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月之天下唯双》浮**梦

23、第二十二章 琼花换来三春景

　　入夜，四个人到了小镇的街道上。无尘和永月同时下了马，将小孩抱下来。入夜后的街道很寂寥，看不到人影，甚至连街道两旁的屋子都是门窗紧闭，不见灯火。冷风轻轻地扫过，带过几片粉色的花瓣。
　　永月伸手抓住花瓣，“是桃花。”
　　“桃花？”无尘有些惊讶，也接了几瓣，确实是，可算算时间，“时节也太早了。”
　　“现在已经开春了。”永月道，“你就当你在琼花岛昏睡了太久就是了。”
　　无尘点了点头，当然他还是没说服自己，现在已经开春。难道真要说自己当初被君笉设计后，一睡几个月？不过想起那件事，无尘有些奇怪，自己的武功在船上的时候突然恢复，到底什么原因，是时效过了，还是别的原因？
　　“无尘叔叔，念儿困，想睡觉。”因为身高问题，莫念只能抓到无尘的袖子。
　　“好，我们马上回家睡觉。”无尘抱起莫念，“想睡就先睡会儿。”
　　“好。”莫念趴在无尘肩头，真的就睡了。
　　朔夜默默无言地走向永月，“有点不对劲，母亲大人。”
　　“叫娘。”永月淡淡一笑，抱起朔夜，“太聪明的孩子，很伤爹娘的面子的。放心好了，娘还没怕过对手太强。我倒是怕太没意思。”永月笑得轻巧。
　　朔夜点头，“是，娘亲教训得是，朔夜一定谨记。”
　　朔夜话刚落，突然从四周的房屋和道路两头杀出几百士兵，弓箭对着永月和无尘几人，火把将走位照得通明。
　　七个江湖人打扮的男人提着武器从弓箭手后面走出来，为首一个还算端正的男人问道，“两位之中，必定有一位是我们要找的人了。敢问谁是凤公子？”
　　“凤公子是谁？”永月玩笑一般地反问。“你们找他干什么？”
　　“有人要找他。”男人道。“你不是。和画上不同。”
　　永月依旧淡淡地笑着，抱着朔夜退到无尘身边，有了白天那张画，无尘明白了。歉疚道，“抱歉，看来是我连累你们了。”
　　“为什么是你连累我们？”永月淡淡地道，单手抱住朔夜，空出了一只手。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莫念突然正儿八经地说了一句，“娘常这么说。”
　　无尘微微愣了一下，永月笑道，“我是教训朔夜！不过，莫念，什么时候你和他成了一家人了。”永月自然指无尘。
　　“迟早得叫爹不是。”莫念此刻似乎突然不困了，精神力十足，说话也头头是道，而且声量十足。对周围这几百弓箭手，不知道是不明白呢，还是根本不当回事。“朔夜哥哥明白什么意思吗？”
　　“废话。”朔夜不紧不慢地吐了两个字。
　　“乖，抱紧！很快就过去了。”无尘和永月同时对手中的孩子道。
　　朔夜和莫念分别抱紧了无尘和永月的脖子，埋头在两人肩上。
　　“你现在的身手，能解决几个？”永月问。
　　“全部。”无尘很肯定。
　　“多长时间。”
　　“很快。”
　　“那……”永月似乎在思考，最终再次绑上蒙眼的黑纱，道，“那不需要我了。都交给你。念儿，来陪娘。”永月用空出的手将莫念也抱了过来。
　　无尘现在两只手都是空的了。面对着几百个弓箭手，和七个武功不俗的江湖人。没有冷墨轩在身边，无尘还需要保全身后这三个人，办法只有一个，无尘也不会迟疑。
　　“爹，速战速决哦，念儿想睡觉。”莫念给了个大大的渴求似地笑容，打了个哈欠。
　　无尘倒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反正如莫念所说，娶了永月，自己就是莫念和朔夜的爹，所以这个称呼，无尘不必客气。“好，爹一定很快解决。”
　　永月看着莫念，笑着摇了摇头。朔夜压根就看都不看莫念，似乎早料到如此。
　　无尘很快和七个人交手，无尘的轻功神出鬼没，招式也是虚实不定，显然这七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不一阵子，七个人就七倒八歪。
　　弓箭手突然开始放箭，永月放下两个孩子，原地一个回旋，箭全部被挡在一个五步区域外，插在地上。箭接连不断地飞来，永月只是如同在跳舞一般地缓缓地旋转，桃花的花瓣绕着成了一个圆拱罩着永月和两个孩子，所有箭都被无形地阻止在拱形外，插了遍地。
