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之凶》美味小菇菇

5、21——25

　　二十一、

　　“大昱，你要一直陪着我！”路文嘉坐到了栾昱的旁边，“我还是有点怕！”

　　“放心吧路文嘉，我不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

　　Vicky在摆弄着大冰块，伸出手去摸，凉凉的，滑滑的，也没有什么不同，她准备抽回手，却发现，她的手，已经牢牢地站在冰块上了，怎么也扯不下来，冰块上的寒气从手上一直传到全身，慢慢渗透，冰到骨髓。“路文嘉，救命！”Vicky拿起冰块，跑进房间。

　　果然不能带女孩子回来，只听她们的呼叫声，就会把人吓死！

　　“怎么会粘在上面呢？”路文嘉试着分开它们，粘得很牢固，又怕弄痛她，过于专注，竟然都没有想到自己家里面从来都没有这种东西。

　　栾昱在旁边提高了警惕，这东西，神出鬼没的，也许还会消失，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

　　“路文嘉，我好冷！”Vicky哀求，“抱我！”

　　路文嘉环住她，“这样不冷了？”

　　“好多了！”Vicky的语气软下来，接着她看见栾昱燃起打火机，吓得跳起来，“你要干什么，要烧死我吗？”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块普通的冰！”栾昱解释，“没关系，不会烧到你！”

　　“不行，你不可以过来！你看，它掉下来了！”Vicky一松手，冰摔在地上，不像栾昱想象的那样会发出喊叫，而且，被摔碎了。

　　路文嘉赶紧和栾昱一起把地面收拾好，把碎掉的冰块放进一个水盆里，擦了擦手，松了口气。

　　“大昱，你先不要过来，我有小秘密要和路文嘉说哦！”Vicky把路文嘉扯进了房间。

　　“什么事啊？一定要进房间说吗？”路文嘉有点不情愿，“你的手好冰啊！”

　　卧室的门被关上，栾昱站在客厅里，无所适从，他摸了摸一直在呼呼大睡的大花，感觉，还是大花很幸福，没有什么烦恼，“大花，你说，路文嘉，到底爱不爱她呢？”

　　大花被他吵醒，翻了个身，肚皮向上，正想伸懒腰，它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快速翻身，直奔卧室的门。

　　“大花你又要捣乱！”栾昱想揪住它的尾巴，却扑了个空。

　　大花一边叫一边不停地用爪子挠门。

　　“不要打扰他们啊！”栾昱把它抱走。大花像受惊了一般，乱抓乱咬，栾昱松开手，大花又扑向房门。

　　栾昱觉得不对，就轻轻敲了敲门，“路文嘉，你没什么事情吧？”

　　里面没有回答，他们在做什么？栾昱不敢去想。

　　“大昱——大昱——”门里面传来路文嘉的声音，不对，这声音不对，栾昱推了推门，是在里面锁的。

　　想起刚才Vicky诡异的眼神，栾昱一点也没犹豫，一脚踢开门。

　　他看见路文嘉被Vicky逼到墙角，Vicky双手紧紧卡住路文嘉的脖子，声音变了，“你为什么又要勾引新的男人？为什么要背叛我？”

　　“咳咳，Vicky……放手……”路文嘉呼吸困难，Vicky好像中了邪，双手力大无比，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大昱……救……”路文嘉向栾昱伸出手。

　　栾昱冲上去，想拉开Vicky，“快放开路文嘉。”没有扯开，“我不打女人的，你会把他掐死的！”

　　“谁说我是女人？”Vicky转过头，栾昱看见她居然长出了胡子，对着Vicky的脸挥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的力用得很大，Vicky被打到一边，栾昱把路文嘉护在怀里，“你没事吧？”

　　“咳咳，掐的好痛！”路文嘉的声音都变哑了，“大昱，这是怎么回事，我好怕！”

　　栾昱身后Vicky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铁棍，从后面向着大昱的头打了过来。

　　“大昱小心！”路文嘉抱着大昱迅速转身，“啊——”铁棍，重重打在了路文嘉的背上。

　　栾昱感到，怀里的路文嘉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二十二、

　　那声闷响，让栾昱一抖，比打在自己的心里还要痛，还要害怕！

　　又是一棍向栾昱袭来，他想抱着路文嘉闪到一边，动作迟缓了一些，腿挨了重重一击，这绝对不是一个女人的力量，他感到腿上钻心的疼。

　　Vicky的神情，越来越像那天在窗口，站在路文嘉身后的男人，阴沉，可怖。大花在旁边喵喵叫着，伸出锋利的爪子，扑过去，去抓Vicky的腿。

　　路文嘉已经撑不住，栾昱感到抱着他的手臂在慢慢下坠，情急之下，他用那条没有受伤的腿，把已经不是Vicky的人，踢出卧室，顺势从里面锁上了房门。

　　门被外面撞的咚咚响，栾昱靠在门上，一直没有放开抱着路文嘉的手，“路文嘉，你还好吧！为什么要替我挡？”

