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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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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春梦不可耻,可耻的是做了几年春梦对象竟然是同一个人!简直就是太可耻鸟!更可耻的是,这个做被春梦的对象她竟然毫无印像!
估摸是日子过得太空虚,平空想像出来吧。叶宁宁无数次以这个理由安慰着自己
迫于春梦对象的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叶宁宁也只能将可耻忍了又忍。洗脸漱口时盘算着下班拖着珊子去黑市逛逛淘几张时下最新拍的“好片子”看看。
人算不如天算,打电话给珊子时,见色忘友的家伙在手机里吼叫,“啊,没时间去,最近泡了个帅哥,发现我的桃花心有点心动的感觉!”
完了,非常干脆挂机,气得叶宁宁原地啐三口,暗骂此人一辈子被帅哥泡死!
郁猝地过了两日后,接到远隔坐公交半小时可见面的叶妈电话后,叶宁宁悲催的发现竟然被小区“中老年活动社区”里的中老年妇女纳入大龄急嫁的剩女行列。
进入如此悲剧性的行列,她也只能悲剧的接受,前脚还在学校不曾迈出,后脚已进入了剩女行列。更悲剧性的接受来自今晚的相亲约会。
从不在相亲约会抱过希望的人,见到相亲的对像长得如此悲剧时,她自然而然的平静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为何此君选一间平生最痛恨的西餐厅呢?
对于一个金融为何物都不知的人来说,对面这个口沫四溅,偏又装着十分斯文且又爱与不懂金融为何的人聊金融的男人来说,叶宁宁直觉认为他是在她身上寻到了至高无尚的优越感。
此结果源于她最爱到身高160下的珊子比身高,足足高出十厘米的优越感是相当之优越。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晚上九点零五分整,也就是说,金融男在七点入桌到至今已口若悬河洋洋洒洒说了二个小时。叶宁宁一直很配合的低着头,怕一不小心让金融男看到她眼里想就地灭掉他的目光。
非常淑女地再次小心心翼翼喝完今晚的第六大杯柠檬水,在金融男低头的瞬间,叶宁宁狠狠吸了口气,把眼睛里狰狞地目光拍飞;然后在对方抬头时,很含蓄地在适当的时间打断,用温柔到像水一般的声音飘起:“不好意思,离开一会儿。”
蹬着高跟鞋拐到洗手间,拿起手机直呼珊子来救场。珊子够义气,销魂的“妹妹你做船头哦…………”还没要吆喝完爆竹般的声音噼里啪啦传来,“我靠,有屁放话,老娘忙着!”
指望珊子是甭想了,关键时刻还得自救。
淡定地拍下挂键,如个厕走到镜子前吸气呼气十下后,把手机五个闹铃全部设定,且为五分钟一次,再设好铃声才重新坐回金融男对面。
眼光准确的落在金融男的盘子里,盘子里的一块牛排不翼而飞,唯有一点酱汁残留在金融君嘴角边。而她盘子里七成熟的牛排完好无缺地默默躺着。
XX的,欺负自个不会用刀叉是吧!哼,打包回家用筷子夹着吃!
看来又是一场滔滔不绝的金融论即将开始。叶宁宁头痛到极想把脚上蹬着的近十厘米尖头高跟鞋塞到此君嘴里,以谢愤然……。
嘴角努力往上,试图勾出微笑,奈何演功有限,在选择沉默中爆发时;设定的闹铃善解人意的唱起了“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它极时叶宁宁挽救装几小时的淑女形容。对金融男歉意地端庄一笑,按下确认键,开始一个人的对白。
“嗯,在吃饭。”
“没有的事,晚上回家再说。”
“真的,不骗你。”
“行吧,你先睡觉,回来再说。”
如此五次闹铃加同上类似的五次暖味的个人对白后,金融男抬抬厚片眼镜,用怀疑的而探究试的语气问,“叶小姐没有住家里?”
“嗯……。”很模糊又含糊的嗯声。顺手招来着装整洁穿白衫窄西裤的服务生加杯白开水;不得不感叹高级餐厅就是高级,连柠檬都这么高级。加了七次白开水的柠檬水竟然还有柠檬味儿。
金融男眉毛跳了跳,厚镜片的金鱼眼眯成一条线,然后,他抬手看了看金光闪闪的手表后,颇为无奈的叹口气,“叶宁宁小姐,实际我挺满意你的,可是,你还是让我挺失望,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住外面呢?”
让你失望真是的罪过,愿佛祖不要见怪。如果不让你失望,就是得让自已失望。与其让自己失望,不如将失望留给你吧。叶宁宁矜持的笑了,“李阿姨也知道呀。”
李阿姨乃金融男表姨的姐姐的牌友的牌友,如此相隔十万八千里的连裙带关系都算不上的关系,他们竟然都有一个共同目标:红娘。
叶妈与李阿姨住同一小区,楼上楼下的关系导致叶宁宁今晚下班后风尘仆仆坐着地铁再倒腾一公交车赶到此地相亲。
她要不挽回点什么,估计明天什么都不用挽回,直接洗洗搓搓由着叶妈与李阿姨打包送到金融男家里。
“唉,真现在的女孩子啊,真是不太自重。我以前的女朋友也是未婚同居,结果到现在也没有嫁出去。女孩子还是要自重一点才好。”
金融男说完,叶宁宁明显感到临桌几记飞刀无形射来。放在包上的拳手紧了又紧,叶宁宁默默念:要不是老师说不能乱扔垃夫,不然我早就把你扔出去!
