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寻秋·秋寻》宛转颠倒

42、还是开始？

　　不得不说，揍敌客家族的情报网真得非常完善，不过是两个小时，伊耳谜已经得到了回报找到了库洛洛目前正确的所在地。

　　说起库洛洛•鲁西鲁，不知道其他人，但至少在我心中的第一反应恐怕就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大人”这个印象了，而相对的，他本身的面目却异常的模糊。如果说西索是一个将笑容化为面具的男人，那么他也同样。无论是温柔的、邪魅的、冷酷的，他的微笑向来不会带上任何感情——或者说，我从未在其中见过“感情”。

　　但无可否认，库洛洛同样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就好像现在。

　　纵使被封印了所有的念力，纵使再也不能够和曾经旅团的成员有任何的一丝接触，可背着双手迎风而立的他，虽然带着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却依旧予人强大无匹的感觉。

　　夕阳的余晖通过一整面敞开的落地窗投射进来落在他身上，周身隐约带起了金红色的光晕。那一瞬间，我真的产生了一种执念——这样的男人，无论属于光明或者黑暗，但生来就是要站在万人之上的吧，受人仰望崇敬也好，或者被人恐惧憎恨。但注定，他的信徒或者敌人，这一生都要追随着他的背景和脚步。信仰他，或者反对他；摧毁他，或者被他摧毁。再也没有第三条和平共处之路。

　　但下一刻，左手传来轻微的刺痛，紧接着便感到略低于正常体温的一股清凉感从肌肤相触传来。霎时清醒，扭头看去，身边和我并肩而立的正是伊耳谜。

　　他看着我，轻轻的道，“我在外面等你。”然后放开了我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这……他就这样跑了？把我一个人扔下和库洛洛面对面？他也不怕这个一贯恶名的团长大人对我怎么样？

　　（宛转：拜托，人家都已经没念了，还能够把你怎么样？你不把人家怎么样就已经不错了！）

　　就在伊耳谜的身影刚从门口消失，库洛洛的声音几乎是同时的传来，“好几天不见，秋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语气温和态度诚恳，加上嘴角边的微笑就仿佛从小长大最知心的朋友一般。骗死人不偿命怕也不过这个等级吧。

　　“还好吧。妮翁舍命换来的生存机会，库洛洛以为我会放弃吗？”

　　“这样说来……”库洛洛姿态优雅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双手相交撑住下颚，“秋是来报仇的吗？”

　　报仇？怎么可能！我不由得失笑。其实说到底，不论戒律规范法律条文，无论多么的精细的东西只要一旦被制定，就成了死物。一个死物又怎么斗的过活生生的人脑？

　　说什么不许和旅团成员有任何接触，这其实很简单。不见面，不通话，不留言。可是，这并不妨碍旅团的成员在不被如今已经失去念的库洛洛的察觉下暗中保护。换而言之，如果我今天真的杀了库洛洛，那么现在在那个别墅的小杰，奇犽，酷拉皮卡，雷欧力，还有今天前来的旋律，恐怕都会死吧。现在的幻影旅团因为顾忌酷拉皮卡死后所残留的念会反噬库洛洛而不敢有任何举动，可同样的，我们也一样顾忌幻影旅团的报复而不能够让库洛洛有损分毫——黑子死，白子亦亡，僵局，或称双死局。

　　而库洛洛，显然早就明白了这一点。他坦然的微笑起来，挥了挥手指向了另一张椅子，“秋为什么一直站着，坐啊。”

　　“不了。”我摇了摇头，仔细用力的看着库洛洛。这个小时候无心之下救了我的少年，在肯特奇市的黑夜中要我臣服的男子，还有在窟卢塔族的迷道中笑着说不要被我抓到的团长，以及……亲手杀了妮翁……

　　他只是微笑，然后任由我打量。

　　“库洛洛……背叛，真的从一开始就存在吗？”

　　“是。”他神情不变的回答。

　　“是吗？”我闭上眼睛，突然那些自以为早就淡去的回忆竟然那么清晰的在脑海中重现。那时候刚刚到达这个世界的自己，被他所收留，然后无数的玩具游戏衣服，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都会立即得到。

　　“库洛洛，还记得当年你把我当成是妮翁的时候所说的一句话吗？”最后，当一切的画面全部淡去，只留下那个额头还不存在逆十字架的青涩黑发少年虽然稚嫩却已可以窥探到霸气的誓言，“你对我说，如果我选择了留下。那么就算是神，也无法从流星街，从你手中拿走任何东西。”

