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的誓约》圣血

11、结论

　　我想了想，成誉集团公司的纵火案，说到底那把火还是我不小心“放”的，这个纵火罪魁祸首就是我——叶晓了，相信这些警察肯定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不过现在我是圣女的身份，只要将圣女这个意外的人物掺杂在半真半假的真相中，应该能蒙混过去。
　　想了一会儿，我开始说了个有圣女加入的大概“真相”：
　　当我醒来的时候，就见到叶晓在我身边陪着，说是打跑了流氓救了我。但是之前所有事情我怎么也记不起来。由于我的所有东西都丢了，又失忆，只好依靠叶晓当时给的一点钱度日子，在天桥底就过了几个晚上。
　　有一天晚上，叶晓和一个好像叫阿宋的经过我那，我认出他了，希望他还能帮帮我。那个叶晓还真是好人，叫我跟着他走，说会照顾我的。听他们说，成誉的周老板在施展什么巫术，通过活人为自己和他老婆续命，叶晓他们为了救人阻止了他们的施法，自己也中了巫术，我看到他的一只脚黑得很厉害，现在正想办法解决。
　　那个叫阿宋的希望我留在城镇里，说叶晓中的巫术会外噬周围的人。我不知道，只希望和叶晓在一起，结果由于和他们待太久，我的脸变成了那个样，就是受巫术影响造成的。
　　后来，叶晓他的脚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他就把身上所有的东西留给我，要我呆在镇里，他和阿宋去找解决的方法。还说什么如果他回不来，要我把东西带给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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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说边在假装抹眼泪，其实自己心里也吓得不轻，小手手心都是冷汗，生怕他们知道我在修改真相。不过一想到在降临者基地看到自己破碎的身体，可能真的变不回来，心里一酸，还真流出了眼泪。
　　邢队长拍拍我的肩膀，递了张纸巾过来。
　　“大家都先出去吧，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我们先讨论一下。”邢队长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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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邢队长把几个小组的组长叫去会议室进行讨论。
　　会议室就在审讯室对面，由于审讯室没关好门，会议室的声音可以传过来。我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这个女孩说的可信度有多高？大家说说。”主持会议的警官提出。
　　那警官说：“我认为个女孩说的不能全信，不过她说的成誉纵火案的那部分可以借鉴，考证一些推论。”
　　邢队长分析：“据现场和DNA分析，的确是有国际邪恶组织的成员在其中。比如那个5号尸体，就是邪恶组织称之为‘再生之神’的巫师查理•赛特。而1号2号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是张小瑶和林昌，张小瑶的室友小丽也确认张小瑶失踪这件事，以及请求林昌、叶晓、宋子文三人帮助这事。可见那个女孩所说的——叶晓他们阻止施法的这件事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其一位警官说话了：“关于叶晓脚部中咒的说法，也与门卫最后看到叶晓脚部有问题的情况相符。”
　　“不过巫术这样东西也太扯了吧？我可不信这一套。”一个警官撇撇嘴。
　　“小张，你把现场调查的样品结果给大家说说。”
　　“是。”小张顿了顿，“现场有子弹四枚，经过DNA血液鉴定，其中三枚与1、2、5号尸体的DNA相符。另一枚子弹则与国家2号机密档案中的其中一个人的DNA相符，据档案资料和当事人的形态特征看，与疑犯宋子文比较吻合。”
　　“其他的现场样品结果有：蜈蚣粉，吸血蝙蝠牙齿粉，虎骨粉，其中一种经社科院和生物研究院研究，是已经绝种三千年的人鱼骨粉，还有一部分尚未验出。以上的东西在巫术中都是材料的一种。”
　　“真的有巫术啊！”
　　“都是奇怪的材料……”现场开始议论纷纷。
　　邢队长示意：“大家静静，我们在成誉公司周老板的住处以及办公室，也发现了巫术材料，那是一种可以导致人体精神混乱，发生幻觉的一种粉末。据其办公室人员称，受害人张小瑶曾出入过周老板办公室。且出入前后其精神反差极大。而验尸的时候发现她的血液对这种粉末成阳性反应。”
　　“相信大家对巫术还不是很相信。但如果不是这件纵火案，这就变成了人口失踪案。这是成誉集团公司周文昌和他老婆的历史档案，大家看看。”
　　继续说：“这个周文昌居然有这么多化名，这每一个不同的面貌，我们与当地的公安局一一考证过，均是已报人口失踪的面孔。这样看来，那个女孩讲的续命，就是周老板等人与这些失踪人口进行所谓的——换魂续命吧。”
　　这下会议室里炸开了锅，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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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审讯室里的人都走了，会议室也没什么可听了。但是那墙角的三个人却一动没动。我站了起来，背对着光源仔细打量着三个人。
　　啊！这三个人是魂呐！那三个魂的身上是一道道可怕的黑痕，有的手指已经被拗断，有的颈部有勒痕，甚至有一个魂的眼珠挂了出来。一眼看上去，还真的把我吓了一跳。怪不得一进这里就觉得阴森森的，一股寒意。
　　我确定了周围没有警察，便壮着胆走了过去。三个魂很怕我，我一靠近，它们就移开了。我对着其中的一个张开五指，慢慢逼近说：“你怎么会在这？你叫什么名字？否则你就消失！”
　　那个魂被逼在角落不能动，有点惧怕地发出阴森森的声音：“张……大……山……”
　　“你怎么还留在这里？”
　　“冤……死在这走不了……”
　　“谁害你们成这样的？”
　　“陈……所长……李小虎……警察……”
　　我用同样的方法问另外两个，答案与张大山讲的一样。见它们似乎不是什么恶魂，就离开了它们，又坐了下来。
　　看着它们魂上一条条的伤痕，这是用刑逼供而死的吧？最近新闻老是关注这类事件，这可是人民公仆中的丑闻啊！
