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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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朝会。
乾隆为了摸清楚朝上的动向，还特别连夜想出几个牵扯甚广、错综繁杂的议题，等着考验他的臣子们。想了半宿，乾隆还是精神奕奕，比往常还要早就醒了，倒把进来服侍皇上洗漱更衣的高无庸吓了一大跳！皇上这又是哪里不对劲了？
和府里，和珅和大人整整朝服，也准备出门，看起来精神有点不佳。
昨夜和胤祥同床，那小子虽不会打呼磨牙，却是手脚不安分的，睡到一半，这手啊脚啊，全搂到他身上，拨开了又搂回来，若不是看他的样子是睡熟了，他几乎要以为这小十三是故意闹他四哥的。
弟弟这种生物啊，宠不得。一宠，若不是上梁揭瓦，就是死缠烂打啊。
太和殿上，百官齐聚。
旦旦上朝，以议时事，前共筹怀，然后奏闻。
乾隆皇帝准备的议题并不简单，臣子们有慷慨激昂谈论的，有沉默不语的，有见缝插针诋毁政敌的，因此这次朝会，足足开了两个时辰才结束。正好让他对朝政动向和官员们有个仔细的了解。
下朝后，皇帝把和亲王留了下来。
“弘昼，这朝政和百官，你觉得如何？”乾隆决定先听听已经在这世界留了一个月的弘昼的意见。
“臣看着，大致都如常。只有两人，一是三阿哥，这三阿哥，在之前遭到‘皇上’斥骂后就畏畏缩缩，明哲保身，怎么几日不见，突然变得风华不凡，贵气逼人了？还有一人是…”
“是和珅对吧？”乾隆插口，他对这个之前‘皇上’的宠臣今天在朝上的表现也是印象深刻。
论起事来严肃认真，见解深刻，一针见血；驳斥对方时，刻薄的语气、凌厉的气势；还有那不经意展现出的，通身尊贵不凡的气度，彷佛久居高位，尊贵的理所当然，又带着股清冷的气息，这都不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外臣可以拥有的。这个和珅…该好好查查。可是为什么朕觉得如此熟悉呢？
弘昼点点头，虽然在他来时，这位和大人就是如此气势，但他原本这个身体里的记忆却不是如此；还有那种熟悉到心悸的莫名感觉…他总觉得有什么答案要呼之欲出…
对于这种百事不齐，万事不清的现况，两兄弟都觉得十分不满。
“哎，朕想念粘杆处了。”
弘昼无奈地在乾隆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皇上，当初说要裁撤粘杆处的不正是您？”
“那些个粘杆卫，没少在阿玛面前告朕的黑状。朕也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您若不总偷偷摸摸做些不着调的事，还用怕粘杆处？五爷我从来不怕的，不着调的事五爷我都光明正大地做，也不怕查，也不怕被加油添醋告黑状。这叫‘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不过这话可不能说白，于是和亲王表情恭顺地开口：“那现在皇上您的打算是？”
“无妨。一个粘杆处倒下了，朕自然有办法让千千万万个粘杆处再站起来。弘昼，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
“啊？！”皇上你不是说要想办法的吗？您的办法就是推给我啊？
悲催的和亲王愁眉苦脸领了圣旨，自去办事了。
两天后。
悲催的和亲王一副苦仇深大的模样急急进了宫，让人不禁怀疑他这紧皱的眉头是不是维持了两天都没下过脸。
高无庸刚刚通报：“启禀皇上，和亲王求见。”乾隆还没开口说‘宣’呢，和亲王已是急急闯进养心殿。
“四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麻烦！”
“怎么回事？”难得见到一向优哉游哉的弘昼这般急躁模样，乾隆也是皱起眉头。
原来弘昼在重组粘杆处后，便开始调查三阿哥和和珅。查三阿哥的人还没来回报，查和珅的人却带来一份不善的消息。和珅的弟弟和琳，曾隐密地把一名叫做箫剑的江湖侠客带入和府见面，又查到箫剑与天地会乱党甚有牵连。
“这和珅与和琳，都是曾在宫中当过侍卫的，对宫里的布置应有几分了解。现在却查出跟天地会有关，难保不会造出什么乱子。”
听弘昼说完，乾隆也是心里一惊，不过他向来喜好在兄弟面前装沉稳，“也罢，箫剑的事朕自有打算。之前忘了吩咐，你给朕派人去济南查查看，那小燕子，真是雨荷的女儿？”
哼，那时皇后说到那个紫薇是朕看上的人时，那群人诡异的神色，真以为朕没发现？
“这事，臣已经派人去查了。毕竟，皇上您说过，夏雨荷是个知书达礼的温婉女子，臣看那小燕子…实在…不太像。”
“不过，这才两天。怎么这么快就查到消息了？”
哼，到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爷难道不会留个几手以求自保？情报本来就是必须优先经营的东西。但是这不是能放到台面上来说的话，弘昼只摆出一副悠闲的模样打哈哈道：“臣风尘仆仆连日奔劳，就求做出点好成绩为皇上分忧。没想到还要被皇上抱怨动作太快做的太好？臣领旨了，以后皇上初一吩咐差事，臣十五再动身就是。”
狠狠点了点弟弟的额头，乾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不过他倒能理解弘昼的隐藏。父辈夺嫡的险恶艰辛，他们也颇有感触，即使皇父的子嗣稀少，兄弟之间又哪个能放松？哪个又真会少培植自己的势力？弘昼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