我替红钰着想,你看我不可能长年带着他颠沛流离,放在家里,怕是我不在,大夫人会活活打死他,放在这儿也不是,小妾要找我闹事,想来想去,为了他好,我便把他送给你宫主,一来你家大业大,富可敌国,二来,你对人有情有义。这我最放心,红钰跟了你,也有个好归宿了。”

      凌君如听了,心头是有好气,又好笑,想推掉呢,可陆平又是很真诚,不好回绝,看来这还真难主了自己,便道: “陆兄,你可以给他银两,让他成个家,何苦把他送来送去的呢。”

      “宫主,我也问过红钰,但他说的也可怜。”

      “怎么可怜。”

      陆平面有难色,颇有些同情的说道: “宫主,你也知道他们那种人,从小被老板调教,没有生存之道,不跟个主子就没法活下去,只有是忍辱偷生的活着,所以,我很可怜他,便想到为他找一好的主子,于是就想到你宫主了,至少,你能让他红钰过得舒心一点。”

      凌君如心思一转,语气里有点的为难, “我说陆兄,你明白我那山庄,要养二百多人,都是靠着我吃饭的,我身上担子也不轻,我是主子,得为手下人多考虑,日子过得不轻松呀,还有陆兄也是要养家的人,你那如夫人和孩子要吃饭,你身上担子也重,你想想,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吧,你就想想别的办法,行么。”

      “宫主,何出此言”陆平挂在脸上的笑容是无奈而苦涊的,他叹息的道: “你那山庄我多少还是知道,富甲一方,养个人不成问题,还有宫主你气势和魄力,无人能及,说白了,你拔根汗毛比我们的腰杆还粗呢。”

      这下子真让凌君如还无话可说了,他是气都气不起来了,看着陆平,道: “陆兄,这次请我来,就这难事。”

      “对,宫主,你是知到我家里的情况,贱内很凶,我能带红钰回去么,惹恼了夫人,我是吃不了兜起走的。”

      凌君如是无可奈何的笑了,那笑容像是肌肉扯起来的,道; “
      陆兄,你也知道,我山庄里规矩很严酷,手下人犯错是不轻饶,一顿鞭刑,你那娇滴滴的红钰受得了么。“

      陆平看凌君如没在推辞,心头一喜,道: “宫主,那红钰给你了,是你的人了,要打要骂随你。”

      这话让凌君如听了心头不是滋味,原本说明自己山庄的残酷,是想让陆平多加考虑一下,谁知,他道很干脆,直接送人,看来是有些的无情。

      “陆兄,你还真忍心把红钰送人,我可不像你有怜玉之心。”

      陆平是笑着道: “宫主,红钰很会伺候人,宫主就尽管放心了,他在你那里,我也去了心头的一桩事了。”

      凌君如没在说什么了,陆平这人自己多少了解些,除了惧内,怕是对那种人也没同情心,说送人就送人了,微一思索,目光炯然,看这陆平,道: “陆兄,你那点事呢,我就应了,不过,我看看你说的红钰是怎样一个人。”

      陆平是大喜,脸上笑容越发的灿烂,说道; “宫主,人物没说的,包让你看着满意。”手指一佣人,声音宏量, “去把红钰叫来。”

      不一会儿,就从外面袅袅婷婷的走进来一个人,个子不高,看样子有十五,六岁。穿着红色衣服,身姿苗条,腰肢纤细如弱柳扶风,肌肤凝雪,长长的黛眉下,一双美眸盈若春水,丹唇红润,娇嫩欲滴,真是体态风流,媚惑天成,绝色的一个人物。

      凌君如看得是不仅头皮大了,连脑袋亦大了,眉头一皱,道: “陆兄,这就是你说的红钰,”

      “对,宫主,”陆平朝红钰一挥手,说道: “红钰,快来见过桃花山庄的凌宫主,你以后跟着他,是他的人了。”

      红钰听了,忙走到凌君如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红钰见过凌宫主。”

      “红钰”陆平走上前一步,看着红钰,眼眸里是有点的留恋, “你跟着凌宫主,我也放心了,你知道我不敢带你回家,没法子夫人不容你,你好好跟着凌宫主,也有个归宿了。”

