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使》浅浅凉夏

2、第 2 章

　　阳光高中？
　　我站在学校门前审视了一番，给我的感觉和爷爷家的感觉一样，华丽得不像学校。反正贵族学校也不是第一次读了，所以我也没有太多感觉，
　　不过我第一次读高中，我只有16岁，人家读初中的时候我被保送到这里。不是我因为我那成绩好成这样，只是因为我有个不得了的爷爷，据说这学校就是他的，也就是说他是校董，他说了算。
　　既然这样我就来过一过我的高中生活吧，反正初中都到处走了不知道多少次。
　　看看手表，
　　现在应该是第二节课了吧。上学时坚决拒绝了司机大叔的接送，表明以后也要自己上下学，我才不要一上学就成为名人。所以即使错过多少次车走错多少路，这一天我也要自己来。
　　缓一下气，我慢慢走去教学。完全没有迟到的人该有的焦急，一点也没有。不能说我耍大牌以为爷爷撑腰而为所欲为，我甚至不想要这么一个有压力的背景，
　　从来我就不喜欢童话这种骗人的书，所以我不要当天鹅，我要做丑小鸭。我倒希望我的爷爷是个平凡人。可是，我可能享受了16年我想过的生活，上天要收回。我再一次叹气。
　　我知道学校不会因为一个同学迟到两节课以后差的几分几秒而有所改变。而且我不习惯急,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脸上有表情的样子是怎样，真的。
　　很明显，我懂这个道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因为下一秒我就被后面一个因为跑得太急的同学而撞倒，书包所有东西都被翻出来。我没有看到他都知道他真的很匆忙，口里还说着什么被逮到就死定的话，看我跌到在地扶也不是走也不是。
　　“走吧。”我不喜欢勉强人家，也不喜欢人家在我面前急。
　　他没有多想马上就溜了。但在他的身后有人追他么？我真的没有看到。
　　收拾好东西我顺利摸索到1A班的教室，原来在5楼，还好，走路可以达到。没想错的话应该不用和人家挤，因为我看到电梯。下课的铃声还
　　没有响起来，我没有拉门进去，只是靠在墙壁上看着天空等他们下课，打扰人家是不好的。
　　蓝天白云，还好这里空气应该没有污染得很厉害，不然天空不会蓝成这样，云也不会白成这样。我闭上眼睛感受这。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城市。我承认我去过很多地方都被污染的很严重，所以我更加在乎这种环境。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教室的门猛地被拉开。可是铃声还是没有响起来。我幽幽睁开眼睛，看到一副深棕色的眼睛。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可是我就是没有表情的看，而他就是带点不屑的气味。老师在教室里猛的喊“再有别的人敢在我的课堂睡觉，就给我适相点自己走出去！”
　　大概他又是上课睡觉被逮到要罚站吧。
　　我收回视线，步入已被拉开的门的教室。门已经打开了，如果还不进去就说不过去。
　　“我是今天转来的新生。”我和老师说。老师也会意的拉我到讲台上，“怎么这么迟，以为你都不要来了，现在的学生真是难管教，连报到的时候都迟到，真是没办法。”声音很小，可是我还是听到了，没办法，我听力还过得去。我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上心，只是平淡的看着班上的同学，他们也看着我。我在他们眼中找到失望。
　　据我经验，大概又要以为转学生就是要美丽漂亮的吧，我今天特意随便绑了个马尾——时代已经完全淘汰的绑法，还加上一副粗粗的黑框眼镜，我满意——看到他们的表情。
　　“这位就是我今天和你们说的要转来的新生，虽然迟到了一点，你介绍一下吧”这个老师也是今天才刚知道有个同学要转到他们的班上，可是就什么资料都没有，只知道是校董直接受理，所以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叫蓝若然”我什么经验都不多，就是转学的自我介绍经验最多。可是做多了也不表示会做的出色，因为我从来都只会说这么一句。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文，老师当我是害羞处理，把我安排在教室的角落头坐下。
