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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五十九章 焦尾古琴 ...
这醉月公子还真是个性情中人,饶是我脑筋转的再快,也没跟上他雷厉风行的行动力。所以,当我稀里糊涂的被他拉至马厩时,我仍是一脸的状况外,“我们这是要去哪?”
“借琴啊。”他饶过栅栏,走到一匹马前,纯熟的解开缰绳翻身上马。
借琴?去哪里借?向谁借?然而,我的满肚子疑问在看到醉月公子的坐骑时却统统被抛诸了脑后。
这大概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马,哦不,说漂亮也不足以形容它。那是一种极致优美的线条,任何人类的画笔都勾勒不出这样的美。从马头到马背,再到四肢,那弧线,既蕴藏着浑然天成的柔和,又迸射出蓄势待发的矫健。再观之毛发,乌亮中透着妖魅的紫色,让人心向往之却又不敢轻易靠近。我想,就算传说中的赤兔马也不过如此吧。
“它叫紫骍,是来自大宛的名驹。”看到我眼中流露出的惊喜,醉月公子颇为自得的为我做起了介绍。
“大宛马啊,难怪啊……”我赞叹道。大宛盛产宝马,曾听孙权说,闪电就是大宛马与西凉马的杂交品种。只是,纯种的大宛马十分名贵,岂是疏影坊一个小小的琴师能够买的下的?
我的目光不由移向坐在马背之上,笑得同样魅惑的醉月公子,心中的疑问更甚。这种感觉,就好比看到一个三流公司的小白领,每天开着兰博基尼上下班一样惊奇。若说是他偷来或是借来的,以名马难以被驯服的骄傲性格来说,绝不可能乖乖的任他摆布。那这个醉月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别愣着了啊,赶快上来吧!”马上的人做出邀请的姿势。
这……我稍稍有些迟疑,但暗地里又自我安慰道,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更何况,还能与如此良驹亲密接触。当下也没多矜持,轻轻一跃,便落在醉月公子的身后。
名驹果然是不同凡响。就如同好车一听引擎声便知,紫骍呼啸驰骋时轻柔细长的呼吸声,急速停止时那极富穿透力的清啸声都在证明着它货真价实的名贵出身。坐在马背上,我整个人也变得亢奋起来,完全忽略了北风在脸上留下的刺痛感。
然而,我同时也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大约小半个时辰过后,我终于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高声道:“停……停下来!”
醉月公子轻喝一声,紫骍便骤然减速,四平八稳的停了下来。其间,为了避免路边的雪堆,还出色的完成了一次横向“漂移”。
我跳下马来,仔细的观察了下四周,然后抬起头来无奈的看着他道:“你不觉得这里有点眼熟么?”
他跟着我下马,随意的望了望,伸手一指道:“确实是有些眼熟,那家酒肆,虽则规模不大,但汇集了各地的名酒,还有那家包子铺,也经常是门庭若市……诶?香香,你是否饿了?”
“醉月公子!”见他东拉西扯,我内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我们已经路过了三次!”
“呃……这个……呵呵,”他装傻充愣,耸耸肩道,“你知道的……”
“你不认识路是吧?”满头黑线的接过了他未完的话,我顿觉无力,“你……可以的!”
他明艳的凤眸立刻弯成了曲线,赔笑道:“容我再想想……想想。”
我有些愤慨的瞪着他,明知自己的毛病,还殷勤的揽下这差事,要人在这寒冬腊月里陪着他喝西北风!但看他努力思考的认真状又不似有假,好歹人家是在帮自己忙,如此一想,心中马上柔软了下来,提醒道:“我们好像一直在沿着这条河来回奔走。”
醉月公子迷茫的看了眼前已经冻结成冰的河流,突然一拍脑袋恍悟道:“啊,差点忘了,应该先过了这漳河,再往西就对了!都怪紫骍跑的太快,震的我头晕眼花。”
马儿眨巴着眼睛像是在为自己申辩,我摸摸它的头,怜悯的暗道:分明就是主人不靠谱,紫骍宝马你何其无辜呀!
