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使》浅浅凉夏

4、第 4 章

　　本来想，今天上学的时候问一下嘻哈宝贝们由多是在几年几班，然后直接带任安安去找他就可以了，谁知道被她们这样一搞，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当我放学时候看到任安安在学校门口等我的时候我真想绕道就走！
　　她本来就出众，所以就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有很多男生向前搭讪了。女生们认出是思雨女高的校花又走过去凑一脚，只可以说，把学校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我想离开，可是不知道步子却往她的地方迈过去！
　　“请让让”只是小声的请我前面的男生让一下位置。谁知道，他一声“蓝小姐！”
　　然后我前面出现了一条阔然开朗的大道。所有男男女女往两边站开。我只不过是校董的一个孙女，值得让他们这样礼让吗？不过现在做的事情不是考虑这个，我直接拉起任安安，就往学校里面走！
　　“若然，你好厉害哦，他们看到你都让路哦”任安安还是天真还是无知。
　　我无语。
　　我只是小小的一个初中生，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的初三面临中考的学生而已……
　　“乓……”我拉开了广播室的门。
　　“蓝小姐，有事吗？”本来放学时都有广播的，此时他明显是在当值。
　　“借我用一下！”我指着麦克风。“只要几分钟”
　　“请用”然后把位置都交给我。自己离开了。“随便用，多久也没有关系！”
　　又是这样！
　　“请某年某班秋叶由多同学听到广播以后速到这里！”我只有这个办法能找到他，只碰碰运气，由多应该还没有离开吧，这个全校都能听到
　　的广播他都没有听到就没办法了。
　　说了3遍，极限了！
　　然后我对任安安说“由多应该能来到吧，不过如果你等了20分钟他没有出现你就走吧。因为今天应该没机会了。”
　　“你要走吗？”
　　“难道这种场合你要我看着你们？”
　　“那……”
　　“先走了！”
　　“若然……”
　　我走出了广播室。
　　我知道如果由多去广播室的话后果很严重，所有女生都挤在同一个地方，真是难以想象。我加速离开这里。
　　忽然，我看到由多靠在前面的树笑嘻嘻的看着我
　　什么？他？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走过去，在他面前站着。
　　说起来也很久没有看到过他了，他还是笑脸，还是耍酷的明明就是大冬天，那么冷的日子，只披了学校的外套，还把外套的扣打开，里面的白衬衣扣子也打开，看到最里面只是穿了一件黑背心。脖子挂了一条本来很俗气但在他身上却很帅气的金色项链。
　　“若然，你这是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也，真是开心！来，我们去庆祝庆祝一下！”拉起我就走。
　　“你没有去广播室？”
　　“没有，刚才我听到你叫我，本来想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就飞过去嘛，不过刚好有些事情耽误了……但却在这里碰上你，所以就在这里等你！是不是很感动了！”说着又兴奋的拉起我的手，让我不得不跟他跑。
　　“但是，你还是要和我去一趟广播室，里面有个人在等你”我想甩却甩不到他的手。
　　“谁？”圆圆的眼睛盯紧我。
　　“你会想看到她的！”当初不是说你为了她而被人打吗？
　　这样一想，我觉得自己好象有点讨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谁我也不想见，见到你我就最开心了，走吧。我们去庆祝吧！”他眼中没有狡猾的感觉，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的小孩子的感觉。其实我此刻真的不想他去见任安安，我真的想我们两个一起离开就好。
　　不过，我还是理智的。
　　甩掉他的手
　　“你去一下吧，我先回去了！”然后我不回头，走出学校。
　　“若然……”我不听。
　　留下呆滞的他，看着我的背影。
　　不过当时我不知道，这次我的离开，让我以后会后悔了很久。

　　“若然，你用心一点好不好！”嘻哈宝贝亲身指导，不过看到我动作完全没有力感，好像快死的人一样就很激动，不过她们平时都激动惯了
　　“这样的动作不行！”其实很少时候看到她们做事情能够这样认真，我都很想配合，只是……
　　本来就兴致缺缺的被迫参加，再遇到这种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领域，所以根本就不想做。而且最近心情不知怎的，老是很烦躁。不是一直
　　都已经心如止水了吗？