　　打开课本，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字，这些课文都没有学过，可是因为有基础要上手应该不难，我没有太担心学业会跟不上。
　　下课时几个女生围过来，我只是睁着眼睛听她们的问话，都没有想过要回答。她们真的很活泼一会儿你从哪来一会儿说我发型不够时尚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当她们问完了，准备等我回答的时候我却被叫去办公室。我心暗喜，我都没有想过要回答她们的话，可是一时间又不好得罪人。
　　我叫爷爷不要公开我的身份，所以大概没有什么资料，所以老师也会叫我去一下也是预料之中的。但没想到时间刚刚好。
　　老师的办公室很漂亮，是我去过那么多的办公室最漂亮的，所以说，爷爷应该也很重视师资力量。每个办公桌都配有一台液晶电脑，而且每个人都居然有个独立房间。
　　此时我站在我的新班主任的房间里，听她说的什么“你这个学生怎么都没有资料的？怎么好象忽然间出现，说来就来，连手续都没有办好。”
　　我耸耸间没有搭话，睁着眼睛（周围看）听着她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看到我也没有反应，她也没辄，留下表格叫我填好就回去。
　　看到表格父母那一栏，我是否都要填上已故？
　　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存在过……我茫然。
　　拿着表格发呆，“不好意思……”声音落下，
　　门被拉开我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今天早上把我撞倒的人。其实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不过身材应该没有两个人会相似成这样吧，不过显然他没有认出我。
　　“同学，尼老师在吗？”想不到这个人还挺有礼貌的。虽然身为中学生还不可以染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没人管眼前这人。他的头发明显是棕色的，说他天生是这个颜色，我只能说‘难道你们都那么无知吗’
　　我摇头，真的多得他的出现拉回我神游，我开始拿起笔写资料。没有再看他。反正他找不到人就会离开。
　　“你怎么父母都写已故？”本来静静的房间又响起一声聒吵，不是他声音难听，而是他这个人完全不懂什么叫隐私，还好意思把人家的事说的那么大声，我不是介意他看我的资料，我只是不喜欢他把宁静的气氛破坏，我看着他，虽然眼睛里没有崩出火花，但足以示意他收声。
　　“你这都算是资料？怎么都感觉写了等于没写”显然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当然了，因为他都没有看我，而我又没有作声，他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现在我已经完全将我刚才说他有礼貌那句话收回。
　　“老师不在这里”我尝试让他离开。
　　“我知道！”他说的好象大家都知道，而我说的这句话是多余的意思。
　　我没有接他的话继续“闲聊”
　　“我都以为你是哑巴了，还好不是。”男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拍拍心口。我看着他，但我完全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有讽刺的意思，我算是这学校比年纪较小的学生了，怎么感觉这个人虚有那么高的身材，还那么“幼齿”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而没有露出‘爱慕’眼神的女生哦，真是好开心哦。”他说的不错，他真的有资格这样说。虽然我在他身上没有找到男人的气味，可是他很俊俏，也真的很帅气。甚至比女生还漂亮，男生居然可以有白皙的皮肤？算了；男生居然可以有如此细致的肤质？算了；男生居然可以有那么精致的五官？算了；男生的眼睛居然可以用水汪汪形容？算了；他的身材比例也居然可以那么好？疯了。
　　简直会让男生和女生嫉妒。
　　他看到我的视线在他身上，就得意起来，“你终于都正眼看我一下了？说真的，被你这样忽视还是第一次。”
　　给他一个卫生眼，我收回视线，准备离开。虽然就如那男生说的那句话，我的资料写了等于没写，但是这已经是我的最大限度了。
