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使》浅浅凉夏

6、第 6 章

　　由多？他站在我家门前，没有撑伞，任由雨的狂打。全身湿透了，简直就是……——和我一样。
　　他低着头看地面。没有知道我在他面前站着，他是在等我？
　　我在他面前停下，然后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是个期待之外的拥抱，来得那么突然，像闪电一般降临又消失。我的身体从极度紧张当中突然松弛下来，觉得没有一点力气。
　　即使大家都是湿湿的，不过我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他抖动的身体告诉我他在抽泣？难道他哭了？
　　“你怎么了？”我任由他抱得紧紧的，不反抗。不知道是不是其实自己也满享受的，总之就是对这个亲昵的动作不反感。
　　“若若，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他抱的更紧了……
　　我什么时候又变成若若了？我们的关系有那么亲密吗？
　　“我没事，你怎么了？告诉我！”我感觉自己好象在哄小孩。
　　“若若，不是我有心要避开你不见你的……不能见到你其实我也很难受，若若有没有像我这样难受了？”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害你受伤害了……”
　　“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没想到我却连累你受伤害了，看到你伤心，我居然不可以在你旁边安慰你……我实在太可恶了！”他说的话虽然被雨冲刷的一句一句的都连不上，可是我还是听得到，而且很清晰。
　　“没有人伤害我，但你干嘛这样？”
　　就这样，我一直让他抱着,他也一直都不放手，直到旁边有车的光线飘过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这样已经抱了很久了，而且全身湿透也没有得到解决。“先进去再说吧！”
　　从进门的一刻，晓可他们就激动死了“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以湿成这样？”
　　“晓可！”我示意她收声
　　“小姐我帮你调热水去！”然后就跑上去。“帮他也准备一下吧！”我对着她的背影说
　　“好！”
　　“小姐，先用毛巾擦擦吧！”另外一个女佣交给我一条毛巾。我顺手擦着由多湿漉漉的头发。然后由多也从女佣受上接过一条毛巾擦着我那一直滴着水的头发，眼睛是表演的时候就拿下来没有再戴上了。
　　“爷爷呢？”我问她
　　“老爷今天不在！”女佣看着我们的动作露出古怪的表情。
　　“是吗？”又不在？
　　我沉默，可是手还是继续帮由多擦着头发。
　　“小姐，和你男朋友上楼吧，水已经好了！”晓可在上面叫。我敢保证，如果爷爷在，她现在哪敢这样。
　　然后我拉起由多往楼上走。
　　不是我不想否认，只是觉得要解释很麻烦，而且由多却一反常态，不作声。平时他不是都很活跃的吗？
　　由多走进客房，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天真的很乱，发生这么多的东西，哎……洗完藻后我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叹气。
　　“叩叩”门都还没有得到我的应允就自己开了，原来敲门只是一个形式，他都自己进来了。“若若！”然后就直接坐到我的床上。
　　“要回去了吗？”我看着他问，但是外面很大雨“不过雨还是很大……”
　　“我不走了，我要陪着你！外面雨那么大你就忍心赶我回去？我很可怜的”眼角差点挤出泪水
　　“不走？那你爸爸妈妈会担心吧……”受不了
　　“家里没有人，他们都在日本！”笑容不见，眼泪也没有，只是僵硬没有表情。
　　“是吗？”看到这样我怎么可能让他回去呢？此时我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那样冷漠，反正对着他，好象那筑墙完全不起作用，每次都会被他笑得花一般灿烂的笑脸给吞没。
　　我也坐起来，和他面对面盘膝而坐。
　　沉默了一阵子
　　“对不起”看到他写满真诚的脸，我扯着淡淡的笑容。
　　“你没有事情对我不起”
　　“若若，你知道吗？你笑了，笑得多么美丽！”由多又开始得意起来，“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你笑过也~”
　　然后他也笑了，真是久违的笑容，从那天广播事件开始我就没有看到他对我笑过了。“其实我也错了！”
　　“若若，你没有错，错的都是我！所以是我对不起你。虽然知道没有资格要你原谅，可是我还是想你原谅我！”这家伙怎么有自虐症？“不能看到若若你的时候真的很伤心，觉得世界都要遗弃我了~！”
