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五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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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本文首发地址晋江原创网，作者乔念。
台球厅前有三三两两的小青年在抽烟，个个染着一脑袋黄毛一副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是无业游民的吊儿郎当样。
楚芳菲紧贴着林申的后背，机车稳稳停在了台球厅的门前，有不怀好意的流氓哨在周围响起来，楚芳菲大大方方从车上跨下来，看着林申熄火停车。
“我进去找个人，你在外面等我。”林申看着她的眼睛说话。
楚芳菲张了张嘴巴，没说话点点头。
林申晃着机车钥匙走进去，楚芳菲在外面等他。已经到了冬天蛮寒冷的季节，北风一阵阵呼啸刮过，楚芳菲紧了紧围巾，还是觉得冷得要命。
她今天穿了一件很粉嫩的短款羽绒服，配上毛茸茸的大围巾，整个人都圆鼓鼓地惹人喜爱，和这个年龄十三四岁的普通女孩子一样，娇小可爱。
林申很快去而复返，看到楚芳菲踩着一双灰色雪地靴在外面跺脚的样子，他笑了笑毫不避嫌地揽过她的肩膀：“冻着了吧？走我们去吃烧烤。”
楚芳菲冷静地瞥了一眼林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关节处的皮肤因为天冷被冻得红红的，有干裂的痕迹在手背上蔓延开来。
她不觉得动作有多亲昵，只单纯对他发问：“你不冷吗？”
林申笑笑，嘴边尽是吐出的白气：“傻丫头，这样就敢跟我出来，我要是坏人呢？”他并未接她的话茬儿。
楚芳菲认真地摇摇头，相信自己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直觉。“你不是。”
林申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角，收回手掌顺势在她的兔子帽上揉了揉，哈出一大口白气，说：“快走吧，真冷！”
林申带她走进街角一间很不起眼的烧烤店，点过了菜单楚芳菲突然想起来：“你是去还钥匙吗刚刚？那不是你的车？”
林申递了杯热水给她暖手：“怎么那么多问题呀你？十万个为什么？”
楚芳菲勾勾嘴角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噗”地一声吐了出来，哈着嗓子埋怨他：“烫死我了！”
林申失笑，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赶紧上冰块过来：“说你傻你还真傻，那是给你暖手的，谁让你马上喝了！”
楚芳菲烫的说不出话来，含上服务员递过来的冰块，嘴里呜呜囔囔：“唔……反正就赖你……”
“行，赖我赖我，这顿我请，算是赔罪，行不小姑奶奶？”
“……唔，不行，说了我请你吃烧烤的。”楚芳菲坚持。
林申不再跟她争辩，只笑笑说：“我在学校里逮着你不戴胸卡不是第一次了吧？还想蒙混过关。”一看就是老手。
楚芳菲终于感觉舌头不是那么痛了，吐掉冰块好好说话：“是，谁让你胡搅蛮缠来着？大家都是学生，得饶人处且饶人噢！”
林申看着眼前跳脱张扬的小姑娘，唇线不自觉地弯成向上的弧度：“你倒是自来熟。”
楚芳菲已经拣了端来的羊肉串不客气地吃起来，闻言她抬头看了林申一眼，嘴角还沾着红红的辣椒屑，肉嘟嘟的嘴唇油油地满是光亮。“嘿嘿，咱们不都在一起吃饭了，以后就是朋友，你有了困难就找我噢！”她爽朗地笑，眉眼间颇有几分豪气干云的味道。
林申也不记得今天这是自己第几次发自肺腑的笑了，只觉得和这个小姑娘在一起，好像永远不用发愁没有开心的事情。
冬天天色黑得很快，他们吃过晚饭走出店门，楚芳菲蹦跶了两下看向林申：“我回家啦。”
林申点点头：“我送你回去。”两个人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楚芳菲真是不客气，闻言歪着脑袋看向身旁的林申，一咧嘴露出右边一颗小虎牙：“不用啦，我自己坐车回去。”
“太晚了，你……”“你就不用担心了，”身旁已经停下出租车，楚芳菲拉开后车门卡着门边朝他挥了挥手，“我自己走啦，有空还来找我玩噢！我在初二（3）班！”她又指了指自己，“我叫楚芳菲！”
声音被寒风吹散在空气中，林申还来不及反应，楚芳菲坐上的出租车已经带着她渐行渐远，林申望着汽车远去扬起的灰尘，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他好像隐约想起来，从头至尾楚芳菲都还没有问过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告诉她，他叫林申。
