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襟》弑我

6、第六章小尼姑救裸男

　　从茅厕偷偷溜出来的莫千翩，在街上漫无目的晃着，她虽问了尘借了法衣，但还是把出府时随身携带的银两也带了出来，之前虽凡事都有人打点，但她也明白，出门在外，要有银两傍身以防不时只需。
　　“小尼。。。小师傅，这支玉头簪，银针镶天蓝色宝玉，玉色晶莹剔透，玉内呈现云雾状，雅致独秀，配在小尼姑的头上。。。哦，不是，我的意识说，这只玉头簪绝对适合小师傅珍藏！”这摆摊卖玉的店家口才不错，可是碰到一个没头发的小尼姑，双眼发光的盯着一只簪子，心里多少还是惶然，生怕说错了话，砸了一桩好生意。
　　“此簪需多少银两？”莫千翩出神的盯着这支玉簪，在王府里各种奇珍异宝，莫千翩也算小有所见，但不知为何一看到这支簪，就莫名的心动，那玉里的云雾一副变幻莫测的样子，就好像一种召唤，召唤莫千翩将它收入囊中。
　　“小师傅，看你如此喜爱此簪，我也算是为这支簪找个有缘人，这支簪我只收你十文钱。”店家一副豪爽的样子。
　　“成交……”莫千翩立刻掏出绣囊，翻了半天，让店家误以为她压根没钱的时候，突然甩给店家一锭银子。
　　“大叔，我此行仓促，没带零碎银两，就付你这些吧，我看大叔是个老实人，我也不用你找零，如果下次有好货色，记得为我留着，我会在来的，谢过大叔了。”
　　“当，当然，以后有好货色，肯定给小师傅留着。”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店家也不成想一个小尼姑，出手竟然如此阔绰，而且竟然还如此信任自己，忙不迭的点头应允。
　　莫千翩收好了玉簪继续闲逛，就在她刚要被杂耍武艺吸引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喧哗。也吸引她不由自主的向前观望。
　　“哼，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玩了姑娘，竟然不给钱？”
　　莫千翩循声望去，一个年纪颇大但风韵犹存的妇人正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她眼前之人破口大骂。因为被骂之人背对莫千翩，所以她也瞧不见此人是何模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多到把娇小的莫千翩生生从人群里挤了出去，莫千翩心想，反正是个赖帐的痞子，也没什么好看的，却突然对妇人身后的建筑起了兴趣，她乘着其他人都在看热闹的空档，悄悄的溜了进去。
　　走进大殿，正对面是一个雕花漆金匾额，上面赫然写着清依雅苑，好温婉优雅的名字，莫千翩心里如此想。匾额下面是一个落地两米高的朱漆方台，背后是做工精良的雕花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雕刻有百花茂盛之姿的红油漆柱，大厅摆放着上好的雕花桌椅，左右两侧五步一楼，莫千翩提身上楼，廊腰缦回十步一阁雕梁绣柱，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原来这就是青楼啊，莫千翩心下了然，难怪大人们流连忘返，如此温柔乡，换做我是男人，也会依依不舍呀，莫千翩自嘲的心想。
　　谁为袖手旁观客，我亦逢场作戏人……
　　莫千翩在没有打扰别人，引起骚乱的时候，悄悄的退出清依雅苑，却发现那妇人叫嚣的声响更甚。
　　“你说，没银两你要拿什么抵，我看你相貌还算不错，不如用身体偿好了。”老妇□□出声，嘴角挂着讥讽，一旁围观的人也发出讪笑。
　　“你说什么？我昨夜只是醉宿在此，并没有占你们姑娘的任何便宜，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不会如此纠缠？”一直想解释，却一直被老鸨咄咄逼人的少年突然一个厉声。
　　莫千翩也不由得被声音吸引，看清了眼前处于狼狈的少年郎。
　　上身未着片缕，但却身躯凛凛，略显凌乱的墨发，却彰显着一种潇洒不羁，浓浓厉眉，深邃的眼神，如刀刻般的高挺鼻梁，薄薄双唇，因为受到委屈而微微抿起，划出一种勾起人母性的线条，肤色就如在阳光下照耀的麦子，健康的散发出点点光泽，就这样一幅亦男子亦男孩的容颜，深深打动了莫千翩一颗尚在懵懂的芳心。
　　就在老鸨要上前拉扯少年时，莫千翩的声音适时的想起。
　　“敢问，他欠了多少嫖资？”
　　“我没有嫖！”少年被突来的质问气得下意识大吼了一声。
　　“他欠的，我来还。”千翩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呦呵，一个小尼姑，竟然也来到这烟花之地，也不怕破了清规戒律。”人群里有人讥笑出声。
　　“我不需要你帮忙，我没占姑娘便宜，就是没占！”少年为了证明自己，又挺了挺已经很直的腰杆。
　　“没想到，这小尼姑还挺有慈悲心肠，他欠的也不多，五十两银子而已。”老鸨见到有人愿意倾囊，也懒得去理会少年的倔强，虽然语气还是充满了不屑。
　　“区区五十两，就值得你如此羞辱他人自尊？”莫千翩突然心中一怒。
　　“现在，我给你一百两，那五十两是他在你这里借宿的费用，另外五十两，我要你当众跟他道歉！”
