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祭》地猫

31、思想改造

　　西门夕不在，白水心的密码箱就变成真云的义务了。眼看着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小道士背着一个现代的旅游背包，还别了把桃木剑，样子实在滑稽。白水心每每看着他都忍俊不禁，真云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每次看着白水心笑就会不好意思地搔头傻笑。
　　“白姑娘，你这包袱里面是什么呀？”“女人家的东西。”真云窘得烧红了脸，想着化解尴尬又说：“这包袱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不过还真方便。”说完还不忘嘿嘿傻笑两声。白水心无奈地停下脚步看着他，“你带了多少银子？”“啊？五两银子三百一十二钱。”真云被她问得不明所以，却还是据实相告。“就这么点？你每个月要给我一两作为学费，还要吃住，你莫不是想露宿街头？”“啊？这可怎么办？”白水心见他的窘迫样，心里早乐翻天了，离开的时候西门夕还是很厚道地塞了张一百两的银票给自己。“还有啊，那天晚上我见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样，万一我们遇上山贼强盗可怎么办？”“白姑娘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不连累你就没问题吗？不过，没银子还真不好办。”“喏，逗你呢！”白水心把银票扔给他。真云伸手抓住飘来飘去的银票，大吃一惊！“一百两！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我暂时先帮你垫着好了，记得可是要还的。”“哦！谢谢白姑娘！”
　　“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出名的拿手好菜弄几道上来，再来一壶好茶。”“好嘞！二位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丰盛饭菜，真云彻底傻眼了！“白——白姑娘。”“怎么了？”白水心悠闲地品茶，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白姑娘，我们每到一个地方，你都叫了最贵的饭菜，住店也是住天字号房，我们每天要花好几两银子，这样下去，只怕那一百两银子还不够我们到归沙镇。”“怎么你难道以为在西门大哥回来之前，我们就凑合着这一百两省吃俭用？”“难道……不是？”白水心斜了他一眼，教训道：“没出息！难道他若是不给我们钱，我们就得去做乞丐吗？你不会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吗？真不知道你这二十几年怎么活过来的！”看来要重新教育教育他。“我——我从小待在茅山，以前随师傅下过几次山，一切也都是师傅安排好的，从来没想过，呃……赚钱。”看着他招牌式的傻笑就来气！“难道你愿意每天啃干馒头喝白水、每天住在又脏又臭的下等房甚至露宿郊野？”白水心索性把筷子一扔，不大高兴地盯着他。“我问你，你会些什么？”“我，我只会些道术，捉鬼。”真云被她的气势吓懵了。“那你不会去帮人家捉鬼赚钱吗？亏得你还能活到现在！”“捉鬼……赚钱？可这不是跟那些江湖术士一样了吗？”“你神经病啊！那些是骗子，你真能帮人捉鬼，又怎么会跟那些人一样？”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呵呵，那倒是。”又傻笑！“我告诉你，要生活就得靠自己，没人欠你的！”“……哦。”“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吃完了继续赶路。”怎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觉得他还有些气魄，相处越久越觉得他真像是个不识柴米油盐的书呆子？
　　客房中。“勉勉强强。”白水心看了一眼真云画的符就随意扔在一边。“你都跟清鹤道长学了些什么？”“小时候师傅教我识字，方便我读玄书佛经，后来就是学些道术抓鬼，不过我资质愚笨，还学不到师傅的三成。”“一看就知道你很笨了！对了，你怎么一见女鬼就那样？”“也——不是。我从小在清虚观长大，没见过几个女人，师傅也总是教导我男女有别，所以……”“我懂了，是害羞对吧？难怪西门大哥在的时候没见你整天这么别扭！莫名其妙！”又没对他放电也没有要把他吃了，犯得着这样吗？“我拜托你，拿出点气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