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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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家伙以折磨的精神为乐啊.......
“以折磨的我的精神为乐....呐”我爱罗那最后那一句的颤抖和戾气深深刻进她的脑子里。她一下子浑身被抽空倒在床上，头悬空在床沿的边缘咽喉顺延着这个角度一点点的控制着她的呼吸。她渐渐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抬起手臂看着自己的皮肤感觉自己像一只毛茸茸的怪物。
外面的光射进来，一缕一缕照到她留在床上身体，她的头被压了下去感觉像一具被截肢怪物。浑身散发着湿漉漉的雨水气味，而脑子里全是那个人的声音。
废物....
废物....
废物....
废物....
废物....
“啊——”
“哟，废物。我们又见面了。”那个声音变得粗糙泥泞，好像一盆冷水从她的头顶浇下。
扎下一地血。
雏田醒来的时候，又看到了我爱罗。
他的轮廓包含在夜色诡异之下，整张脸的表情格外的平静。依旧喜欢抱着手臂，他身后的窗开了一半夜风带起他的袍子看起来有一种沙哑低沉的味道。眼底掺杂了一抹苦痛，就这样定定的对视着雏田的眼睛。这完全是一个不正常的对视，这是雏田醒来脑海里闪过的第一反应，一定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嘛？”她困惑的看着我爱罗，伸出手慢慢的撑起自己的身子。
“躺下。”宽厚的手掌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制止了她的行动。我爱罗坐了下来，双手揽住雏田的肩。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难以克制不理智，他真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对她说明白。我爱罗的嘴唇有些微微的颤抖，双手也是颤抖着的。
雏田对这他的眸子，她猛然心中觉得他心中有话难以开口。慌乱下心脏的跳动变得絮乱，她的眼神渐渐显露出害怕，总觉得....总觉得这事情一定和自己有关。“怎么....怎么了..嘛....”
我爱罗神经一下紧绷，拉过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他的手摩梭着她的长发，他猛然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总是这么不冷静，以往人前的沉稳淡定在她面起那被磨的粉碎。他把下巴搁在了雏田的头上，紧着胸膛里的人，真切的感受着雏田的呼吸。夜幕的深沉在此刻变得浩瀚，让人仓皇无措的浩瀚。
病房里的一室寂静更加大了雏田心中的不安，她缩了缩身子压在我爱罗的怀里，等着他的下文。
“有些事，我不想瞒你。”他顿了顿，声音从胸膛发出震动，嗡嗡带动着雏田的耳膜。“你刚才应该又被人操控了。这就像那时候施加在卡卡西身上的傀儡术式一样，会操控人的意志，然后渐渐消磨人的意志。让人不自觉的跟着施术者的思维走，直到操控起你的□□。”
他神色依旧平静，颤抖着手揽住雏田转而缓缓看向脚下，碎了一地的瓷片散落在我爱罗的脚下。有部分甚至被碾成了粉末，夜色的沾染下玻璃透漏着锋利，掺杂着水的亮泽变成一件温柔的利器。雏田看了看他脚下的碎片，又看向我爱罗，眼神里带着询问。
“你刚才，企图.....挖走自己的眼睛。”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爱罗清楚的看到雏田的眼睛瞳孔变缩，急剧的滑落成闪耀的一点。
他皱起眉头，一时间不能自己。
他明白那种被操控的感觉，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现在心中的恐慌。原本一个人的颤抖，转瞬变成两个的抚慰。他的手穿插着她的头发，一手紧着她的肩膀，眼眸深邃的看着花瓶。他不想瞒着她任何事情，我爱罗知道欺瞒真相会对一个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这个时候他不敢，害怕。贸贸然把接下去的语句告诉她会让她崩溃。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了儿时父亲极力的隐瞒，那些所谓亲近之人的眼神闪烁的原因。
原来也是怕伤害啊。
“你刚才是不是，是不是都看到了。”她哽咽着问道，不敢抬头看我爱罗的脸。“我是有知觉的，我还留存着意识！可我.....可我就是不自主的被.....”
操控着，对吗？他胸膛承着她的哽咽，空间的压迫使得雏田传出来的声音都是闷闷的，透析不容忽视的脆弱。
“我现在真是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啊。”泪眼朦胧下，她脑海里迸发出那个人回荡在空旷空间的声音。一遍一遍一遍.....
废物啊....连你的父亲都抛弃的废物啊。
当她意识被抽干之前的那一刹那，她倒地看见窗外清淡的日光。
那是她黑暗中明明灭灭想起的最后五个字。
夏风之舞姬。
“哟，废物又见面了。”
“........”周围那种清冷空旷的感觉记忆般的翻开，依旧是视线所有遮蔽，脑部接收了许多微凉的导管。
那个人的手指摸着她的鼻梁，蜿蜒到眼睛的部位。她隔着布料感觉到指尖下的贪婪，和企图。现在的她身体上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部而已，她甚至不确定四肢身体是不是能感觉到知觉。
“呵.....”她低吟一声，被困至于黑暗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上次你还能动一动你那并不锋利的爪子，这次你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呢。”那个人嗓音变得越来越不清晰，开始难以让雏田分辨男女。雏田只能感觉到声线的震动，和头部仅剩的知觉。
她的意识好像被催眠了一样，朦胧的感知着所有的话语。但却又清晰的醒着，感觉这黑暗的疼痛。
“怎么被击倒了嘛。才一下就被粉碎了意念。”
“真是个废物啊，只能苟延残喘在风影的羽翼下啊。假设有一天那个我爱罗死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又要回到你父亲的怀里。我对于我的每一个实验品都做过充分的调查。”那个人摆弄了一下金属器械。“让一个人感受到深刻的苦痛，并不是在□□上。精神上的折磨更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我可是在很清楚你的任何痛苦。雏田大小姐！”
“废物啊，连你的父亲都要抛弃的废物啊。为了不让白眼外传甚至不惜泄露你的行踪。为的就是能够让你消失，日向日足应该一早就猜测到我们的动静了。”
“我背负了那么多年的仇恨，终于可以从你开始，摧毁它，摧毁那个让人深恶痛绝的家。”
她恍惚间想起，八岁盛夏的充满凄凉的雨夜，日向冬崎站在宗家的树下，清澈的白眼看着雏田开心的说着，“雏田大小姐，我可是很清楚的你的苦痛呐。”
是他，日向冬崎！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