　　无尘见永月和朔夜、莫念没有丝毫危险，就用轻功趁机飞到了弓箭手身后，趁着永月已经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无尘再以鬼门的神出鬼没轻功，很快就打倒了那些人。永月收功，桃花瓣纷纷落地，碎裂得不成模样。
　　无尘落回三人身边。对永月道，“谢谢你，师父。”
　　“即便没有我，你也做得到。你确实和以前不同了，至少该出手的时候不会迟疑。”永月道，“你到现在为止，杀过多少人？”
　　“不少，记不清了。”无尘道。
　　永月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爹娘好厉害。”莫念似乎很兴奋地鼓掌。朔夜比较淡然，像是没事人。
　　“我们快点回家！”永月扯下眼睛上的黑纱道,“这一批人之后，难保不会有另外的。”
　　“白霜——”永月吹了声口哨，一直白鸟飞来，落在近处的屋顶，像鸽子又不像，不知道是什么鸟。
　　“呜——”被称为白霜的白鸟叫了一声，跳到永月肩头。
　　“白霜，你回去探下情况。”永月道。白霜呜了一声，突然飞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永月和无尘也很快离开了镇上，往山上去，半路，白霜盘旋从山顶飞下，围着几人盘旋了一阵，飞落下来，立在一旁的树枝上。
　　“呜呜……”
　　无尘总觉得白霜的鸣叫声像哭，有些模糊不清，像是沙哑一般，听起来格外沧桑，有些伤人心的感觉。
　　“我明白了。”永月道。白霜扑闪了下翅膀，飞进了山林。
　　无尘觉得诧异，“师父你懂鸟儿的话吗？”
　　永月还没回答，原本趴在无尘背上睡觉的莫念，含糊地道，“朔夜哥哥懂兽语哦，经常有白老虎来陪我玩。”
　　白老虎？无尘没记错的话，这一带不可能有老虎。
　　“你睡糊涂了。”朔夜淡淡地道。
　　“我不懂鸟语，但我懂白霜的话，因为它是我的亲人，所以可以心灵相通，又或者其实都只是我的幻觉。”永月神色似乎悲伤。
　　“对不起，师父。”无尘不禁心疼，责怪自己问那么多敢什么？
　　“我们回山上吧，白霜说没人。”永月截断无尘的愧疚，只是神情很冷，不似平常。
　　没人？无尘大概料想到了，琴娘她们也不在？那就是出什么事了吗？无尘也不由得有些担心，很怕又是因为自己引起的，虽然无尘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张画像是否真和自己有什么瓜葛？
　　回到海崖的小院，朔夜找了灯火，屋内只有些许灰尘，应该说琴娘她们离开的日子只有两三天。
　　永月和无尘先分别收拾了一间屋子、准备了洗澡水，让朔夜和莫念洗漱后安歇了。
　　无尘帮永月收拾好永月的屋子，就打算去收拾自己的屋子，永月恰好回来，捧着衣服，“累了这么久，一身汗，好脏，先去洗个澡吧。我给你准备好了洗澡水。”
　　无尘看了眼衣服，不是他自己的，但还是接过来了，“多谢师父。”
　　“这是给你准备的。你这木头。”永月嗔怪了一句，“快去吧。”永月把无尘推到了浴房外。“乖。”
　　无尘有点无可奈何，总觉得永月似乎喜欢把自己当孩子，不过自己也不讨厌，或许……无尘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爹娘的缘故吧。
　　无尘进了浴池，浴池是圆形的，雕琢精细，中间有一座莲花状的石台，放着几个篮子，里面是不同的色彩的花瓣还是药草。水流缓缓地从莲花下流入，有些药味弥漫在热气中。
　　无尘浸泡在水中，筋骨登时放松了下来。突然怀疑，无尘所见过的永月收下都是女人，这儿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是永月前夫的吗？无尘心头有些不知其味。
　　“在想什么？”
　　无尘被突然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是因为是在沐浴，而是因为凭他刚刚竟然走神到没察觉有人进来。