      红钰那双杏眼里泪光莹然,声音哀婉,道: “陆庄主,你真忍心把红钰送给别人。“

      陆平叹声气,说道: “红钰,不是我狠心,我那夫人善嫉,带你回家,夫人怕不会放过你的,你就跟凌宫主吧,凌宫主是很强势的一个人,富可敌国,你跟着他不会受苦,我也安心了。”
      红钰无法,点点头,含着泪站在了一边,他从刚才见这凌君如,就知道这位宫主不好伺候,因为凌君如和自己原来的主子真是天壤之别,原来的主子也就是陆平相貌温厚平和,说话都是面带笑容,而凌君如就不一样了,不单相貌威严,面无表情,那双眼睛就像寒剑一般,看穿人的心思,令人生畏。更何况、身材高大魁伟,天生带着一种高贵凌人的气势,卓然不凡。

      红钰在青楼里还是算见多识广,心里清楚这位宫主不同于自己以前见过的任何客人,棱角分明的脸,鹰隼样的眼睛,那身架子看来是练过武,且武功极盛,又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很强悍而霸道的气势,今后跟着这样的主子,怕日子不好过了。

      陆平见红钰乖顺的站在墙边,又朝凌君如笑着道: “宫主,红钰就送给你了,我也放心了,今后宫主要陆某人帮忙,陆某定不推辞。”

      “陆庄主,多谢你送的画还有人,以后大家是兄弟,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轻舒一口气,陆平如释重负,更是笑容欢喜,“宫主,能交你这样的兄长,陆某是三生有幸了,来再喝几杯酒。”

      两人又是一阵的兴致昂然的喝酒吃菜,直到下午时分,陆平方才送凌君如和他的随从几人出了大门。

      一路上,凌君如和肖氏兄弟,还有侍卫都骑着宝马,又没马车,凌君如就让肖雄把红钰搭在肖云的马背上,快马加鞭的向桃花镇奔去。

      被搭在马背上,红钰只觉得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紧紧的拉住肖云的衣带,心里面是害怕极了,万一掉下去不就被马拖死了吧。

      当天都黑完了的时候,凌君如一行人才到了桃花山庄的大门,大管家,景通,窦管家,还有十多个侍卫都在门口迎接了。

      凌君如翻身下马,肖云兄弟,随从都纷纷下了马,跟在其身后进了山庄的大门。

      红钰在马背上就被颠得昏头昏脑的,到了山庄亦迷迷糊糊的被人牵拉着进了大门。

      凌君如来到书房,侍妾翠云,翠香,雅娘一起迎了上来,端来香茶,又递上热毛巾,凌君如喝了几口水,雅娘是亲自给他擦擦脸上的汗珠。

      “宫主,膳食都准备好了,你马上进餐。”大管家柔声问道。

      凌君如看着跟进来的红钰,道: “红钰,你跟窦管家到下人房里用餐,明天一早到书房,我有话要吩咐你。”

      红钰是第一次进凌君如的书房,不由睁大了杏眸,太华美精致了,鎏金云纹台上点着五只大红色的腊烛,把屋子照得如同白昼。贵重的紫檀木家俱,里间挂着的是名为月影芍药的轻柔纱帐,价值千金。
      博山炉里薰着名贵的沉水香,那香气似春日百花里新鲜的滴露,滋润且香入肺腑.书案上一对青花龙凤纹花瓶,通体施浅蓝色做底,,云纹花样作锦地,一条青龙蜿蜒腾飞,神态威猛,空间点缀彩色流云纹。上边彩云间凤、鹤成双展翅飞翔。下边饰云龙、凤鹤纹,造型典雅富态,
      不错,红钰是看得惊呆了,自己在江南也见过不少富贵人家,可都不能和眼前的山庄相比。这位宫主太富有了呀。

      看着发愣的红钰,窦管家走上去,拉了红钰一把,喝道: “红钰,跟我去下人屋子,待会我派人给你送吃的来。”

      红钰才会过神,他看着凌君如,眼眸里含着凄楚,低声道: “宫主,不让红钰伺候你用餐么。”因为他看到从外面进来三个丫环,拿着大食盒,端出的珍馐佳肴是摆满了雕花大桌子,香味扑鼻,自己赶了一天的路,肚子饿得直叫,能伺候凌君如用餐,自己也好和他一起吃这些好东西呢。

