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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番外:扬州姬三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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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李逍遥、阿奴及一众白苗女将,林月如和刘晋元面面相觑。
“表哥,你要去哪里?”林月如闷闷问道。
“表妹,你要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刘晋元喜滋滋地含羞道。
“你……”林月如含怒含羞地瞪着他,都是阿奴教坏了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油嘴滑舌。“哼,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不回家,我想云姨了,还有唐钰哥哥,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刘晋元见她心系唐钰,眼中一黯:“好,我们回京城。”
从石门走出,又是山路。
“前面便是扬州城,我们快点走,在天黑之前赶到。”林月如笑靥如花,跟着刘晋元也觉得开心起来:“好。”
来到扬州城,守门官兵告诉两人,城内正闹女飞贼,太守下令百姓行人许入不许出。此时天色已晚,再绕路恐有危险,林月如和刘晋元便入了扬州城再做打算。
华灯初上,城内繁华热闹。街边小贩背着各色舶来商品叫卖,杂耍艺人表演着转圈、喷火、胸口碎大石等绝技引起阵阵惊呼,酒家饭店里人头攒动、飘香阵阵。
“表妹,这儿有家客栈。”刘晋元说。
“好,今夜就宿在这里。”林月如说着与刘晋元走进客栈大堂。
一楼是用餐之处,客人们喝酒吃肉,觥筹交错间大话天下形势,好不快意。随小二走上二楼住宿之处,便见楼梯拐角有三个醉醺醺的男子围住了一个芙蓉面杨柳腰的姑娘。
“小娘子可是一个人来扬州,城中有大盗,怕不怕啊,要不要哥哥陪着你~”一个男子出言调戏。
刘晋元见他如此不堪,骂道:“无耻。”便要上前制止。林月如却拦住他暗示静观其变。
只见那女子嘴角挤出一丝冷笑,手腕一抖三个大男人便轰然倒地。小二连忙跑上前去,发现三个男人只是晕了,吁了一口气。
那女子冷冷扫了林月如和刘晋元一眼,扭头走入一间厢房。
刘晋元叹道:“好身手,怪不得敢独自出行。”
林月如摇头:“这女子有古怪,杀气很重,若不是有我们看着,这三个男人早就死了,我们还是不要轻易接近她为好。”
刘晋元对林月如向来是言听计从,点头说是。
两人进了各自的房间放下东西又梳洗一番,便下楼吃饭,两人点了一桌扬州名菜,吃得口舌生香。
刘晋元突然问:“表妹,你可想过今后?”
林月如愣了一下,只见刘晋元两眼烁烁,目中含情,心中复杂:“今后……”
刘晋元:“是啊,今后……”
林月如:“想过,继承家业,镇守武林,还有,便是吃到老,玩到老。”
刘晋元:“吃到老,玩到老……表妹,我……”
林月如匆忙站起:“表哥,我吃饱了,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你也早些就寝吧。”
刘晋元一副早知如此的豁然面庞,依然温柔笑道:“表妹……好,你也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去扬州城内走走。”
夜间,林月如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对这个表哥,自己的情绪是复杂的,并不是不喜欢,但又不知有没有喜欢到可以相守一生。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他总是被自己欺负,学会什么新招式,想到什么整人的点子总是用在他身上,因为他不会向云姨或我爹告状,他得了什么好东西总会第一个与我分享,为了让我爹看得上他,他下了决心学习武艺,还与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惊险。好像,可以和他一起吃到老,玩到老。
“啊!!有贼啊!!”一声惨叫传来,客栈里的人都被惊醒了,一间一间亮起灯来。林月如披上外套拔鞭而出。
走廊被月光和灯光照亮,只见一名身穿黑色夜行服的蒙面女子拿着一个锦帛布包在前方疾行。
“站住!”林月如提气追去,此时刘晋元也从房中赶出,恰好与女飞贼撞了个照面。刘晋元的武器已在赤鬼王一战中丢失殆尽,此时只得使出近身搏击的功夫拦住来人。那女飞贼轻功极佳,身法百变,敏捷地绕过刘晋元又几招挡开林月如的鞭子,甩出一枚烟雾弹,从二楼窄窄的通道逃走了。
穿过呛人的烟雾,只见女飞贼已经逃出一段距离。两人相视一眼,还是追了出去。两人沿着城墙,踏着屋顶,终于追上了女飞贼。
女飞贼蒙面看不见表情,但眼中都是戏谑。她袖子一闪,甩出了无数小小的银剑,林月如甩鞭卷住暗器又如法炮制掷还给女飞贼。女飞贼见他们不依不饶,跺了跺脚,把布包抛给林月如,跳入一座宅院的院子里不见了。
