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一家之儿女情深10》4518760

1、第1章

　　“小希迟到了7分26秒，按规矩应该打四十五下。”小希极不情愿又不得不老实地回话。
啪！
第一下墨言一点儿也没留手，打得小希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小希疼得眼圈红了，咧了咧嘴，还没等哭出声儿就听见爸爸严厉地呵斥：
“这下不算，重新来。让你动！”十足的一下打竟这样被父亲埋葬掉了。
小希心里虽有不满但他怎敢反抗？他立即重新摆好姿势。小手使劲地按着膝盖，生怕挨打时身体再动。
啪！啪！啪！啪！啪！
昨天挨了打的小屁股还没完全消肿，板子又呼啸着招呼在上面，疼痛加倍。墨言并没有因此而减轻下手的力度。疼痛的作用下，小希痛苦地紧闭着双眼，牙齿咬得咯咯响。小男孩知道，再怎么疼也不能哭出声音，否则不但得不到父亲的半点怜悯，搞不好还会惹父亲更生气打得更狠。
啪！啪！啪！啪！啪！
小希从来不知道四十五下要打这么久。他几乎支撑不住了，张大了嘴，想让自己喘口气，没想到痛苦的呻吟声还是不受控制地冲出嘴巴。小男孩吓得小脸发白，回头看看爸爸，发现爸爸没理会自己发出的声音照旧挥着板子。跳到嗓子眼儿的心稍安了安，继续咬住嘴唇挨板子。
啪！啪！啪！啪！啪！
墨言看见儿子的屁股已经变成了紫黑色，再打下去就皮开肉绽了。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将板子的落点逐渐下移到臀腿交接处、大腿后面、直到膝窝上一拳处再返回。虽然这样打的痛感更强，但怎么也好过皮开肉绽。
啪！啪！啪！啪！啪！
每打一下，小希都试图在板子打上的那一瞬间尽量让屁股和大腿上的肌肉紧绷起来，因为他发现这样似乎可以减轻一些疼痛。
啪！啪！啪！啪！啪！
板子无尽无休地打在十岁小男孩儿的身上。他不敢哭出声，不敢动，唯一能做的就是指挥身上的肌肉抵挡无情的板子。施刑者不愧是一身功夫，从第一板子开始，打下来的力道就丝毫没减过，直到打满整整四十五下。
“知道为什么挨打？”父亲严厉的声音终于又响起来。
“小，小，小，……”
四十五板子打得小希疼得浑身哆嗦说不出整话来。小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又一轮疼痛袭来，小希干脆放弃了回答，专心忍疼。
“看来还是没打明白。不明白就接着打。”墨言放下狠话来刺激儿子，让他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别！爸！”爸爸的话把小希吓坏了。他拼尽了全力忍住疼痛，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嘴里挤出来，“小，小希疼。小，小希，早课，迟到。下，下次，再，再不敢了。”终于说完了自己认为自己该说的话，小希已经无力再说更多，只能在心里乞求爸爸能放过他。
“迟到该不该挨打？”显然墨言对小希刚才的回答并不太满意，看见儿子已经被打成这样儿了，不忍心再苛责，就试图引导小希说出他希望听到的话。
“该。”虽然不再有板子打过来，可疼痛丝毫没减轻。尽管如此，小希仍然不敢怠慢父亲的问话，因为他不想触怒父亲，让父亲重新打过。
“你给我好好体会疼痛，长长记性！”墨言说话的口气格外地重。
“是，小希记住了。”
“起来！穿好裤子，跟着我跑步。”墨言说完就去干下面的事，不再理儿子。
小希强忍疼痛努力直起腰，他看见父亲把苦竹板子放回刑具架，径自跑向跑道。还要跑步啊！小希心理抱怨着，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放慢。提好裤子，小希咬咬牙，逼着自己跟上爸爸。可他刚刚迈出第一步，屁股和大腿上的肿肉被牵动着产生钻心的疼。他本能地用手捂了捂屁股，原地不动身体佝偻地站着忍过去又一波钻心的疼痛。没有爸爸在身边，小希再也没有了忍住疼痛的动力，他埋下头，放心地哭出了声儿。哭了一会儿，似乎疼痛和委曲都稍稍缓解，小希又想起来离刚才父亲发话让自己跑步有一会儿了，自己还没照做。想着心又提起来，他抬头四下望了望。隔着泪水，小希看见爸爸提着藤条向自己走近。不能再挨打的念头刺激了小希，让他咬着牙努力迈开腿朝父亲的方向紧迈着步子。
“磨蹭!”刚才磨蹭的举动，还是让小希在经过父亲身边的时候挨了一藤条。
接下去的训练科目，两个孩子几乎是在父亲的藤条监督下完成的。
早课的训练项目分成三部分：体能、柔韧度和武术基本功。三项都是吃功夫的项目。小希和小雪没练过童子功，基础很差。也因此，每一项训练科目对他们来讲都十分吃力，几乎是一关一关地挨过去的。墨言看着孩子们吃力的样子，心里挺不好受的。但是，他知道，如果现在这个年龄再不抓紧练，年龄越大就越吃力。而这三项基本功都是以后武功科目的基础。如果错过了这几年，有些硬功夫甚至几乎不可能练得出来。所以尽管心疼，他还是逼着自己狠下心从严要求。下狠手逼孩子练功本来就令墨言心理堵得难受，所以孩子只要有丝毫不服从或做不到要求就会令墨言更火大，急了就动手打人。打了以后又心疼。就这样恶性循环着。在孩子们的眼里，早课上的爸爸完全是一个让他们感到陌生的人：这个人冷漠、严厉、苛刻、不近人情。在这个人的眼睛里，孩子们再也找不到他们曾经那么熟悉的属于父亲的温暖、宠溺、怜爱的目光。而那个曾经乐颠颠地做好好爸爸的墨言——现在的教父也是被理智掌控着行动，被感情折磨着心灵。一直冷眼旁观的语殇没过多久便发现早课让曾经亲密地腻在一起的父子和父女产生了微妙的距离。早课的气氛甚至一直漫延到早餐桌上。原来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情景不见了。孩子们不再和父亲有说有笑，不再有问不完的问题，不再撒娇着给父亲吃自己咬过一口的香蕉。而孩子们的爸爸甚至连早餐都吃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