鉴于此君言攻天下广大女同胞,叶宁宁实在是不是实行反击,“唉,男人应该先捂好自己的裤档,才是尊重女人的□□。就像一些男人三十来岁结婚的,基本都没有尊重他以前女朋友的裤档。这人啊,先得自重才行呀。”
她语重心长的说完,金融君本来就不白的脸已变在猪肝色。
而隔离桌传来“噗嗤”一笑让金融君的脸色由猪肝色转为铁锈色。
本来还想语重心长几句,猛地看到临桌小情侣买单区区两份牛排竟然需要八百多人民币时,叶宁宁很识像的转变口风对金融君温柔说:“当然,像伍先生这样自重的的男人还是少见的。”
金融君大约以为人家发现了他的内在美,神色突然又飞洋起来,顺带问了句,“叶宁宁小姐,我对你还是非常感兴趣,要是能搬回家里住,我不介意你这段感情。”
此君彻底将她得罪!李阿姨以后将彻底拒于叶家门外!“小样儿,不是我不打击你,而是你真的需要被人打击才行”。
娓婉的而非常含蓄对着这位自恋的金融君阐明叶宁宁的观点,“像伍先生这样的男人,我们一般都是不敢染指地……。”
此会大约金融君彻底明白她的意思,嘴角压得死低死低,瞪向其的眼神足已杀死几只苍蝇。他抬手招来服务生,口气相当压抑说,“结帐。”
反射性死握紧仅有一百七十来块的钱包忐忑不安想着此君会不会把此顿昂贵的晚餐AA制时,幸好此君颇为有风度的结账走人。
事后因时间太晚,叶宁宁因花了四十七块打的费回家肉痛个把星期。
第二日早上叶宁宁还在地铁里奋斗着,珊子打电话吼来,追问昨夜相亲如何时,她想了想,用一句话总结:“我宁愿高傲地发霉,也不要委屈地恋爱啊。”
珊子在手机一端呆了许久,然后木木回答,“叶子,我突然发现你很适合当文艺诗人……。”然后又幽幽的叹了一句,“叶子,咱再度失恋,晚上“暗夜”不见不散!”
鉴于此人一周失恋五次的超高频率及超繁放鸽子的频率,叶宁宁把她当做耳边风。周五是一周最忙,实在没有功夫去安抚把失恋当饭吃的女人。
走进办公室,屁股还没有坐热,黑山老妖电话一摇把秘书科一帮子人打包进了会议室。九点整开会到十二点半,等到黑山老妖大手一挥放出来时,个个都是手软脚软身心皆软。
在黑山老妖手下领活做,一般的聂小倩都是难以坚持的,坚持下来的都是这群素有白骨精之称的老女人。
其中不包括叶宁宁这个临时顶包的伪白领。
白骨精A,财务部老总的秘书,一头歪在白骨精B市场部老总秘书的肩膀上,精绘的眼尾勾起无限风情对叶宁宁放电,“这年头还让人活不?黑山老妖也忒狠心,叶子,找个时间你找伙人轮她一次吧。”
叶宁宁软着双脚对白骨精A说:“在轮她之前先拜托刘总把上月欠我部门的几万块经费还上吧。我们部门一群饕餮等着这周日的大餐。”
她还想吧叭些什么,白骨精A立马从白骨精B肩膀上直起身子,蹬着十来厘米高的高跟鞋以风的速度逃离。白骨精B安慰起,“叶子啊,你找财务部拿钱,还不如直接抢银行得快。我们部门的几万块经费从去年欠到现在。”
白骨精B名李静,小名大静,大名燃子,一则说她时静如处子,一则说明她动为火燃,横遍秘书科无人敢惹,连黑山老妖都顾忌三分
两人吧叭吧叭八到电梯口,在等电梯时,最右边一般情况下不开启只保养的电梯突然“叮地”一声打开;俩人迅速连忙低头大气不喘,更别说放屁。
一般情况下不开启,一开启铁定是不一般的情况。
电梯口镶的是水晶镜,锃亮锃亮镜面映出十来双锃亮锃亮的皮鞋脚,精英果然是精英,皮鞋擦得贼亮贼亮。
与李静两人贼眉鼠眼地瞄来瞄过,完全没有注意一精英悄然靠近身边。清越到像山泉里的水珠子的声音在叶宁宁与李静头顶上破穿而来。
“叶宁宁?”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两个白骨精被华丽丽的电流从头顶击到脚底,酥麻一身。