　　“如果不这样做，你就要挂掉了，真是！”路文嘉白了他一眼，虚弱地回答，皱眉，“打的好痛！”

　　“你不是一向胆子小吗？当时，哪里来的勇气？”栾昱摸了摸他的后背，“是不是这里痛？”

　　“先不要问那么多，我们该怎么办？”路文嘉指指房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Vicky怎么会变成这样？”

　　门被再一次的撞开，他们闪到一边，Vicky向他们步步逼近，栾昱挡到了路文嘉的前面，这让路文嘉很感动，“大昱，不用管我，我靠在这里就好！”

　　栾昱忽然想到，如果，那块冰真的有问题，也许，躲在那里的鬼魂附在了Vicky的身体上，也许，他真的会怕火，他拿出打火机，点燃。

　　看着火光，Vicky面露惊恐，她丢掉了棍子，转身就往外跑，栾昱追出去，看见她进了电梯，向楼顶去了。

　　顾及路文嘉的伤势，栾昱返回房间，关好门，把蹲坐在地上的路文嘉扶到床上去，“现在暂时没事了！给我看看你的背！”

　　路文嘉掀起自己的衣服，趴在床上给栾昱看，已经淤青了，一道显眼的痕迹。

　　栾昱给他轻轻揉着，“下次不要为我挡，我自小打架，多挨几下，不碍事！”

　　“我没关系的，大昱，Vicky呢？”路文嘉问。

　　“她乘着电梯到顶楼去了！”栾昱回答。

　　“那她会有危险！”路文嘉很快从床上起身，“我们去找她，不能让她出事啊！”

　　栾昱捡起地上的铁棒，“你呆在这里，把门锁好，我去找她！”

　　“不行！大昱，你说过不离开我的！我要和你一起去！”路文嘉拉住他，“我们要尽快找到她，不然我会不安！”

　　“我想我可以了解你想救你女朋友的心情！你要小心，我们都要小心！”栾昱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进了电梯，按了顶楼，电梯缓缓上升，指示灯的数字不断增加。路文嘉的神情很紧张。栾昱一直在看着他。

　　“叮——”到了，路文嘉的身体一抖。电梯门开了，外面黑漆漆的。

　　“没事！我会保护你！”栾昱抱了抱他，“也许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一定要搞清楚！”

　　“大昱，谢谢你！”路文嘉也抱住他。

　　拥抱的两人谁也不舍得放手，他们没有及时从电梯出来，电梯的门又关闭。

　　路文嘉的心跳的很快，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大昱，我想，找到了Vicky，我还是搬走吧，不知道是这个房间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你不可以留下来吗？”栾昱打断他，“你才搬来这几天，家里面刚收拾好，这里的环境又不错，而且，这的保安又这么好……”

　　“大昱，”路文嘉想要解释。栾昱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我明天去找风水先生，去给你多求几道符，我也可以搬进来陪你，我也还可以……”

　　“大昱，不要说了，你舍不得我，对吧？”

　　二十三、

　　“开什么玩笑，我才没有舍不得！”栾昱想抵赖，他放开手，“你如果想走，就……走吧！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听到他这番话，路文嘉有些负气地回答，“好啊，那我找到Vicky，我就下来收拾东西，明天就搬走！”

　　“这房子你不喜欢，这里的保安你也不喜欢，想什么时候搬都可以！什么东西搬不动，我可以帮你搬。”

　　他不但不承认，还要赶我走吗？路文嘉彻底的失望了，“我会很快搬走的，然后很快就会和Vicky结婚！”

　　“那祝你幸福啰！”栾昱说。其实他不是要说这句话的，怎么回事，明明是想告诉他，他多么不想他走，他多么重要，怎么说出来，全都变了样子。

　　“好啊，我一定会比谁都幸福的，谢谢！”路文嘉恨恨地说，“然后我会做一个好老公，我永远都不会回来，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

　　“其实，我们真的，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了！”栾昱又一次言不由衷，“认识你这几天，虽然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但是我还是会很开心！我不会忘了你！”

　　“你尽管记着我，反正，我一定不会记得你！”路文嘉准备去触摸开门按钮。

　　“你是在跟我赌气！”栾昱抓住他的手，“路文嘉……”

