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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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的笑了起来，用两根手指捏着这张普通的纸片冲着面前的达佐孽晃了晃，“能够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预言，秋小姐。这是大小姐在来之前特地为您所作的预言。”明知我的问题无聊到了极点，他倒还是认真刻板的回答。
我当然知道这是语言诗，只是过于生活一起的十二年妮翁都没有为我写过一张，怎么如今却会那么得无聊？
再次抖了抖手中的纸张，让它显得更加的平滑挺整，我一字一句的读过去。不知道是故意或者无意，只是黑底配上如血色的笔迹给我一种非常不好的血腥感。
凄辰降临的血色盛筵
斯考尔德的丝线已被传言者偷偷替换
未来的道标在你的面前转弯
蝴蝶翅膀引起的飓风早已经改变了曾经的一切
杀戮乐章的指挥家就是死神的代表
犹豫只会让你输掉和他抢夺生命的时间
不要为失去的那半身鲜血悲伤
至少那是你自己选择的左边或者右边
现实中没有英雄一定能够活着拯救公主的童话
暗杀者的生命最终取决于你的掌控
请小心自己的选择方向
但无论哪里都需要承担很多的麻烦
果然……深奥啊！我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这算什么意思，唔，让我来分析分析，反正也闲着无聊。
凄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在中国的称呼中，又是秋天的别称。秋天——凄辰，指的是我吗？血色盛筵，在现在看来肯定是这场恐怕加无聊的拍卖会了。那斯考尔德呢？斯考尔德……斯考尔德……斯考尔德……好熟悉的名字，却一时间想不起来。算了，先放放。至于蝴蝶翅膀引起的飓风……难道是蝴蝶效应的意思？还有后面的……不懂……看来当个预言师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我叹了一口气，随手将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扔了出去。想不通就不想了，就算可能因为我的介入而使得拍卖会有所不同，可是……啊——我也不知道可是该怎么办啊！
“我说，达佐孽，就算看见过去的份上，拜托你也不要老在我眼前晃行不行，我又不会跑掉！”
达佐孽只是恭敬的行礼，然后一字不差的继续重复我已经听了N遍的说辞，“最近友科鑫鱼龙混杂，虽然秋小姐身手不凡，但万一受到些小小的惊吓也是不好的。在大小姐到达之前还请让达佐孽跟随，至于有什么想要得秋小姐尽管吩咐。”
行了行了。我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停止这一千零一遍的借口。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并不介意一切听从妮翁的安排住下，可我也不喜欢这种状况。每次的外出明面上的保镖就不说了，暗中的起码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从街头到街尾。
妮翁，她不仅仅是在保护我，更不是怕我溜走。妮翁，她提防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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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监禁”的第三天一大早，没错，就是一大“早”——凌晨4点37分。有人走进了我的房间。
我只当作不知，闭着眼睛维持着缓浅的呼吸速度。
“姐姐，不要装睡了。”来人在我床边坐下，冰冷的手指摸上了我的脸颊然后慢慢的下滑，移到了脖颈间微微的用力，“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皱了皱眉，我也懒得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拜托！”身边人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好笑，“都有人走到你身边了，你怎么可能还会睡着？真要如此，你那么多年的念不是白学了啊。”说着，她和衣在我身旁重重的躺下，大大的吐了口气，抱怨道，“累死我了，好多事情哦。我都一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嗯，那就睡吧。”我随口回答，自觉也没有什么诚意。只是身边的人却似乎很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我的手臂蹭了蹭，“好啊，姐姐陪我。”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无所谓，恐怕就算我拒绝，她也会如同以前那样想出无数借口和招数来。何况，我的确还真得很想知道她再打什么主意。
“姐姐，我去做演员好不好？”
沉默了半天，身旁突然传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嗯？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觉得我很有天赋吗？”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叹息还是无视。诺斯特拉多家族的宝贝小姐去做演员？哈，莱特•诺斯特拉多就算真的同意了恐怕也会用金钱把她捧上世界首席女演员的位置吧。演技？那个要来干嘛？
“算了，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还是作我的大小姐好了。”妮翁似乎还真的认真考虑了好一会，然后颇为无奈的改口，“或者，我可以开个小小的花店？”
花店？我有些冷汗。难道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这位大小姐受了什么刺激了？虽说对自己的未来有了理想是一件好事情，可是，这种目标也太古怪了点吧！开花店一月赚的钱恐怕还不够她一天的花销吧！
“唔，也不好。打理植物太麻烦了。实在不行就餐厅吧，多请几个人就是了，其实咖啡店也是不错的选择，就是我自己不太会做甜点啊。还有……”
“妮翁！”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姐姐，有没有什么梦想？”