　　无尘回头没见人，听到水声，身边多了穿着白衣的永月，水浸湿了白衣贴在永月的身上，朦胧昏黄的烛火中，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师父——”无尘有些惊讶，不经意地瞥见了丝□□惑，转开了眼睛。
　　永月笑了笑，靠近无尘，伸手搭在无尘肩上，将下颚抵在无尘肩头，胸口自然贴在了无尘手臂上，永月玩笑道，“要不要师父帮你？”
　　“不用。”无尘挪开了些，也不敢起身，因为身上没有丝毫衣料。无尘没料到永月也进来，这种男女共浴，他第一次遇见，何况身边的人是永月，无尘就算是真君子，也不是木头，何况，无尘真不认为自己是真君子。
　　永月趁火打劫，又逼近无尘，“那你帮我。”永月转过身背对着无尘，脱下了白色的底衣，趴在浴池边上，白皙如雪的脊背上颗颗水珠滚落。永月道，“拿那边的药草来。今天拿红色的火焰草好了，完整的五颗，不能少。”
　　无尘拒绝不得，只能按照永月的吩咐取了五株红色的药草，看起来应该放了些日子了，但药草还是新鲜的，无尘问，“怎么用？”
　　“捣碎。”永月道，依旧趴在那儿，扭头看向无尘，因为水汽的原因，眼眸有些朦胧，面色带着些粉红，发丝也湿了，贴在脸颊。“用汁液敷在我背上。”
　　无尘握在手中，用内力捏碎，让红色的汁液滴在永月光洁的雪背上。
　　“嗯。”永月道。“帮我揉开，整个后背，不能停，一直到药汁被吸收。”
　　无尘看着永月美丽的脊背，愣了一下，“……好。”无尘双手按住永月的脊背，光滑如丝绸一般的白细肌肤让无尘心底波动了一下，无尘沉了下心，静下来，按照永月的要求，缓缓地揉开红色汁液，将整个雪背染成了红色，之后不断地揉抚，直到红色消失，只有雪白的肌肤滚烫着。无尘自己却一脸汗，比沐浴前还糟糕。
　　“呼……”永月舒服地长出了口气，软趴在浴池边，“好舒服！如卿……不比无双的手艺差。”
　　“无双？”还有人也这么做过吗？碰过她的脊背。无双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无双就是……”永月转过身，因为抹胸的绳子滑开了，露出了半边胸脯，另一边也因为抹胸湿透而包裹着曼妙的轮廓，“是琴娘。无双是她的本名。”永月淡淡地解释道。
　　无尘微微松了口气，虽然一眼看见永月露出水面的雪峰，粉红如花蕾的蓓蕾，对于无尘而言，这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之前看医书，没这么直接，也没这么震撼，琼花岛那次，无尘也根本没看到什么，之后也只是那晚在琼花园屋内碰过那软绵的触感。
　　永月似乎才发觉，伸手遮挡住女人的羞涩。无尘因为永月的举动才发觉自己看呆了，登时脸上发烫，慌忙转过头，“对不起，师父。”
　　永月问道，“你这两年没碰过女人吗？”
　　“没有。”无尘有记忆的这两年多时光，莫名不喜欢和女人靠近，无尘从没想过任何和女人相关的问题，直到遇到永月，先是喜欢她身上的香味，后来才想接近，再后来就是没有理由地迷恋，甚至说不清是迷恋，还是一种离不开。何况，就算无尘没有不喜欢女人靠近的问题，无尘也不会是随便的男人。
　　“没女人喜欢你？”永月爬到无尘背上，凑在无尘耳边轻声道，“还是……你不行？”
　　“那师父要不要检查看看，我是不是不行？”无尘抓住永月的手臂，拉入怀中，抱了个满怀，手抚上永月的脸颊，这会儿红得像三月的桃花，无尘禁不住低头吻了下永月的脸颊。
　　永月心头怦怦直跳，分不清该伤感眼前的人不似当初，还是该高兴他至少开窍了些。不过，他真的没碰别的女人吗？之前有过一个他绝对不该不能碰的，他碰了，虽然这是师芸姬的原因，但永月还是介怀着什么。
　　“师父——”无尘似乎察觉了永月的情绪。
　　永月衔着嘴角一抹柔媚，笑道，“我来检查。”永月抬高雪臂勾住无尘的后颈，献上了自己的唇，无尘一手环住永月的腰际，一手按住永月的后脑，深吻住了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