毕竟还得靠醉月公子带路,我只好抬头看他道:“要不,我们走走吧,你也能看得清楚些。”
于是,两人一马就在冰天雪地之间漫步起来。
起初,对他的不信任使我仍愤愤不平的板着脸一言不发。渐渐的,北方极低的气温使我越来越不能适应,哆嗦着牙关直搓手,也顾不上他是否又行错路了。
见我如此,醉月公子欲解下身上的大氅给我,我连忙阻止,不敢消受他的美意。不为其他,只因他虽高过我一头,但弱风扶柳般的消瘦身形丝毫不见印象中北方汉子的高大健硕,到时他冻出病来事小,连累我回不了疏影坊也是麻烦事一桩。
谁料他不由分说的就把大氅往我身上一披,不容拒绝的气势倒当真显示出几分霸气来。“我是惯了这里的气候的。”
不知怎的,就有股暖流涌向我的心间,身体的不适也减轻了不少。我随着他继续走,也开始
有心思欣赏起千里冰封的北国风光来。
即便是在上一世,我也未曾在隆冬到过北方,更别说领略过如此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满地的积雪在煦日的照耀下折射出晶亮的光芒,街边的大树也都变成了“雪树”,枝条上压满了沉甸甸、毛茸茸、不成规则的雪球。枝条偶尔“咔嚓”一声,原是为调皮的雪球折弯了腰。
我饶有趣味的观赏着雪景,身边的醉月公子也仿似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不知南方的冬天又是怎样的一副景致?”
“当然没这里那么冷啦,”我突然觉得无比怀念那里的一切,于是有些滔滔不绝,“那里也下雪,但没有那么大。这里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还能听见‘簌簌’的雪声,而南方的冬天却是细雪无声,随时会有惊喜。雪水很薄,打在脸上就会即刻化掉,积雪也不深——若哪一年能深到可以堆出一个雪人,我和仁儿……我姐姐……一定会兴奋好久。”
“你是否……”他眸光闪烁,“很想回家?”
“是啊,”可转念又一想,“但谈何容易?”
邺城和吴郡相隔千山万水,路远迢迢,单凭我的脚力不知要走到何时,我又身无寸金,怎样在烽火连天的南北边界存活下来也是个极大的问题。为今之计,或许设法通知周瑜或孙权来营救我倒还有一线离开邺城的可能,但他们一个正在江陵与曹仁对战,一个将在合淝遭遇张辽,即便是知道了我尚在人世,也顾及不了我的处境了吧。如今,也只有在疏影坊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也很想回家,回到……”他停了一下,“十二岁以前的家。”
穿越么?我低头笑笑,问道:“为何是十二岁以前?”
“因为那时……二哥、三哥和我可以毫无负担的相处,有乐同享,有难同当,后来……一切就变了。”他神色有点憔悴。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好细问。空气陷入了沉闷中,我们继续赶路。
雪地里有些冷清,因而我们走在雪上的“吱吱”声听得分外清晰。我无聊的数着自己的脚步,到一百时,忽一回头,见厚厚的积雪中深深的嵌刻着两排脚印。
“你知道吗?”我看向醉月公子,“我曾经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就是与自己深爱的人一起走出长长的足迹,因为这样,会使我我感觉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直到天也老海也老。”
一个人在冷的时候,就会感到特别孤独,而在孤独的时候,往往特别想找人倾诉,我知道,醉月公子会是一个好的聆听者,因为我们身上有着某种相同的情感,又或许,是因为心理学或美学上所说的移情作用。
我补充道:“是在海边的沙滩上也好,在山路的泥地里也好,或是像现在的雪地里也好。”
我又想起了曾经与陆议许下的誓言,不禁黯然神伤。
“和那个……”他努力想了想,“伯……言吗?”