　　“你走了？我们都没有相互认识。我叫秋叶由多。”男生伸出手，但我没有握住。
　　我拉开门出去。
　　“若然……”大概是刚才看资料的时候把名字都看到了，所以我不惊奇。但是，和他很熟吗？
　　“我叫蓝若然，不叫若然。”
　　“那若然，请多多指教。”还用日本标准的鞠躬。
　　我深深明白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人。真是长了一智。

　　坐在长长的饭桌前，我食不知味。饭菜都好好吃，甚至是我以前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过我都不追求这些，习惯清淡的我更喜欢在家里一边看书一边吃，吃一些妈妈煮得完全没有口感的米饭。
　　掿大的餐桌我甚至一整个人往上面趴还有许多空位，就不明白有必要这样奢侈吗？
　　我坐着倒好，旁边一字排开的女佣看着。我没有味觉。
　　父母对食物的要求都很低，所以平时我都很随便的吃，还好天生的皮肤好，不怕因为营养不良而变黄或长什么痘痘的，只是瘦，我没有像女孩子一般猛的减肥，但都瘦得很厉害。我倒没什么的，反正大家都瘦，我融入当中不就很好了吗？
　　过了一个星期爷爷还是没有回来，我不习惯和人相处，他没有出现我倒好。
　　管家对我毕恭毕敬，我也没有太多的和他亲进，例如表示我的热情而对他笑，一次都没有。佣人很多，可是我都没有多看一眼，因为我都
　　用不着。
　　我所有的时间都是一个人。
　　我不习惯身边有人
　　整个屋子，我喜欢的就是那个花园，不是因为它们花儿开的灿烂，也不是草儿够绿，只是纯粹那个地方够静，也可以一坐来就可以看到天空，我没有事情的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到钟到点的时候会有人叫我去吃饭，虽然我和他们不亲进，但他们对我还是很好，知道我不喜欢热
　　闹就从来没有去打扰我。

　　如常的生活
　　如常的上学
　　还好课程一下子就跟得上，不过这又令我分心了，学习如果有点新意我还会有点求知精神，这样的我都不知道我的脑子应该用在哪里。我都
　　习惯一整天发呆了。
　　说我是初中生应该没有人相信吧，我早熟。
　　还好坐在最后一排，老师没有太多注意我，所以我整天读看着窗外。
　　在天空下我们都真的很渺小，所以每个人都渺小的不足以一提，我就喜欢这种感觉。
　　吱……吱……当鸟儿是不是更加好呢？
　　“彭”老师敲打桌面的声音，我把头转回来，正好看到老师杀死人的眼神。狠狠的瞪着我……旁边睡觉的同学。
　　“你每天都睡觉，晚上做什么事情去了？给我滚出去。连我的课都敢睡觉？”物理老师很严厉，45十来岁的中年人，火气有够大的了。
　　然后我旁边的那个人也狠狠的瞪了他一下出去了。反正我来了这么多天，他都是睡觉的了，没有老师管的时候就睡的光明正大的，有老师管的时候就出去站。
　　“居然敢无视我的课？真是没礼貌的家伙！”物理老头大概也气来了，所以一时之间也平息不下，最后还是秧及到我。“还有你，整天看外面，是不是也不想听我的课了？滚，滚出去。”然后手指指着我，狠不得用一阳指把我处死。
　　难道男人都更年期？
　　“什么？她居然可以和楚希仁一起站走廊？老师我也要出去。” 女生们都喜欢帅哥，所以对于楚希仁，在学校人气可是不是一般的高，
　　“老师我也睡觉，你把我也赶出去。”我想她们此时很羡慕我。什么世界，连被罚都有人羡慕？
　　“老师，我出去，你罚我好了。”女生当然不会错过和帅哥一起的机会，几乎整个班的女生多很激动。
　　“仁，我马上就来，等我哇！”
　　“仁，回头看我！”
　　当然，除了我
　　既然她们喜欢就让她们出去好了，我一屁股坐下。
　　但是老师看到这种情况会更加生气的，所以我要为自己身处的环境设想。
　　“你们这些家伙，有书不好好读，凑什么热闹？你”然后以为我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他老人家还是想起我还没有去受罚“还不给我出去，还在这里坐着干嘛。”他的样子有够凶的了，大概这辈子也别指望娶到老婆。
　　我为他哀叹。
　　在女生们羡慕的眼神中，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拉开教室的门出去了。
　　还好我样子长得有够过目即忘，不然我会被她们的电击给电死，看看，那个瓦数多大啊！
　　那个叫楚希仁的家伙，居然靠着墙壁也能睡？就好象我第一天报到的时候那样闭着眼睛，不过我觉得他肯定是习惯没事的时候就睡觉。然后我隔他附近的附近的附近的附近……N个附加站着。距离就是教室的宽，没办法，这就是最远的了。