　　他还继续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我却想起那些学姐的话——如果不是上一阵子由多盯得很紧，说什么赶欺负你的人就没有好下场，所以大家都没对你什么，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你真是讨厌死了，连凝学姐的男朋友都敢动？到底给由多吃了什么迷药，耍手段。令由多这样对你？你凭什么？
　　“你干嘛要学校的人那样对我？”他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我只是不想他们伤害你，你知道吗？我听到她们说你坏话简直就把我气死了，她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若若你的？所以我就教训了她们而且要大家都要尊敬你，不可以伤害你，不可以令你不开心啊！”
　　这家伙就不明白这样做就更加令那些人讨厌我？但是为了他这么为我着想我还是有点感动。
　　才刚刚被人伤害了一次，我就这样就能够马上相信别人？我忽然间低下头，逃避他的视线。
　　“若若你怎么了？”
　　由多双手抓紧我的肩膀激动的摇晃，大概他也是没安全感的人，所以不能接受我的反应。“若若，是不是讨厌我了？嫌我多管闲事了？”
　　我没有马上回应他，说真的，心情很乱。
　　“其实我都知道若若讨厌像我这种没用的人了，每次你遇到困难都不是我救你，我真的很失败。可是若若，如果你不要我就没有人要我的了？不是说好你由我来保护吗？虽然我这次失职了，不过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下次了。”
　　他的脸都差点皱得不成样了。
　　“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我看着他。
　　他也满脸真诚的看着我。“为什么是我？我和你根本就不是很熟，而且我对你的态度都不好，不是吗？”
　　“不是，若若对我最好了！”这个男人，不，是大男孩就是这样主观！一意孤行的认为就是这样。双手本来就放在我的肩膀上摇晃，只是现在是抓紧，然后表情认真“所有女生都只是认为我帅，她们都是因为家里的关系对我好，但那都是假的。不是真心喜欢我。
　　我都习惯了，大家虚伪我也虚伪。可是若若你是不同的，你没有因为我的外表或家里的关系才去和我交朋友！我知道你是唯一一个会真心和我交朋友的人。”
　　“不”我只是嫌麻烦不想和你这样有人气的人有交集。
　　“不！我知道我受伤那次也是你救我的！从那时候我就决定我一定要保护你！”
　　“那只是巧合！”
　　“但是你的确救了我。你知道吗，别的女生如果看到这样的场面都害怕的逃了，可是你却为了救我而不惜和他们作对，就在我快晕的时候看到你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看到天使了，你就像天使一样拯救我”
　　“……”他此刻真的很认真，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认真过。
　　天使？我不是，我不可能是天使！
　　“当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的确很失望啦！”他搔搔脑袋“不过我知道你很勤奋啦！所以我就马上恢复过来。嘿嘿，没想到后来在那个宴会遇到你。你知道吗？本来我是多么的不愿意去，可是，看到你的一刻开始，我就觉得我实在太幸运了！”
　　“好了，由多，不要再说了！”为了避免他越说越多，我及时制止了。
　　“若若……你还是不喜欢我吗？还是讨厌我？”他紧张的看着我，手上的力度也加深了，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还是一直抓着我的肩膀。
　　我想从他的双手挣脱出来，不过他好象被我的动作伤害了。
　　“这样吗？那我先回去了！”说走就走，他就跳下床，就向门口迈进。
　　“由多……”他还是没有反应，继续走。
　　我知道他在赌
　　“听着,蓝若然同学不会讨厌秋叶由多同学！”赌我的反应。
　　他赢了。我承认我对他是不同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笑容已经印在我心上了。本来以为世界上再没有人会对着我笑，但他就像太阳一样照耀着我，每一次出现都是那样的开心，都是为我而绽放的笑容……
　　由多听到我的话后，止步。但他没有回头，接了我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秋叶由多同学都会好好的爱护蓝若然同学。如果没有做到，秋叶由多同学会失去蓝若然同学”
　　然后回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由多依然灿烂的笑脸，可是我不知道他这样的笑脸背后是什么。他的誓言一般的话其实我没有多放在心上，反正我们的关系也不是保护和被保护关系。
　　“若若，饿了没有？”然后委屈的看着我“我可是饿了很久了！”
