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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宫闱秘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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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中有急迫,但更多的是愤怒。白水心回头笑眯眯地看着站在微光影里的红衣男人,“算你来得及时。”说得漫不经心。红衣银发的男人漂亮非常的脸上原本慵懒的表情不复存在,一脸火气看起来无比纠结。“你竟敢戏弄我?!”“我哪有戏弄你?你要刀,我给你了啊!我说过,只要你能驾驭封神刀。我还说过,我们后会有期。”白水心撩了撩头发,笑眯眯地朝他眨了眨眼。“你早就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白水心点点头,侧身对剑魄说道:“快走,你先去找西门大哥的身体。”剑魄点头,立即跨入结界。“封大哥,走吧!”封朴看了看男人手中的封神刀,随即望着白水心点点头,亦是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站住!不准走!”“有本事就跟来。”白水心挑衅地朝他仰头一笑,跟在封朴身后进了结界。“哼!”银发男人恨恨拂袖,化作一道红光穿入结界。
天崇宫中,一身金丝睡袍的司徒应龙负手立于窗边,心不在焉地望着悬在漆黑夜空中的半月。夜半的冷风慢吞吞地刮过,秋天夜里的风总是伴着一些霜露,虽然不大,却瑟瑟的冷得透骨,司徒应龙丝毫不觉,只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小婧,我对不起你,我把孩子弄丢了——”寝宫中的灯烛忽地闪了闪,司徒应龙警惕地回身,却只恍惚看见一抹黑影一闪而过,并不真切。他想:那孩子总是喜欢穿着一身黑袍。“唉!四个多月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司徒应龙怔怔地盯着闪动的烛火,忽地惊觉寝宫中好像比往常要亮一些,四下张望,竟见龙床上泛起淡淡的光晕!似乎又比方才更亮了一些!紧盯着龙床,司徒应龙准备随时传唤禁卫军。一个人影出现在龙床上,逐渐清晰。“朴儿——”司徒应龙诧异地盯着站在龙床上的封朴,封朴适应了光线,循声看去,亦是怔怔地盯着窗边的人。
一阵金光与一阵红光自封朴身后闪出,一身白衣的白水心与一身红衣的银发男人对峙而立,立于封朴不远处的白水心一脸的风轻云淡,银发男人恰好挡在司徒应龙身前,紧缩瞳孔盯着白水心。“封神刀?!”司徒应龙乍一见身前的人手中竟是封神刀,想也不想便要伸手夺过!银发男人身子一侧便已避开,司徒应龙重重哼了一声,随即又欺身上前,与银发男人争夺打斗起来。“这是哪儿?”白水心东张西望,然后得出一个结论——这里怎么看……都跟电视剧里的寝宫很像,那那个人——看年纪似乎像是……皇帝?!“哇!这个结界居然直接通向皇帝的龙榻——真是方便!”封朴并未接话,紧紧盯着打斗的二人。以银发男人的本事,制服司徒应龙不过举手之劳,此时他见司徒应龙怒气腾腾地一心抢夺封神刀,便存心戏耍,以消心头之火。白水心见封朴欲言又止,盯着皇帝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紧张,灵机一动,趁银发男人不备,闪身上前夺过封神刀,笑眯眯地说道:“喂!还玩儿吗?”银发男人惊觉手中已空空荡荡,愤怒地退到一边,又恨恨地盯着白水心。司徒应龙有些微喘,尽管被银发男人戏弄令他很不高兴,却还是先指着白水心手中的刀说道:“朴儿,封神刀……”“哈?朴儿?”白水心望望司徒应龙,再望望封朴——又挖掘出一个宫闱秘闻……
“臭丫头!封神刀是不是被你动了手脚?!”银发男人怒吼。白水心将封神刀丢给封朴,耸肩摇头:“上古神器认主,这你都不知道?”一脸吃惊和遗憾的表情……银发男人一看她那副表情就生气,深深为自己栽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而愤怒。“封神刀饮过他的血,”白水心指了指封朴,“还顺带吸了我一点,”又指了指自己,感慨道:“刀魂那个臭丫头连对我的态度那么差,你也看到了,她要是能听你的算你有本事。”银发男人回想刀魂对白水心的态度,心中汗颜。他知道,上古神器一旦认主,便再难改变,自己就算以武力胁迫刀灵,也没用……但还是很不爽地盯着白水心,毕竟是她从他手中骗走了封朴,自己却什么都没捞着。“不信你瞧瞧。”白水心伸手自封朴手中抽刀出鞘,轻轻在刀身“封神”两字处一弹,封神刀发出嗡嗡的鸣响,白光冲出刀身,刀魂已出现在白水心面前。“你——哼!”刀魂一见白水心,怒气冲冲地嘟嘴哼了一声便转过脸去,恰巧看到一脸诧异的封朴,脸色一变,已笑着跑过去挽住封朴手臂说道:“公子,你没事啦!”银发男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再一看白水心,一脸的奚落,心中怒气已平了大半。白水心倒是无所谓,只冷飕飕地打断叽叽喳喳的刀魂,“封大哥,那个——皇帝,是你爹?”