林月如见拿回了布包,不再追击,与刘晋元回到客栈,将布包还给邻房遭窃的古董商,古董商打开布包,却见少了一个紫金葫芦,便怀疑刘晋元两人偷了他的葫芦。两人被缠得烦了,只好说明日再帮他追回葫芦。
翌日,两人在苏州城购置了些药品,又换上了崭新了护身甲和衣饰鞋帽,选了顺手的九节鞭和青锋剑,便开始寻找女飞贼。绕过苏州河,来到城北面,看到了女飞贼跳入的院落,隔壁的几个女子正在闲话这家的主人,原来此屋的主人是个美艳多金的寡妇,行踪可疑。
刘晋元和林月如敲门而入,由丫鬟引入大堂,两人眼尖地发现这里的丫鬟个个身法不俗,大堂内,华服金钗的姬三娘坐在主位,笑吟吟地看着来人。
“姬夫人,昨夜城内有女飞贼盗窃,我们追至此处见她跳入了您的府邸,不知您是否听见什么动静?”刘晋元抱手问。
姬三娘一脸花容失色:“有贼跳入奴家的院子?这可怎么办,奴家并没听到什么动静,难不成她躲在这里?”她眼波流转,起身走到刘晋元身边:“看公子的样子,必是身手不凡,可否留下来保护奴家?奴家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说着身子如水蛇般蹭向刘晋元。
刘晋元斜走一步闪开,脸上尴尬:“既然夫人没有看见,那我和表妹就不多打扰了。”
“难不成公子嫌弃奴家是寡妇,还是公子喜欢这柴火妞儿,奴家对公子一见倾心,只要公子愿意留下,奴家的家产就全是公子的,公子想纳妾奴家也是愿意的……”姬三娘柔情似水地缠上刘晋元的胳膊,透过刘晋元向林月如挑衅一笑。
林月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勃然大怒:“你,你……谁是柴火妞儿,谁稀罕你的家产,谁要当妾,你这般不堪,表哥,我们快走!”说着已经走进天井,纵身跳上房梁。
刘晋元红了脸:“姬夫人自重,我与表妹青梅竹马、情比金坚,我,我不会纳妾的……”
姬三娘听他这么说,倒也愣了,甩手笑道:“想不到公子情深如此,是奴家小人之心了,罢了,祝你们郎情妾意,百年好合。”
刘晋元作揖别过,匆匆走出姬府顺着城墙而上,看到了一脸薄怒的林月如。
林月如见刘晋元姗姗来迟,气不打一出来:“你怎么这么慢,难不成真想留在她家当如意郎君?”
刘晋元拉住她的袖子求饶:“表妹,你别生气,你知道我的心。”
林月如又羞又恼:“谁跟你拉拉扯扯,一年小二年大的,我怎么知道你的心。”
刘晋元也有几分怒了:“表妹,你这话就差了,从小到大,心里总是挂着妹妹,有什么好的我不给妹妹留着,伏底做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还要我把心刨出来不成?”
“你,你凶我……”林月如见他不高兴,心里也有点慌,“谁要你把心刨出来……”
突然,刘晋元伸手揽住林月如摇身闪入城墙暗处。林月如被锁在他怀中,惊得失语,脸上噌的红了。
“莫出声,姬三娘出来了。”刘晋元暗暗在林月如耳边说道。
林月如稳住心神,顺着刘晋元的目光看去,姬三娘拿着个包裹鬼鬼祟祟地走到城北偏僻的枯井边,把包裹扔了进去,然后匆匆走了。
见左右无人,刘晋元放开林月如,试意进去看看,林月如点点头,一张红脸简直不敢抬头。
两人进井一看,原来这井下别有洞天,在密室里藏着不少金银珠宝,还有那富商的紫金葫芦,姬三娘果然就是女飞贼。待两人拿着紫金葫芦出了井口,却被官府的衙役层层围住,说他们收到密报,刘晋元和林月如二人就是雌雄大盗。两人百口莫辩被带回公堂受审。
脑满肥肠的太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用刑,林月如报出她是南武林盟主之女,刘晋元的父亲乃当朝尚书,太守不能肯定他们的身份但也不敢用刑,刘晋元答应答应太守,三天内找出飞贼,以洗刷两人的罪名,而林月如被扣留在衙门内充当人质。
刘晋元回到姬三娘的府邸,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他在大厅神案前找到一块特别的方砖,踩上去屏风后就出现一条暗道,沿着暗道走,竟然通往井下的藏宝室,一路尽是身着夜行衣的姬三娘家的丫鬟,刘晋元将她们一一制服,最终找到了靠近出口的姬三娘。
姬三娘见来的是刘晋元,便卸下了面巾,璀然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公子你,奴家想和公子求个人情。”
“什么人情?”刘晋元不改书生意气,心下还是怜香惜玉的。
姬三娘说:“我与公子去见太守,太守的腌臜秘密我知道的不少,随意说出一两条都够他掉脑袋的,不怕他不放了你的小娘子,同时也免了我的牢狱之灾,从此我金盆洗手,在此过着常人的生活,也制衡着此方官商,可好?”
刘晋元觉得此计甚好,于是两人偷偷溜进了太守府制住太守,将他贪赃枉法私通有夫之妇的罪名一一列出,太守汗如雨下连连求饶,命人放了林月如,百般发誓自己绝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又将自己贪得的财物抵给了城中被窃的大户,如此,扬州女贼一案落下帷幕。
扬州城出城的门终于再次开启,姬三娘送刘晋元和林月如离开,戏谑两人一番,又送上一对虎纹披风和霓红羽衣,说做贺礼,令两人面红耳赤、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