　　“NO。。NO。。NO。。。手脚都要到位！”
　　“这里要表现的柔软一点！”
　　“对，NEW JAZZ最精妙的地方就是这样，你完全就做错嘛！”
　　“若然，步子跨大一点。现在不是跳芭蕾舞！就像这样！”然后嘻哈宝贝当场就示范一下。
　　我看着她们，完全和平时两个样子，看来她们都很喜欢这类舞。她们是在享受！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真幸福~！
　　我想出去呼吸一下然后就悄悄的退出练习场。在门口的楼梯上坐下来。
　　其实她们4个人完全就可以了，叫上我完全就是降低她们的质量嘛，况且4个人不是会好一点吗？我完全就是从头开始，怎么学？我叹气……
　　我从来没有和她们做过什么事，即使平时她们叫我去哪我都是不去的，她们说话我就都没有插过几句。因为什么事就认定我是和她们一伙的？
　　这些单纯的家伙。
　　“若然，放学一起走吧，我发现一间超帅气的店店！”想起以前放学她们都习惯拉扯着我一起走“听说新开张还是9折优惠哦！”
　　“里面的东西超眩哇。走吧！”
　　当然了，我还是甩掉她的手拒绝了。
　　每次都是这样，可是她们还是不被打败，一有什么事都叫上我。
　　好吧，总得努力一点吧！我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回练习场。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了！”
　　“刚才果然是累了，出去透透气就恢复了”
　　“好样的！”
　　“我们亲自教的就是这种水平，这次应该有个好节目了！”
　　……
　　这样一个星期过去，我每天都和嘻哈宝贝练习，这是我都没有想到的。
　　回到家，爷爷每天都在，都和我一起吃晚饭，这令我更加没有想到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发生呢？为什么一切都貌似宁静呢？
　　我不习惯，我不安。
　　任安安再没有出现过，我不知道那次她看到由多了没有；
　　由多也没有来突袭，出现在我眼前，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我还是想看到他的笑脸。

　　我再次在“天使”停下。店里依然热闹。外面更加热闹。看来能够吸引那么多的女生，应该不只是里面的面包好吃吧。我不想八卦，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走进去了。
　　那里有个小小的橱窗是专门为排队的MM准备的，一般的想在里面吃的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小姐一位吗？”真是特别的小店，可是里面装潢却完全的不同格调。外面以为是单纯买面包，原来蛋糕店才是这店的真正身份。
　　“恩。”
　　“里面请！”侍者是个漂亮的MM，甜美可人这是她给我的第一感觉。
　　“小姐第一次来吧，想点些什么吗？”笑容甜美的招待我坐下后就有礼貌的问我
　　“这里能点面包吗？”我看到隔壁的橱窗的面包要排队才能买到。
　　“呃？”虽然怔了一怔不过马上反映过来说“当然可以，我们厨房供应。”
　　店里人不多，都是悠闲一族，还好店面积不大，不然只有一个MM，真是招待不来。收银台的是个中年人。笑容可掬的对每一个离开的客人
　　说“欢迎下次光临”
　　原来在这个店还可以直接得到黄昏阳光的洗礼，不知道坐了多久，我看着已经上了很久的面包很久，悠悠的黄色光芒披在我的身上，我没有吃不是因为嫌面包不好吃，只是原来从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没有要想吃东西，没有食欲。应该说吃什么都没有感觉吧。
　　我只想“坐”一回天使！
　　“小姐，小姐，我们要打烊了，你还好吧！”MM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我才醒过来。可能是练习太累了，刚才我睡着都不知道。
　　周围的光芒已经消失了，太阳已经在我睡着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店里都没有什么客人了，外面等面包的MM也走光了。
　　“那结帐吧！”
　　“老板说不说你钱！”
　　“呃？”我看着还是笑容满面的MM
　　“你看，你点的面包都没有吃过，我们怎么好意思收你钱呢？”
　　“不过，我的确点了！”
　　“你就不要和我们客气了，你这么可爱，算我们请你的好吗？”
　　不想要别人的恩惠，我自己留下钱就准备拉门出去。爷爷的关系我变得不缺钱，其实我也没有机会用得上，所以衣兜里都是100元。理所当然在桌面留下的那张都是100元，MM看到就激动，说“小姐，都说不要你钱，你还这样。况且根本就不要那么多钱！”
　　“我没有其他的，随便吧！”
　　“不行，怎么可以随便呢？”
