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堂》蛇妖小青

34、第三十四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无论在这个盛大的圣诞晚会上得意也好，失意也好，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过，奇怪姐妹奏响最后一只告别曲，一阵激越的鼓声之后，邓不多尔校长又站在台前，全场的视线又刷地一下集中到他的身上。校长那洪亮的声音在礼堂中回响。

　　“现在我宣布今晚的舞会公主，赫敏格兰杰小姐，舞会王子，维克多尔克鲁姆先生。”

　　赫敏和维克多尔一起走到台上,微笑着向全场致意，邓不多尔校长给他们戴上了王冠。天空上下起了彩色的花，全场都鼓起掌来，“赫敏”，“维克多尔”的喊声不绝于耳。

　　罗恩等不到晚会结束，借口不舒服，拉着哈利先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去了。

　　埃里克看到加布丽和弗莱德正手拉手站在一起，心里好像卸掉了一个很大的包袱，他们都朝对方笑了一下，埃里克好像平生第一次认认真真看了一眼加布丽，很美。但他更愿意像现在一样，把她当做一幅名画来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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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会过后既是真正的寒假，今年因为有圣诞晚会，假期比往年都短，霍格沃兹专列已经在几天前开走，圣诞节后如想回家必须由家长来接，所以很多学生选择了留校。学校里也组织了很多新年活动，让外国来的学生也不会感到寂寞。

　　学校的教授们比往日更加繁忙，斯内普分身无数，几次回绝掉露西发来的邀请。直到露西威胁他要把埃里克接回家过寒假，他才答应新年前后去一次露西家。

　　斯内普不知道埃里克其实根本不想回家。埃里克在新的环境中已经如鱼得水，本来已经渐渐地交了很多新朋友。一直和他形影不离的加布丽，在舞会后目光开始转向弗莱德后，他觉得获得自由般的舒心，和自己学校的女生们更加疏远，干脆一头混入了霍格沃兹的学生队伍中去。而且他开始迷上了打魁地奇。今天和德拉克的斯莱特林队玩一场，明天和哈利所在的格兰芬多队玩一场，甚至还和塞德里克挂帅的赫夫帕夫队一起玩。他就这样游走于三个队之间，奇怪的是没有人认为他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反而都纷纷邀请他入队，认为他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击球手。只可惜今年因为三强赛，取消了魁第奇联赛，否则埃里克倒是有可能加入哪一队一展身手。

　　斯内普自己不喜欢魁地奇，他一直认为那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的游戏。可是为了支持埃里克玩，更确切地说为了讨好儿子，他又让自己大大破费了一笔。他让露西帮忙买了最新式的飞行扫帚，又买了魁地奇专用飞行服装。加上先前买的圣诞礼服，仅这几项，就让他深深感到养个孩子太费钱。虽然做教授收入还不错，但平时都让他用来收集珍稀药材和书了，所以积蓄有限，自从开始想在露西面前表现成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形象，就如此轻易地让他的存款骤然少了一大块。他开始感到要和埃里克的富婆妈妈拚财力显然不够明智，可又不愿意因此让露西嘲笑他，所以不顾露西劝他退而求其次的建议，要求购买的所有东西都必须是符合斯宾塞家标准的顶级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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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前，露西就接到了纳西沙的邀请信，邀请她到马尔福庄园参加一年一度的新年晚会。屈指算来，她已经十七年没有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新年晚会上，不知那些老朋友会怎么看她。虽然斯宾塞家族和英国从来没有断过生意上的往来，只不过自从露西的父母意外去世，她接手了家族企业后，一直避免亲自过问这部分业务，就是为了避免和她的老同学老朋友们碰面。对这样的聚会她原来想推却掉的，就在这时收到埃里克来信说新年不回家，第一次一个人过新年毕竟有点孤单和不习惯，于是给西弗勒斯写了几封信希望他过来一起过新年，都被他借故推托，心里不禁烦闷。本以为进了寒假可以多见几次面，没想到这个西弗勒斯，连说好的每星期一次共进晚餐都不能保证。就这样她决定了还是去马尔福庄园一次。

　　十七年来露西也不能说没有情人，可没有一个能保持超过三个月以上的良好关系。这些男人或者迫不及待的想成为这个家的主人，要不就垂蜒她的美貌，要不就对埃里克表里一套暗里一套，以至于埃里克还在很小的时候，一见到她交往了新的男朋友，就开始像皮皮鬼一样和她的新男友捣乱，把人家的鞋扔进河里或者把人家的衣服剪烂，最后总是以男友落荒而逃而告终。可她一看到埃里克那一脸天真无辜的表情，越长越显露出若隐若现的让她曾经梦系魂绕的人儿的模样，她就怎么也不忍心责备他，哪怕为了这事她对埃里克说话重了一点，之后都要抱着埃里克哭个半天。她知道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爱上别人了。