　　天空很蓝，和我父母去世那天一样尉蓝，和我第一次站在这里时一样晴朗，世界都不会因为渺小的人类有什么改变而改变，不是吗？

　　“哟？若然，你干嘛在这里？”本来寂静的走廊被突兀的一把声音划破了。
　　这个人就是前几天我刚认识的“朋友”——一个自认是我朋友的人，此时他还很热情的走过来打招呼，完全不知道打扰为何物，不过他这个本领在第一天遇到他的时候我已深深明白，有些人不可以用讲道理解决。
　　“干什么去了？居然被罚？”真是佩服这个人，没有人搭理他他也可以这样一个人自导自演。
　　可是我显然错了，我没有把他当时的话记清楚。 ——他原来是如此受欢迎的人物！
　　“哇，我的天啊，我居然可以看到由多？我是不是发梦？”
　　“我要晕了，他真的很帅哦。”
　　“我都是看到过他一次而已，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来我的教室，老天，我不要活了。”
　　原来坐的好好的女生此时已经完全半个身体探出来。后面的猛的拥挤前面的，真是壮观！我咋舌。看看她们，也看看他。
　　还是原来看到的那个样子，值得她们那么疯狂吗？
　　看到我这样的表情，由多好象很满意。我心理想，那些女生真的没有问题？
　　“我就说我受欢迎嘛，你就不相信！”他乐滋滋的。真是大男孩一个！
　　老师大概都受不了，然后大喊“你们这些女生是怎么搞的？快给我回座位！”然后我觉得我的班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不听话过，女生们平时会忌讳一下就坐好的了，没想到我面前这个大男孩魅力还那么厉害，她们居然都不听话了。
　　还是一样的乱，同学们没有理会老师，只是一味的放电一味的呼叫，以我的想法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吧。看到这种情况，我有点冷颤。我有可能死在这个人手上。
　　“如果你们还不马上坐好就全部给我跑操场20圈！”老师果然还是有点威力，她们纷纷离开窗户。我都有点安慰。
　　这样混乱，我还是看了楚希仁一眼，正好他也看着我，这个情景就好象第一天的时候。可是他此时的不屑似乎更浓烈了，相隔了那么远，我还是“闻”到了，他收回视线，离开走廊，不是走进教室，而是直接离开，应该翘课吧。
　　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他呢？还是所有人都得罪他呢？怎么这个人好象除了酷我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不过这些关系到我或没有关系到我的事情我都不管了，人都是平凡的，不是吗？
　　“你们两个，放学以后到我办公室！”就知道老师不会轻易放过我，即使所有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反正在他眼中我脱不了罪，都怪我自己怎么惹上这个麻烦人。
　　“又是一起上办公室，我们真是很有缘分对不对？”这个男孩大概属于无忧无虑那一类型吧，每次看到他他都是那样子。
　　以前的同学看到我这么离群都不喜欢和我一起，我也懒得和他们打交道，所以我都没有什么朋友，反正这样还轻松一点。但这是怎么了，我越想逃却逃不了，一会儿爷爷一会儿朋友，人类社会在进步还是退步？他们都不懂得人家的想法吗？
　　“若然，你都没有和我握手。怎么你们难道不时兴这个？”由多这个家伙真是没有时间可以停下来，嘴巴不动难道就死人吗？我没有理会他即使他还是一脸热情的和我一起罚站说什么“你一个人站无聊我和你在一起”“我和你一起站到放学”
　　我没有拒绝，因为懒得拒绝。
　　我想，更加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吧，从来有热情和我好的人都被我冷淡的语气赶走，所以我没有拒绝过人。没经验！

　　此后，我成为我们班上最有人气的女生，这些女生哪来的坚信，说我不可能是由多的女朋友，还说是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和由多说话的女生，
　　而把所有的情信情物什么的都交给我，然后还处处讨好我。
　　甚至别的班的女生都是把情信给我。
　　我的天啊，我最不愿意看见的情况居然降临在我身上了。
　　我以为只要我不让人家知道我的家庭故事就可以平安的在这里过完3年就走人，谁知道，帮我引起大家注意的不是爷爷，是这样荒诞的事。
