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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弄丢了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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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八个月,从甜蜜结婚到撕破脸离婚,吕明月与丈夫仅仅维系了八个月的感情。
如今离婚率那么高,对于旁人看来,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值得一提的是,吕明月与丈夫签订离婚协议时,她的肚子里已怀有七个月的身孕。
至于离婚原因更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就在吕明月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她的公婆怂俑她九代单传的丈夫陪着她一块去医院做B超检查手术,结果那个熟人告诉他们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婴。
由于吕明月和丈夫都是非农户口,只有一个生育指标,就再冒死再生一个,也没有能力去交那巨额的罚金。所以,在公婆背着吕明月与丈夫一番商量之后,秘密决定,让吕明月拿掉这个孩子后再怀,直到查出怀的是男胎为止。
生性倔强吕明月得知公婆的这个决定之后,又见自己的丈夫也似乎站在他们那边,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持反对的态度十分坚决。
她认为她不是为李家生儿子的机器,更舍不得辛辛苦苦怀孕七个月的孩子,再说了,她也不愿意受那份流产的罪,退一步说,就算她答应了,孩子流了,可谁能保证下一胎她又准怀男孩,万一又是女孩,她岂不是又要多遭几次罪。所以,吕明月的立场十分坚定,死也不会去医院做引产手术。
她这一倔强行为,不但触犯了公婆的威严,也触怒了丈夫的忍耐底限。她丈夫说,古人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做为李家的第九代的子孙,他势必要把家族的香火延续下去,要不然等他日后老了死了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看着昔日对自己宠爱有加的老公,态度的突变,吕明月一度心灰意冷,如坠冰窖。经过一番考虑,倔强的吕明月当即提出,既然李家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她就带着孩子离开李家,他们离婚。
正文
离婚后的吕明月生活过得比想象中还艰难,一方面手边没有多少积蓄,另一方面娘家那边也对吕明月的冲动行为表示不理解。一个挺着个大肚子的孕妇是不可能找到好的工作,,也没有人敢收留她。
至于前夫李涛其实并不完全是个绝情的男人,离婚后,他还是隔三岔五过来探望身子越来越笨重的吕明月,三十,五十,一百块的塞给她,直到持续了一个月后,前夫在父母的安排下,很快相中一个合适的对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吕明月独自租住在一间不足八平米的小屋,吃住都在里面,由于她的体形太胖,肚子又大,有时候在出租屋里转过身都困难。
眼看口袋里只有十块钱,米和油都快吃光了,尽管这两天吕明月炒菜的时候,都没怎么放油进菜里,但那瓶一公斤的油罐还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米更不用说,与其说是煮的饭,还不如说是熬的粥,但日子还得继续,孕妇本来就比一般人饭量要大,才几公斤大米又能维持多久?
此时此刻,吕明月比较任何时候都盼望前夫的到来。因为他来之后,或多或少都会给自己一些生活费,可如今望眼欲穿,魂牵梦绕的那个昔日的忱边人,此时已与新欢交往甚密,并在找人挑选良辰日子,准备举行婚礼,早就把她这个糟糠的前妻抛到了九霄云外。
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也为了把苦命的孩子生下来,吕明月不顾自己已怀八个多月,随时都有可能早产的笨重身体,趁着万簌俱静,街上行人稀少的夜晚,奔走于城市各个臭哄哄的垃圾桶,捡一些易拉罐,矿泉水瓶等一些可以卖钱的废品。
那些拉废品的同行们起初不怎么待见她,但当他们得知她是个大肚婆之后,都为她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有些好心的,还会把辛苦捡来的废品,分她一些,有的干脆直接给她一些钱,一块,五块,甚至十块……
捡废品是一种无本起家的好买卖,只要不怕脏不怕累,确实可以挣不少钱的,解决吕明月当前的生活费是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令吕明月没有想到的是,在捡废品才捡一个礼拜,她就因为夜里受了风寒,又加上营养不良,病倒了。她一大早醒来,就发现自己浑身不对劲,不但头痛欲裂,躺在床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幸好一位好心的邻居从她房门前走过,感觉到异样,破门而入之后,及时把她送到了医院。要了吕明月娘家人的联系的电话,邻居顺利地联系到了她的父母。
吕明月的父母心再狠,好歹吕明月也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结果就不情不愿地赶来医院,向医生问明情况,知道只是一般的发烧感冒,并不严重后。他的父母便默然交了医疗费用后悄然消失了。
吕明月虽说心头一片凄凉,但她还是意外地在病床头发现了五百块钱和一封信,显然是她父母留下的。她父母说,她自己的生活都如此困难,又如何能照顾孩子,既然他们李家人都不要这个孩子,她又何必倔强地生下来?父母还说,只要她肯把孩子给流了,他们就会过来接她回去休养。
捧着大如箩筐的肚皮,能明显地感觉到一条小生命在蠕动着。想想自己的处境与辛酸,无奈之下,吕明月最终做了一个决定,拿掉这个孩子。与其给她生命来到这个世界像自己一样受苦,还不如趁早让她解脱,这样虽然残忍一些,但大方向也是为了孩子好啊!早死可以早点胎啊!