      凌君如明白红钰的心思,犀利的目光看着红钰,缓缓一沉,厉声道: “待会窦管家带你去下人的屋子,会有人送吃的给你,我从不亏待下人,你去吧。”

      声音冷冽之极、红钰听了浑身一颤,更低下了头,被窦管家连推带抓的带了出去。

      到了下人的屋子,是和在书房做粗活的赵安在一起,自然是要差一大截了,红钰打量着这下人住的房间,有两张床,一个大柜子,几个大箱子放在一起,很简单,被褥是花棉布做的,看上去还算干净。

      窦管家朝红钰,道: “红钰,你就和赵安住一起,饭菜马上就送来了,记着明天一早到书房,听宫主训话。“

      话才落,一个佣人就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一大碗白米饭,两个玉米馒头,一盘木耳炒肉,一小碟咸菜。

      红钰转头细看,还过得去,是比不上凌君如的吃的一桌丰盛的佳肴呢,

      窦管家指着饭菜,看了红钰一眼,道: “你快吃,吃了洗漱一下就休息,明天一大早到书房听宫主训话。“

      红钰忍着眼泪,顺从的坐在桌子旁大口吃起了饭菜,味道还不错,先吃饱了再说。

      这时,赵安进来了,他看见红钰一愣,又看见窦管家板着脸,很是惊讶,窦管家对他道: “赵安,他叫红钰,新来做粗活的,你多指点他。”

      原来是这样,赵安笑了,看着红钰,道: “我叫赵安,你不明白的事,我给你说说。”

      “嗯”红钰点点头,看着屋里的两张床,神情凄然, “我晚上睡这里。”

      “是的,红钰,”赵安说着,忙把红钰拉到床前,热心的道: “红钰,你是下人,就只能住下人的屋子,你不知道,桃花山庄的规距很严,要老老实实听话,不然,那被罚起来,就是死去活来的。”

      红钰心里一惊,脸色发白,看着赵安,道: “可是,我是被我原来主人送给宫主的,是伺候他的,怎么就住下人的屋子呢。”

      看着一脸茫然的红钰,赵安清楚他原来是什么人,便笑道: “红钰,宫主不喜欢这股风,你看虽然我们是下人,住的还不错,吃的也好,你就安安心心,不要胡思乱想了。

      对于赵安劝解自己的话,红钰听了也明白,他默默放下自己的间单包裹,也不再说什么了 ,走了一天的路,身子还是很累,刚要躺下床时,红钰似乎想起了什么, “赵安,这在那里漱洗。”

      “我们在书房这里,书房后面有口大水井,还有一间整洁的房子是茅厕,都在那里洗,你出门一下就找到了。”

      红钰很爱干净,点头谢过,便去了书房后面。在路过书房时,就听里面传来男女欢笑的声音,红钰悄悄走近书房的雕花纱窗,透过轻薄的云影纱看见宫主凌君如正和侍妾翠香,翠云,雅娘在一起是边吃着佳肴,边调情取乐。

      凌君如是吃得极为开心,翠云依在其身旁,半裸着白嫩的□□,任凌君如的手是肆意的抚摸,翠香是光着雪白的手臂在喂他吃燕窝粥,雅娘在一边娇笑格格,屋里角处站这几个丫环,低着头紧闭嘴巴,目不斜视,真是风情撩人,香艳无比。

      红钰心里涌起的是酸楚的难受,自己不是女人,可一点不比女人差,甚至容貌还比那些侍妾都出众,可宫主就当自己是下人了,自己在江南好歹都是红牌,那些达官贵人是争着捧自己,在青楼里过着老妈子伺候的日子,从来就不做粗活,与这里反差太大了,但在青楼不是长久之计,也想跟一个人好好的过日子,就随了翠月山庄的陆庄主,哪知他夫人不容,就又送给了现在这位高贵而强势的凌宫主。

      秋风吹来一阵阵的凉意,红钰慢慢转过身子离开了纱窗下,朝自己住的屋子走去。

      再说屋里的凌君如是吃好了,由翠香,翠云伺候这漱洗一番,窦管家走上来,轻声问道: “宫主,今晚你在那里休息。”