　　不知道应该说这个MM有固执还是有原则好了，她拉住我的手出奇的有力，手上传来疼痛的感觉。
　　“那我下一次来你不收我钱可以吗？”
　　“那样……”她的手有点放松了，我也可以顺利抽回自己的手。
　　目的地是大门，免得再次被抓我把手放进口袋就走出去，谁知道被刚好进来的人撞到了，正中胸膛。我摸摸额头看看对方。
　　一看，瞳孔放大！
　　是他？
　　楚希仁！
　　“你……”他看到我也很惊讶，只是不知道想说什么。
　　“仁，你来得刚好，这个小姐留下100块钱都不等我找钱就走了！”这个MM显然和楚希仁和熟。“你帮我留住她，等我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不用找钱了！”我想推门出去，但楚希仁把我拉住，我看着他说“到底想怎么样？”
　　“有钱很了不起吗？”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不想麻烦而已，可是我刚才真的给人这种感觉吗？什么时候开始我由一个读书都没有钱的穷小孩变成有钱人了？
　　“有钱的人是我爷爷，不是我。所以我没有了不起！”
　　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然后看着我。拉着我的手也没有放松。
　　这样静了大概几十分钟，我们谁也不说话。空气都是纯净的。
　　刚才出去的MM回来，楚希仁本来抓住我的手也瞬间放开。
　　“老板说，已经说好不说小姐的钱就不收，所以……”MM把钱塞回我的手上。
　　拿起钱，我走出小店。
　　可是后面却跟了一个人。
　　“姐叫我和你回去，你一个会危险！”楚希仁交代。说的话还是那样简洁。
　　“姐？”刚才那个MM吗？
　　“恩！”他还是没有表情。不过他没有看我，眼睛只是一直都看着前方。
　　寡言的人都有双会说话的眼睛！

　　又是一个晴朗的星期天我坐在图书馆，啃书。
　　下星期就是校庆了。
　　我的舞功进展神速，都是一反常态的嘻哈宝贝们用心的教我，现在的我应该不会拉下她们的质量吧！
　　“这位阳高的美媚，你一个人呆在这里那么久了，不如一起出去喝点东西怎么样？”我抬头看见一个乐施高中的男生不知何时靠近我的身旁。
　　我没有理会他，自己看自己的，反正在图书馆里面他也不敢怎样。
　　“怎么我理我了呢？”
　　我连眼尾都没有扫他一下。不过细想一下，进图书馆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呢？我开始有点怀疑那个人。
　　“你不要以为不理我就没事，告诉你，要不就乖乖和我出去，要不就永远不要出来！”然后就走了！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人果然有问题。可是我好象没有和乐高的人有过什么交集。
　　没心情继续看了，于是我出去，看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要面对的逃不过，不是吗？
　　“还以为要等要天黑，哈哈。”我一出去就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走过来。学姐都好久没有找我麻烦了，这次还招来帮手。“来来，图书馆门前不好看，过来这边慢慢说！”貌似客气，但是鄙视我的眼神我还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
　　说来巧合，此时我们所处的地方正是由多上次被群殴的暗巷。
　　“学姐们，有什么事吗？”眼前的3个学姐，还是以前的那样，装得很凶狠，我很怕，真的！我这样和自己说。还有4，5个别校的男生，把头染成5，6种颜色。这种就是时尚？不甘恭维！
　　“还想问什么事？”她捏住我的下巴“以前就警告你离我的由多远一点，你偏偏还自动送上门？”
　　“你确定？”我真实怀疑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主观？自动送上门？
　　“什么确定不确定，你以为告诉了由多说我们欺负你，你以后就没事了吗？如果不是上一阵子由多盯得很紧，说什么赶欺负你的人就没有好下场，所以大家都没对你什么，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你真是讨厌死了，连凝学姐的男朋友都敢动？到底给由多吃了什么迷药，耍手段。令由多这样对你？你凭什么？”
　　“对啊，你一点都配不上由多。你快点滚开由多的身边”
　　“还好上天真是公平，由多对你开始冷淡，他不想见到你了知道吗？”
　　“真是丑人多作怪！”
　　“听说董事长根本都不宠你，甚至不喜欢你所以才一开始的时候都不想公开你的身份，怕你影响他的名誉。有你这么一个孙女真是失败啊！后来不得不把你亮相了。可那又怎样，不要以为这样你就是公主了。”
　　“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千金大小姐？”