　　“放开，从今以后，你还是做你的保安，我还是会无休止地做噩梦！”路文嘉甩开他的手，按住开门的按键。

　　门没有打开，电梯又出故障了。只要不停电就好，路文嘉这样想着，电梯里面的灯闪了闪，熄灭了。“这是什么破电梯啊，我真的不要住在这里了！”于是路文嘉得出了一个结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像上次的雷。

　　“没关系，你知道的，很快就好！”栾昱安慰他，给他勇气。

　　还会怕什么？可不可以怕点值得期待的东西。

　　其实，真的有点怕，怕他会说出什么，怕他会做出什么，也怕他不敢承认，怕自己会爱上他。

　　在黑暗中，栾昱觉得很多话，可以大着胆子说，而不用担心他会看到自己的窘迫表情，毕竟，表白，是一件很让人害羞的事情，而对着一个已经有了女朋友的男人表白，更是……不管了，“路文嘉！我收回我刚刚的话，我承认，我不想让你走！”

　　“那又怎样？”听声音，路文嘉毫不在意，“你不想，不代表我不走！”

　　“那要我怎样做，你才不会走？”充满了期待的声音。

　　“不知道！”路文嘉的口气软下来。

　　“是要这样？”栾昱抱紧他，“还是要这样？”栾昱把路文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还是要这样？”他吻了吻路文嘉的额头，“路文嘉，你告诉我！！”

　　他的怀抱很温暖，安全，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他的话很真诚，在黑暗中，路文嘉笑了。

　　“大昱——”一声温柔的呼唤，路文嘉环住栾昱的脖子，“你是笨蛋！”

　　二十四、

　　“有吗？我真的很笨哦？”栾昱紧紧揽住路文嘉的腰，微微低头，可以感觉到他发间的香味，“那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你那么笨，讨厌死了！”路文嘉推他，推不动，可以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

　　电梯的灯瞬间亮起来，把两个人吓了一跳，眼睛晃得几乎睁不开。

　　“灯怎么这时候亮啊！”两个人失声喊道，又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栾昱把路文嘉拉到身后，拿好铁棍，像黑漆漆的天台迈过去。

　　“Vicky，你在哪里啊！”路文嘉一边张望，一边呼唤，他的声音很快被风吹走，很难让远处的人听见。接着星光和远处高楼上的亮光，他们看见，天台上面没有人。

　　“这里风大！”栾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路文嘉的肩头，“就算一会我们见到Vicky，你也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她伤到你！”

　　“不会的，Vicky是爱我的！”路文嘉不等说完，惊恐地看着栾昱的身后，“大昱，我看到她了！”

　　栾昱慌忙转身，看见Vicky站在不远处的护栏边，好像正在考虑是否要爬到护栏的外面。大厦一共有三十几层，如果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Vicky转身，迷茫地看着路文嘉和栾昱，她的脸上，渐渐浮出了一个男人阴险的笑。

　　“你是谁，不要害她？”路文嘉着急地呼喊，“她是无辜的。”

　　Vicky的嘴巴动了动，开始说话，是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你这个朝三暮四的贱人，已经有了男人，怎么还要带女朋友回家，我最痛恨像你这样的人！”

　　“不是的，你误会了！”路文嘉想要解释，栾昱在他的旁边，打开打火机，对Vicky说，“我知道你最怕这个，我想我会知道你的来历，放开她，不然，我就把火丢过去！”

　　“哼，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保安，不要以为我怕你，保护好你的小美人，咱们走着瞧！”话音刚落，Vicky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路文嘉走过去，想要抱起她，但是后背的伤，让他没有办法这样做。只好架起她的胳膊，栾昱过去帮忙，他们平安回到路文嘉的家里，把Vicky扶上床，任她睡在那里。

　　两个人这才感到自己身体的疼痛与疲惫，坐在地板上休息。

　　“她好像会睡很久！”栾昱看着沉睡的Vicky，“我想今晚，不会有事了吧！”

　　“嗯！”路文嘉稍稍放宽了心，但是还不免担忧，“我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她！”

　　“路文嘉，你哪里有对不起她？不要难过！”栾昱坐到他的身边，“是因为你带她回来让她被附身，还是因为，你爱上了别人？”

　　“乱讲，我哪有爱上别人啊！”路文嘉去掀栾昱的裤脚，“给我看看，是不是伤到腿了！”

　　“掀裤脚看不到的！”栾昱笑说，“在大腿上，脱了裤子看才行！”

　　“那你把裤子脱掉给我看看！”路文嘉着急解他的腰带。

　　“不行啊！有Vicky在！”栾昱惊恐，拦住他的手，“吵醒她怎么办？”

　　“大昱，我们去另一个房间！”路文嘉站起身，向栾昱伸出手，“我们该去睡觉了！”