      窦管家问这些,是想宫主要去那位侍妾的屋子,好早点派人去做好准备。

      凌君如目光炯炯有神,看了一眼窦管家,慢慢的道: “我先去泡温泉,过后去晚香苑。”

      窦管家一听,便对身后的佣人说了几句,就站在一旁了,翠云,翠香,雅娘听了,都埋下了头,没做声,心里是无限的哀怨和痛楚。,但她们不敢出声的,前车之鉴不是没看道的。

      等凌君如走了,翠云小声在翠香耳边道: “香妹,宫主今晚又去那里了。”

      “是的,有什么法呢,只要宫主在那里,我们是一个月都见不到宫主。”

      雅娘走过来,神色暗然, “你们别在怨了,大家都一样,宫主去了那里,桃花苑那边的人也是守空屋子。”

      “那雅娘,我们有没有法子留住宫主。”

      “快别说了”雅娘水波眼儿朝屋外看了一眼,对翠云,道: “你们不是没见过姝媚几人的下场,别跟那人去争,到头来,宫主重罚,我们是连好日子都过不成了。”

      “说的也是”翠香连连点头,翠云想了一下,凄楚的道: “我们那敢和那人争呀,只有泪水咽在自己肚子里。”

      晚香苑里,自凌君如离开后,李寻欢心情甚佳的在苑内赏玩了一会儿,就回屋了。中午不消说那满满一桌子的各种佳肴,李寻欢都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绣云,不要做太多了,我都吃不下了,”看着有是十几样的好菜,风味小吃,李寻欢的头皮都大了。

      绣云忙把大管家叫来了,大管家来到晚香苑,听了之后,思索一番便去吩咐了管厨房的秋管家。

      下午送来的晚餐就真是变了,都是开胃的,鲜香爽口,色泽淡雅,有以鸡肉做的鸡茸饺子,猪肉馅的水晶包子,乡村野菜吧,绿色的清波矂子面,酸味豆花,还有一碗必有的冰糖燕窝羹。都做得相当精致。这次不多了,秋艳,秋香把青花瓷碗放在桌面上时,李寻欢看着都有点的惊诧了。

      大管家忙说道: “李公子,菜不多了,这几样是专门做的,很开胃。”

      李寻欢愉悦的一笑,看着大管家,道: “大管家,这几样是做得好,也不要太多了,反让人没胃口了。”

      “李公子,你就慢慢用餐,还想吃什么就吩咐一声,厨房马上做出来。”

      用过晚餐之后,李寻欢心里很是舒服,自己的伤都好了,凌君如也没在,正好一人清清静静,看看诗书,打发闲暇的时光。

      夜里休息,在屋里伺候的是三个男佣人了,因为自李寻欢被摔伤后,行动很不便,大管家见绣云几个女人力气小,就派了三个做事相当勤快,又能吃苦守夜的男佣人到晚香苑去伺候了。

      一个年长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叫尤勇,早成家了,住在西院,有一儿一女,另二个年轻一点大约二十来岁,还没成家。

      那尤勇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小时候家里太穷,就被卖谨桃花山庄做奴仆,也是最下等的男佣,他个子中等,骨格粗大,健壮有力,到是干粗活,杂活,重活的好手,山庄里的农活,修膳房屋,整理地面等等。后来成年娶了也是做粗活的女佣为妻,有儿有女,安家在西院,他很是满足,比在外面的贫家小户是好多了,日子过得安稳。做在多的脏活,重活他都不觉得累,跑上跑下,有的是力气。不过他做事很细心,一次大管家的腰扭伤了,他是帮着护理,很有些护理方面的经验,这让大管家记在了心头。

      就说那李寻欢是被摔伤在背部及至腰身,躺在床上跟本就动不了身子,段玉几个侍卫还是年轻了,没有护理方面的常识,大管家就想到了做粗活的尤勇了,在护理上能精心一点,伤口就好得快了。

      不用说能来晚香苑,尤勇是做梦都没想到的,自己是山庄里最下贱的佣人,从来是做重活,杂活的料,能来这里伺候李公子,那简直就小菜一碟了,不过在进来之前,大管家是严加训斥了一番,尤勇是诚慌诚恐的不住点头,
      “大管家放心,小人精心伺候好李公子,不敢偷懒。”