　　“那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吧！”其实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我大概又要忘了今天还没有吃晚饭，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所以晓可她们当然认为我们已经吃完晚饭才回来的。
　　“若若最好了”然后他好象习惯自然的拉起我的手走下去。
　　在饭桌面前由多坐在我旁边。“你今天在雨中等多久了？”
　　“若若雨中淋了多久我就等了多久”虽然不知道他哪来的笃定，不过我却知道他是从雨开始下之前已经再门前等我了。
　　“是吗？”
　　“若若……不好意……”
　　“别说了，都好了！”

　　再次回到房间，由多居然跟着我来，而不回客房“时间还早，要睡觉的时候才过去，在之前我要一直陪着若若你”拿他没辙。
　　然后我们都坐到阳台那里，看着雨。
　　“若若，如果我们能这样一直下去多好……”由多有感而发
　　我没有回答他，这些话题我从来都不愿意去涉及的。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和由多之间的问题其实都没有解决，只不过这些事情不是我来过问的，他为什么忽然消失为什么和凝学姐那样好为什么在学生会办公室时看到的他那么陌生，这些我都不去理会了，我不习惯去追问，只要是别人想说的时候就会说，我不会去问。
　　他没有把事情说过，不过我们都习惯不过问，就好象由多也不会去过问我的事情，他只是默默的去用自己的方式和我相处。
　　但这样相处却令我觉得安心，因为即使大家都有各自的秘密，也没必要一定的弄清楚，不是吗？

　　“学妹！”有人从背后叫住我，急切地跑上来。
　　“怎么了”无精打采地揉揉眼睛。
　　“记得我吗？”眼前的那张脸在我面前忽然放大好几倍。虽然我没有看帅哥的习惯，不过我凭良心说，他的那张脸真的不错，那皮肤简直就是可以和女士媲美。
　　“星轩矢”我无力的叫出他的名字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他是指我刚才揉眼睛吗？这都算感性？“除了忽视人家，我没有看到过你有什么表情可言。不过人家都说女生揉眼睛的时候是很性感的，所以你啊……啊？……你的眼镜呢？”
　　真是不是一般的迟钝！不过遇到这个直率的家伙还比遇到阴险的人好吧。
　　“昨天弄丢了！”在后台吧，都没有去找过，都不想在呆在那种地方，算了吧
　　“不过，想不到你居然那么漂亮的？”知道他是真心的，可我却没有一点喜悦。“昨天跳的舞不错哦！我对你的改观了！晚会因为天雨的关系取消了真是失望,对不对?本来就准备在室外举行的，不取消都不行了。”
　　“是吗？”我随便敷衍他，准备绕开他回教室。其实不是因为他我都不知道校庆的晚上要举行晚会,而且真的要举行我都没有兴趣要参加。本来这种公开的活动我都不会去，如果不是嘻哈宝贝的武断决定我都没有想过要去表演，没想到……
　　“想不到你跳舞还那么厉害……喂……怎么这么急着要走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走在我的右手边“对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干嘛和我一起走？我还不想再多一些无聊人打扰，但我往左边靠一点他就往左靠。“学长，上课了。再见！”我知道我们的教学楼不是同一栋，所以丢下他跑进去。
　　“学妹……”我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因为，我的座右铭就是：不可以回首！
　　“嘭……”拉门的声音没有太大，可是水桶掉在地上的声音出奇的响亮，响切整层楼。至于桶里面的水……
　　“怎么会是轩矢学长？”
　　“学长没事吧？”
　　“学长怎么在这里？”
　　“学长……”我不是有心不告诉星轩矢的，只不过他非的走我前面，而且他说，没有知道我的名字之前决不离开——多固执的人！
　　然后就非的跟我回教室不可。
　　我知道嘻哈宝贝和我成为敌人后绝对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的，不过却没想到连累了这个单纯的家伙。
　　嘻哈宝贝看到淋到的是星轩矢就激动了，怎么说都是人气排行榜第5名，得罪他会得罪全校的同学的说“学长不好意思……”
　　“学长要休息一下吗？”看到她们恨不得把我的皮掰了。我耸耸肩“星轩矢，要去换一下衣服吗？”没办法，其实我都有歉意，毕竟是自己连累了人家嘛。
　　“学妹……”然后他点点头，我就和他去了校医室。校医室有更换的衣服吧？！不过还是可以听到她们咬牙切齿的说“都是她害的，气死我了！”
　　“星轩矢，你以后不要和我走的太近，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还是回去好好的当你的学生会干部好了！”不是我想这样，而是连累人家我也不想，而且我本来就不想和别人有过多的交集。
