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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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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二对二的优势。不,只有二对一,我绝对不会让华生卷入其中。我们早上到达了瑞士,我只能希望和祈祷一切都会好起来。
尽管如此,我相信今晚我睡觉的时候仍然会半掩着门,并且把左轮手枪放在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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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伸展一下四肢,扔了块木头到火堆,但并不真的关心火是否还能重新燃起。我为福尔摩斯做过的那些事情而黯然神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不仅仅是为了什么世纪大案的成功破获。我几乎想合上那个本子,把它重新放回福尔摩斯的架子上了,但是我实在太想知道莱辛巴赫瀑布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片刻的踌躇之后,我翻到了写着5月4日的那一页。
即使是现在,那可怕的日子发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就像它们昨天才刚刚发生过一样。当我读着这本记录,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和那天我在瀑布旁找到那张便条,告知我最亲爱的朋友已经不在人世时同样冰冷彻骨的恐惧吞噬着我。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了他。我简短地考虑了一下这本记录会如何改变我对那不幸的日子的看法,然后便再一次埋头于故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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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年5月4日
凌晨3:00
我坐在这间可爱的小房间的床上,试图控制住现在我头脑中的混乱状态。莫里亚蒂已经近了——我感觉得到。昨天通过双筒望远镜我看到两个人——毫无疑问是教授和他的上校。对于危险,我有一种第六感,即使我那已疲惫不堪的感官也在告诉我,今天将会是整个事件的高潮。
亲爱的华生,他依然在另一个房间熟睡,对他自己所陷入的危险境地一无所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今晚当我让他回伦敦去时(这么做只是为了继续我的谎言;我知道他是永远都不会抛下我的),他拒绝了——我知道他会的——并且向我保证他永远会站在我身边。【我为什么一边觉得太JQ了,一边想狠狠地抽打福呢?欺骗医生就这么有乐趣么?替医生抽打他!】可怜的老伙计,正是因为他这该死的忠诚让他陷入了现在这种危险之中。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也不懂得他是如何在十年的时间里成功突破我设立的重重障碍成为我的挚爱的——不过非常遗憾,显然莫里亚蒂教授清楚这一点。【“has managed”和“make his way”应该是对称使用的吧,都表示成功的意思,“affections”有爱,爱慕的意思。Orz,这句话不知怎么就被我翻译成这样了……爬~】
当我担心这个日子对于我们两个来说会具有什么意义的时候,我痉挛地紧紧握住手中的笔。莫里亚蒂和莫兰紧追不舍,而且我明白,他们清楚我意识到他们的存在。莫里亚蒂在伦敦的事业完蛋了,他将会把他那可怕的能力都用在伤害华生以报复我这件事上。
斯太勒先生推荐我们今天去参观莱辛巴赫瀑布,但我所有的感觉都拉响了警报反对这个提议——天时和地利都太适合莫里亚蒂制造出一起“事故”了,就像他以往常常处理他的受害者的方法那样。没错,我能感觉到,莱辛巴赫将会是他动手的地方。
现在,我怎么才能在不给华生带来危险的前提下摆脱教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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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00。
我亲爱的华生。他一定听到了我不断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我一直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直到他的声音轻柔地在我背后响起。
“福尔摩斯,你就不能至少尝试着小睡一会儿吗?照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累坏的。”他温柔地说,努力不让自己的哈欠太过明显。
“我很抱歉,亲爱的同伴,我不是故意吵醒你。”
“嗯,没关系,福尔摩斯,”他睡意朦胧地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过担心。把这些烦心事留到白天吧,嗯?”
我笑了笑。有些事情从不会改变,华生温柔的关心便在其中。“我保证,我亲爱的朋友,在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会睡很久很久,但在这之前,你就让我担心会儿吧。”
他打量了我很长时间,然后忍住了一个哈欠。
“回到床上去吧,华生。我会冷静下来的,我保证。”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然后他又转了回来,用一种特有的敏锐眼神盯着我,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自己的哥哥。
“福尔摩斯。你知道在我睡觉的时候我总是把我的左轮手枪放在身边吗?”