　　“打你都玷污我们的手……
　　之后她们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的思维一直都是在想着她们刚才说的话。凝学姐是谁？学校的人想找我麻烦是他保护了我？他们都认为爷爷不喜欢我那但都对我必恭必敬，难道又是由多？
　　那些男生怎么打，我也仿佛觉得没有什么感觉了
　　“哟，不作声就是默认。你这个臭女人，你们给我用力的打！”
　　“以后也别想由多像以前那样在背后默默帮你处理掉那些人。因为凝学姐回来了”
　　那些人还是那么单纯，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要大白吗？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天而降
　　“你们这些人给我住手！”
　　救我的不是王子。而是……
　　“你这臭丫头不要多管闲事！”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真过分！”然后我看到的是那张“天使”里面的笑脸。
　　我身上没有了疼痛，那些人的拳头没有再落到我的身体。
　　隔壁传来打斗声，可是我没有心情观战----即使这场战是关于我的。输赢和我有直接关系。我一直都是低头看着地面，我不想事情演变成这
　　样，我不要这样的结果！
　　“你不就是上次那小姐？！”那个MM就是“天使”里面笑容甜蜜的服务生也就是楚希仁的姐姐
　　低着头没有回答，特意忽略了她的问话。
　　“身上都受伤了，我和你去包扎吧！”看来她是一个人对付4，5个还是赢得漂亮，身上一点都没有挂彩。
　　其实我身上都没有什么伤，只是有些地方淤清了，完全用不着——包扎！
　　只是脸上因为摔倒在地而划破了。
　　但，我很悲伤，觉得有种被抽空的感觉，不是因为这种小伤。
　　“不用了！”我想甩到她扶着我的手，可还是没用，和她娇小的身躯不配，她的双手出奇的有力。
　　“走吧，你是我弟弟的同学，我不会伤害你的。”她又在我面前绽放了一个笑容足以令人不能拒绝。任由她拉着我来到“天使”。
　　这次我清楚的看到橱窗里面那个人，就是楚希仁是也。原来那么多女生排队，就是为了买他的面包。
　　“你在这里先坐坐，我去找药箱！”我这里是二楼休息间，真是荣幸，一般人都不能来的地方我还有机会看到。
　　这里很舒服，沙发电视什么都有，休息就是都是在这里吧。
　　“来，把手给我，我马上帮你涂点药”来匆匆的，应该下面的店铺也需要人手吧
　　“你下去做事吧，我回去了。”
　　“坐下来！”
　　“我的伤根本都不严重！”
　　“现在这时段刚好没有什么客人，你就让我帮你看看伤势吧！”
　　“……”她是固执的女生！
　　我只好屈服，因为我没力气反抗，也没心情反抗。
　　“其实呢，最讨厌男生欺负女生的了。所以看到这种情况就忍不住出手了。无论怎么说，女生都是应该受保护才对嘛。”她一边帮我涂药水一边和我说，虽然此时都没有心情听，可是我还是看着她“有些时候我们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
　　“你打架很厉害”
　　“没办法啦，要保护自己嘛，所以小时侯去学跆拳道。”
　　“谢谢你”
　　“不用谢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嘛。你是我弟弟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感觉这个人好象是古代的那些侠女，一样的不拘小节。
　　但是，我怎么有多了个朋友？
　　“仁很小会向我交代他的事。就像是那晚，我看你好象和他是认识的，就问他你是谁。他居然说‘同学’你知道吗？以前对这些事他都不理我的。”这姐姐说来就激动，然后我仿佛看到她两眼汪汪的说“同学啊，仁的第一个女同学。我居然可以认识到仁的同学，真是太高兴了。
　　对了，都不知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楚希瞳”
　　“我叫蓝若然”
　　“若然？真是好名字。跟你感觉很符合”
　　“是吗？”这算是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仁是冷漠的家伙，和他打交道我都觉得很辛苦！你知道吗，和他说话大部分都是没反应的，气死我了。”
　　“是吗？”这人，和弟弟打交道？什么话？
　　“当然了，他真的很孤僻，都不搭理人的！”
　　看他们都好像是一般的老百姓，可是嘻哈宝贝们不是说他是□□大哥的儿子吗？
　　“仁这个臭小子，刚才我就告诉他你来了，怎么现在还不过来。”
　　“不要叫他过来了，我要走了。”我跟他又不是很熟，都没有和他说过什么话，叫他过来干嘛？
　　“可是……”
　　“你都帮我检查过伤势了，没事！”
　　“你一个女孩子，如果刚才的人再出现怎么办？”