      这不,在李寻欢养伤的日子里,尤勇对于怎样伺候,怎样护理是尽职尽责,李寻欢想动动身子,尤勇是手臂很有力,缓缓扶起他,又不能扯着背上的伤口,为李寻欢擦身,换衣,还有就是难言之事,尤勇是是任劳任怨的做着,是相当的殷情,最初李寻欢伤重的那几天,有段玉守着外,尤勇是天天夜里没敢合眼的在床边站着,一旦听到呻吟,尤勇是马上前来查看,上药,又为李寻欢挪一下身子,再就是用热毛巾擦汗,这些护理可说是精细及至,

      正因为是男佣人在护理,李寻欢也不觉得难为情了,见那尤勇做事很认真勤快,又不多言,相貌老实忠厚,对他也颇有好感。

      尤勇从进晚香苑那天就吃惊的是,那位李公子很好伺候,说话也很温和,从不训斥人,与宫主是不一样。心里面是很高兴,做事情更是不用说了,李公子的起居饮食是留心着,他原来的疾病,尤勇是在观查着,微微咳喘,尤勇端来蜂蜜调和的温水,咳得不止,尤勇叫秋艳去厨房吩咐熬银耳莲子粥,再看李公子有吐血了,就立刻情来了陈老大夫。

      所有这些,李寻欢是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对尤勇道: “尤勇,你是大管家派来的。”

      “是,李公子,”

      “那你以前在那里干活."

      “李公子,我以前在山庄里干粗活,重活,因为有护理的经验,大管家就派我来伺候你."

      李寻欢点点头,眼波如水,柔声道: “夜里是你守着,太辛苦了,还有我的伤都好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李公子“尤勇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你的伤没有好完,你认为不疼了,其实以我的经验看,没有好,是伤在骨头里面,你有时感觉不到。”

      “为什么”李寻欢很是奇怪,看着尤勇,道: “我自己的身子还不知道。”

      尤勇上前伺候李寻欢换上寝衣,道: “李公子,你年轻时,体质好,武功也好,但是随着风霜侵入,已是病痛在身,再加上又被人推到,伤得不轻,内外都有伤,是精心护理才是。”

      “可我也不是弱不禁风的人。”

      “李公子”尤勇让秋菊端来一大木盆,伺候着李寻欢洗脚,笑道: “李公子,你内外都有伤,是禁不起风雨了,我不是大夫,来这里也看出来了,你身上伤病多,不是吃补品就行的,要慢慢护理,慢慢调养,
      年龄一大,是什么病都要暴发的,所以,夜里你有动静,我马上就要来查看,是咳喘么,还是那不舒服,对症下药。”

      尤勇说得很真诚,李寻欢心里一暖,感激的笑了, “没想到这里的人都很细心。”

      “李公子,都是应该做的,”

      待李寻欢洗好脚,尤勇是慢慢扶着他到大床边躺下了,床褥很厚,锦被是两层,里面放着暖脚的热水袋子,李寻欢多少还是身子不灵便,尤勇是用手臂支着他的肩膀,轻轻的扶着他躺下了,李寻欢侧身朝里面睡去,尤勇为他盖好被子,粉色纱帐里是醉人的鹅梨香,带点催眠的作用。

      做完这些,尤勇又叫那两个男佣把锦帘放下,里间留一盏琉璃宫灯亮着,自己一人在外间值夜,就靠在长榻上静静的坐着,留心着里面的动静。看着屋里富丽堂皇的装饰,尤勇觉得是像进了皇宫,不过能在晚香苑里干活,那真是好呢,在苦在累,都是小事情,单是李公子用餐吃不完的好菜,尤勇就分得一点,用自家食盒带回西院的家里,有金瓜蒸肉,荷叶糯米排骨,红烧肘子,水晶饺子,莲子粥等等,老婆,孩子是惊大了眼睛,都是从没吃过的好东西,不用说是吃得津津有味,狼吞虎咽的,满嘴流油了。
      他老婆高兴的笑道: “还真没吃过的好东西。”说毕,还舔了舔手指上沾着的油。
      想想也是做为最低级的佣人,平日就是三顿白米饭,玉米馒头,菜窝窝头,炒青菜,管吃饱,一个月里吃点肉,都比山庄外那些贫户好多了,有的人家一天才吃二顿呢,尤勇是很知足了,家也安定,在这里有吃有住,还有一双儿女。