“是的,华生。怎么了?”
“而且我睡得很轻——你知道我能听见每件事?”
“是的,亲爱的伙伴。然后呢?”
“所以如果发生了什么的话,我会听到的。你不需要每天晚上都到我那儿去查岗,”他直率地说道,“拜托你试着放下对莫里亚蒂的担心,然后去睡一会儿,好吗?”【一边翻译一边分别代入不同的版本,然后默默地萌了~果然每个版本都有不同的萌点啊!】
我很高兴他在我局促不安地涨红了脸之前转身走了。我不知道他居然知道我每天午夜神经质地不断地去他那里查看他是否一切安好。为什么被发现之后我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爱啊!自拍~】关心别人这件事没什么可觉得羞耻的,不是吗? 【因为福你傲娇~摊手~】
当我听到他关上了卧室的门,我回到床上,静静地坐着,试图构想出一个计划。我已经在这里坐了近一个小时,在这些页面的边缘随手乱写着。最终我认为我想出了一个。这一次,莫里亚蒂绝对逃不掉的。
当然,如果计划按照我预期的进行,我也逃不掉。不过至少华生会很安全。而这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我需要试着睡几个小时——如果我打算在两个欧洲最危险的家伙手里保护华生的话,这会让我明天的警觉性不会低于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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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把瀑布前一晚那次对话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我到底有多盲目啊!为什么我没有想到他异常殷勤行为背后的原因?如果我知道了,我能阻止那天在瀑布发生的事情吗?现在我对于发生过的事情,以及我没能按照福尔摩斯的方法对他那天的行为做出一些基本推理而感到异常沉重的内疚。
我尝试着摆脱席卷全身的令人心寒的内疚感,但是并没有成功,我继续读下去。下一篇是第二天,5月5日,莱辛巴赫惨败的第二天。我叹了口气,开始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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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如何开始叙述才好呢?此时此刻,我仍然奇迹般地活着。十二小时前我在莱辛巴赫瀑布上方面对着我的宿敌,清楚地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将会是我生命中最后的五分钟。现在我坐在离瀑布十英里远的一座小客栈的狭小的卧室里,试图弄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不知道华生会不会原谅我?
我凭直觉行事,担心着他的安全,但是我仍然怀疑他会不会原谅我。他认为我已经死了,而且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我不能向他泄露半点真相——但是当时机成熟,谁知道那需要多久,他会原谅我吗?
但是我学着我亲爱的朋友的习惯把我的故事记下来。我认为我已经收集了足够写下来的关于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情报——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怀疑没有人会读到它。但是为了我自己,为了给自己辩白,我认为我应该把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写下来。
从哪儿开始呢?在两个小时焦躁不安的睡眠之后,我醒来,并开始把我的计划付诸行动。拿了斯太勒旅店的一张便签后,我改变了自己的笔迹写了一张虚假的急迫需要华生返回大英旅馆的便条。我知道唯一能让他从我身边离开的事情就是让他去履行他作为一名医生的职责以及他对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忠诚——即使如此,我知道我还必须主动开口命令他离开我。但如果想要保证他的安全就必须这么做。
伪造完信件并把它装到旅店的信封之后,我去查看了一下,华生还在熟睡之中,然后我下楼来到旅店大厅。我在前面找到斯太勒先生,问他周围有没有男孩子愿意让我花钱雇佣一天。斯太勒告诉了我一个孩子,并且告诉我他住在村子的哪里——但是前一天我看到的那两个人的身影依然盘旋在我的脑海中。
我想到了依然在楼上熟睡的华生,然后想到了迈克罗夫特的电报,我决定让斯太勒找到那男孩儿并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去。他同意帮我这个忙,两个小时之后,那时华生已经醒来,我所有的计划也已经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