我叫楚芳菲。
最后一句清脆欢快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叫人想忘记都难。
林申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紧了紧身上的黑色皮衣，晃晃悠悠朝着那个家走去。
“回来啦！”林梦去给哥哥开门，离着老远便听到他身上一股子的烟味，她皱了皱眉头低声问他，“又抽烟了？赶紧去卫生间换衣服，爸妈在卧室看电视。”她低声替这个异父异母的哥哥报信。
林申低头看了看妹妹，是跟楚芳菲一样的年纪，眼中却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精明和敏感，而楚芳菲，却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他今天没有抽烟，可能去台球厅时沾到了烟味，楚芳菲和他走这一路，却丝毫没有提出任何不适来。
林申自嘲地笑笑，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卫生间。
他的生母在他七岁那年得病去世，父亲很快结识了林梦的母亲并且与她再婚，这个女人为了示好就让五岁的女儿改了林姓，所以林申和林梦除了姓氏一样，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林申在家里的性格不如林梦开朗，言谈之间也比不上妹妹讨大人的欢心，他在家里的时候，也就一天比一天沉默寡言起来。
林梦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哥哥，似乎却不是那么排斥，平时里大人们训斥林申的时候，她还会经常出言相帮。
只不过当事人并不是那么领情就对了。
脱掉外套胡乱洗了把脸，阴暗狭小的卫生间里有水声滴答，林申闻声抬头看了一眼，房顶的天花板处又漏水了。他熟练地拿了塑料盆接在漏水的地方，擦过脸颊走出来问林梦：“楼上又住人了？”
林梦点点头，递了杯温水给他。“好像是早上来的，他家厕所有问题，一来人就漏水，我下午回来的时候还只洇了一小滩，现在又滴水了吧？”林梦朝着卫生间房间探了探头，埋怨道，“我还去找过他家了，也不说找房管所修一下。”
林申接了水杯听着妹妹絮絮低语，等她说完才开口道：“别管了，等明天就好了，反正他家也不经常来人。”
林家住的是老房子，说得好听点是两室一厅，其实客厅只是玄关处延伸过来的一条通道，放了一张餐桌以后就只有一个人经过的余量了。
林申和林梦住在稍大一点的北屋，中间用布帘隔开分成两个空间，林梦睡床，林申睡沙发。平时两个人都在玄关处的餐桌上读书写作业。
看了看南屋紧闭的房门，隐约有电视节目的声音传出来，林申不愿打扰大人们休息，闭嘴指了指房门示意妹妹自己先回房了。
林梦还在写作业，初二的学生就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林申向来不赞同这种学习方式，但林梦自有自己的主张。
楚芳菲回到家里已经将近八点了，楚言外出应酬还未归家，屋里只有卫紫一人，看见女儿回来她皱着眉头接过女儿的书包：“又上哪儿野去了？回来这么晚也不说给家来个电话，那我做饭是等你还是不等啊？”
楚芳菲从玄关换了拖鞋走到客厅，母亲的唠叨也从玄关跟到了客厅。“妈，我就是跟同学出去玩来着，平时回来晚也没听你埋怨过，这我爸一不在家你又无事忙了。”
卫紫严重感到自己做家长的威严受到了质疑，板着脸子教训女儿：“谁你都敢调理了是吧？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天天回来晚了我关心一下还不行了？”她接过女儿的羽绒服顺势拍掉她朝茶几水果盘伸过去的爪子，“去洗了手再吃东西——厨房有温水。”
“知道啦！”楚芳菲吐吐舌头，又解掉了围脖这才蹦跶蹦跶跑过去。
卫紫收拾了一路楚芳菲扔下来的衣物，深感做个好妈有多么不易。“死丫头走一路给我扔一路，我看你以后自己有家了怎么办！”
楚芳菲洗干净双手喝了水走出来，陪着正在看电视的卫紫在沙发上坐下来。“妈，我今天认识一学长，人特好，还请我吃烧烤来着。”她跟卫紫无话不说。
卫紫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半晌反应过来哏咄闺女：“你把你那点招猫逗狗的心思往学习上用用行不啊闺女，看你爸回来怎么收拾你！”
楚芳菲最怕她爸，闻言嗷叨一声蹿回自己房间：“妈我要好好学习了啊，回见！”
卫紫撇撇嘴，拿着遥控器又换了一遍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五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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