      一次,尤勇把李寻欢只吃了一口的牛奶燕窝粥拿回家,他老婆是一口气就吃完了,差点没把碗都吃进肚子里。

      “相公呀,这燕窝粥太好吃了,”

      “是好吃,都是富贵人家才吃得上的,”尤勇边换衣服,边对他老婆,道: “我换的衣服你拿去洗干净,在晚香苑干活,每天身上要打理整洁。”

      他老婆脸上是红光满面,笑吟吟道: “相公放心,我每天都把你换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

      再说宫主凌君如进来时,尤勇就把李寻欢的情形向其说一遍,凌君如满意的点点头,尤勇便弓着身子退出屋子,在外面的屋檐下坐着,以便宫主随时传唤,就这样,尤勇感到还是很好,总比做重活轻多了。

      泡过温泉之后,凌君如就直接来到晚香苑了,李寻欢已躺在雕花大床里侧睡着了,凌君如看着那影影绰绰的身影,心里是按不住的如火如途的柔情了。

      李寻欢微微睁眼,眸子亮晶晶如两丸黑色宝石,盈盈有着光彩流动,见是凌君如,轻声道: “宫主会朋友,晚上就赶回来,真是快。”

      “就是点点小事,我得尽快回来。”凌君如笑意浓浓,目光炽热,那人星眸迷离,眼波流盼,清俊的眉目间是含烟一样的温润,凌君如看着不觉已是沉醉。

      侧身上来,早是熟悉的问寒问暖,凌君如又细心的查看一下,李寻欢没在犯病,伤处不再疼痛,便也放心了。

      “宫主,你这里的下人都很尽心,寻欢没事。”

      凌君如笑了,看着容颜似玉的李寻欢,道: “在我这里,是要精心照頋你,关心你,一点小病都不放过,”

      “宫主,寻欢已是病入膏肓之人了。”

      “寻欢,就你那千疮百孔的身子,我也要好好护理,你不怜惜,我心疼着。”
      心似被温暖春风软软一击,这种细致入微的真情体贴使李寻欢苦苦的坚持瞬间就瓦解了,宛然一笑,笑如水波透明,至清至澈。“宫主,你这是何苦呢。”

      “寻欢,这苦我原意,”凌君如轻声应道,抚摸着那人单薄的背,李寻欢的身高跟自己相差无己,可却是那样的瘦,心尖涌上来的是酸涩,酸涩到深深的刺痛

      孑然一身,飘零半生,没想道风烛之年,还能在世外过着安宁平静富贵的生活,李寻欢睫羽一低,盖住了春水般的双眸,神色恬静柔和。靠着那凌君如稳重深沉的肩膀,或许就是关天翔大哥么,几分倦柔,几分信任。长长的头发散在绣枕上,惹起人无限的遐想。

      凌君如的眼睛黑亮出奇,那人婉约如仙的气质,让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细细的,慢慢的亲昵着他,搂抱着他,抚摸着身下人的肌肤,微微有着秋意般的清凉,飞花轻梦,暗然销魂。

      眼里是很沉很沉的眷恋,欲碎到极致的心痛,凌君如仔细的看着李寻欢,只要他一皱眉,就明白他不舒服了,背上的伤还是没有好完的。是越发小心的拥抱着他,他柔软的身体无力的倒在自己怀里,是绵白的云那样的软,凌君如心中一痛,这样的人是要比空气还细腻的温情呵护了。。。

      李寻欢没在睁开眼睛,在被凌君如温暖的体温的包围下,在被真情的关爱中,静静的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夜,

      如瑶华的月渐渐黯淡了。清风徐来,满苑飘落下菊花的花瓣,残红成冢,又灼痛了谁的双眼?泣芳魂,在苍凉的夜色里,轻轻拾攫,拾起昔日里水花碎影的妩媚,此刻无言的泪水悄悄流淌,洗去心海间苦涊的沧桑,风干的疲惫。

      凌君如看见了,心里是痛惜不已,轻轻的用白色手帕擦去李寻欢眼角的泪,那样的人真让自己的心都是碎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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