我感到自己的血管骤然一缩,“陪他走完漫长一生的那个人,不会是我。”
“他已经成婚?”醉月公子问。不知是否是错觉,我在他的脸上也看到了淡淡的哀伤。
“算……是吧。”如何同他解释我的痛苦?只能这样回答。
醉月公子的嘴角动了动,道:“看来香香是个倔强的女子。其实……如若真心喜欢,委屈一下自己又何妨?”
“委屈?”我微微一愣,起先没懂他的意思。想了一下,却又明白过来,苦笑道,“说我自私也
好,是妒妇也好,我无法忍受自己的喜欢的人与其他女子花前月下,我还要在一旁微笑忍受,我
所求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求不到,那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话说出了口,才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激动,也不免后悔自己离经叛道的言论。我竟在这么一个一夫一妻多妾制的时代和一个状若权贵的男人谈论夫妻平等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我摇了摇了头。
然而,我所说的并未招致醉月公子的嫌恶,他竟赞同道:“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妻妾成群无疑也是一种辜负。”
我舒展开眉头,没想到这位出人意表的醉月公子骨子还有跨越千年的觉悟,这让我愁闷的情绪甩掉了些包袱,忽又想起那日他口中的“宓儿”,那该是位幸运的女子吧?
于是,语带调侃道:“那醉月公子口中的‘宓儿’又是谁呢?”
他则明显脸色一暗,停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她是我二嫂。”
我一阵错愕。二……嫂?叔嫂恋?那么劲?明明怎么听他都像是一个兄控,居然还会和自己的嫂子有一茬儿?
“你……和你嫂子?那……那你们岂不是对不起你哥?”我以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在推测这段同一屋檐下的不伦之恋。
他也不恼,只是一脸坦荡:“我与二嫂并无苟且。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高贵的女子,是月宫中的嫦娥仙子。‘宓儿’这个名字也许只有在醉梦中我方有勇气去唤。”
他看了看我,又道:“她……只会为我二哥落泪,对于我,至多在见到我看星时,会问一句‘你冷吗?’其实,那样也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那……”我迟疑着问,“不会觉得不开心么?”
“看见她笑,那也是开心的。”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怀?我又想起了孙仁对周瑜的感情,突然之间觉得,与他们相比,我的爱未免太过自私狭隘,太多犹豫顾忌,才搞得自己如此痛苦不堪。也或许,求而不得容易释怀,曾经拥有才难以割舍,我如此自我安慰着。
气氛又开始有点僵,有的时候,知道了真相反而不懂说些什么,唯有低头走路。
过了半晌,醉月公子倒是恢复了情绪,有一搭没一搭的道:“香香,你有你的烦愁,我有我的失意,彼此那么了解,又那么有缘,不结拜真是可惜了。”
“结……结拜?”对于他不按逻辑的跳跃性思维我还是不大能适应。
“嗯……你若想结婚也成,我不介意啊。”他玩笑道。
“嗯……好啊,”我也玩心大起,“不过,我只是个异地孤女,不入流的琴师,醉月公子你倒也不挑啊!”
“无碍的,”他笑的风流倜傥,答的轻描淡写,“我人尽可妻的。”
“……”
谈笑间,也不觉得时间流逝。当醉月公子成功的找到他那位友人的住处时,太阳已经恹恹的耷拉下了脑袋。
原以为,像他这样锦衣宝马的贵公子无论如何也该停在豪华气派的门楣前,却不料我面前的竟是略显寒碜的农家小院。
我误以为他找错了地方,而他却收敛起了笑意,一脸肃敬的带我走进了院子。
刚绕过覆了雪的藤架,我们就听到一阵幽幽怨怨的胡笳声从里屋传来。我和醉月公子同时停下了脚步。
胡笳不是中原的乐器,并不多见,我也只是在周瑜的府中听过他和小乔吹奏,却不愿再听第二遍。那样的声音太哀怨忧伤,好像被困在空荡寂寥的沙漠之中找不到边际。而耳边的这曲,又要多了几分凄婉,像是在一层一层剥开记忆深处那不愿触及的、尘封着的痛,又像是声声泣血的在诉说着人生的万般无可奈何,听得我难掩心头的空落,不由的裹紧了身上的大氅。
一曲终了,醉月公子领我到屋门前,轻轻扣扉。
少顷,有人将门打开,手中还拿着胡笳。那是一位荆钗布裙的妇人,年纪虽不大,鬓角眉梢却已染上了些许的霜华,但这些都无碍于她的静美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书香气息。见到醉月公子,她毫无意外之色,想来已经十分熟稔,“子建,你来了。”
醉月公子点点头道:“昭姬,近来可好?”
