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话》北燕帷幄

7、一纸报告

　　苏青把这些东西小心的放在房间的一个小柜子里，上面挂了一把精致的密码锁，是他刚才从超市里买下的，密码是479，很不吉利的号码，但这样正合他的心意，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用这几个数做密码、
　　晚上林衍从外面回来，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雄赳赳的站在车旁给他开车门。
　　苏青这是正好站在二楼房间的窗口，看的真真切切。
　　这时候天色还不是太晚，林衍一抬头便看到了往下望的苏青，面无表情的跟剩下的人说了几乎话就进来了。
　　“吃过晚饭了吗？”
　　林衍在苏青的床上坐下来，以长辈对待子女的口吻问道。
　　“吃过了”
　　苏青顺从的回道，想起刚才外面看到的黑衣人，好奇的问。
　　“林老板遇到麻烦了吗”
　　林衍好笑的反问。
　　“你认为什么情况是遇到麻烦呢”
　　“火拼，格斗，还有走私被警察盯梢吧”
　　苏青竭尽自己的记忆，拼命地想出这么几个和□□有关系的词来，还有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林衍像听了笑话一样笑了起来，暗叹年轻人的想象力实在是乏亏，只要提起这些就都是电影里面演的情节，说他们无知还是电影的影响太深好呢。
　　“我猜错了吗？”
　　苏青看到林衍笑个不停，有些郁闷的问。
　　“你猜的不错，不过要放在十、二十年前吧，动刀动枪是那个时代的特色，现在几乎很少了，大凡有脑子的，都不会明目张胆的去告诉别人，我去杀谁谁谁了，还要被围观甚至拍照”
　　“哦”
　　苏青长了知识了。
　　“晚上打算做什么”
　　林衍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才七点一刻而已，晚上的时间还很长，外面的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有一丝金红色的光洒了进来，染在窗户的金属上。
　　“没有事做”
　　苏青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今天不想看书，一点都不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走到林衍坐的地方也坐下来，抱着他的腰，仰着头看他。
　　“林老板，我们的戏什么时候开始”
　　“你想说什么？”
　　林衍听出他的话里有别的意思。
　　“我想知道，是不是应该排练一下，万一我到了时候……你要我吧”
　　在林衍有些压迫的眼神下，苏青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意思。
　　他现在的心思十分的乱，不想想任何问题，只希望有什么事能够把脑子填的满满的。
　　林衍对着他的眼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也或许是他看出来了但不想捅破。
　　“明天去做个检查吧”
　　苏青欢天喜地的说好，于是这一天晚上连亲吻都没有，苏青赖在林衍的怀里安静的躺着，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用轻快地词不达意的语言说着一些话。
　　第二天苏青一个人去了医院，满不在乎的在医生古怪略带鄙夷的眼神中做完了检查，交完钱等着结果。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苏青闲极无聊的逗旁边的小女孩。
　　小女孩长得很是可爱，大约6、7岁的样子，手上扎着针，正在输液，一双大大的眼睛扎也不眨的盯着苏青的银白色长发看。
　　“大哥哥，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啊’
　　小女孩看了好半天问出心中的疑惑，还用没有扎针的胖胖的小手摸了摸苏青的头发，好像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因为我老了啊”
　　苏青压低声音沙哑的说，眼里带着笑容。
　　“骗人，老爷爷才没有你这么漂亮”
　　小女孩被逗得咯咯笑转过脸对另一边的少妇叫道。
　　“妈妈，你说是不是”
　　少妇温柔的把她有些垂下去的胳膊重新放在小小的棉布枕头上，轻声说。