封朴与司徒应龙同时望着她,前者是惊异,后者则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是何人?”司徒应龙处乱不惊,周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息。他走到案几前坐下,冷冷地扫了白水心一眼。封朴跨前挡在白水心面前,“她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审问她。”封朴面无表情地望着案前的皇帝。银发男人一脸看好戏地盯着白水心。刀魂不明所以地站在一边,白水心朝她使眼色,将手中的刀递给她。白水心电视剧看得也不少,知道皇帝最好别得罪,正要出声解释一下,缓和缓和气氛,黑影一闪,剑魄已出现在一旁。“白姑娘,你伞里的小鬼跑了!”“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钝那个迟钝小鬼,这会儿又是闹的哪一出?想起当时西门夕幽怨的眼神,为了打消他多想的念头,白水心一股脑地就把旅行背包和自己的小挎包都塞给了剑魄,结果……那个小鬼跑了?!“西门大哥怎么样?”“公子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身子有些僵硬,他让我先来通知你,免得那个小鬼闯祸。”白水心接过小挎包挎上,说道:“封大哥,呃,麻烦你跟皇帝陛下解释一下,先让西门大哥过来,我还要去找找小钝,免得他闯祸,能不能通融一下?”
司徒应龙很愤怒!身为一国之君,先被一个男人戏耍,再被一群人无视,那群人里还包括自己的儿子——一个不乐意承认自己是他父亲的儿子……封朴知道轻重缓急,又见皇帝面色不善,便说:“水心,你先在一旁休息。”白水心点头,见银发男人在朝自己招手,便走了过去,剑魄则与刀魂守在一旁。“皇上,请听我说。”司徒应龙望着封朴一脸疏离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你说吧!”封朴略略说了刀剑开锋,自己在颛顼神殿遇袭,然后白水心在酆都救了自己,西门夕遇害,身体被剑魄藏在宫中冰窖,以及还阳之事。他省去了许多细节,以免引起皇帝对白水心的不满。白水心听他说到在颛顼神殿遇袭,心想等闲下来再仔细问他,之后便没有接着听下去,小声地与银发男人聊着天。“臭丫头,你叫什么名字?”白水心睨了他一眼,也不回答,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臭丫头就臭丫头吧,总比狐狸精好一点。”银发男人火冒三丈,愤怒低吼:“我可是上古空狐一族修炼了几千年的大仙癸久!什么狐狸精?!”“哦——”白水心拉长了音调,笑眯眯地望着他,凉飕飕地说道:“还不一样是狐狸。”“你——”
这边癸久被白水心调侃得七窍生烟,那边封朴已大概向皇帝说明了情况。司徒应龙指了指剑魄说道:“朕先派人与你去冰窖将西门少庄主带到这里来,至于西门庄主的遗体,明日再处理。”剑魄点了点头:“多谢!”司徒应龙起身正欲传唤门外的侍者和禁卫军,门外响起了侍卫的通报:“禀皇上,瑜庆宫来报,东王殿下生命垂危!”白水心豁然起身——那个病怏怏的司徒遥要死了?!“来人!”侍者与禁卫军领命进入殿中,见一屋子的人,惊讶之余却不敢多言。“你派人跟他去冰窖领出西门少庄主。”皇帝指了指禁卫军首领,又指了指剑魄。“是!”剑魄望着白水心,见她点了点头,便跟着走了出去。司徒应龙又道:“传旨,召集所有御医立即到瑜庆宫为东王诊治!替朕更衣,摆驾瑜庆宫!”寝宫中顿时忙作一团,司徒应龙无暇顾及余下众人。白水心跑到案几边拿了一张宣纸,折了一个千纸鹤托在掌中,喃喃念了几句,“去!”小小的千纸鹤便飞了出去。白水心跑到窗边望着,只见千纸鹤朝一处灯火通明的宫殿飞去。司徒应龙收拾妥当,转身望着封朴说道:“在这里待着。”说罢转身便要走,白水心突然跑到他面前,“皇上,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去看看?!”司徒应龙对她的不懂规矩颇为不悦,白水心又急忙说:“小女子与东王殿下是旧识,只想看看他。”眼见封朴走了过来,司徒应龙点了点头。癸久与刀魂也跟在二人身后一起走。“水心,你刚才弄的是什么?”“找小钝用的,那小鬼好像也在瑜庆宫的方向。”“水心啊——”癸久拉长音调叫她的名字,又说:“我还以为你是要去救那快要一命呜呼的东王一命呢!”白水心心中也颇为担心司徒遥,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痛快地斜瞅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