我怔了一下,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两人。子建,昭姬……这两个字所对应的,应是这时代两个流芳百世的名,难不成……只是巧合?
“这位姑娘是?”
“疏影坊的琴师香香。”
没去在意两人在交流什么,我只是想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看着眼前妇人手中的胡笳,慢慢道:“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也只是一霎那的走神,这位妇人淡淡一笑,“香香姑娘是懂乐之人。”
这时,醉月公子道:“此番前来,是想向昭姬借焦尾琴一用。”
若说刚刚还只是怀疑,那么醉月公子的此话证明了我的猜测确实无误。曾经,周瑜谈论世间名琴时,就提到了“焦尾琴”,并说它的主人——已故当世大儒蔡邕曾在火中取出一段烧焦的梧桐木,制成七弦琴,由于琴尾带着焦黑,故此得名。而眼前这位被醉月公子唤为“昭姬”的妇人,无疑就是蔡邕的女儿——饱读诗书、精通音律的才女蔡文姬蔡琰了。这么一来,醉月公子的真实身份似乎也明朗了。
想通这一问题时,蔡琰已经入里屋取琴,醉月公子虽则疑惑的看着我的分心走神,但也没插过一句话。
蔡琰一直以来都是我极为钦佩的女性。这本是一个属于男人的时代,而她却能凭着自己的才学在青史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一笔。同时,我又常常惋惜她的生不逢时。这样一个有才情的女子却错生了时代,颠沛流离于乱世,忍辱受屈于荒漠,三次无奈的婚姻,一生的骨肉分离。
想到这里,我只觉鼻中泛酸。她现在应是屯田校尉董祀的妻子,可是他的丈夫却放任她住在郊野的农舍,冷清寂寥的生活,我实在有些为她不值。
当蔡琰抱着焦尾琴出来时,也许想推翻自己的一切胡乱猜想,我没头没脑的看着她问:“你的夫君对你好吗?”
话一问完,忽觉得自己太过失礼,又不安了起来。
蔡琰并没有介意,眉底却刻着抹不去的哀愁。她淡然的回了我八个字:“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她将琴交予醉月公子,道:“时候不早了,寒舍的粗茶淡饭恐不能招待两位,也只能怠慢了。”
醉月公子躬身道:“多谢昭姬借琴,今日就此别过,来日还琴时再叙。”
离开蔡琰居所后,我仍是有些惴惴,不由问醉月公子道:“方才我是否太失礼?才使昭姬下令趋客?”
醉月公子摇头道:“那倒不是,昭姬不会去在意一些虚礼。恰恰相反,她的‘倾盖如故’倒是指你与她初次相见,便若故人一般能读懂他的心思。”
“那白发如新……”我突然说不下去了。与某些人,即使相处到白头,也陌生的仿似不曾相识。何其不幸!她果然不快乐。
我有些难过,不过好在我知道她终将会赢得丈夫的尊重,渐渐也释然了,心思便开始转到身边这位醉月公子——或者说曹植——的身上了。
如果说他真的就是曹子建,那么他的二哥便是曹丕,二嫂便是“江南大小乔,河北甄宓俏”的甄姬了。于吉曾经说过:传闻未必是真,也未必是假。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后世关于他们三人纷纷扬扬的传闻也皆源于此。
我想了想叹道:“天下才有一石,子建公子独占八斗,却为何白龙鱼服,屈居于小小的疏影坊之中呢?”