　　“什么不认识我？你这家伙真的不是一般的赖皮！”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我成为大家的阻击对象，你就继续和我纠缠好了！”
　　“她们干吗这样对待你？你们不是同一个班的吗？”
　　“同班？”同班的又怎样？
　　“恩，大家应该相亲相爱啊！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
　　“大家庭？我小学时候已经不时兴这个了！”
　　“好吧，如果你再被欺负你就找我就行了！”
　　真是有道理也说不清楚！“我先走了！上课了！”推门准备出去。
　　“学妹……”
　　“我叫蓝若然！”然后出去了，没有看到他的此时的样子。
　　我一回到教室，嘻哈宝贝几个就围我在一角，其中一个还扯着我的头发“你到底是不是要那样丢我们女生的面子，我从来没有看到比你更加犯贱的女人了，你到底要缠上多少个男生才肯放手？”
　　我连看她们都无力，更何况是回答她们的无聊问题，所以我一直低着我。这样会让她们认为我害怕了。教室现在还没有很多人，可是在场的人都是看着我，或许是可怜我，或许是认为嘻哈宝贝做得对而心里面鼓掌怎么的我也没心情理会了。
　　“臭丫头，又不作声？每次都这样！真是讨厌死了！都没有对付过像你这般容易认罪的家伙”
　　“对啊，没有让你看到由多给第一名的凝学姐的节目献花真是不好意思了，昨天我们不应该阻你那么多时间的！”由多给凝学姐献花？
　　“哈哈，以后你就别缠着我们的由多了。他不可能是你的！他和凝学姐就是天生的一对，你就少来插足了”
　　“臭女人！还是不说话吗？现在我就让你不得不求侥”抓住我头发的那只手加重了力度。我都快要以为头发都会被拉出来了，很痛，不过我什么都没有说，骨气这东西啊，真是厉害。我自嘲！
　　然后接下来就是伸手想挥掌，我一直看着地面，没有去逃避等待她的巴掌，不是我自己犯贱连反抗我都不想做了，可能我真的太懒了，连求救反抗都觉得麻烦。
　　生活从来都是这样的，即使我们反抗，可是结果还是一样！
　　奇怪怎么还没有预期的疼痛？
　　然后我抬头的时候看到的是楚希仁冷漠的眼神，他的手正抓着那想打在我脸上的手。但眼睛就是一直看着我，我读懂他的眼神“为什么不反抗？”我没有收回视线。
　　虽然是救了我，可是我没有谢谢他，自己回到座位上沉默——发呆。真的很讨厌，我都不想在去理会了。
　　虽然没有看他们，可是声音还是不自主的传入我的耳朵里“别让我知道你们再欺负她，不然……”后面那些话没有说下去，不过傻瓜都知道威胁气味了。
　　“仁，你为什么要帮她？”
　　“是啊，你不知道她多可恶……”
　　“够了，不要再被我听到你们多说一句话了！”嘻哈宝贝都没有说完的话就被打断了。
　　楚希仁坐到他的位置上，也就是我的隔壁。
　　我没有抬头看他，用他和我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谢谢”。我知道他听到的，可是他没有接受我的谢意，因为他没有作声，没有回答我。
　　上课铃响起来了，老师也走进教室开始上课了，他才说“我姐要我保护你！”
　　我抬头，他猛的转过去，可是还是让我看到他的表情，有点羞涩，和不自在。
　　我有点惊慌失措——不可以，你们不可以对我那么好，都说来保护我，我不要。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像大家一样，一样平凡不显眼。可是为什么就这样，每次都这样，以为渐渐遗忘，但都会被悄悄的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被唤醒的记忆刺痛。
　　我下意识的想逃，没有接下他的话。当作没有听到般自在。是自以为自在吧！

　　下课声音什么时候敲响的我不知道，当我回神过来的时候教室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理所当然的楚希仁的位置也是空空的，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他此刻应该是在天使吧。因为放学时间已经过了。
　　“那个……请问……”我抬头
　　“班长？”每次放学都要最迟走的才是好班长吗？
　　“那个十一放假……”
　　“放假？”我刚才一节课都在走神，完全就没有听到老师说什么。当然连大家欢呼十一放假也错过了。
　　“那个，老师刚才不是说几天以后就放假吗？你没有听到吗？”班长真是老实人，什么都一五一十交代了，也懒得我去问了。
　　“恩”随口回答她，不是我不想去热情，不过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我来说已经是很大限度了。
　　“十一黄金周的这个星期轮到我们班照料兔园。”她有点说不下去，因为我的冷漠态度。
　　“……本来这件事是我负责的，不过刚好有点事，所以不知道若然同学这段时间有没有空回校照料一下小动物？”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还是没有理会她，她就继续说，虽然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班上的其他同学我都问过了，他们都没有时间……”