　　我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她们就自己决定好一切，真想告诉他们，我连他的班级在哪都不知道，我怎样帮她们转交给由多？我只是和由多有两面之缘。
　　我没办法，我不想管。可是……
　　她们在我坐下自己的位置时就围着我“原来你和由多是好朋友，所有我们都是好朋友了。”
　　“交了由多这个朋友也不告诉我们，真是不够意思了若然你！”
　　“你怎么可以和由多这么好呢？”
　　“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见到由多了！”
　　“原来由多真人比上镜帅那么多哦！”
　　然后还是一句接一句的说，就是当我没有存在似的，她们不给我解释我也懒得交代，只是不知道谁说“人气榜上NO。1就是不一样。”
　　“人气榜？”我小小的一句，还是被人听到了，还迫不及待的要解释，本来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兴趣，可是她们偏的在我附近说，我也没有办法装听不到，况且还是我问的。
　　“对了，你是新转来的，应该不知道。我们学校一直都有一个人气选举，就是我们刚刚说的人气榜。这些人都是全校同学选出来的。那些被选出来的人都很厉害，就好象第一名的秋叶由多，他是今年开学的时候才来这里的，马上就容登第一名。长得这么帅的人居然在我们学校
　　真是连呼吸的空气都变的清新。”
　　“你这个花痴，说了些什么废话。由多帅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对啊，怎么说话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由多家里好象是超有钱的说，是日本第一的商业巨豪。都不明白象他这样的人居然留在这里读书？虽然翘的课比上的课多。”所以才说看到他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所以看到他的机率比看到周杰伦的还要低。”她们就说到点子上了吗？我无意见。
　　“我这年看到两次了，真是死而无憾^\"了~~”
　　以下的我没有听到什么，反正都是类似的话。但是没想到……
　　“可是我们班也有帅哥。”
　　“对啊，对啊，楚希仁就是人气榜的第三名。真是幸运可以和他同一个班！”
　　“是啊，如果没有仁的话，日子怎么过呢？”
　　“仁，很厉害啊。我最爱他了”
　　“不过听说他家里是□□，所以我们都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对，神圣不可侵犯。”
　　我没有试过一下子受那么多人的青睐，真是……只可以摇头。哀叹我的青春。只盼望她们快点遗忘我。

　　我不相信童话，因为我知道童话都是假的，但
　　我却希望自己是个天使……
　　——有双自由飞畅翅膀！

　　我整个书包都是情信，但信不是给我的，是给我的“朋友”由多！
　　她们每次看到我的时候都会随后递上一封信，我明白，我无语，我接收。
　　放进我那从来没有东西的书包上。除了开学时候装了一份爷爷给我的转学证明之类的文件。
　　她们叫我交给他，那我就交，反正我说我不会遇到他，她们也听不到。
　　市公立图书馆前我停下来，这是我今天的目的地。
　　每次我家搬一次地方，第二天我就来图书馆。想不到我这次居然延误了。但是，还好这里的书还很全，我也很喜欢。这，成为我喜欢这个城市的第二个原因。
　　不喜欢回家，以前就是因为父母在，留给他们甜蜜时间，现在就是……太大的空间我觉得孤独？不敢细想。完美的墙其实不完美，我知道。所以这种事情少想为妙。
　　自嘲一下我继续看刚才的读物，推推黑框眼镜，戴着这个没度数的眼镜真是麻烦，老是掉下来。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暗，但我还是已惯有的速度——龟速。其实是相对而言了，每个人都赶着回家，我这种速度不叫龟速真是对不起大家，向这正逐渐变化的落日中心走过去，因为爷爷的家正好在这条路的尽头，也就是太阳落山的西方。
　　其实图书馆附近有学生出现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刚才在图书馆里面起码就看到3种校服，但看到这个身影我还是有点怀疑。
　　我承认我有东张西望的习惯，但看到人家在暗巷里群殴而止步不是我的风格。