“独占八斗?有趣的说法。”他笑笑。
沉吟片刻,他又道:“也许是为了躲避某些事情吧。”
“你二嫂?”我笑问。
他不答我,只是看着天边刚升起的一颗孤星。我知道,他所逃避的不是这个。
他忽又道:“如果我只是疏影坊的醉月公子,然后碰到你这么个小娘子,成婚生子,快活一生多好啊……”
我被这样的话诱惑了,也道:“是啊,但愿我也只是疏影坊的香香,恬恬淡淡,平平凡凡,多好!”
若能不为痴狂的爱贪婪,若能不执著于某个梦幻泡影,那谁都不用费心,便能相敬如宾恩爱一生——世上的柴米夫妻不大多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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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试那日,落梅厅作为乐师准备的场所,尤为嘈杂热闹。
醉月公子曹植正在嘱咐乐班一会儿奏乐是要注意的细节,而我,则小心翼翼的对焦尾琴做最后的调试。
几日来,在曹植的帮助下,我已经掌握了“江南可采莲”的全部曲调,再加诸焦尾琴清澈悦耳的音质给我增添了不少信心,使我对今日的比赛倒有几分期待起来。王琐的舞技自是纯熟的无话可说,因此,只要我不出什么岔子,今天赢得春试也是大有机会的。
据比赛开始还不到半个时辰,王珞小丫头突然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落梅厅,没找到她姐姐,便往我身后一躲。
我不明所以的问道:“珞儿,怎么了?”
她喘的接不上气,没有回答我的话。
此时,赤芍也跟着跑了来,一进厅里,便瞅见我身后的王珞,于是一把将她揪出,气急败坏道:“你这个臭丫头,为什么剪碎了我的舞裙?”
我这才注意到赤芍手上的衣服残片,不禁皱着眉头看向王珞。
而王珞却争辩道:“不是我……我没有!”
“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赤芍气的脸色发白,“刚刚我明明看到你从我房间溜出去的,你还想狡辩啊?”
“没有……”王珞依旧挥舞着手,“我刚刚才一直和香香在一起,不信你问她。”
万万没想到王珞竟然拉我下水,也实在没料到她小小年纪手段已如此狠辣,我有些发蒙,不知该如何接话。
而赤芍却对着我哭喊起来,“香香,你可要说句实话啊,那日就是因为去城西拿这定制的舞衣,才在荒郊野外救的你。这件舞衣它……它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呜呜……如今你的救命恩人被这丫头碎尸万段了,你难道不为它报仇雪恨……”
赤芍的话虽然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让我明白了此事断然是王珞不想赤芍在春试上独领风骚而起了恶念去破坏她的衣服。王珞的做法让我有些不寒而栗,于是我冷着脸道:“方才我一直在这落梅厅,珞儿和赤芍几乎是在同时进来的。”
王珞被我揭穿了谎言,面色铁青,恶狠狠的瞪着我道:“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她的眼神看的我心一惊,这丫头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偏激,改日定要让王琐好好教育一番。
赤芍立刻拖着王珞就走,“跟我走!要茜姐那里去评评理,好好治治你这个黑心的丫头。”
“哎哟!”只顾抓着王珞的赤芍还没到门口,便迎面撞上了一人,是疏影坊的报信小厮。
那匆匆忙忙的小厮人还没站稳,就紧张道:“丞相的二……二公子亲……亲临春试……茜姐……茜姐要我通知大家好好准备……”
“什么?!”我和一边的曹植同时脸色一变。
不是甄姬诶~~~本来确实是想写到甄姬的。。。但这样一来。。。文章就更啰嗦啊。。。那就提两句美人过过瘾吧。。。
还有 一章本卷就结束啦。。。香香也要回家了呀。。。
本周末会到合肥去看个演唱会。。。顺便去看看辽贼大败渣权的地方。。。看看回来能不能写个渣权的小番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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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五十九章 焦尾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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