　　正考虑要不要告诉这里的警察，这时，门打开了。
　　邢队长走了进来。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有你这么盯人的吗？
　　他说了一句话：“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
　　“你刚才的动作我都看到了，你说的话我也听到了。”
　　丫的，这里有监控和窃听器！！
　　“说吧，你刚才在干什么？你对着墙壁在干什么？”他又走近我，我紧张起来。
　　我向边上靠了靠，“你不会又刑讯逼供吧？”
　　“谁会刑讯逼供？我们是警察，做这种硬安罪名，不负责的事，不叫老百姓心寒吗？”
　　我想了想，很勉强地憋出一个笑容，问：“这位，叫邢队长喔？”
　　邢队长看着我，呆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叫我邢俊就可以了，什么事？”
　　“看在你还为国为民的操心的份上。我，我想说件事，不过这是秘密，和刚来你问的这件事有关。你要保守哦。”我低着头，两手交叉夹在大腿间，小声地说。
　　“说吧。”邢俊满眼笑意地看着我，似乎很喜欢看我现在的表情。
　　“我怀疑，这地方有刑讯逼供的案件。至少，死了人的有三宗。”我抬起头很认真地说。
　　邢俊眉头皱了起来，“你说话要有根据，没有根据的话会告你诽谤执法机关的。”
　　“是那死掉的三个魂告我的。我刚才说的那些是我在问他们问出来的。”
　　“你在开玩笑吧？好歹我也是个无神论者，是个无产阶级共产党员，这有鬼没鬼的话，说出来谁信？”邢俊一脸不屑的样子。
　　我掂起脚俯在他耳边说：“嗳，我的根据也是我的秘密，那就是：自从被巫术影响了以后，我有了通灵眼，可以看到魂。这秘密不许对其他人说哦！”
　　邢俊呆住了，我看他不对劲，也不知是享受我在他耳边说话的感觉还是在想其它，心里一怒，便用脚狠狠地踢了他的脚裸。
　　“喂！呆子！”
　　“痛！啊……你说的东西很玄乎…..啊”邢俊坐下揉着脚。
　　“我可是告诉你了，查不查是你的事了。”我踢了他一脚，感觉报了仇，也不那么怕他。
　　“没有任何线索，怎么查？”
　　我笑了笑，小声地说：“我告诉你，那三个魂是受害者。他们的名字是：张大山，刘火根和李昌茂。他们指控的对象是陈所长和李小虎警察。”
　　邢俊变得一脸严肃。想了想，站了起来，“你说的东西，我会考虑的。”说完便走了出去。
　　我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
　　“喂，邢队长，那个女孩是不是在□□你啊，还咬耳朵说话。”刘敏从监控室走了出来，在一旁略带酸味地说。
　　邢俊点了支烟，“别乱说，又可能有新的案子了，是关于我们内部的，我先去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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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完成了审讯工作，感觉身上的包袱轻了许多。至少那个刘敏告诉我，他们不会再追查叶晓在案子中的事情，只是要知道他到哪去了。而我现在只是案件的一个知情人，至于与案情无关的东西警察也不理。但是他们将注意力转向阿宋，因为阿宋还没有出现，而且几位受害人致死的那把枪仍未找到。
　　由于我的东西还在派出所审查，我被安排在派出所附近的招待所居住，刘敏则成了我目前的监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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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所。
　　刘敏看着我坐在床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笑着说：“慢点，你才中午没吃东西。怎么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女孩子要斯文点。”
　　“我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虽然我的嘴巴小，但还是将饭盒里的东西很快一扫而光。
　　刘敏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坐在我的身边：“妹子，我第一眼见你，就好像见到自己的妹妹一样。”
　　“我也觉得你像我姐姐。”我笑着说。
　　刘敏很高兴，和我一会儿就说开了。
　　她的脸色忽然暗淡下来：“你现在的处境真可怜。妹子，除了叶晓他们，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唔。”
　　“你一个人在外面自己生活，光靠那个叶晓给你那点钱，过得很难吧？”
　　“是啊！天桥底，水管洞都待过……不过叶晓哥真的对我很好，他救过我，也帮过我，样子也好，”我憋红脸开始圆谎，“我曾想过嫁给他也不错呵。”
　　刘敏笑着说：“看你的样子还没大透，怎么就想嫁人了？”
　　“不知为什么，好想能立即见到他……”我居然说出了心里话。的确，现在的我好想看到健康的叶晓，然后尽快的变回自己。
　　“妹子，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要不高兴。行不？”刘敏坐在我身边。
　　“说吧。”我睁大眼睛望着刘敏。
　　刘敏也看着我，“你说你曾经被流氓非礼过，那到底有没有……”
　　“你是担心我是不是处女吧？”
　　我也蒙了。我又不会检查，怎么会知道呢？这身体应该没人动过吧？那耶族的男人是不敢动的，最有可能的也是降临者。在那种环境，八千年的老处女，被人动了也不知道啦！
　　被流氓搞到怀孕？更不可能了，我那是扯谎的。
　　何况……
　　“我现在还没来过月经……”想到这不由说出声来。
　　“啊？没来才叫危险！有多久没来了？”刘敏惊叫起来，似乎比我还急。
　　“不是这样的！不是怀孕，我是一直都没有来……”我辩护着。
　　刘敏更急了：“那更应该去看了！妹子，你知道不？你本身已经够惨了，如果又搞出肌瘤什么的会死人的！真是的，自己都不注意自己，死在外面都不知道。明天，姐姐我陪你去我们局里检查身体。”
　　“啊？”我一脸茫然。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扯到什么绝症上了，这女人……
　　难道真的要做八千年后的第一次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