　　所谓的群殴就是很多人打一个人吗？那都有打过，怎么我感觉这个人纯粹就是被打，因为在那几个人脸上完全没有挂彩。我不知道那个有
　　心挨打的人是不是由多，不过都既然站在这里了，即使那个人我不认识，溜了也真的坏一点吧。
　　虽然不可能做到天使一样拯救人家，可是
　　他们大概也看到我看着他们。想过来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吗？我从口袋拿出手机，平静的看着他们。
　　这种事我还是做的来。
　　但他们也没有被我威胁到，只不过猜想打架已经接近尾声的部分吧，我的到来就是要他们快点结束而已，所以我知道在他们的眼中闪着警告的意味。我低头，没有看他们。他们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也溜走了。
　　我低头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想他们明白我的意思——不关的事我不管，既然多事了，就希望少一事。
　　我看看这个受伤的人，果然没有看错，就是平时一看到我就赖着我说话的由多。看到他脸上无颜六色的晕在这里没有平时那样活泼的说话真实不太习惯。我扯动一下嘴角，取笑这个单纯的家伙。
　　还是直接叫救护车快点，依他都被打到倒在那里，我也不可能救得来，所以拿起手机按下一通大家都熟悉的号码。就离开了。
　　想起这书包里面的东西都属于他，趁着他还没有醒来，我索性整个书包都留下，反正我书包里面没有属于我的东西，别人看到书包躺在那里肯定就是他的，然后我再一次离开了暗巷。
　　果然，学校因为他还兴起一番风波。
　　他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课了，我咋舌，他的伤势有那么重吗？需要住院那么久吗？
　　当然，他的事我没有闲情逸致帮他宣传，可是大家还是知道了，还是很详细的知道了。
　　“为了，思雨女高的那个校花任安安，我们的由多受伤了”
　　“听说还一个人独自去迎战，真是了不起！”
　　“如果是为了我，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如果我是任安安就好了。家里又有钱，长得又漂亮。”
　　“对啊，听说是本市市长的女儿哇。”
　　……
　　“仁今天也没有上学，我都不想上课了，连续两天没有看到过仁了，他怎么了？”
　　“对啊……
　　……”
　　这些人如果没有了八卦，大概就过不了日子，所以我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看到她们就很想笑。想她们每个都是高中生，连我这个初中生都不如，那都不可笑吗？
　　但，她们都是可爱的，起码都是真实的人，总比我好吧。
　　只有我最可笑。
　　她们一如既往的在我周围八卦，可能是我的不做声她们认为是默许，所以很高兴做心得交流。我没有兴趣继续下去，在我悄悄的离开后，她们还是毫无发觉。
　　管家告诉我，爷爷今天会回来叫我早点回去准备。
　　其实我真的想翘课了。学校从来都不是我生活的重点。但如果身为学生的我重点不是学习，那我还可以做什么？我的重点是什么？我不知道。
　　毫无目的，走在茫茫的街道中。
　　穿梭于闹市，游走于小街，却没有停过一分一秒。

　　回到爷爷家时候明显超过平时放学时间，管家已经明明告诉过我，早点回来，而我忘却……有心还是无意？我自己也不知道。管家两条眉毛
　　已经快要竖着放了，看来很气愤。但还是没有在我面前爆发。
　　爷爷还是一样的意气风发。叫这个人爷爷，我真的怕大家都有异议。
　　但没办法，这是事实，不是吗？
　　爷爷一张一和的嘴唇抖动着，我也习惯走神。
　　心思飘到刚才……
　　我停下来不是因为对面的面包店外面排满了人，而且是女生；也不是因为面包店的面包很香，连在马路对面的我也能闻到。
　　只是一个很幼稚的理由。
　　“天使”这就是这家店的名字。
　　我凝望那个橱窗很久，它真的很光芒，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都人惠顾它了……我想过去，始终都没有迈开步子。

　　我们不知道，其实
　　心里面越是否认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就越是不能被否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