　　众人听闻，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在凤水镇，还没人敢这么跟刘妈妈说话，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会给刘妈妈三分薄面，没想到一个小尼姑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就连被冤枉的少年也不由得盯着莫千翩，却只见她神色里有着无法理解的认真。
　　“区区几十两就能换我刘妈妈一声道歉，你说，是我刘妈妈身段太低，还是这小子受的委屈在你看来就值这么一点点？”刘妈妈打趣的问着众人。
　　“一千两……”莫千翩已经从绣囊里拿出一千两的银票在刘妈妈的眼前晃动。众人皆惊。
　　“现在，可以道歉了吗？”莫千翩一脸的执着，盯着刘妈妈的脸，看到刘妈妈眼神里有一瞬的松动。
　　“哎呀，真是误会，这位公子，有误会您倒是早说啊，害的妈妈我如此招待不周，快快，秋水姑娘，快为公子更衣，莫着了凉。”刘妈妈一边说，一边用她那香到呛人的罗帕掩嘴娇笑，果真是风月场所里闯荡的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令人咋舌。
　　少年穿戴整齐的被刘妈妈送出门口，临走时，刘妈妈还不忘招呼少年没事常来玩。
　　在距离清依雅苑已百米的地方，少年停驻了脚步，回头看到默默跟着他的小尼姑，当下也不知道是要道谢还是骂她多管闲事，百般滋味在胸腔缠绕。
　　“那一千两，我会想办法还你的。”想来想去，少年只憋出这一句话。莫千翩看他一张窘红的脸，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难道你也如他们般看轻了我，既然看轻我，何必又帮我，难道只是想心安理得的笑话我”少年突然冷冷的说着，眼神里射出凌厉的光。
　　“你是呆子吗？如果看轻你，何必帮你我又不是大善人，那可是一千两银票哦，我笑，只是觉得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莫千翩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呃，可爱？还从没有人如此形容过他。
　　“你怎么会在青楼？”莫千翩出声询问。不问还好，一问，只见少年厉眉紧蹙，咬紧牙关一副要怒火爆发的样子。
　　“我是被朋友害的，这世上果真没有真朋友。”。
　　“哦？”千翩心里充满好奇。
　　“哼，我那贼朋友，灌醉了我把我扔在青楼，而且分文未留。”少年言语简单，情绪冷漠，但嘴角微微抽搐，也显示了他当下努力压制的怒火。
　　“下次看到，我定剁了他！”
　　“呵呵，看来下次你朋友不巧碰到你，也要绕路而行才是啊。”千翩看到他狠狠的发誓，会心一笑。
　　“对了，我叫欧楚落，你呢？”
　　“我叫莫千翩，但是我希望你叫我翩翩。”莫千翩竟然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告诉了少年自己的真实姓名，并且从心底里突然希望他能叫她翩翩。
　　“莫千翩？你不是小尼姑，怎么还在用凡名？”欧楚落一脸的疑惑。
　　“哎呀，谁说我是真的尼姑，我只不过是从家里跑出来玩，顺便弄了一件法衣掩人耳目而已。”莫千翩心想，我这应该不算说谎吧。
　　“莫，哦，翩翩……”欧楚落有点结巴的叫着千翩的名字。
　　“什么事？”莫千翩扬起小脸，一双明眸充满了温暖。
　　“谢谢你，帮我，解围……”欧楚落又红着一张脸，真诚的跟莫千翩道谢。有生以来，还没人能让他出现这么多的情绪。
　　“你的谢谢我就收下喽。”莫千翩回以明媚的笑容。
　　“不过……”莫千翩突然皱起了小脸，一脸的为难。
　　“不过什么？”欧楚落被她突然的表情影响，心底有那么一瞬多了焦急。
　　“我没银子啦……”
　　“呃？”
　　“我是说，我没银子啦，刚刚都用来帮了你，现在我已经身无分文。”莫千翩摊起小手，在欧楚落眼前晃了晃，一副你看要怎么办的表情。
　　“我……我，我现在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还给你。”欧楚落窘红了脸，他还不曾如此落魄过，就哪怕是家道中落，他也不曾如此委屈，都怪那个该死的家伙。
　　“你可以不还钱，但是我要跟着你。”
　　“什么？”
　　“你可以不把钱还给我，但是我要跟着你，你总不能让我露宿街头，忍饥挨饿吧？”莫千翩一脸委屈的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欧楚落搔着头。
　　“我想，你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我是不会看错人的，走吧，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莫千翩说完就率先往前走。
　　“翩，翩翩……”欧楚落还立在原地，呐呐的出声。
　　“什么事，难道你不准我跟着你，难道你是忘恩负义的人？”莫千翩一回头，看到欧楚落一脸严肃的表情，当下就垮下了小脸。
　　“不，不是啦……”
　　“那是什么？”莫千翩一副委屈欲泣的样子。
　　“我是想说，今天你帮了我，我无以为报，我许你一个愿望，他日定当万死不辞的帮你实现。”欧楚落神情充满执着与认真。
　　“愿望？”莫千翩对欧楚落突然的态度感到诧异。
　　“嗯，许你个愿望……”欧楚落还是一副认真。
　　“我果真，没有看错人呢。”莫千翩眯起明眸，嘴角挂着如春风般的微笑，吹得欧楚落心里，荡起微微涟漪……
　　今生第一次相遇，便注定你我，躲不掉，宿命轮回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