　　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担忧我，但是眼神闪动着阴谋的感觉我还是看得出来“那些人和我的仇没有那么大啦，这次的教训他们知道我已经学乖
　　了，才没有心思再放在我身上了。”更何况他们受到指使的。
　　“你不要那么理智好不好。他们不找你麻烦，难保其他人会啊。你知道吗？最近治安很不好！”
　　“大白天能做什么？”
　　“现在已经快天黑了，不是大白天了。”这女生想什么，连时间都顾不上
　　“那我就更要马上回去，因为我真的出来了一整天了。”不习惯别人恩惠，被救，而且还送到这里“廖伤”真不是我的风格，不过，要拒绝
　　这个女生很难。
　　“好，我叫仁送你回去好了。”没有等我的回话她就烟一般消失了。
　　恐怕这才是她的目的吧！
　　我随她的步伐走下楼梯。
　　既然是快天黑，他们应该都很忙吧，大部分工作回家的上班族正好回家路上买点心，他应该也没空送我回去吧。“走吧！”在我发呆的时候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
　　由他送我回家好象变得很平常。
　　走了一段路后，他还是问了“谁打你。”他知道姐姐在我会没事，不过他还是不会放过那些家伙。
　　“没事。”可我不想要多余的麻烦。
　　“谁”
　　“没有！”
　　“你！”我知道他看着我，可是我不看他，我不要被保护。我不要被看穿。
　　“就送到这里吧！”都没有让他反应过来我就跑起来了。其实我很没用，我只会逃避，只会掩饰。听到面没有急促的脚步我才放慢速度。

　　“蓝若然同学，你知道吗？全班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家长签名的试卷！”老师把卷子放在讲台上，面对全班对我说。
　　然后全部的同学都把头转向我，看着我
　　我低头，没有对回答老师的问题
　　“这次就算了，可是你不能每次都没有家长签名！”老师的声音没有一丝丝愤怒，可是我知道还是有些不满。“你考的是全班第一名，你家长一定很乐意帮你签名，为什么你就不能去拿给他们签名呢？”
　　老师不知道，不是我没有拿给他们签名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想帮我签名。
　　“就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第一名就可以不要签名了吗？真是讨厌”
　　“我看她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才对！”
　　同学们的声音虽然不大，几个人交头接耳的，但我还是听到了。
　　“蓝若然同学，可以在明天把签名的试卷交给我吗？”老师在讲台那端问
　　我点头。
　　看着这被妈妈揉得不像样的试卷，我悄悄的擦掉悲伤。然后自己模仿妈妈的字迹写下妈妈的名字。
　　第二天交给老师，老师点点头。
　　我知道有些事情即使我们不喜欢，还是要做。
　　从此以后，我和自己说不要再拿100分了。
　　我从床边坐起来，搽搽额头的汗水。看着窗外，月光柔柔。父母应该在地球的另外一端更加幸福的生活吧。上天对他们很好，即使去世也是在一起，没有了我，他们都应该很开心吧。
　　我做梦，可是梦的确是事实。那是8岁的我。
　　“蓝若然同学，成绩有所退步哦，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久后老师找上我
　　“没有。”
　　“没有吗？”老师看着我，我还是没有表情。“可是一下子退步那么多，不像你哦！你向来都那么优秀。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所有同学
　　都是以你为荣的。每次都是100分的你怎么……”
　　我不说话。
　　“若然同学，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和老师商量，即使你认为老师是外人帮不上什么，可是老师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而且老师是大人，可以解
　　决你想不到的事情，不是吗？”
　　老师不明白我家的情况，所以我也不想他插手。不是我不相信他，是我不相信所有人，特别是说自己是大人的人。
　　我低头，避开老师的视线
　　“那好吧，以后继续努力吧。”老师拍拍我的肩膀。
　　“恩”点头
　　我回到教室，同学们窃窃私语马上停下来。
　　看到这样，我已经知道上一秒他们是在讨论什么，我平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窗外，表示他们说什么都和我无关。
　　此后，我成为班上最不显眼的一个同学，我不说话，成绩不突出，不和同学交往。
　　即使转学了，同学也大概注意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