　　“你说得对”
　　说完还笑着看了苏青一眼，抱歉的一笑，没有掩盖那种母性的温柔。
　　“同学在哪里上学呢？”
　　苏青被那温柔的眼神吸引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说。
　　“已经毕业了”
　　他不敢说自己从来没有上过学，怕被看不起。
　　很奇怪，如果是别人这样问，他一定会用蔑视的语气说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挣着死工资一辈子吃不饱，像我这样多好，不愁吃不愁穿，照样活得逍遥。
　　“哦？已经工作了吗？”
　　苏青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当做默认。
　　他心想，反正这个人不知道。
　　少妇低下头对自己的孩子说。
　　“加加，看到了没，你以后也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就可以和大哥哥一样找个好工作”
　　小女孩眨眨眼乖巧的说。
　　“妈妈我一定好好学习，还要和大哥哥一样留漂亮的长头发”
　　少妇无奈的摇摇头嘴里却是宠溺的说好。
　　从医生手里拿了检查报告单，苏青连谢谢都没说。
　　他没必要对着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花费心思。
　　只看了一眼一切正常就叠好放在口袋里走了。
　　晚上苏青精细的给自己洗了澡，裹着真丝睡衣用吹风机仔细的吹干着自己的长发，旁边的桌子上是检查报告单。
　　卧室内的洗澡间传出沙沙的水声，那是林衍在洗澡。
　　灵巧的手指间调皮的白发一丝丝滑落，苏青看的有些好玩，把大把大把的头发放在手心里，再用吹风机吹下去，然后再重复。
　　林衍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他现在只穿着白色的浴袍，和苏青一样，里面什么都没有。
　　“连头发都玩得这么开心”
　　林衍对桌子上的东西连看都没看一眼，既然苏青光明正大的连人带物都在自己屋里，结果就是显而易见的。
　　“林老板当然看不上这些小游戏，其他人想玩还没有这条件呢”
　　苏青捧着自己的长发，开心的说。
　　林衍坐到他旁边也抚起一溜。
　　“留了多长时间了？”
　　“七年”
　　林衍想起了那张在夜店看的资料，这孩子的从业年数也不过是七年。
　　那时候也不过是十岁吧，真是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衍把苏青带回家的第二天就让人彻查了他的身份。
　　不是卧底，也不是其他帮派安排进来的人，他只是个从外地来a市的小小的角色，无父无母，只有一张刚办好的身份证，上面有年龄，还有祖籍，是哈尔滨人。
　　苏青开始脱衣服，其实也就是一件睡衣而已。
　　林衍拦住了他。
　　“不急，先陪我聊聊天”
　　苏青解睡衣带子的手顿了一下乖顺的答道好。
　　于是两个男人躺在床上盖着棉被聊天，苏青在林衍怀里找了个位置窝在那取暖。
　　“你是怎么进了这一行的”
　　苏青把玩着林衍浴袍胸前的带子，记了个蝴蝶结又拆开再记随意说道。
　　“一直在啊，我说了我妈是风尘女子”
　　林衍从上面看他。
　　“你母亲当时怎么想的”
　　“她没什么能想的，我们当时在的店是个黑店，不仅妓女是店里的附属物，妓女生下的孩子也是，就跟旧社会的妓院是一个传统，我从懂事开始就开始学习怎么伺候人”
　　苏青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那的老板挺聪明的，也很黑心，一开始我学习的是伺候女人，对了，我还会弹钢琴呢，就是老板安排师傅教的，因为那时候很多贵妇人都喜欢优雅的小伙子，好几个男孩子我是学的做好的，我经常给我妈弹，她特别喜欢”
　　说到这苏青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表情，手指也灵活的做出弹钢琴的动作，流畅自然，如果手下有琴键的话，这一定是一曲美妙的音乐。
　　“本来还是挺好的，后来店里来了一个男人，他不喜欢女人非要男的来伺候，那次他没看到我就找了一个在大厅弹钢琴的男生，最后给了比当时价格高出十几倍的钱”
　　苏青说到这没有再说下去，好像陷入了种沉思。
　　“那个男孩呢”
　　苏青眨眨眼。
　　“死了，他觉得自尊受损了，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