攒着父母留下的五百块钱,吕明月找一家新开的门诊,与那里的一位大夫协商,说她想流产,手里只有五百块钱,问他们愿不愿意帮她做!
那位大夫见这是打开门的第一桩生意,虽说钱是少了点,但也是一好的开始!于是,她明知道八个月是不能再做流产手术,还是昧着良心点头应了这桩生意。
手术定在第二天下午举行。吕明月在家里洗了一个澡,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孕妇裙,径直来到了医院。
那位姓刘的大夫在给她做手术之前,还是象征性地劲了她几句,她说,孩子怀都怀这么大了,眼看就要生了,干嘛非要做流产呢?生下来不行吗?
吕明月当时决心已定,摇摇头说:“这个孩子我一定不能留,我不能让‘她’跟着我一起受苦!刘大夫您就别劝我了,帮我动手术吧!”
当时吕明月其实还不知道,她进的这家诊所,连政府部门的相关批准文件都没有发下来。就让那位刘大夫给她做了本身就十分危险的流产手术。
打了引产针后不久,吕明月就开始腹痛,一次比一次痛得厉害。在婴儿快下来的时候,刘大夫告诉当即告诉她,由于怀孕的月份太大,孩子很可能没有被那一针引产针给打死。
果然,没过多久,吕明月就听到几声清晰的孩子的啼哭声,并且刘大夫还告诉她,是个男孩,当即一种做为母亲爱儿的泛滥情愫,在吕明月的脑海中漫延,她当时就下了决心,无论以后生活有多么的艰苦,她都要把这个孩子好好的抚养成人。
可由于引产手术做成了催产手术,吕明月本就虚弱的身体,身下又大血,根本经不起这个折腾,只匆匆地瞥了那个可爱的孩子一眼,就晕了过去。
刘大夫看情况严重,一时也慌了手脚,立即安排车把吕明月送去了市区大医院抢救,经过一番抢救,吕明月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她的子宫却因为这场意外而切除了,也就意味着,她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权利了。
几天后吕明月醒来,得知这一情况,伤心欲绝,不过好在刘大夫的职责疏乎,保住了她的孩子。于是,吕明月拉着刘大夫的手,说,“让我看看孩子!”
当下,刘大夫的脸色大变,说道:“什么孩子?”
吕明月急了,“就是我生下的那个男孩啊!”
“你当时不是说,不想要那个孩子吗?我看你昏迷不醒,就替了做了决定,用个黑色胶料袋包住,让我的助手偷偷送到城西那个比较偏僻的河边了。现在孩子是生是死,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当即,吕明月就觉得一阵天眩地旋,并强撑着身体,欲去寻找孩子,可刚走没几步,她就被医护人员和刘大夫给拦了下来,她刚做完手术,别说伤口不宜四处走动,关键她也没有那个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