　　听我说起这个，库洛洛的笑容终于收敛起来，他微皱眉，“你想说什么，秋？”

　　我想说什么？事实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不过突然想起那个内敛却还有着炙热感情的少年，还没有被岁月打磨的冷漠到再也不在乎一切的少年——不，或许他还是有在乎的东西的，正是因为从来没有，或者失去了太多，所以在乎的越来越少，然而心中欲望和希冀的空洞也越来越大，而最终剩下的，只有一手创立的幻影旅团成为了两者平衡的维系。库洛洛，或许这正是神明赐予你强大的力量以及放纵你在世间为所欲为的权利的代价吧——幻影旅团就是你必须固守的戒条，它是你唯一的依靠，却也是你再也挣脱不掉的桎梏。

　　摇了摇头，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感慨和杂念全部赶开，又在瞎想些什么，今天来可不是和某人叙旧的呢。

　　“我想说的是……”对上库洛洛的双眼，我无比认真的道，“对不起，库洛洛。”

　　一句换做旁人恐怕还无法明白的话刚出口，库洛洛却脸色一沉。他的瞳孔猛地收紧，脸上却又露出笑意，“秋做了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了吗？啊，难道是当年不辞而别的事情？我早说了，我已经不在意那个了。”

　　我叹了一口气，“库洛洛，我不想和你继续绕圈子了。你心知肚明我的意思。”对不起，并不是因为当年的不告而别，我的这句对不起是因为这十多年来，就好像对待妮翁，我从没有真正的把你们当成一个活生生的存在的对象。

　　诺斯特拉多家任性娇纵的大小姐，很麻烦。

　　幻影旅团的团长大人，记得要好好躲开。

　　——仅此而已，一切，不过来源“曾经”的“攻略”。

　　“对不起，库洛洛。还有，谢谢你当年救了我，尽管那恐怕只是你的一时兴趣。然而，说到底，我的身上还有着一半窟卢塔族的血脉，更何况，你还下手杀了我的妹妹妮翁。”我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所以，两相抵消，我们再不相欠。”

　　库洛洛却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那样，短暂的惊愕后大笑了起来，“秋，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他双眼半闭，眼中锋芒一闪，口气温和却词锋犀利，“用他人的死来换取自己生的两不相欠，真是好合算呢。”

　　被他一呛，一开始明明觉得好像应该是自己比较“宽宏大谅”的事情竟然冒出了些“无理取闹”的感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去开口。倒是库洛洛，突然又笑着问，“那个人是伊耳谜•揍敌客吧，大名鼎鼎的揍敌客家的长子？”

　　“……”我咬住下唇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说揍敌客家的人真面目对于外界向来是个谜，但是对于黑暗世界的幻影旅团，恐怕也并不神秘吧。只是库洛洛从来不会做多费力气的事情，这样明知故问的后面肯定还有下句。

　　“我也记得秋你说过，你想要的不过是自由。那么你是否真的明白，和他在一起你只会永远被揍敌客家所禁锢，或者追杀？”他的笑容中隐隐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气，“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自由，除非你有逆天的实力。”

　　实力？呵——我轻笑起来，刚才心头的慌乱一扫而空，“这点，我早就知道了呢，库洛洛，早在十二年前。只是我忘记了……虽然我明明拥有了它却依旧忘记了这点。不过也多亏了这次，我终于真正的想了起来。”我看着他，神志中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平静，没有了以往的恐慌和退让，“正如你所说，人的生命是不能够等价交换的。拯救和杀戮更是无法相提并论。但，都到此为止了。我说过，或许曾经得我们同样的迷茫且绝望，但最终我们所寻求的东西还是不一样的。就算两清了吧，若再有下次，若你挡住了我追寻自由和幸福的脚步，库洛洛，我会杀了你。”

　　说完，不等他回答，我转身就要离开，但冷不防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回头刚想挣开，蓦然的却对上了他的眼睛，逆十字架下的黑瞳中，竟然带着如同深渊般的……寂寞。他的视线慢慢的从我脸上下移最后停留在我的右手上，好一会，清朗的如同少年般纯净的嗓音响起，“死在你的手上，似乎也不错。”

　　“你……”

　　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松开手靠上了椅背，重新恢复成了幻影旅团的团长，“秋……再见了。”

