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迷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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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与此同时，占城北郊，雪杉树林。
高大的树干掩住几个黑影。
“做掉了？”
“是。一切按您吩咐的。”
“他们当局怎么反应？”
“根据我们的探子汇报，军队已经开始调动。看来他们已经发现尸体，准备好镇压暴动。”
“好，一切继续照计划进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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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占城的街头巷尾各种关于宝玟的流言散布开来。
“天哪，太恐怖了，你听说了吗，有流言说宝玟大人死了！”
“什么，你也听说了？”
“但前些日子不还看见宝玟大人在特拉郡募捐的消息吗？”
“是啊，而且一周后就是礼神仪式了，我还想亲眼看上一眼宝玟大人。如果能被幸运地赐到符，那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哦，老天，我真不敢想象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说宝玟大人死了……”
人就是这样，一边骂着传流言的人，一边自己又在干着相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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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布鲁迪维克皇室军情三区的一间办公室内，沃尔德紧蹙眉头，浑身散发冷冽之气。周围的部下都知道这个一向文质彬彬的人一旦发起怒来，周身的气场不是火冒三丈而是冰冻三丈。
果然宝玟的死只是个开头，这件事八成是伊梅里特的人干的，他们接下来又会有什么阴谋。
沃尔德对身后的随从说道：“阿斯，传令给巴鲁特将军，加强全城戒备，将传播流言者全部控制住。我现在去实验室那边一趟，你办好事后来与我会合。”
沃尔德来到研究院，查看一下实验的进度。但实际他心底更想来看一眼格洛米，在纷乱的阴谋阳谋之间，她对学术的专注精神似乎成了将他拉出黑暗的稻草。他已经不否认心底对这个女孩的好感，但当务之急，儿女情长明显得放在一边。而且，自从那个夜晚送她回家后，两个人关系似乎就止步在同僚阶段。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她应该是太专注研究了而已。
进入实验室后，他果然看见格洛米在专心构筑模型。艾伊娜教授走了过来，欣喜地对他说：“你果然淘到宝了，你知道吗，她已经将整个手臂全部活化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会以为是骗人。我一开始设想的最多是造出一个机器人来，但我们的技术还不成熟，机器人和真人比较还是有很大区别。她居然就能化腐朽为神奇，虽说真正的能量来源是体内的电池，但就连每个手指的动作都灵活得和活人一样。”
沃尔德听了也很惊诧，这是怎样的技术啊，能将死人的手“复活”。
艾伊娜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啧啧，我现在是真的相信詹姆士那老家伙有多走运了。哈哈。”
沃尔德也想笑，但又想到格洛米帮一个男人修复那玩意就觉得说不出的古怪。他反复对自己说，别在意，医生什么没见过呢。
他看见格洛米忽然对助手交代了几句，就脱下防护镜及手套，走出了工作区。于是他也跟上去，只对艾伊娜说了句：“我去看看。”
艾伊娜收起刚才的调笑，心情有些复杂地望着追上去的身影：哎，小德，真不知道是担心你好，还是担心那个丫头好。
格洛米出了大楼，只是走到罗非衣树旁，蹲下来揪落花的花瓣。
沃尔德弯腰从自己脚边捡起完整的花，捧到格洛米面前：“怎么了，为研究的事烦恼吗？”
格洛米抬头看到是他，点点头，毫不客气地抓过一把花继续揪：“是啊，我还是没搞清花痕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整个手臂都活化了，可无论怎么试验，还是测不出赐符的原理。难道真的是神来之笔，非人类可以复制的？”
沃尔德也陪她蹲下：“科学的东西我不懂，没法帮你。不过倒是九叶罗衣一般都是世袭加推选的。几百年来一直是那么几个家族才有可能出九叶圣祈士，再从其中选出最为出色的，无论男女。他们在地位甚高，日常物资全是皇室标准，有的御赐之物连王室成员都不一定能享用到。”
“恩，是啊，我在新闻里看过，宝玟喝水的杯子好像也都印着皇室教会徽章。”格洛米回想到，“真好，不用担心生计问题。……哎，也不对，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要肩负全宗教象征的使命，一定很累吧，现在命都搭进去了。”格洛米蹲的累了，干脆躺在花瓣丛中，“哎，还是平民的生活好啊。”
沃尔德听了，若有所思，但没说什么，也坐了下来。
他现在明明应该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忙，可是，却贪婪地想就这样偷个懒，什么也不做，就陪着身边的女子。看她一起一伏的呼吸，以及微风吹过她额前的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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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格洛米还在苦苦思索那个难题。晚饭时，拉博特制止将芥末当盐的她，“哎，米米你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啊。这几天你也太狠了，学校有这么忙吗，一天都不到诊所来。”
格洛米满不在乎的说：“那诊所有这么忙吗？你一个人够了。”
“额，忙倒是不忙。”拉博特重新递过盐，嬉皮笑脸道，“人家这不是整天寂寞吗。”
“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在搞笑啊，我从认识你你就没有空窗期的人会寂寞。”格洛米受不了地说。
“你究竟有没有关心过我这个师兄啊。我已经失恋2周啦！”拉博特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又怨念道，“2周！”
格洛米吃完了，将盘子堆到水池里，把表情调整为同情，摸摸拉博特的脑瓜，安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悲痛，那么就化悲痛为力量，多洗洗碗吧。我还有学校的任务，先去忙了，乖~”
拉博特恨恨地摔了抹布道：“又被你逃掉。”但却乖乖地又将围裙系好，捡起抹布，任命地去洗碗。
格洛米上了楼，心想：家里有个师兄保姆真好，我在家也是公主了，哦不是女王了，哈哈。
——忽然一个灵感闪过——宝玟是有史以来最谦逊的一个，这两年来宣传的就是她决定以身化缘，为孤儿募捐。可为什么吃喝用着还是皇家之物，那岂不是太虚伪了吗？不对，只看见过水杯是皇家的，她的衣着好像很朴素。但为什么不连水杯也换掉呢？难道水杯有什么蹊跷？
她立即拨通了沃尔德的通讯器：“喂，是我格洛米，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帮我拿到宝玟喝水的那个杯子，还有其他一些有皇家徽章的物件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迷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