　　两个人关上Vicky的门，来到隔壁房间，进去，栾昱在里面锁好了门。

　　“大昱，你锁门干吗？”路文嘉脱下外衣。

　　“我是害怕晚上一旦又有谁脱光了你的衣服，万一Vicky走错房间，多可怕啊！”栾昱认真地解释。

　　“会有谁啊，还就不是你！”

　　二十五、

　　两个人对着对方身体上的淤青感慨了一番，互相涂好了撞伤药，准备睡觉。

　　路文嘉躺在床上，闭眼睛，“大昱，我们还是一起睡！很抱歉，自从我搬来，你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的睡眠很轻，有一点声音，我就睡不着！你为了我，一定每次都在装睡！”

　　他怎么又客气起来了，这倒让栾昱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然，我做保安的，也要在夜间更留意才是！”栾昱也闭上眼睛，“路文嘉，希望你今天晚上会做美梦！”

　　“好，我会的！”路文嘉回答，其实，今天晚上闹得险些连命都没了，做美梦，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能一觉到天亮，就是今晚最大的梦想了。他翻了几个身，“大昱，我睡不着——”

　　“路文嘉，我平时喜欢听着广播睡觉！可是今天没有收音机耶，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唱歌？”路文嘉想了想，给他哼起了小调。

　　唱着唱着，困意袭来，头脑开始不清醒，美梦要来了……

　　“咚、咚、咚……”什么声音，路文嘉的睡眠轻，他立刻睁开眼睛，感觉好像是墙壁，那边有人在敲击。是Vicky么？不对啊，她在房间的另一边，那这边应该是，隔壁那户人家。可是听大昱说，隔壁，没有人住。

　　又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啊，路文嘉越想越害怕，墙壁那头传来的声音还在不紧不慢地持续，每一下都让路文嘉的心跟着颤抖一次，他靠向大昱的身边，听着他沉睡的呼吸声，感觉还能安稳一些。

　　“咚咚咚咚……”声音持续了几分钟之后，突然变得急促而强烈，就好像那边明知道这边有人，一定要敲到有人赶紧过去为止。

　　路文嘉紧紧捂住耳朵，但是无济于事，恐惧感蔓延全身，“大昱，我怕！”路文嘉很小声地说，他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该叫醒栾昱，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也是给自己壮胆的一种方式吧！

　　栾昱正做着梦，梦见他和路文嘉牵着手依偎着，在海边看夕阳，蔚蓝的大海泛着金光，很美很美，两个人都已经是白发苍苍，“路文嘉，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有一句话，我一直没对你说！”栾昱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苍老。

　　“大昱，你要对我说什么？”路文嘉转过脸来期待地看着他。

　　“我害怕，如果再不说出来，就没有机会了！”栾昱抚摸着路文嘉的脸颊，路文嘉的皮肤已经不再紧致，但在他的眼里，还是如青春年少般动人，就像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真漂亮，现在也是！

　　“我想说，路文嘉，我一直很……”海上的油轮忽然鸣起汽笛，持续不断。

　　路文嘉只看见栾昱嘴在动，靠近他，“大昱，我听不见！”

　　可是无论栾昱怎样说，汽笛声不停止，路文嘉就是听不见。栾昱急的浑身颤抖，不停地咳嗽。

　　“你怎么了，大昱，你怎么了！”路文嘉惊慌地拍着他的背，“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他也听不见路文嘉的声音，到处都是该死的汽笛声。栾昱一激动，睁开眼睛。

　　同样看见了路文嘉的惊恐的表情，耳边还有无休止的咚咚声，他看向那面墙，明白了路文嘉惊慌的原因，那边，还没有人住进去。

　　栾昱抱住路文嘉，“别怕，我想，不管那边是什么，他既然能敲那么久，证明他过不来。我们睡觉，不用理他。”

　　“咚咚咚咚咚咚……”

　　“大昱，我睡不着，”路文嘉又惊又怕，难以入眠，“刚刚，我唱歌给你，那你现在，可不可以讲个故事给我？”

　　“我，我最不会讲故事了！”栾昱为难，“我就是小时候听过我妈妈给我讲故事！我还能记得一些！”

　　“那你可以再讲给我啊！”路文嘉期待，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支起下巴，等着听。

　　“听见这个墙的声音，我就想到我妈妈给我讲的，就是墙上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洞，然后有一个人的头从洞里伸出来，你猜怎么样？”栾昱故弄玄虚，路文嘉听得很认真，他的表情越来越纠结，他胆怯地摇了摇头。

　　“而墙的另一边，”栾昱忽然放大了声音，“根本就没有人的身体哦！”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