　　“……再见……”一时间，我被他反复的举动搞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得讷讷的作出最基本的反应。不过，也好，就这样，让一切都再见吧……

　　我忍住再看他一眼的冲动，转身离开。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ஐ

　　库洛洛：

　　我坐在椅子上，听着她的脚步声最终消失在耳边。然后，突然觉得无比的放松——无论什么理由，你毕竟还是没有动手杀我。

　　秋，不要怪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选择了不杀我，就是选择了未来永远不可能摆脱我的生活方式。

　　真是好笑，库洛洛，原来你也会有害怕和紧张的时刻啊。对着玻璃窗上自己那隐约的倒影，我忍不住有些自嘲。还以为这些情绪早就都自己的心中完全的消失了呢，悲伤、愤怒、紧张、憎恨、恐惧、害怕还有高兴和喜悦，却原来，无论如何，我到底还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永远永远得无法摆脱这些，所谓的消失，其实不过是深深的埋藏罢了。

　　或许，如果一开始你就乖乖的呆在我身边，说不定如今我已经对你没有丝毫的兴趣了呢。只是，人生中从来没有“如果”。越想挣脱的不驯宠物，越得不到手的收藏，所以越想得到……

　　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红绒的小盒子，我握在掌心翻来覆去的抚摸。

　　“哟，刚才有客人来过了吗？”突然的，玻璃窗上的倒影中多了一个红发的身影。

　　“是啊，来了一个好不容易长大了点，却还是天真到可爱的小丫头。”我笑了笑，回答。

　　“呵呵呵呵呵呵——如果不是那种性格，恐怕你也不会那么执著。可惜，小丫头不仅同样固执，而且还实力强硬。以前是有心结，以后恐怕更难对付了哦。”红发的小丑自顾自的再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弹指间飞舞着几张扑克，口气中满含嘲讽和调侃，“原来大名鼎鼎的幻影旅团团长，最终也是有抢夺不到的东西的。”

　　“彼此彼此，同样大名鼎鼎的魔术师西索不也让别人拿走了自己的玩具？”被动的挨打从来不是我的习惯，尤其此刻更可以仗着面前的男人顾忌自己丝毫没有念力又不甘心放弃而大加反击。

　　果然，他的手一顿，一张扑克没有接稳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但也不过一眨眼，他立刻又笑了起来，“我亲爱的团长大人，以前可从来没有看出来，您竟然也会如此的无赖呢。”

　　笑了笑，却懒得再和他接口。知道这个总喜欢在战斗时候分析对手的家伙肯定忍不住会先说，果然，没多久，他又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除念师，虽然这种念能力的人少得几乎可怜，但有一个地方肯定会有哦。”

　　“哦。哪里？”我慢吞吞的开口问。其实恐怕就算我没有恢复念的打算，眼前的这个家伙也会压着我恢复的吧。

　　“一个游戏里。”

　　“贪婪之岛！”我皱了皱眉，的确，如果是那里面的话。甚至我怀疑，这个专门为念力者提供的游戏，那些制造人员中就有着除念师，毕竟游戏进入和其中的设置实在复杂古怪，若没有一定的各种奇特能力的人汇聚一起，根本无法创造。

　　“那，就这样。除念的问题我会好好的帮你解决的，只要之后陪我打一架就行。”红发的小丑终于站起身打算离开，但又停下了脚步，“说起来，你手里那个盒子好像很眼熟，我似乎在那里看到过。那是什么？”

　　“我的筹码。”我的手猛地握紧，看着它微笑着回答。

　　红发小丑耸了耸肩，一脸不感兴趣的离开。

　　其实，你的确应该对他眼熟的。因为曾经，他不仅在猎人网关于友科鑫的拍卖物品项目上出现，还被列为最值得注意的17项物品之一呢。

　　两不相欠吗？可是秋，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真正的存在“两不相欠”的，终归，有一方要欠着对方点什么，然后彼此相交的命运连线就因为这些缠绕而更加的□□。

　　太阳完全的落入了西边的地平线，整个房间黑暗了下来。我打开手中的盒子。黑暗中，暗金色的戒身上凸浮的那些红色线条犹如窟卢塔族人的火红眼，散发着艳丽的光泽。

　　秋，你不想再欠什么吗？可惜，我不同意……

　　——再见，一定会再次相见，你也这样回应我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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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我果然很罗索，貌似，两章是绝对结束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