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祭》地猫

29、急转直下

　　“殿主！……”殿前有五人：单膝跪地的黑衣追魂、悠然挥扇的紫衫紫丰、以及恭敬垂首的谷久、蓝衫的景粟和一身红衣傲然抬头的广若。正是修罗殿五大护法。座上的人漫不经心地抬手，“追魂，你先起来。”追魂站起身，低沉着声音道：“殿主，属下带去的七只鬼和尹天师借尸还魂的三人均被一个女子收服，二十四个属下也都被锦绣山庄的人杀了，属下不敌西门夕和华绣二人联手，行动失败，请殿主降罪。”“无妨，你自然不能独自对付他二人。只是，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能收了天师的杰作？”修罗殿主来了兴致，稍稍挑眉。“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不过道法似乎很厉害。”广若有些诧异地紧缩瞳孔，眼中俱是浓浓恨意。“殿主，临安的事查清楚了。”说话的是谷久，“武林大会上莫名出现了一种名为‘僵尸’的怪物，这种怪物以前从未出现过，本教密探正是丧生怪物之手，但也均被一个女子收服。当晚，广若护法也在武林大会上出现，并夺得辟邪剑。”说完还别有意味地看了看广若。“辟邪剑在此处。”修罗殿主随意抬手指着旁边的墙，谷久看见以后，便低头不再言语。“殿主，属下未见到小姐，不过小姐让广若护法回来向殿主……报平安。”景粟思量了许久，终于还算恰当地把话说完了。白玉般的右手轻抬，打断道：“紫丰先说吧。”紫丰收扇，优雅地点头，“属下已将清鹤道长请回，并已安排他在‘落潮居’住下。”“很好。”修罗殿主皱眉看着广若，感觉她好像变了个人。“广若，你说吧。”广若抬头与独孤鸿对视，还算尊敬地点了头，“小姐不会再回修罗殿，殿主以后也不必找她了。”她不理会独孤鸿微惊的神色，“我去武林大会，其一是要为空禾报仇；其二是因为小姐要我为殿主夺辟邪剑。还有，那女子是西门夕从七星阵中带出来的，确实有些本事，在锦绣山庄的应该也是她。不过，我一定会杀了她！”广若眼中杀气骤现，狠狠握紧双手。“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与西门夕、封朴、华绣三人交手，竟还能夺下辟邪剑？”恢复平静的修罗殿主冷冷问。平日温和的殿主忽然用如此冷的口吻说话，几个男人皆有些惊讶，广若却也冷下声回答：“殿主无需知道。我今日回来，只是要告诉殿主一声，我会离开修罗殿，追随小姐。”“你竟敢如此对殿主说话！”谷久怒目大喝，猛地挥拳攻过去。众人并不阻止，却突然没了广若的身影，竟没有一人看清她的动作！包括修罗殿主！“哼！”谷久尚自诧异，广若却出现在他方才站的位子，愤然甩袖。一阵劲风袭至，谷久顿觉被人猛地扇了一耳光，嘴角流出鲜血。殿中众人皆难以置信，广若原是护法中武功最弱的！见广若转身欲走，独孤鸿才惊醒，猛地站起身来，“我要见鸢儿！”“小姐不会见你。殿主保重。”身形忽地又消失了。
　　“殿主？”谷久单膝跪下，有些紧张又万分诧异。“你们——可看清了广若的动作？”殿前四人诧异地摇头。“本座也未能看清。”景粟更觉诧异，喃喃道：“想不到她竟变得这般厉害。”白玉般的右手轻挥，却显得有些无力，“追魂、谷久，你们下去养伤吧！”待二人退了下去，独孤鸿叹了口气，“景粟，你再去查查，小姐在哪儿。不要惊动她，查到了，就回来禀报。”“是。”“紫丰，明日，随本座去见清鹤道长。”“是。”
　　次日清晨，紫丰与修罗殿主来到落潮居。紫丰上前，礼貌地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身着黑白道袍，年纪约莫五十来岁，青须冉冉，脸上的表情甚是严肃。正是茅山掌门——清鹤道长。“道长，殿主有事请教。” “殿主、紫丰护法请屋里说话。”表情虽严肃，语气却是平和的。清鹤道长和修罗殿主在主位坐下，紫丰站在修罗殿主身后。有丫鬟奉茶，修罗殿主亲自为清鹤道长倒茶。“不知殿主有何事须贫道效劳？”“道长言重了，本座只是有些事请教。”温柔如水，彬彬有礼。“殿主请说。”“道长道术高超，不知道长可知道‘僵尸’？”“僵尸？殿主可是说武林大会上出现的怪物？”“不错。”“贫道自幼习道，却是从未听过、见过。此事，只怕要从长计议。”“本座听闻那怪物相似行尸，却不知为何有人唤作‘僵尸’。”“贫道未曾目睹，不敢妄下定论。”“既如此，本座便先行告辞，改日再向道长请教。”“殿主请。”清鹤道长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暗示，知道自己没办法离开，也就安分地住着。
　　出了落潮居。“紫丰，昨晚尹天师是如何说的？”“天师也不知道僵尸，不过他很有兴趣，一直因为没有样本研究而叹气。”“嗯，此事确实应当从长计议。你们继续监视各派，加大力度查清有关僵尸的事，听候本座调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