梦想？我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妮翁，她闭着眼睛躺在一旁，脸上涂抹着浓厚的彩妆，可在一片漆黑中，却给我如同女鬼般的悚栗感。
“我的梦想……”
“姐姐的梦想……”我刚开口，妮翁却又自顾自的打断了我的话，“姐姐的梦想究竟是什么恐怕姐姐自己都无法真正的说得清清楚楚呢，只是，这其中你肯定不会欢迎我的加入，是吗？”
“……”
“要普通的，安静的，正常的，能够轻松活下去的生活……什么都好，只是不要我们的加入……我也好，诺斯特拉多家族也好，幻影旅团的库洛洛•鲁西鲁团长也好。”
“妮翁？”
“姐姐会骂我吗？假如我毁掉诺斯特拉多家族的话？不，你一定不会的呢。你甚至，巴不得诺斯特拉多家族可以从这个世界上立即消失，这样，你才可以真正的得到解脱。”妮翁的嘴角向上勾起，笑着叹气，“我该不该如你的愿呢，姐姐？”妮翁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又含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悲凉。
“……你累了，快点睡觉吧。”想了又想，我既无力反驳她的话可也无法真心的赞同，只得用最拙劣的办法拉转话题。迟疑了两秒，最终还是从床上坐起。
“姐姐不陪我了吗？”
“嗯，睡不着，饿了，出去吃饭。”我拎起一旁的衣服走进了浴室，梳洗完毕出来，妮翁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躺着。
“那些保镖……我不会不打招呼离开友科鑫的，让他们不要跟着了。不要和我说保护什么的，我还没有弱小到这个地步。”
“姐姐，你说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十老头，结果会怎么样？”妮翁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反而又莫名巧妙的反问。
我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回答。既然她不同意，我也无需坚持，事实上如同真的有必要，我也不是甩不开那些人。大部分时候，实力和人数的多寡是没有必然关系的。
“姐姐，你说如果我派十个念力高手去伏击酷拉皮卡或者让他去执行一个情报错误的行动，会有什么后果呢？”
我的脚步一顿，继续向外走去，“妮翁，你不是小孩子了。还是说，你这次是想挑战我的容忍的底线？”
“姐姐，你说如果我把这次拍卖会的所有东西都出卖给幻影旅团，可不可能成为他们的朋友呢？”
我的心中暗暗的吃惊。拍卖会……的确，这次幻影旅团的目标就是所有拍卖会的交易品，可是妮翁……为什么，会这样说？她知道了些什么还是打算做些什么？
“姐姐，你不回答是你认为不可能呢还是我不会这样做？姐姐，妮翁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我的手停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很久，慢慢的开口，“诺斯特拉多家族被宠坏的小姐，任性、刁蛮喜欢无理取闹，被利用的工具，狂热的人体器官收集者，还有，让我头痛的……嗯……生理学上的妹妹。”第一次，我当着妮翁的面，真正的没有任何掩饰的表明了自己认识中的“她”。随后，我轻轻的打开了门。
“是吗？”她的声音听不出失望或者含有其他的感情，平静平淡的可怕，“姐姐，薇拉姐姐……原来，你真的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秋，你为什么，会不爱我呢？”
我走了出去，转身带上了房门，银白色的门把手镶嵌在红褐色的门上，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我可以爱你……”我轻轻的低叹，“只要……妮翁，你是真正的爱我……只要你能够让我看见……你是真正的，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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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整个房间内只剩下我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安静……死寂……孤单的让我想哭。
可是我不会哭，也不能够哭。就算我再怎么的悲伤，恐怕你也会认为这只是我如同曾经以往那样缠住你的的借口和手段吧，薇拉姐姐。所以，我一定不能够哭，至少在你的面前。
离开了诺斯特拉多家族的薇拉还可以成为秋，更自由的，更美丽的秋。但是妮翁却永远只能够是诺斯特拉多家族的妮翁，生于斯，长于斯，彼此纠缠互利，永不得离开。
所以，我的期望和你的未来注定无法和谐。只是，曾经，不久前，或者该说在你走出房间之前，我还天真地留有这么一丝幻想——幻想，你会拥抱我，会安慰我，会回到我身边，会为了我而重新恢复诺斯特拉多的姓氏。
只要你会，我同样可以放弃我几乎已经完全圆满的布置，放弃唾手可得的□□的掌控权，放弃立于万人之上的地位。
然而，最终这的确只是天真的幻想……
你知道吗，姐姐，这两天我好忙好忙，忙着安排人手，忙着布置环节，忙着设定好一连串的安排。
我联系了幻影旅团的团长，那个同样你唯恐避之不及的团长大人。我出卖了所有拍卖会的交易品，以及答应了如果他们有需要就为他们做出预言的条件，来换取他们这次替我除掉大部分□□上难缠的障碍以方便我接管自己想要的势力。
我联系了揍敌客家族，很简单的就谈妥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码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除掉十老头。
你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敌人也好，朋友也罢，并没有固定不变的衡量准则。而生命，则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珍惜的东西了，轻易的便可以被金钱买下。
你会怎么做呢，我的姐姐，如果你知道了我所有的安排的话。
或许，最大的可能，你只是无动于衷的站在一旁看着，一如当年。看我像一个可笑可悲的小丑独自在台上进行着最拙劣的表演。
只是，如果这出表演会波及到你在乎的人，你不想牵连进去的人，你的族人……你是会一起迈上舞台，或者，摧毁掉它？
我很期待……无论哪种结果，只要，是你所作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