　　西弗勒斯答应过来共进晚餐已经是元旦过后了。和每次一样，她早早的就吩咐点点把所有的房间都插上鲜花，亲自下厨做晚餐，然后对镜细细化妆。还好家里有辛勤的点点，加上斯宾塞家祖传的美容术特长，岁月和操劳，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痕迹，三十过半的她还显得那么年轻美貌，而且还带有一种成熟的韵味儿。当然她每次也没忘了给西弗勒斯准备一些“家务劳动”，给花园的草浇浇水啦，洗洗汽车啦，给家里的房顶清除清除垃圾啦，这些显然应该是男主人该干的活儿，她即怕把西弗勒斯累着又怕他因为无事可干，下次就不轻易过来。

　　客厅旁的书房的书架上已经换上了西弗勒斯可能感兴趣的书，上一次他过来的时候，他们聊起了斯宾塞家族的祖传的美容魔咒，美容魔药，还有美容香水。所以这次她特地换上了几本斯宾塞家族祖传下来的古书。她知道西弗勒斯嗜书如命，早就博览群书，一般的书都不会放在眼里，只有那些古本珍本，才能引起他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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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天擦黑才幻影移行到来，一眼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麻瓜的白色法拉利轿车。

　　他现在终于知道，露西的家是两栋一模一样的房子连起来的，一栋连着麻瓜世界，一栋连着魔法世界。在魔法世界的那部分麻瓜是看不见的，用了障眼法，看上去好像是一小片杂树林。

　　斯宾塞家族的产品现在也有一部分在麻瓜市场里销售，这个市场比魔法世界还要广大。他们的香水和美容用品充满了神奇的效果，经常供不应求。为了业务上的便利露西在麻瓜世界也造了一栋房子，偶尔也过过麻瓜的生活。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曾经在麻瓜界创办的永安药业，也曾经相当红火，因为魔法界的重重阻挠，最后莫名其妙出了爆炸事故，只好关门大吉。为此母亲丧失了健康，父亲丧失了心智，一个曾经幸福的家庭就此瓦解。

　　生活就是那么奇特，出生在麻瓜世界的西弗勒斯，曾经认为自己一切的不幸来源于麻瓜，曾经那么痛恨麻瓜，拼命想摆脱麻瓜的痕迹。而出生在纯巫师贵族家庭的露西，从小生活在鄙视轻视麻瓜的一群人中间，现在却在向麻瓜世界靠拢。也许这是在法国才能做到，也许整个世界正在改变。

　　没想到，露西还像麻瓜一样买了一辆汽车，还像模像样去考了个驾照，但是她几乎不使用。今天为了让西弗勒斯帮忙洗汽车才特地从车库里开出来的。

　　“西弗勒斯，吃晚饭前我们把汽车洗了，这种乡下地方连洗个车的车行都没有，只好麻烦你帮忙了。然后我们出去兜一圈，怎么样？”露西看到他来了，连忙娇笑着迎了出去。想和他行一个贴面礼，却被他推开了。露西好像早知道会这样，也不生气，帮他拿出洗车用具。

　　西弗勒斯自然知道洗车不过是露西让他来见面的借口。他对开车兜风也不以为然。可是看到汽车，让他忽然想到了莉莉。十几年前他还坐过莉莉家的车，也帮过莉莉的爸爸洗车，那辆车当然没有法拉利高级，可那时有心爱的莉莉相伴。每次洗车莉莉都会举着水枪在前面冲刷，他拿着布跟在后面擦。莉莉会咯咯地笑着假装不小心把水打到他身上，然后拿块毛巾给他的脸上一点点擦拭，然后两个人躲在汽车旁边，偷偷地拥抱一下或者吻一下。

　　虽然他现在可以用魔法很快地洗完这辆车，他还是决定用麻瓜的方法慢慢用水冲。想起了莉莉，不禁伤心流泪，他按了按胸口，偷偷擦了擦眼睛，这绝对不能让露西看到，洗车擦车正是慢慢平复自己心情的好办法。

　　好在露西并不想打扰他，她举着水枪在前面冲刷，而他拿着布在后面卖力地擦，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声。

　　“西弗，给你车蜡。”洗完车后，露西递给他一灌蜡。他默默地把蜡打上，很快雪白的汽车变得锃光瓦亮。露西这才满意地拍了拍车身，“西弗，辛苦你了，来我们去兜风，看看我的驾驶技术。”她说着就要挽起他的手臂，被西弗勒斯反应敏捷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