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少年》相伴》秘密

25、第 25 章

　　莲在三天后赶到了码头，和书翁、拉比、克劳利、李娜丽还有新人米兰达见面。
　　“亚连？！”米兰达惊奇的大叫，满脸的不可置信。
　　李娜丽突然冲上前，双手紧紧地握着莲的肩膀，神情激动。

　　“亚连……”她激动的开口，却在看清是莲之后整个人安静下来，沉默不语。
　　“亚连怎么了？”察觉到大家的异样，莲直觉有异，总觉得有些不妥。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莲心中的不安不断蔓延，她觉得背脊传来一阵寒意，寒得直叫人心打战。

　　“他怎么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着抖，但她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去让自己的声音应起来平淡些。
　　“亚连他……”拉比面有难色地走到她身边，脸上尽是愧疚。

　　他在愧疚什么？是亚连发生了什么事吗？所以他在愧疚？莲下意识的就在想着。
　　“他……他怎么了？”应该是还在外面与恶魔纠缠，所以李娜丽才会担心成这样吧？她替大家的沉默想理由。

　　“刚才亚洲支部的沃恩先生说，亚连死了。”拉比自认很辛苦才吐出这一句话，而李娜丽一听见，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
　　莲眨眨眼，仿佛没有听见拉比刚才在说什么。

　　“死了？”莲睁大眼但双眼却是无神，重复着拉比的话，语气轻得仿佛会消失在空气中，像个会说话但却没感情的人偶一样。
　　拉比沉默的转过脸，实在不敢面对莲。

　　她跟亚连的感情一直很好，虽然才来了几个月，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非常深厚，现在突然冒出这个噩耗，他不敢想象莲的反应。
　　“他怎么可能死了？他是寄生型的驱魔师，能力比一般的驱魔师都还要强大，怎么可能……”莲呐呐的开口，想要驳回拉比的话。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她以眼神询问其他人，但其他人的眼里除了伤痛根本就没有别的。
　　其他人沉默的反应，让她觉得更冷了。
　　“不！这不是真的！”莲不敢相信的直退后，脸上尽是苍白。

　　“莲……”李娜丽泪流满脸，但却依然想要开口。
　　莲干脆以双手捂住耳朵，她什么也听不见！
　　“莲，你听我说。”拉比皱起眉头，走上前去，想要开导她。

　　“不。”莲拒绝，她的脚步踉跄的不停往后退，她现在拒绝听见任何的声音。
　　亚连死了，他死了，那个人……死了。
　　这个认知叫她莫名的恐惧，脑海中一直浮现出一些以前隐约见过的记忆，原本是模糊的，现在却该死的清晰起来！

　　“你听我说！亚连死了！这是真的！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拉比看见她逃避的举动更是生气，大步来到她身边，粗鲁的拉下她捂住双耳的手，大声地对她说清楚。
　　“不，不要告诉我！”莲尖叫，双眼失去焦点，脑海里的交错片段随着拉比的话一直在回响，也跟着在不断重播。

　　她的脸色苍白，脑袋很痛，那些吞噬人的记忆再一次不受控制的侵蚀而上，她不能思考，光要说服自己那些不是她自己的记忆已经耗去她所有的心神。
　　“莲……”李娜丽以手捂住嘴巴，抽动的肩膀说明着她在哭泣。

　　“莲，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拉比握着她的双肩，脸色不比她好看，语气更是沉重。
　　莲呆呆的看着他，他的话终于传入她的脑袋。
　　‘你一定要冷静下来。’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她，她这才从慌乱的记忆中夺得自主权，脑海中的片段虽然仍在，但她已经清醒许多，不至于被那些片段控制。
　　“冷静点了吗？”拉比看她眼神恢复思虑的光彩，这才放开她。

　　莲点头，眼泪这才跑出眼眶，蜿蜒而下。
　　第二个。她在心里数着。
　　这已经是第二个朋友了，还会有第三个吗？她觉得心没有感觉了，这纯粹是以事论事，她已经麻木了。

　　“莲……”拉比皱眉，她的眼泪直叫他觉得心疼，想叫她别哭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李娜丽在哭泣，他有什么理由可以叫莲别哭了？
　　“我没事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接受事实。”莲伸手抹去眼泪，但每次抹干净了，新的眼泪就重新落下，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没关系，尽管发泄吧，不可能就李娜丽可以伤心而你不能。”拉比轻拍她的肩膀，莲却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
　　她觉得很重，无论是脑袋，还是心灵。

　　“告诉我，事情的经过。”莲沉默，最后才开口。
　　“亚连想要去救变成咎落的斯曼，从迪姆更比的录影功能中知道了亚连被诺亚毁去了左手，刚才亚洲支部的沃恩对我们说亚洲支部已经回收了亚连，但他要我们马上出发。”拉比深吸一口气，把刚才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莲眨眼，再眨眼。
　　“就是他没死？那你为什么说他死了？”残废和死亡相差很远，要他把它们当作同义词的话，她会跟他好好干一架。

　　“无论他是否死亡，但失去圣洁的他对我们驱魔师来说不就等于死亡吗？”他永远不可能重返他们的阵形。
　　莲一愣，之后就忍不住扬起浅笑。

　　“拉比，总比真正的死亡好。”她低下头，眼泪再一次落下来，但这次，是欣慰的眼泪。
　　或许以后没有见面的机会，但知道他仍然生存，在于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好好的活着，这已经足够了。

　　“是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拉比感到欣慰，比起李娜丽，莲的想法可以让人继续往前走，不至于一直停留在死胡同里。
　　反观李娜丽，才是现在最需要开导的人。她的低落也不是没有理由，她一直认为自己当是不应该离开亚连。

　　“李娜丽都这么失落了，我怎么可以再增添你们的麻烦呢？”莲忍不住苦笑，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撒娇的机会。
　　“你的逻辑，还叫人叹为观止。”他该庆幸他用的不是望而却步，要不然她会动手的。
　　“上船吧。”阿妮塔对大家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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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兰达从总部带来了新制服，很遗憾的是考姆伊像是特地跟她作对似的，带来的数件服套里有两件女装，男装就是多一件都没有。
　　意思就说明了，就是要她乖乖套上女装，不然就是叫书翁、拉比还是克劳利其中一个穿女装，但你想可能吗？

　　再说，他们的尺寸应该也不适合。
　　换下衣服走到去他们集合的包厢，在听说了米兰达的能力后，莲也忍不住惊叹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用的圣洁。

　　但是，她发现自己很难惊叹，因为包厢里的气氛说什么也太奇怪了。
　　李娜丽一直保持沉默，她蓝色的刘海遮盖她的双眼，整个人看起来沉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