　　“它们都很可爱。我每逢有时间都去看它们的。你肯定也会喜欢它们的！……如果不是说好一家人出去玩玩，我都不太舍得……”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叫什么名字？”要和家人一起出去吗？……
　　其实我放假都没有事情做，不过不想麻烦！
　　“我叫艾丽诗！但……不是那个爱丽丝”她笑得很甜，看得出来很开心“你答应了对不对？谢谢你！”
　　虽然我没有说出来要答应，可是由我的态度变化她还是看的出来“恩”
　　“真的谢谢你！”
　　“你弟弟没事了吧？”不由自主的问她，问出口连我自己也没有反应到。
　　“呃？……那个……已经好了！谢谢你的关心！”然后又是冲我一笑“本来以为你是那种冰山美人，没想到你也那么关心别人，上次也是那样稍微提起，没想到你记住了！真是太高兴了”
　　冰山美人？我都能算是美吗？
　　“没事我先走了！”我受不了这个人。
　　真怀疑她刚才的害羞是装出来的。

　　走出教学楼没几步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又是一样的动作，又是一样的衣着。本来学校放学时间已经过了，除了我这种连放学时间都错过的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这样的动作还是很容易让人发现，即使他的只是很随意的靠在路边的树。
　　“若若，你怎么可以那么晚呢？我都变成长颈鹿了！”他那副笑脸还是那样无忧无虑。
　　“有点事！”言简意赅是我向来遵循的道理。
　　“你都会有事？”然后挽起我的胳膊就走。完全没有介意，也不理会我介意不介意。
　　“你干嘛在这里等我了？”他每次出现都不会有规律的。
　　“嘿嘿，想念你，想和你一起回家！”回答也总是自做主张的任性。
　　“是吗？”
　　“若若，你不可以老是以简单的问句结尾，还有，你说的话太简短了。”完全就是撒娇。
　　“有吗？”
　　“又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感觉很敷衍我也！”就差没有跺地喊“坏蛋”
　　“走吧！”我拉起他的手离开了校园。手牵手就像小孩子一样，背影也被黄昏的光芒拉得长长的，也只差没有蝉鸣而已……
　　“若若要答应我，以后不可以这样……”
　　就这样，声音也逐渐消失不见……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日子其实离我们很遥远，也不可能维持很久，我们都是因为没有‘永远’才可以继续！但是我们还是很享受这种很简单，但也很快乐的日子。

　　由多的声音还是在围绕我的脑子在喊，即使回家我还是可以听到他的话，因为回家的路上我都是听着他的“无理取闹”
　　“小若然，这个假期没有约好人吧？”爷爷的声音在耳朵右边响起来了，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和着茶。“爷爷决定放假和你一起出国旅游去……”像所有爷爷一样露出慈祥的微笑。
　　我没有表情的看着他，“爷爷校庆那天你是在家里的吧？”因为第二天的时候我出门时看到他向来喜欢的车在停车场。
　　“哟？小若然，你未免太厉害了！呵呵，爷爷是不是很会做？要不要亲亲爷爷当奖励？”然后他笑开了，杯中的茶都被抖得泛器涟漪。“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例如巴黎啊纽约啊或许去日本也可以女生们不是都喜欢吗？你说呢？”
　　“希望爷爷不是在做无聊事！”真是搞不懂眼前这个人。
　　“其实啊……”
　　“铃……铃……”爷爷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HELLO，你好！”顺手就接起电话“恩，怎么了？……什么？……好，我马上过来解决！”虽然说话的语气好象很严重，不过看来他的表情也没有很紧张，完全就是见过大风浪的，这样的小波浪吹番不了他，然后他就悠闲的站起来。摸摸我的头
　　“小若然，爷爷现在有点事要回公司，不要等爷爷晚饭了！”我想他应该也会好久不现身的。
　　然后我点头，目送他离开。
　　“爷爷，不是我不想去，而是知道你根本就抽不了时间和我出国旅游！”像是对他说，其实更像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不会实现的事。
　　不知道我现在给人的感觉是不是惨糟抛弃的怨妇一样……
　　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可能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能实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